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是非黑白从何起

  “那黑袍人名为沈立文,道法在年轻一辈中要数佼佼者。而他师弟青龙子入门较晚,天资也不算绝顶,又怎会是他的对手。只是沈立文的要求那青龙子是决然答应不得的。如若答应,又怎能过得了自己这一关。而沈立文又如何等得了,当下挥剑直指青龙子后面的薛柏,青龙子被迫一边挥剑格挡,一边大声喝道,‘还不快走,闲命长啊!’薛柏等人听了,只得魂不附体的向来路跑去。沈立文见状,更是拿出浑身解数,只为了杀掉薛柏。青龙子本就不是敌手,而沈立文先前念在同门之谊,处处留手,现在青龙子又如何是其对手。堪堪二十余招,那青龙子就败下阵来,最后一剑更是让青龙子毫无还手之力,青龙子只是静静的看着握剑向自己刺来的沈立文,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轻松地笑容。仿佛这一剑之后便解脱了。只是沈立文哪想过要杀青龙子,只见沈立文反手握剑收于后背,左手一掌拍出,将青龙子击出三丈之外,更是毫无停留之意,便向薛柏等人追去。”众人一声惊呼,似乎想不到那薛家终究是要断了香火。叹息声,愤怒声不时想起。莫老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
  “正在这时,正欲离去的沈立文背后传来一声怒喝。‘师兄且慢!’沈立文诧异了一下,照理说刚才那一掌应该将青龙子击晕了才是。没想到,他竟能站起。沈立文看了看青龙子,道‘你是想我也背上残杀同门之罪么?’只见青龙子面色红潮,摇摇晃晃,突然间一口鲜血喷出。面色瞬间惨白,脚步却稳了不少。他擦了擦嘴边的血,道‘若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做错事,是断然不行的,其实这些年里我活的也是挺累的,倒不如师兄成全了我吧。但我是决然不会坐以待毙的,接下来这招,乃是我在机缘之下跟随一个瞎眼老头学的。请师兄务必小心了!’青龙子从怀中摸出一张紫色灵符,将其抛上天空,双手结印,只见灵符不停在其头顶慢慢盘旋,青龙子此刻似乎也痛苦异常,缓缓念道,‘乘天地之正’,但见灵符已然快速旋转,紫色光晕似乎亮起,欲破符而出。沈立文惊呼一声,‘天符录印?’,当下不敢大意,双手握剑划一个圆,横剑于胸前。双手齐开,剑尖朝下,悬于身前,不停的嗡嗡直响。青龙子继续念道,‘御六气之变,以正诛邪!’双手交叉紧握,化作剑指,直指沈立文。但见那紫光突然暴涨,直奔前方而去。沈立文双手再次握剑,直指地下。一面金光灿灿的圆盾竖立于沈立文面前。电光火石之间,一声巨响。两人各自倒飞出去,摔在地上,一动不动。”
  莫老看了看众人,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问道,“诸位如何看待这青龙子?”
  玄门众人均不说话,倒是太乙门下潇宁说道,“此子不错,那薛柏跟他既非亲人又非好友,他倒是肯拼命去救。玄门之下果然人人都非比寻常啊!”话虽如此,却直指玄门痛处。
  玄门一众人等正欲反驳,却被七长老摆了摆手给止住了。这时一声佛号,只听一僧人说道“无论如何,那青龙子虽与沈立文同为师兄弟,可这修身养性一道全在自我悟性,与旁人无关。青龙子舍命救人,实属当今天下之典范,乃天下之福。沈立文杀了薛家四十二口人之多,已然犯了修道之人的大忌,却仍欲追杀薛家最后一人方才罢休,虽未曾想过要杀掉青龙子,然则魔性已然入心。我佛门中人重因果,沈立文此番孽果,必有前因。劳烦莫老施主继续。”
  莫老看着这位僧人笑了笑,拱手说道“了因大师之言中肯之至,老夫佩服。”他看了看众人,继续说道,“正如了因大师所言,凭个人德行,又如何评说所在宗派之好坏?佛门重因果,那沈立文却又是何因由?”
