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尽灭

  此时,洪玄神色突然一变,惊道:“不好,有人从南北两门突进,两位宗主,请跟我走。”说完,定位传送符激发,黄光闪烁中,他携起两人瞬间传送离去,下一瞬息,三人出现在护山大阵北通道口所在,接着三人掠入阵法中枢处。
  宗主东冶平看到阵中之人后,冷笑一声,道:“好啊!一个个还真把我流云宗当做一盘菜了,谁都想来夹一口,这些三流子宗门还真当我流云宗也是三流子宗门了,我会用事实告诉他们,什么叫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女婿,你看着就好,我来收拾他,这些人恶心我流云宗不是一天两天了,不亲自杀之,难以消我心头之恨。”
  洪玄稳住阵法,向他点头示意。
  东冶平看着正在阵中狂轰滥炸攻打阵法的那道人影,抬手一挥,“藤木绞杀,冰暴绝杀!”一绿一蓝两大绝杀法术,一前一后打入阵中。
  阵中人影顾不得攻打阵法,骇然而起,手中也是接连打出几个绚烂夺目的法术,想抵挡住突然出没,暴击而来的两道杀招,下一刻却发现徒劳无功,两大杀招直接轰爆他的法术,略一停滞后便盖顶而至,他想躲闪,却发现原本攻击力不算猛烈的阵法,突然一阵变幻,他被困死在一个铁壁合围的阵中,两大杀招则是毫无阻碍的穿墙而过,藤木绞杀绞住了他全身上下,使他失去反抗之力,冰暴绝杀则灌顶而下,一招便轰破了他的护身防御,使得他身受重伤,他惊骇欲绝,赶忙狂呼饶命,但是回应他的却是又一招冰暴绝杀,直接将他轰成了肉糜。
  下一刻,三人身影一闪,竟然出现在护山大阵南通道口所在,掠入阵法中枢后,看着将阵法轰的直摇晃的阵中之人,东冶平又是一声冷笑,又是全力放出几大杀招,在洪玄阵法的配合下,几招之间就将阵中之人轰成齑粉,东冶平顿感心情舒畅无比,放声大笑了起来,豪气冲天的道:“天助我流云宗也,困顿于此地近百载,使我不得开心怀,如今竟然一朝之间就将这些个跳梁小丑给灭杀干净了,爽快!当真是无比爽快!”
  副宗主云章焕揶揄道:“瞧你个老不羞,看把你嘚瑟的,这还不都是咱宝贝女儿的功劳,要不是他们给你钓个金龟婿回来,你能今日得偿所愿?”
  谁知今日东冶平却不跟他斗嘴,而是转身一拍洪玄的肩膀,道:“好女婿,你为流云宗所做的一切,流云宗绝对不会忘记你,我代表流云宗郑重的感谢你!”
  洪玄尴尬的一笑道:“两位岳丈,您别笑话我了,我本就是流云宗一员,维护流云宗本就是我的责任,何来感谢之说?”
  东冶平闻言,又是连拍了他几下肩膀,连连道好。下一刻,他脸色一翻,恨声道:“这两个鼠辈看来是铁了心当那叛徒了,而且准备还真是充分哪!连左右护法都叫他们给暗算了,那么多位长老竟然都没能擒下他们,反让他们给伤了好几个,这还真是讽刺啊!这般处心积虑要是用在我宗门壮大上该有多好,为啥偏偏用来当叛徒呢?”
  洪玄发出魂力探索一番,事实果然如宗主东冶平所说的那样,那左右护法在自己的洞府中生死不知,传功长老和执法长老正被其余十余位长老围在云南峰任务大殿前,只是十余位长老竟然大部分带伤挂彩,而是两个叛逆竟是毫发无伤,看其修为,洪玄大吃一惊,这两人的修为竟然是脱凡后期境界,怪不得左右护法会遭受暗算,十余位长老都拿不下他们。
  东冶平喝道:“走,咱们一起去看看这出戏。”他说完,袍袖一抖,裹携起云洪两人瞬间升起并疾飞而走,片刻的功夫,三人一齐降落在任务大殿前。
  众长老见到三人,个个大喜,而两个叛逆却是面若死灰,惨然而笑,一副生无可恋的说道:“看来那帮蠢货是失败了,真是枉费我俩的一番谋划啊!看来流云宗的真正秘密我俩是真的一点也没有探知到,六个神魂境就这么完蛋了,东宗主,可否告知我们你是怎么办到的,让我两死个明白。”
  宗主东冶平心情颇好,竟是一副心平气和的反问道:“正如你们所疑惑的那样,我也很疑惑,你们加入宗门可都是发下重誓的,你们为何甘冒修为不得寸进而身死道消的毒誓,安插入本门做这等奸细之事呢?而你们又是如何瞒的过本门的高阶测谎盘的?”
