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黑夫人

  玉郎疑:“这……”蝠来便道:“大王,夫人喜好女童尽人皆知。我等兄弟不才,偶得一宝,特来献上。”玉郎一下恍然,便赞:“好,好。”小荨惶惑,看四周。玉郎离开座位,醉醺醺,走了过来。小荨惊恐,忙往后退。两个蝠怪拦住她。“榕神爷爷,榕神爷爷!”小荨心一动,连声喊。
  声四下,无人答。
  玉郎近前来,一身酒气。小荨嗅了,难受不已。玉郎醉问:“小姑娘,你唤谁?”小荨战兢兢道:“榕神爷爷……”玉郎听了,疑道:“榕神爷爷?”小荨点头。不料,玉郎突然冒火,斥道:“大胆!”小荨震惊,吓得冷汗直落。玉郎怒道:“竟敢唤我爷爷?”蝠往忙解释:“大王误会了,榕神,是她爷爷。”小荨一呆。玉郎这下明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蝠来问:“大王,这女童姿色如何?”玉郎看了,啧啧道:“不错,不错。夫人若见,定然欢喜。”小荨面如土色。蝠往便道:“大王,何不有请夫人?”玉郎回头来,讶道:对,有请夫人,我马上去,马上去。”说罢匆匆而去,离开大堂。蝠往暗笑,道:“兄长,我等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蝠来欢喜不已,道:“还真有你的。”小荨听了,惴惴不安。
  ……
  火光之下,妆台前,有个美貌女子对镜梳妆。女子衣如墨染,面似玉雕,何人?流情洞之洞主,黑夫人。
  “喵。”忽的,有只猫现出,幽蓝色。黑夫人神色平静,问:“怎么了?”猫一晃成烟,转瞬化作个女子,服幽蓝,色妖媚。女子谁?猫女,灵姬。灵姬近前,祝贺道:“夫人,大喜。”黑夫人微讶,问:“何喜之有?”灵姬道:“听说,大王擒得一女童,绝有姿色。”黑夫人听了,便问:“是人是精?”灵姬答:“是个梦客。”“梦客?黑夫人思。灵姬道:“人言,梦客乃灵中之宝,若能食一个,胜服仙丹百枚。”黑夫人道:“我听说过。”
  “夫人!夫人!”这时有人急呼,快步走来。灵姬一笑,道:“奴婢告辞。”转眼间,无踪影。黑夫人回过身,只见,玉郎快步走进来,春风满面。黑夫人含笑,问:“大王这般慌张,有何要事?”玉郎伸手取她手腕,切然道:“夫人,且随我大堂一看,管教你欢喜!”黑夫人故作不知,讶然问:“是何欢喜?”玉郎答道:“女童,多俊的一个女童。”“女童?”黑夫人顿了下,道:“大王且先出去,我随后就到。”玉郎一哑,随后道:“好,好,我先出去,夫人莫多迟疑。”黑夫人一笑,道:“知道了。”玉郎甜到了心里,转过身,便往外头去。
  大堂内,火光微摇。黑夫人出来了,浓妆艳抹,美服华饰。她细看小荨。小荨心头惶恐,若惊弓之鸟,连连哆嗦。黑夫人问:“小姑娘,叫何姓名?”小荨怯怯作答:“张,张小荨。”汗水滴嗒。“小荨。”黑夫人便问,“你从何处来?”小荨一想,答:“很远,很远的地方来。”“很远的地方?”黑夫人深深看她,疑。
  小荨忐忑,低下头,不敢与之相对。
  黑夫人回神,问蝠来蝠往:“这小姑娘从何而来?”蝠往答:“他跟了个老头,爷孙游走在林间,不知从何来。”小荨听了,有所思。黑夫人便问:“老头现在何处?”蝠来回道:“老头不识好歹,已被我打死。”小荨大吃一惊,心下凌乱。蝠往纠正道:“老头应该未死。”黑夫人便道:“你二人即刻动身,前去捉拿老头,我重重有赏。”
