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 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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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开开心心的念程已经吓呆了,他原本是以为程橙已经病愈,才会出来跟秦彦和自己一起喝下午茶,因此见她突然歇斯底里的模样,在害怕之外又生出了几分怀疑,他觉得这个疯狂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妈咪。
注意到念程的异样,陷入到极端状态下的程橙无法忍受哪怕一点负面情绪:“你看什么看?你是不是也恨我?”
“我没有。”念程嘟囔着回答,他想说自己很爱妈咪,但却说不出口。
秦彦还未找到诱发程橙情绪变动的东西,他看过了红茶跟曲奇,也看过了窗边的兰花跟家具,唯独没想到问题会出在自己身上。
他只来得及对程橙的意见表示反对:“你凶孩子作什么?”
出于母性的本能,程橙无疑是爱念程的,但她现在对秦彦深恶痛绝,在见到念程的时候,甚至会忘了他是自己的孩子,而只记得他身上流着一半秦彦的血。
抬手将小桌上精致的桌布拽下来,程橙任凭点心跟红茶泼洒了一地,她听着瓷器碎裂的声音只觉得快意,是又要开始疯狂的破坏行为,下一刻就将目光放在了花架上面,用力一推就让娇嫩的兰花摔在了地上。
这下子,一旁的念程越发不相信这个女人是妈咪了,他哇哇大哭起来,险些就被程橙推倒的东西给砸到。
秦彦连忙上前将孩子抱走交给保姆,他嘱咐道:“待会儿无论闹出什么动静都不许上去。”
其实,这多半是废话,念程又怎么敢在险些被砸到之后再出现在程橙面前呢?只是他关心则乱,已经完全失了分寸。
等秦彦处理好这一桩事再上楼去看程橙的时候,她已经砸东西砸红了眼,仿佛是把这辈子的破坏欲都给用上了,程橙只差落地窗没砸了,她见秦彦来,丝毫没用罢手的意思,抄起一个花瓶就砸了过去。
原本想要夺下花瓶的秦彦没来得及躲,他被砸了个正着,当场头破血流不说,险些就昏倒在地。
靠着椅子面前稳住身体,他觉得若是程橙此时对他起了杀青,今天一定是在劫难逃。
可不知是砸东西砸累了还是被秦彦鲜血直流的头给吓到了,程橙虽然还是情绪很不稳定,但却由武疯子变成了文疯子,站在一地狼藉里自言自语:“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
连忙趁此机会逃出生天,秦彦扑过去将程橙制住,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给心理医生打了个电话,他来不及将情况描述详细,只说程橙突然又疯了。
闻言,医生立刻猜到是自己下在程橙身上的暗示发作了,他像是终于看到蛊毒的养蛊人,压抑着兴奋让秦彦等他,然后迅速带上镇定剂跟注射器出门去了。他心知肚明,除此之外什么都用不着。
为了防止被秦彦看出什么端倪,医生赶到之后不曾同程橙有任何交流,他迅速给她注射了镇定剂让人陷入昏睡,然后说出早将准备好的说辞:“看来程小姐对您的反应真得非常大。”
“我?”秦彦觉得难以置信,他其实很有些委屈:“除了尽心尽力地照顾她之外,我可什么都没有做过,别说欺负她、伤痕她了,我只差做小伏低到装孙子了。”
他这话说得实在不好听,是真得已经濒临绝望。
之后的话都说得云里雾里,医生虽然在得知秦彦跟程橙的过往之后,觉得他是个帮自己背锅的好料子,但他甩锅是为了继续获利,而不是把秦彦刺激到放弃程橙,那样他只会失去一个可供利用的病例。
想的完全是另一方面的事,秦彦的思维方式跟心理医生南辕北辙,他在某些方面极为感性,因此对医生丝毫没有怀疑,而是坚定地相信了这个说辞。
秦彦苦笑道:“我们曾经很好过,走到今天这一步真是没想到。”
说话时,他跟医生一起守在昏睡的程橙身边,望着她平静的睡颜,再联想到她方才的歇斯底里,默默在心中做出了最艰难的决定。
他准备放弃程橙,让她离开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从此再不必跟自己在一起,只是在这之前,他想要再赌一次,以确定程橙对他真得已经完全没了想法。
在因为镇定剂而醒来后也短暂地平静下来的程橙面前,他说:“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很不开心,但我发现我是真得喜欢你,过去说过的话都是真得,过去做过的事没有一件后悔。”
