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风云际会显神通

  酒馆里一时之间静默如夜,众人此时方才知晓原来那三人竟是太乙门下。虽不知到底是何人,然方才那一手落雨梅花虽被挡住,却也直叫人暗呼精妙,想必于太乙殿内,此人必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那人见一招被挡,随即发怒抬手,欲再次发招,却被一旁同桌之人拦住。“潇师弟,住手!”那潇姓之人便是太乙殿执法长老潇宁之子,潇宁于太乙殿一向铁面无私,于其子潇奕一向严厉非常,奈何潇奕因其父这执法长老之名,于太乙殿内难免自视甚高,可想而知,其名声却不大好,虽是如此,然其道法却是不差。方才伸手拦住潇奕之人便是潇宁的大弟子刘谨。想是知子莫若父,深知爱子那骄横之性难改,如若出门在外,难免会有些不知分寸,担心其惹出什么麻烦,便吩咐这位做事谨慎的大弟子,贴身相随。
  潇奕仍是满脸不愤,刘谨对其摇了摇头,看向彭贾子抱拳道:“彭师兄好手段,方才之事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彭贾子抬起酒杯对着刘谨晃了晃,而后一饮而尽,刘谨抬杯亦是一口饮之,“彭师兄大量!”
  “就你太乙殿繁文缛节最多,既然喝了酒,也就是没事了,不必挂怀。”
  “多谢彭师兄!”
  本应一杯酒便能化解这无谓的闹剧,然此时酒楼之中又响起了不太和谐的声音。
  “原来太乙门下除了李慕雪竟还有这般美丽的女子,难道平日里竟是瞎了眼不成。”陶逸飞唉声叹气,一副悔恨不已的表情道。仿佛不知方才那手落雨梅花是向着自己而来一般。直叫众人想笑,却又因摄于太乙殿门下方才那手落雨梅花,而不得不强忍着。
  “哈哈哈,那天下楼莫老先生真是名不虚传,你陶逸飞果真是奇人,你这个朋友我彭贾子交定了。”彭贾子喝了口酒,大笑道。
  “哪里就奇了?”陶逸飞莫明道。
  “枉你是太乙门下,竟连她都不认识。”
  “哎!倒让彭兄见笑了,失策,真乃失策也!只怪小弟平时走路总是太过匆忙,竟连这般靓丽的风景也错过了。哎!”
  “哈哈哈哈……”一时之间众人再也按耐不住,大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她便是你口中不会给三仙会剑增添光彩之人,你说她是谁?”彭贾子笑道。
  但见陶逸飞一愣,随即眼珠一转,立刻站起身来,对那几人拱手道:“哎呀!原来是李师妹,想不到今日这般有缘,竟在此处相遇。”
  李慕雪抱了抱拳,却并未说话。
  “哼!太乙门下竟有你这般厚颜之人。”潇奕怒道。
  “没有吧!哪里的话?”陶逸飞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问道。
  “哼!身为太乙门下,竟需他人庇护,岂不是丢了我太乙殿的脸面?”
  “哪有……,呃!不知这位师弟如何称呼?”他想了半天,竟不知对面到底是何人,便认真的问了出来。
  “哼!恬不知耻!”但见潇奕气急,挥手一掌拍出,但见青色八卦,直奔陶逸飞而去。
  陶逸飞惊呼一声,大叫道:“岂有此理,这般小小年纪,竟敢对师兄出手。兄台借个坐。”话音未落,却已闪到一旁,于青龙子旁边坐下了。
  然而此时那小二正好上楼送酒水,那青色八卦眼看就要击在那小二身上,但见一根筷子飞速而过,将八卦击散,既而飞速而回。
  众人一惊,均望向青龙子。那小二却浑若未觉,一边将酒摆放在彭贾子与李慕雪桌上,一边笑呵呵道:“诸位慢用。”说完便转身下楼了。
  那陶逸飞一愣,看着眼前处之泰然的青龙子,摇了摇头,道:“想不到玄门之下,除了彭贾子,沈立文之外,竟还有人于御剑之术上有这般造诣。请恕在下眼拙,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青龙子对陶逸飞抱了抱拳,看着潇奕说道:“相信方才这位兄台所说之话,并无恶意,在座诸位亦是不会往心里去,你又何必妄动道术,险些害了他人性命。”
  “哼,你是何人?我太乙殿的事与你何干?”那人不愤道。
  青龙子皱了皱眉,随即摇了摇头,起身正欲离去。
  “你这是何意?”那潇奕怒道。
  “此处太过吵闹,只是想换个地方喝酒罢了,别无他意!”青龙子一边随意说道,一边往楼梯处走。
  “哼,岂有此理!”潇奕拔剑而起,直奔青龙子而去。
  青龙子因与黄志成有些过节,对太乙殿的人总是心有芥蒂,即便是对陶逸飞有些好感,亦是没有告诉他姓名。而看着潇奕这般挥剑而来,又让其想起惨死的蛇妖,青龙子一时大怒,脱口而出道:“是不是如今太乙门下都如你这般嚣张跋扈?”
  刘谨亦是未想道这位性情冲动的师弟说动手便动手,一时之间倒是没有拦着他。而李慕雪似乎未看到过一般,仍旧是小口的品着酒。
  但听铿得一声,那潇奕剑招被挡,直退了数步,方才稳住身形。“我玄门弟子岂是被随意欺负的。”彭贾子说道。
  青龙子将手中的筷子收进衣袖里,看着彭贾子道:“多谢彭师兄!”