  “这……”蝠来犹豫。蝠往抱拳道:“夫人放心,我等立马前往,告辞。”蝠来无奈,只得照做。说罢,两蝠离开。玉郎不解,问:“夫人,你要老头作甚?”黑夫人道:“有长者在,方便问话。”玉郎纳闷了,道:“夫人吃了便是,还问个什么?”小荨听到“吃”一字,登时心惊肉跳。黑夫人笑道:“若能知她来处,我再放大网,必有所得。”玉郎这下懂了,竖大拇指赞道:“夫人高招,高招。”小荨闻言,忽生忧虑。
  这时,有小怪快步进来,喊:“报——”黑夫人回神,问:“怎么了?”小怪答道:“启禀夫人,门外有人闹事。”玉郎听了,当即怒道:“谁如此大胆,敢来闹事?”小怪忙应:“灵河,灵河神怪,虎鲳王。”玉郎听时一惊。黑夫人肃问:“它来作何?”小怪答:“它率领大班部下,前来要人。”“要人?”黑夫人一顿,看小荨。
  小荨吃惊。
  黑夫人便问:“小姑娘,你可认得虎鲳王?”小荨糊涂,摇头答:“不,不认得。”黑夫人略想,忽然唤:“灵姬。”一声下,有个女子凭空现出,服幽蓝,色妩媚。谁,便是猫女,灵姬。“夫人。”灵姬作礼,媚声道。小荨一诧,回过头,仔细看她。
  玉郎见之,不由痴迷。
  黑夫人道:“你化我模样,出去迎它,切记,莫要暴露。”灵姬应:“奴婢清楚。”一晃身,不见了。小荨愕然。玉郎惊醒。“大王。”黑夫人唤。玉郎定定神,忙问:“夫,夫人何事?”黑夫人道:“你出外助她,视她如我。切记,不可乱了规矩,败露点滴。”玉郎登时大喜,拍胸膛道:“夫人放心,我一定谨小慎微,教它难识真假。”黑夫人一笑,嘱咐道:“当心。”玉郎喜不自胜,辞了夫人,快步往外走。
  流情洞前,此刻来了一班水怪,尽刀枪剑戟,面目狰狞。水怪之首——虎鲳王,生的丑面大身,有双锤在手。忽然,洞口涌出群妖兵——各类毒虫,前来对峙。虎鲳喊问:“黑夫人何在?”为首,一头蝠将戏道:“想见夫人,可有带礼?”虎鲳一听恼火。众怪听了,剑拔弩张。蝠将身前,这时,有人凭空现出,便是黑夫人。虎鲳定神,一见其美顿时怒息。
  黑夫人一笑,作礼道:“原来是水王驾到,失敬,失敬。”虎鲳略惊,便回礼:“夫人客气了,客气了。”黑夫人问:“水王深夜垂访,不知有何要事?”虎鲳略迟疑,道:“听说,夫人擒得一女娃,可有此事?”“女娃?”黑夫人疑。虎鲳应:“正是女娃。”黑夫人不解了,道:“水王兴师动众,来我门前,却为一个女娃?”虎鲳一堵,便道:“这女娃心地善良,救过俺家妹子。夫人若真擒了她,还望高抬贵手,饶她一回。”
  黑夫人旁边,蓦的烟雾冒起。烟雾中,一男子现出放声大笑,谁,便是玉郎。众人惊讶,都看向他。玉郎手握双鞭,狂妄道:“虎鲳怪,女娃就在洞中,若有本事,尽可来取!”虎鲳一听脸色沉下,斥道:“花鼠狼,你个放屁小儿,胆敢在此撒野。”众怪听了,不由发笑。黑夫人亦然。玉郎顿时羞红脸,喝道:“虎鲳怪,且吃我一鞭!”说罢纵身打来。虎鲳不惧,抡锤迎他。
  众怪静观。
  谁想,二人斗不过十招,玉郎便蔫了。虎鲳王不相饶,猛一锤,要置他死地。危急之时,玉郎猝然转身放烟,黄滚滚,喷击虎鲳。虎鲳嗅入鼻,顿觉得恶心,不禁后退。“花鼠狼!”虎鲳破口大骂道,“你个黄口小儿,除了放屁还会作甚?”玉郎退回门前,恼羞成怒,号令道:“小的们,杀!给我杀!”奈何众怪不听,皆犹豫。黑夫人下令道:“还不动手!”众怪听命。刹那间,两班妖怪大打出手,刀枪剑戟,针锋相对。黑夫人手一晃,召出对勾子来,迎战虎鲳。玉郎凝神,见其不备,便放臭屁。一下子,恶心了在场众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