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说错话
他所说的这些都是他十天内做到的事,而且有七天,他还在家中睡觉。
若是在十天之前,牧云说出这种话来,估计会被人叫做狂妄的疯子。
一个被北雁宗驱逐的废物胆敢狂言犬吠,估计不少人都会出手教训他。
不过,现在没有,没有人敢。
十天之内,牧云搅动了澜京风云,下是平民,上至皇子,无一不被他的所作所为惊骇得无以复加。
成为年轻一代的的第一人,就算是老一辈的高手也被一掌毙杀。
他的话,还是很具威慑力的。
牧新川闻言,犹豫了一下。
然后。
“晚了。”牧云的声音响起,非常的近。
牧新川才想到,刚才唐婉儿自杀,若是牧云能救得及时,早就出手,何必说这么多话。
唯一的解释就是,牧云在骗他。
不过。
晚了。
他走神的一瞬间,双手已经被牧云死死钳主,就像钉在刑具上,伴随着痛苦,无法动弹。
“你骗我?”牧新川恐惧的喊叫道。
牧云道:“怎么,不行?”
手下用力,牧新川的手骨就被捏得粉碎。
作为牧公府的大公子,别说受伤,就算是擦破皮是从来没有的事。
他顿时痛不欲生的叫喊,带着祈求的目光看着牧云求饶道:
“饶了我,牧云,牧公子求你饶了我。”
“我发誓,我没有对唐姑娘做过什么过分事,知道她是你的女人,都没动她一下。”
牧云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于海浩死亡阴影一直笼罩在他的心头,此刻彻底爆发出来,带着哭腔喊道:
“我是你的同宗,你不能杀我。”
牧云冷笑道:“于家父子要杀我的时候,你好像没记得我是你的同宗啊。”
双手再度用力,牧新川手骨再碎一节。
“不,不,不。”牧新川脸上浸出冷汗,眼泪都疼得掉下来。
“我是因爱深恨,你知道,我一直喜欢唐婉儿,但是她喜欢上你,成为你的女人,你应该知道,他跟你之前还是一个雏,我都没碰过她,你说我怎么能不恨。”
“现在唐婉儿也成了你的人,我也不爱她了,我发誓再也不找她,不会找你麻烦,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牧云瞥了唐婉儿一眼。
这位烈性女子脸上一片红霞,娇羞不止,恼怒的盯着牧新川。
“龌龊。”
牧云一巴掌将牧新川扇飞出去,从三层楼船掉到地上。
携着唐婉儿也飞到地上。
牧新川爬起来,就要逃离。
“跑,你再跑,我就打断你的腿。”牧云在他身后三步距离,伸手就能抓住他。
“贱种,休伤我儿。”牧永昌这时赶过来,怒目看向牧云,以此同时,一股比于海浩要浩瀚得多的气息朝牧云压来。
“爹,救我。”牧新川高声叫道,依旧不敢动,牧云离他太近,动,则会死。
牧永昌虎视眈眈,离二人三丈距离停住,语气强硬的说道:
“你放我儿,我任你离去。”
他的话显得不容反驳,一丝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牧云笑道:“你在求我?”
牧云昌大怒:“新川是我公府下一代的继承人,你若伤他,我牧府绝不会饶你。”
那股浩瀚气息越发强烈,全部朝牧云冲撞去,虽看不见风波,却越发危险,就像在海洋底下,看似平静,无时无刻都受到万斤的巨力压迫,一不留神,就要粉身碎骨。
牧云眉头一皱,血气上涌。
‘藏元九重。’
这是他还无法敌过的境界。
牧新川察觉到牧云异状,脸色平静下来,大笑道:
“牧云,现在给我认个错,我让我爹放过你。”
“我牧新川说话还是算话的。”
他脸上多了一丝趣味,要看看牧云该如何选择?
“牧公府太强大了,就算强过三子又如何,在牧府手中还不是翻不起浪花?”
“实力天赋虽强,可惜太年轻了。”
“能成长起来的天才才是天才,成长不起来的,就是死人而已。”
“向牧公府认个错,不吃亏,吃亏不了,面子可以挣,命只有一条。”
不少人劝说和戏谑,还有不少人带着看戏的表情。
牧公府作为大澜王朝的三根顶梁柱之一,在澜京在大澜积威已久,无人不惧。
就连被牧云的击败的于海浩都只是牧公府的家仆而已,可想而知,牧公府若是针对一个人,恐怖的底蕴面前,谁人能生?
牧云看向牧永昌,笑意连连:
“要么跪,要么死?”
牧公府与他之间的矛盾是上一辈就留下的,不管他如何选择,这种仇是解不开了,既然解不了,当然要以自己最爽的方式去面对。
牧永昌大喝道:“你是要与我牧公府为敌?”
牧云笑而不语,只是盯着牧新川,目光淡漠无情。
牧新川瑟瑟发抖,说道:“牧云,你要考虑清楚,与牧府为敌,你会死的。”
牧云只是看着他,不说话,目光变得冷冽,像一把刀子插在牧新川的勇气上,他的双腿已经开始打颤。
“新川公子不用惧他,吕长河已经被我师傅拦住,来不了的,他不敢伤你。”
叶梦菲马车驶近,因为看见牧永昌到来,她知道又会是一出好戏,既然于海浩杀不了牧云,看到牧永昌折磨牧云也不错。
她话音刚落,脸上就出现一个红色的巴掌印。
从马车上被抽飞下来。
叶梦菲大骂道:
“哪个乌龟……”
看到抽他那人的之后,将那王八蛋生生咽下去,惊恐无比的看着来人,想起对她说过的那句话:
‘叶师侄,你长得可真美。’
便灵魂都颤栗起来。
“吕长老。”
吕长河看了她一眼,冷哼道:“目无尊长的东西。”
叶梦菲心里狂颤。
为什么吕长河会来?
老师呢?
老是为什么没有挡住吕长河。
该死!该死!!
为什么,为什么牧云又逃过一劫,叶梦菲恨恨的盯着牧云,瞥见走向牧云的吕长河,发现吕长河手里提着一个包裹,有鲜红的液体留下来,让她感觉到有些熟悉。
吕长河走到牧云身边,牧新川面如死灰。
“牧家大公子,你这么恐吓我师叔祖,我北雁宗难道不要面子吗?”
牧永昌黑着脸道:“乌玉荷长老说过,他与北雁宗没关系,这件事与北雁宗无关。”
如果只是一个吕长河的话,牧家还不惧,再说,有乌玉荷顶住北雁宗一方的压力,在牧家的主场,吕长河还不足以抗住整个牧家。
吕长河笑了一笑,说道:
“你说的是乌玉荷长老吗?”。
将手中的包裹扔到牧永昌的脚下,一个人头滚落出来。
又听见吕长河说道:“她说错话,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