  “不必客气,坐下来喝两杯如何?”彭贾子看着青龙子道。
  青龙子摇了摇头,道:“多谢师兄好意。只是这喝酒的心境被扰,怕是喝不下了。改日再向师兄赔罪!”话刚说完,却见剑光耀眼,直逼青龙子而来。
  潇奕本就心高气傲,今日接连受挫,令其怒气难消,而又被彭贾子破了两招,心下恼怒不已,而就在方才,那二人竟自顾自的谈起话来,全没在意自己,却又如何不让其恼怒。
  “放肆!”但见彭贾子大喝一声,突然拔剑而起,转身一剑,却见一道身影闪过,轻轻一掌,将潇奕击退数步。
  “彭兄不要动气,何必跟年轻人一般见识?我在这里给你赔罪了!”说着倒了两杯酒,硬是塞给彭贾子一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哼!”彭贾子冷哼一声,亦是将酒喝了下去。
  “都是同道中人,何必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来来来,喝酒。”他拉着彭贾子与青龙子入座,而后自己倒了三杯酒。
  “方才早已说过,喝了酒便没事了,你大可不必这般。”彭贾子说道。
  “彭兄这是哪里话?能与彭兄这样豪气之人结交是我陶某的荣幸。”陶逸飞看着彭贾子举杯说道。
  “你呀,真是奇了!”说完,与陶逸飞碰杯,喝了下去。
  而方才那危机关头虽然被陶逸飞化解了,那刘谨亦是惊出一身冷汗,连忙上前,将一脸愤怒潇奕拉回去轻声安抚了许久,这才让其安静了下来。
  “方才那手御剑之术可谓是妙不可言,虽常年在外,然于玄门之内却是清楚的紧,却不知我玄门之中何时又出现了一位这般了不起的师弟?”彭贾子看着青龙子问道。
  青龙子想了想,说道:“过些时日,师兄自会知晓。师弟还有要事在身,告辞了!”
  彭贾子看了看青龙子问道:“此次前来最要紧之事不就是三仙会剑么?哪来其他要事!”
  “不瞒师兄,只是看不惯太乙门下之人,想换个清净一点的地方罢了。”
  “哼!伤了我太乙门下弟子,便想要逃了么?”突然间一声冷哼,只见李慕白一众人等均上了二楼,伴其而来的,还有两位。
  “是李师兄,朱师兄他们!”
  青龙子面色一沉,没有说话,转身欲下楼而去,却被李慕白拦住,“怎么,当日之事不给个说法么?”
  青龙子冷笑一声,道:“说法?不是给你了么?”
  “哼!笑话。你断了我师弟的手臂,令他不能参加三仙会剑,难道……”
  “他不是还活着吗?这便是我给你太乙殿的说法。当日我求他放过那蛇妖一命,他又何曾心慈手软过,那日你们这些名门正派不都在场的么?那谁又给蛇妖一个说法?今日你找我要说法,那我倒要问问,你太乙门下弟子的命便是命,那蛇妖的命便一文不值么?”
  “笑话!那畜生怎可与人相提并论?”李慕白道。
  “哈哈哈……!”一时间酒楼里久久回荡着这无奈,愤怒,乃至些许凄凉的笑声。“怎么,本善师兄亦是前来解愁的么,看来你那所谓的佛祖也是安不了你的心。既如此,那便看看究竟是太乙门下厉害,还是我玄门更胜一筹。”青龙子执剑而目视前方,目光将对面数人面容一一扫过。此刻,他的信念似乎前所未有的清明,纵使以天下为敌,也义无反顾。
  这时只见彭贾子站起身来,挡在青龙子身前,看着李慕白众人道:“他是我师弟!”
  “这里是酒楼,来酒楼当然是喝酒,三仙会剑还没开始呢?不急不急!”陶逸飞笑道。
  “青龙子,如若三仙会剑之上相遇,我定会为师弟讨个公道。”李慕白道。
  众人一听,均看向青龙子,原来这年纪轻轻之人便是青龙子。
  “彭师兄,我们走吧!”青龙子说道。
  “也好!”二人丢了些银子,便一道下楼去了。
  那陶逸飞看着众人笑道:“几位师弟,酒桌有限,陶某就不打扰诸位了。”说完便是一个闪身,消失于众人眼前。
  “二位如不嫌弃陶某,一道如何?”陶逸飞突然出现在二人身前说道。
  青彭二人一惊,那彭贾子虽知晓陶逸飞身法了得,但此次亲眼所见,不得不对其心生敬佩之意。青龙子心道:“心里虽是在想些事情,如若不是此人说话,怕是自己根本察觉不到身后有人过来,想不到世间竟有这般了得之人。”不过虽是如此,但陶逸飞终究是太乙门下,青龙子不得不对其抱有警惕之心。
  “陶大公子既已开口,哪有不应之理。”彭贾子说道。他虽是第一次见陶逸飞,然观其方才举止,便已知晓其明辨大体,绝非宵小之辈。若不是陶逸飞于此,怕是方才双方已打了起来。
  “都说玄门彭贾子豪气非常,今日终于有幸一见,哪能这般放任你离去。不过倒是没让人想到的是,旁边这位竟是青龙子。看来今日真是行了大运了。走,喝酒去!”
  “虽听得莫老先生夸赞陶兄身法如何了得,终归不过亲眼相见才算是明白了莫老先生口中的出神入化是为何意!”彭贾子笑道。
  “二位师兄就不要互相吹捧了,此镇还有一位师兄在,难得遇见彭师兄与陶师兄,这便一同去喝他个一醉方休如何?”
  二人一怔,不明所以,然隐隐猜到青龙子似乎颇多心事。
  “不知是哪位师兄在此?”彭贾子话刚问完,心中莫名一惊,“莫非是?”
  “沈师兄!”
  “玄门沈立文么?”陶逸飞问道。
  “也不知他走了没有?”青龙子说道
  “还没当面道别,又如何离开的安心?”但见一人提着几坛酒,向着三人晃了晃手,“这顿送别酒迟早是要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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