  “话说这沈立文生性十分爽朗,再者道法不错,深得七长老爱护。在玄门之中名誉不错。与玄门三长老的四弟子段萱灵关系甚是要好,两人也是互相倾慕,只是谁也没说破。应是少年情怀,懂不得再近一步便会花好月圆,却偏叫羞涩误了大事。三长老还有一位徒弟,名为薛石,在玄门之中,因道法高超,名声却也不小,为人却不甚大度,对段萱灵也是爱慕已久。哪知段萱灵对薛石只有同门之谊,并无相伴一生之念。那段石却也无可奈何。却不晓一日见段萱灵与沈立文二人有说有笑,好不惬意。走进一听,却让薛石心头凉了半截儿。原来二人言语,尽是肺腑之言,再观二人,那互相爱慕之情溢于言表啊。我想神仙眷吕也不过如此。可想而知那薛石心中已然不是滋味,到这时,他算是明白段萱灵为何不中意自己了。从那以后,沈立文在薛石眼中竟是一日不如一日,薛石对沈立文的恨意也与日俱增。一日,于玄门之中的一处山峰之上,薛石发现沈立文正在修炼。这修道一途,最忌心生魔性,而此刻那薛石似乎已然被魔性所侵蚀。薛石发现左右无人,竟然二话不说飞身过去,一掌拍出。沈立文虽在修炼,却也听得到外界响声,以为是段萱灵来了。不想随后背心一热,气血翻涌,忍不住吐了一口血。转身看去,却发现来者竟然是同门师兄弟,这下可是吃了一惊。连忙问道,‘薛师兄,这是为何?’薛石心中也是一惊,想不到他自己七分功力所发的一掌在沈立文毫无抵抗的情况之下,也没能将其杀掉,却还有力气来询问自己。当下也不慌乱,沉声说道‘阎王爷会告诉你的!’说完一掌拍出,沈立文见来势汹汹,立刻闪身躲过,却也是险之又险。本来两人道法就相差无几,沈立文虽略高一筹,然则先吃了一掌在先,修炼紧要关头又被人直接打断,现已有走火入魔之相。待二人斗了几招之后,沈立文更是不堪一击了。薛石趁胜追击,最后一掌将已然奄奄一息的沈立文打落悬崖。”
  莫老又是拿起葫芦,喝了几口酒,看着下面众人默默无语,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沈立文却也没死。于深山谷底调理了一个多月,伤势已无大碍,便想着回去弄清楚薛柏为何对自己动了杀心。只是说巧不巧,于玄门之外,从一些普通弟子口中得知,那薛石被段萱灵所杀,而段萱灵却向三长老自杀谢罪。犹如晴天霹雳,那沈立文一动不动。心中疑问万千,却不想解答,所想的只是,只是希望段萱灵不要死。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沈立文御剑直飞向玄门七长老所在之处。七长老见爱徒未死当然高兴,只是沈立文此刻只想知道段萱灵如何了。原来那日,沈立文与段萱灵约好,于那座山峰之上探讨修道之上的疑惑。沈立文去的较早,闲来无事,便欣赏起了风景,看着一览无余的天际,心中一片开阔,似若有所悟一般,便开始了修炼,却不曾想到会有此一劫。有道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在沈立文被薛石打下悬崖的那一刻,却被段萱灵瞧见了。段萱灵一愣,随即就看着薛石就御剑飞走了。她惊怒交加,御剑向悬崖飞去,可是蒙蒙雾水此刻已不在美丽,有的只是让她更加害怕,更加焦急。段萱灵搜索了三天三夜,却仍是不见沈立文踪影。失落,无助,彷徨之后,却突然想起了薛石。若不是他,沈立文又怎会死。于是,段萱灵便以探讨剑法为名约了薛石,地点仍是那座山峰之上。薛石想到是段萱灵相邀,满心欢喜,只是看到地点之时,便心生怯意。但终究还是敌不过想去的冲动。段萱灵与薛石也确实是在讨论剑法,只因为一来那薛石戒心很强,二来段萱灵知道自己不是其敌手,要杀他唯一的机会就是在他放下戒心的那一刻,于是段萱灵便每日约薛石至此研习剑法。时间长了,段萱灵才发现那薛石竟然对自己有爱慕之意,这一发现不要紧,要紧的是,她不愿相信,也不愿承认,沈立文竟因为自己而死。只因为段萱灵知道沈立文与薛石本就形同陌路一般,只是相互认识而已。段萱灵由于自责,想杀薛石的心更是强烈了。最后,终于在薛石习以为常,放下戒心的时候,段萱灵出其不意,将薛石杀了。她早就将沈立文看作自己丈夫一般,本欲追随沈立文而去,只是大仇未报,沈立文如何瞑目,而现在仇敌已死,段萱灵已无牵挂了。她召集三长老,七长老及其师兄弟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随后向三长老与七长老分别磕了三个头。身体就软了下去,待得三长老想救治之时,已然晚矣。”
  “那沈立文知道始末之后,伤心欲绝,不为其他,只为了段萱灵的情深义重!心乱如麻的沈立文不知如何才好,便离开了玄门。然而就在沈立文离开玄门之前,却无意间听到了几句话。‘小师弟,你将信送到清河镇的薛家。’‘哪个薛家?’‘清河镇就一个薛家,人死为大,让薛师兄家人心里有个数吧。你把信送到就行了,可别逗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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