  传功长老应道:“哈哈,告诉你也无妨,我俩的修为本就是通过非正常手段,压榨自身潜力提升上来的,本来就不会再有进步的可能,不是正常提升起来的修为,我们的寿元甚至还不足炼体境的一半,身死道消很快就会成为现实,于我等又何妨?至于瞒过高阶测谎盘,只要你也有一块同等阶的遮天盘,测谎盘又有何惧哉!只是我们不甘心的是,我俩潜伏数十载,在流云宗处心积虑提升到今天的地位,却依然没能探知流云宗的核心秘密,也没能探知流云宗宝库的相关秘密,要不是寿元将尽,我们也许会继续潜伏下去,等谋划真正完善了,再给尔等一击,你们焉得有翻盘的机会?”
  他一边说着话,修为竟是不停的下降,一会功夫就降到脱凡初期,气息相当萎靡,说到最后,七窍竟然不断的流出黑血,不一会的功夫就气绝身亡了,而那执法长老也是同样的情形。
  东冶平叹息一声,将两人的储物袋摄来,然后发出一道先天真火将两具尸体烧成虚无。
  数息之后,一群人在一处洞府外降落,这是流云宗左护法长老方于山的修炼之地,此时洞府的防护阵法和禁制早已经为人所破除,方于山仰躺在地上,人有气息而昏迷不醒。
  宗主东冶平将他身子翻过去,大喝一声,发出一股柔和的元炁在他后背能拍一下。
  只见方于山猛吐出一口浓痰,后便悠悠醒来,一睁开眼睛,大吃一惊,一个猛子跳了起来,却发现眼前全是自己人,登时一脸茫然的问道:“宗主,发生啥事了,怎么你们全在这里?”
  东冶平应道:“你被两个叛逆下了迷魂瘴,并被偷去了长老令牌,幸好他们没有害你性命,现在好了,危机算是解决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块令牌丢给方于山,然后又借着这个机会,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都说了个明白,包括洪玄在其中所起到的作用全部解释了一番。
  诸位长老满心震撼,看洪玄的目光登时充满了敬畏之色。
  洪玄苦笑一声道:“宗主这是谬赞我了,那日我们秘密商议之后,我一直心神不宁,总是感觉不对劲,便前前后后计算了一番,最后总是觉得我们的计划漏洞不小,只是这种想法又不好对大家说起,但我还是本着小心无大错的想法,便偷偷的在护山大阵四处通道处分别布下了数套旗盘阵法,没成想歪打正着,这些阵法正好发挥了作用。”
  东冶平接道:“何止是发挥了作用,简直就是生死攸关的作用,没有你的阵法,本宗今日就算不除名了,也必定伤亡惨重,想要复兴更是遥遥无期。当时我就一直疑惑,四处通道口似乎有些不对劲,可是来回探索,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没想到却是洪长老在布置阵法,你的隐身本领可是相当不简单哪!”他说完又是叹息一声,接着道:“说来这事怪我,是我对上面那些贼子预料不足,没想到他们如此丧心病狂,为了利益,真的一点脸面也不顾了。”
  其余诸人闻言都是沉默不语,似乎都知道什么,但是并不想多说。洪玄虽然疑惑流云宗究竟和哪些势力有什么恩怨情仇,但是见宗主不想多说,他也就不好多问。
  之后,一群人去了右护法关镇海的洞府,宗主东冶平将其拍醒,归还了令牌,又重复解释了一番前因后果,之后便关闭了护山大阵三处通道,只留西通道口未关闭,一群人从此处悄无声息的杀出了流云宗,将各宗埋伏在流云宗四周的人马杀了个片甲不留,之后更是直接杀向这些宗门的驻地。
  流云宗这次的生死危机就此消弭于无形,而宗内诸弟子,竟是无人知晓自己不知不觉间渡过了一次鬼门关。
  东冶平将执法长老的长老令牌赐给洪玄,着他留在宗内坐镇宗门,看守护山大阵。洪玄撤回四处通道的旗盘阵法,并用执法长老的长老令牌于执法大殿中的阵门中枢处关闭了西通道口,之后便回到自己的洞府中,布下几套旗盘阵法后,便进入自己洞府密室,盘坐于石墩上,他的面前则放着六个储物袋,这是六个神魂境强者死后遗留在旗盘阵法中的,他撤回阵法时一并收了回来。
  洪玄一一打开储物袋进行查看,看完后,喜不自禁,由不得他不喜,再怎么说也是三流宗门的一门之主,他们的储物袋中,除了海量的高中低阶各品相的灵药灵材之外,丹药、符箓、法宝、法器,竟然也丝毫不缺,足够洪玄使用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用愁了。当下他收起六个储物袋,闭目调息,服下一颗中阶四品回元丹,运转黄天造化经,全力恢复起体内元炁和神魂之力来,为了操控阵法和斗法,他的元炁与神魂之力消耗可是相当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