面对这样的告白毫无波澜,程橙在暗示的影响下,只觉得秦彦是在做戏。
抬手鼓了鼓掌后,她语气讽刺地说:“那是你的事情,如果你非要让我回答的话,我只能说你演技是真得不错,不如不要经营公司了,直接出道好像来钱更快。”
头上的伤才刚刚缝针包扎了没多久,秦彦头昏脑胀之下,对于这样的恶语相向也没什么反应,若是放在以前,他即使不跟程橙吵一架,也一定会觉得愤懑不甘,并且为了证明自己,去做一些不必要的事。
“随你怎么想吧。”实在是无法再跟程橙互相折磨的秦彦是真得决定放手,“我下午就会让你离开,你可以趁现在去收拾行李,想带什么都行,想去哪里都行。”
急不可耐地想要甩掉秦彦,程橙在他将话说完之前就已经起身。
这房子很好,秦彦也不错,但不知怎的,程橙只觉得难以忍受,她又有些记不清房子的来历跟造成秦彦头上的伤口的凶手了,甚至在心里觉得那人真是打得好。
很快就拖着只装了几件惯穿的衣服的行李箱下楼,程橙说:“不如我们现在就走。”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等到真得要试探程橙,决定要不要真得让她远走高飞的时候,秦彦还是会觉得难过。
伤心之余,他没忽视对程橙的观察,在发现对方又渐渐陷入呆滞状态,根本无法正确地判断自己所处的环境之后,他为了保护程橙的安全,迅速改变了计划。
反正程橙已经无法分辨真假,那做戏做全套又有什么意思呢?
挑了个游客最稀少的时间将程橙带到公园,秦彦把她的行李箱递给她,然后说:“我就送你到这了,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目光空洞地看一眼周围的灌木,程橙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再也不见。”
说完这句,她决绝地往公园里走去,从步伐到神情都带着不肯回头的意思,让秦彦觉得她或许会这样一直走到世界尽头的天涯海角里去。
在心理暗示的影响下走出很远,程橙的思维混乱得可以,她一方面知道这是在离家不远处的公园,另一方面却又坚信这样就能走得远远的,从此跟秦彦死声不复相见,直到一架秋千出现在眼前才找到了目标。
还没有心大到真得让一个精神状况很糟糕的人自己离开,秦彦一直悄悄地跟在她,他一边腹诽自己的行为像跟踪狂,一边却又担心离得太远不能在她有什么事的时候及时赶到。
幸好,一架绿植里的藤条秋千吸引了程橙的注意力,她现在的心智跟小孩子差不对,对这样好看的玩具很上心,坐上去之后就不想下来。
百无聊赖地坐在上面,程橙一个人荡不起来秋千也丝毫不恼,仅仅是轻轻用脚蹬地让秋千前后摇晃,就已经足够让她自得其乐了,她并不需要飞得太高以寻求刺激,快乐有时候也很简单。
公园里风和日丽,鸟语花香,来往的所有游客都是抱着跟大自然亲近的心思,只除了灌木丛后面蹲着的秦彦。
他原本是想出去帮着程橙推秋千的,但在发现程橙一个人也玩得很开心之后,不得不为了缩小存在感,悄悄躲在了秋千附近的暗处,他想,只要程橙一有要离开的意思,我就出去正式送别她。
然而,程橙却像是几百年没见过秋千了似的,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即使后来荡秋千荡得头晕,也没用要下来的意思,只是脚尖点地稳住秋千然后发呆。
对于个高腿长的秦彦来说,想要完全藏好不容易,因此他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
直到天气发生变化才终于做了多余的动作,秦彦抬头看着乌云积聚的天空,意识到这是要下雨了。
程橙会走么?他透过树杈间的缝隙去看她,见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缓缓起身。
将还未落下的雨当成是关心程橙的幌子,秦彦自我安慰到:不是我非要去倒贴照顾她,只是今天天气实在不宜做这种事情,所以我去提前结束,带她回家而已。
一味只顾着说服自己,秦彦抬头才发现,在他装作无意出现之前,已经有人捷足先登。
手里拿着一把伞,打扮儒雅得体的司徒明城正站在程橙面前,他的笑容随和得像是纹在了脸上,无论什么时候见到,都是一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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