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抉择
“沈毅，你小子可真给我长脸啊，我早上都发短信通知你美航来人谈项目，你TMD还敢睡？”
我苦着脸，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意外，纯属意外”
“要不是我替你打园场，你小子今天可就糗大了，不说王成这关过不去，还会影响美航集团的杨总对产品的判断我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改天请我吃饭”
“呵呵”
在洗漱间里，我花了十分钟的时间打理好自己，照了照镜子，还算的上精神，感叹最近发生的事太多，苦笑着撇了撇嘴，心里虽然忐忑，却还是安慰自己，毕竟这是俩家公司的合作，应该不会因为我个人的坏影响而终止合作吧
走到办公室门口，我又整理了一遍西服和领带，确保衣着整齐后，敲了敲门
“请进”
我推开门，发现办公室里只有杨嫣一个人，她正在专心的看着文件，我低下头，四处张望
半响，杨嫣抬起头，却看到我这幅模样，疑惑的问道：“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是啊，我在找一条地缝”
“地缝？”
“对啊，我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杨嫣无语了半天，终于正色对我说道：“沈组长，你可以进入工作状态了吗？我在你身上已经浪费了20分钟的时间了”
我立马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态，正色问道：“杨总，关于GD，你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吗？我一定有问必答”
杨嫣这才点了点头，继而说道：“我本人对该产品没有任何负面的看法，甚至很愿意现在就投入到工作运行中去，因为产品与美航的商业模式匹配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三，现在唯一存在的问题，就是产品跟不上运行速度，用你们专业术语来说”
“就是软件内核太大，容易发生卡顿，但美航作为高端商业企业不允许这样的卡顿发生，就算只是几秒钟，也会造成至少上万的损失”我接过杨嫣的话分析道，看到杨嫣点头，我又说道：“卓越从接到这个单子起，就在努力修复这个问题了，最多一个月就能得到解决了”
“而问题就出在这一个月上，美航所有董事会决定，如果把这个期限缩短一半，依旧会和卓越合作，否则，就会终止合作”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不知所错，半响我才反应过来，直视杨嫣:“从技术的角度来说，仅剩下俩周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些，而因为仓促改动，很大的概率会导致GD面目全非，这会毁掉GD的”
杨嫣避扭头开了我的目光，点了点头:“我知道”
我冷笑道:“明明知道没办法完成，那美航还派你来还谈判个屁？直接宣布死刑不就完了？”
杨嫣并没有发作，语气也变轻了，似乎像在请求，也或许是被我吓到了:“我没有向你的领导说这些，因为我觉得，如果GD的开发者都认为这件事没办法完成，和你领导说这些，也只是难为你罢了，并不会实际上解决问题，这也是为什么我单独找你的原因！”
这时的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揉着太阳穴没有丝毫主张:“那么，如果我说我办不到，你就直接会和老马说停止合作，是吗？”
“是的”
“可为什么是我呢？我说能或不能，都有可能会毁了我的心血为什要我做这个决定？”
“我已经说过了，我个人对GD抱有很大的期待，我希望你可以创造这个奇迹”我从没听过杨嫣的语气这样轻柔
她轻叹了一声，抽出一张纸写下了一串数字，“这个是我的电话，希望你尽快给我答复，在没有等到你的准确答复之前，美航和卓越这边我会帮你拖着”
杨嫣离开后，留我一人在偌大的办公室里，从来都没在这里抽过烟的我，破例点了一支，烟味并没有让我清醒，反而让我更加的烦躁，胡乱的抓着头发，看着面前的一串数字不知所措，我有一种预感，花费无数资源打造的业界传奇——GD，将会经由我的手，彻底毁灭
整个上午，我都在对着电脑一遍遍的计算修改量，可每次的结果都会让我大失所望，常规的方法最少也得需要21天不眠不休的编程重塑才能完成，不说人工是否可以达到这个工作量，单凭系统误差就不可能完成，要知道，一个世界级顶尖的精英团队也做不到零误差这种操作，更何况卓越只是一个二线中型企业的大学生团队，我不禁问自己，难道真的要放弃了吗？如果有非常规的办法呢？那么它究竟又是什么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人在完全投入一件事情的时候，时间总会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该吃午饭的时间，而我依旧没有什么好的思路，烦躁中准备点个外卖解决一下，不料马江涛却突然发来叫我一起吃饭的短信，无奈中，我只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换上一套休闲装，向地下停车场走去，心里想着要不要把这件棘手的事告诉他，毕竟我和马江涛关系不错，就算我说这件事真的没办法完成，他也不会像杨嫣所说的那样为难我，在得到他的肯定后，冒险与否，我都可以后顾无忧的放手去做，这样或许对谁都有好处
刚下停车场，就看见马江涛站在他新买的的大切诺基旁边抽着烟，我咧了咧嘴，觉得表情自然并不会露出蛛丝马迹了，便大步走了过去，这时老马也发现了我，提前给我抽出了一支中华
“怎么这么墨迹？我都抽了俩根了才下来？”
“手头有工作呗，早上让你说的我这么勤奋，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努力加班补偿你啊”
“哈哈，就会臭贫，快快上车，我今天带你去一家特别的川菜馆，你小子又赶上好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