第二百六十九章.鳄王鳄霸

  这时,水郎开口问:“鳄王鳄霸,做甚?”他性格憨厚,不善言辞。鳄王道:“虎君大王有令,限尔等半日之内,撤离此处。我等特来监收。”水郎不解,问:“虎君何人?”鳄王回道:“新任不悔林主,虎魔虎君大王。”小荨有所思。水郎便问:“为何撤离?”鳄王答:“虎君看中此处,特令我等前来兴土,修建宫殿。”水郎犹豫了,对不上。
  獭秀忽然道:“此处乃太虚城,众生平等。何时,任由你等胡来?”鳄王一讶。小荨听了。鳄霸便道:“这是虎君大王之令,我等依令行事,合法合规。”獭秀不以为然,据理力争道:“口说无凭,除非虎君亲自前来,说明此事,否则,我等决不撤离。”鳄霸一听,顿时恼了。鳄王拦住道:“虎君大王高高在上,日理万机,岂会为这等小事,屈尊至此与你说明?”獭秀便道:“既如此,那便待他空了,再来商议。”鳄霸怒起,登时斥道:“贱妇,好大的胆!”惊煞众人。
  鳄王起手拦,沉住气道:“我等乃奉法行事,你若阻挠,便是抗法。抗法,可是大罪。”獭秀不惧他,凛然道:“依奴家看来,欲造宫殿者,实乃尔等也。尔等假公济私,该当何罪?”一片惊讶。小荨看獭秀,目瞪口呆,心生佩服。鳄霸恼火道:“大哥,休要与她客气,她既抗法,我等便动手。”小荨焦急起来。水郎听了,护好妻子。
  “慢!”这时,有人忽然道:“一把女声。众人一诧。随声,鳄王鳄霸身前,晃出个女子,碧裙如水,容貌妖媚。何人?水貂精,碧貂。小荨认得。鳄王鳄霸见了,行礼道:“夫人。”碧貂妖娆道:“凡事可以计较,何必伤了和气。”獭秀细看之。鳄霸上来,问:“夫人,虎君大王之令,如何计较?”碧貂一笑,道:“大王素爱珍奇,若是——有宝贝与他,宫殿之事,可再作计较。”“宝贝?”鳄霸疑道。鳄王上来问:“夫人,此处穷乡僻壤,何来宝贝?”碧貂便道:“得问他们了。”放眼示意,看水郎一家。
  于是,众怪都看去。
  水郎答:“我穷汉一个,无甚宝贝。”憨厚老实。鳄霸便道:“你无宝贝,指不定,你家夫人有。”水郎略扭头,看獭秀。獭秀生性聪慧,她顿时明白,道:“尔等千方百计,来此闹事,原来,冲的是宝贝。”鳄王一听,当即道:“何出此言?我等好心为你,冲甚么宝贝?”鳄霸躁急,劝道:“大哥,她既无宝贝,我等只能奉法了,多说无益。”水郎委屈道:“我们当真无宝。”
  话说,冯儿胸前珠子,玲珑剔透,隐隐泛光。碧貂见了,便问:“你儿子胸前所挂,何物?”冯儿一惊,赶紧的,把珠子掩起。水郎便回:“平常珠子。”碧貂心一动,道:“不如——将它充作宝贝,送与大王。我再美言几句,说不定,这屋子便保住了。”水郎略迟疑。冯儿惊道:“这是娘送的,不能给你,不能。”紧紧抓住。小荨担忧。鳄霸恐吓道:“小孩儿,你若不交出珠子,我便把这屋拆了,教你无处安身。”冯儿摇头,怯道:“不,珠子不能给。娘送的,娘送的。”獭秀担忧儿子,终是忍住怒,起手上头,取出玉簪。
  长发落下。
  “此乃凤玉搔头,”她高举簪子道,“稀世珍宝,你等拿去交差,休再来寻事。”众人一惊。只见,玉簪天青色泽,光润滑亮,清雅动人。“这……”鳄霸犹豫了,看碧貂。碧貂便道:“既是珍宝,最好不过了。免得取个破珠,万一露馅,大王怪罪下来,我可不保。”“娘。”冯儿喊。“秀。”水郎道。“身外之物,”獭秀道,“拿去!”她毫不犹豫,一扔,将玉簪扔出。河马父子惊诧。碧貂一见,欣然起手接了玉簪,凝眸细看。鳄王,鳄霸凑过来,同观。“好可惜。”小荨感叹。獭秀便道:“拿了玉簪,速速离开!”
  鳄王鳄霸对眼。
  不料,碧貂食言了,收起玉簪道:“单凭一个玉簪,恐怕——难以成事。若再交出珠子,定可保你,一家无忧。”得寸进尺,一片愕然。獭秀不觉怒了,道:“休要得寸进尺,欺人太甚。”鳄王便道:“我等所为,皆为保你一家,怎说是欺人太甚?”这话,獭秀听了大感不适,便斥道:“你等假借王法,欺压良民,与强盗何异?”“贱妇!”鳄霸一听,立即喝道,“你说甚么!”小荨焦急起来。碧貂拦住他,假惺惺道:“有话好说,莫伤和气。”獭秀咬牙道:“交出珠子,不可能。你等想怎样?”
  话说,碧貂忽一想,问起冯儿:“小孩儿,珠子哪来的?”冯儿无知,便答:“河里拾的。”碧貂一听大喜,便道:“此处,既由虎君大王掌管,所拾之物——便是公物,怎可妄自收藏?”獭秀一诧。灌木后,鬣噩惊道:“好奸诈。”鬣浑痴道:“我喜欢。”这时候,鳄王便道:“私下收藏公物,乃是大罪。”鳄霸便吓唬:“会判死刑的。”
  小荨呆了。
  冯儿大惊,道:“娘!”紧贴住獭秀。鳄霸道:“上交珠子,保你不死。”伸手爪来。咄咄逼人。水郎拦住。獭秀压下怒火,道:“既是公物,我当亲自上交虎君,你等身份不明,无权收取。”鳄王从容,对道:“我等受虎君钦点,身份明了,收取公物,何谓无权?”鳄霸便道:“你私藏公物,本是大罪,今日若不交出,我等只能强收了。”獭秀见他人多,又顾虑到孩子,终还是——屈服了。“冯儿。”她哀然劝道,“珠子来历不明,不可要,还给他们。”
  小荨一怔。
  然而,冯儿不从落泪道:“不,珠子是我拾的,便是我的,我不还。”紧紧抓住珠子。獭秀也难受,还劝:“冯儿,乖,路上拾的东西,皆为不祥,不可要。”怎奈,冯儿就是不听,便上前去,抱他爹大腿,哭道:“爹,珠子是我拾的,我不要交出,不要交出。”“冯儿……”獭秀痛心,只是万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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