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刁难
李寒点点头：“对，京城。”
“去京城也好，风娱公司在魔都可谓一手遮天，少言你在魔都是肯定发展不下去了。去京城吧！”河童也建议道。
沈少言想了想，似乎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好，那就去京城闯一闯！”
……
回到外婆家之后，沈少言将自己要去京城发展的事情对外婆说了一遍。外婆虽然有些难过，但还是支持沈少言。
“小言，我相信你一定能实现自己的梦想的。”外婆如是说。
“那当然，外婆就在家等我好消息吧。”沈少言笑着道。
提着行李，带着这几天写出来的几首小样，沈少言跟着李寒，来到了京城。
如果说魔都有一种西方的奇幻韵味的话，那么京城就满是华夏的古色古香。
巨大的长城遥遥而立，古老的城墙刻着岁月的痕迹，飞檐低矮，长廊环绕，身在京城，仿佛就在经历着华夏千百年的历史。
李寒带着沈少言来到自己所在的公司。他所在的公司名叫天信娱乐，是华夏数一数二的娱乐公司。与风娱相比，也不遑多让。甚至可以说，天娱和风娱，就是娱乐行业的两大巨头。
李寒将沈少言介绍给了天娱的老板。
天娱的老板名叫陈宇，是个四十多岁的成功人士。天娱从无到有，完全是陈宇一步一个脚印硬拼出来的。他的能力，在业界那是公认的。不管是管理能力，经营能力，还是识人能力。
“少言，进去之后就把你最优秀的一面展示出来，陈老板只看才华不看人，只要你真材实料，他会给你机会的。”李寒在沈少言进入办公室之前，叮嘱道。
“嗯，我会努力的。”沈少言笑了笑，敲敲门，在经过允许后，走进办公室。
李寒站在门口，心中不甚焦虑。
“嘿，这不是李寒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忽然，旁边响起一个刻薄的声音。
李寒回头，看到有四个人站在旁边。说话的是一个干瘦干瘦的年轻人，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一样。这是之前他所在的练习生团队里的人，名叫王泽。另外三个，也是团队中的。而其中，就有将李寒顶替的那个家伙。听说那家伙是公司副总从向老国请回来的，唱歌跳舞都很厉害。所以他就被顶替了。
“是你们啊，真巧。”李寒没什么好语气。
“那确实是挺巧的。我们要去录新歌，你在这里干什么？”王泽笑着问。笑里藏刀啊。
什么意思？我一被顶替团队就有了新歌？暗示啥呢？李寒默默地想。
“我朋友在面试，我等一会儿。”李寒淡淡地说道。
“朋友啊？啧，李寒，我劝你一句，别找一些歪瓜裂枣来麻烦老板。老板日理万机，多忙啊，还要看垃圾。消停待着得了，别给老板找麻烦。”王泽说道。
旁边两个人哈哈笑了起来。那个向老国的人虽然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也跟着笑了起来。
……
“请进。”
沈少言听到声音，推门而入。
这间办公室很大，沙发摆在门口，红楠木的办公桌显示出主人的阔气。办公桌后，是一个巨大的书架，上面很多张唱片专辑，还有无数的奖杯。那都是天娱公司获得的奖项。
在舒适的老板椅上，一个中年人正低头写着些什么。
中年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梳着背头，油光锃亮。沈少言走过去，静静地站着。
过了一会儿，中年人似乎是弄完了手里的东西，他抬起头，看了沈少言一眼，不禁眉头一皱。
沈少言穿着白短袖，牛仔裤。虽然很干净，但显然并不怎么正式。
中年人往老板椅上一靠，开口道：“你就是沈少言？”
“是的陈老板。”沈少言点头道。李寒提前告诉他，天娱的老板叫陈宇。
“李寒说，你是一个很有才气的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陈宇也从李寒那里知道了很多事。
沈少言将手中的U盘放到桌子上，笑道：“陈老板，这是我最近写出来的demo，您可以听一下。”
陈宇却摆摆手，没动那个U盘。他从旁边拿出一份资料，看了看，道：“我听到消息称，你之前和沐雪有一些版权纠纷？你说沐雪的歌，是抄袭你的？”
沈少言愣了一下，不知道陈宇是从哪里听来的。他想了想，道：“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我已经不打算追究了。”
“你不打算追究了？”陈宇忽然笑了起来，“可我得到的消息是，你抄袭沐雪的歌。”
沈少言眯了眯眼睛：“我不知道这种事。”
“我不管是你抄袭的沐雪，还是沐雪抄袭的你。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想要加入我们公司，成为一名练习生？”出乎意料，陈宇没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结。
“是。”沈少言点头。
“很好。”陈宇将资料扔到一边，“以前的事情就算了，我不想知道谁对谁错。但我现在需要你证明你值得我签下你。给你一个机会，七天之内，你写出十首歌，十首能听能卖的歌。如果你写出来了，我就签你，否则，你就出去。”
“七天，十首歌？老板，你不会是在为难我吧？”沈少言诧异道。
“如果你觉得为难，你就可以出去了。”陈宇说道。
沈少言沉默了下来。
艺术创作，向来不是说成就成的。如果随随便便就能画出一幅能看能卖的画，随随便便就能拍出一部能看能卖的电影，随随便便就能写出一首能听能卖的歌，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画家穷困潦倒，也不会有那么多电影评分只有2.0，更不会有那么多的歌手，放弃自己的梦想。
七天，就算是再天才的歌手，也不可能一天写出一首甚至两首。
很明显，陈宇是在为难沈少言。
但沈少言沉默许久后，点头道：“好，给我七天时间，我想试一下。”
“有年轻人的冲劲！”陈宇夸了一句，“如果你真的写出来了，我不仅给你A级签约合同，还会立刻给你安排一个选秀节目，让你以最快的速度出道。半个月后，有一档叫作《最佳练习生》的综艺选秀将会开始海选，我会给你这个机会。”
“多谢陈老板。”沈少言说着，拿起U盘准备离开。
“要你新做出来的歌，U盘里的歌，你就不要拿来给我了。”陈宇在沈少言即将离开之前，吩咐了一句。
沈少言苦笑一声。
走出办公室，沈少言看到李寒正呆呆地盯着走廊。顺着李寒的目光看去，沈少言看到四个年轻人摇摇晃晃正往远处走。
“看啥呢？”沈少言拍了拍李寒的肩膀。
李寒苦笑道：“那四个人是我之前的队友，他们要去录新歌。”说到这里，他啐了一口，“妈的，我一走，他们就出新歌，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要正式出道了？”沈少言问。
“嗯，新歌录完，就正式宣发。”李寒的笑容里，苦涩满满。
“这样啊……”沈少言歪了歪身子，将U盘拿出来，递给李寒。
“这是干什么？”李寒奇怪地问。
“里面有三首歌，送你了。你去看看你能不能也宣发一下，自己。”沈少言道。
“这……你别闹了，这些歌不是你用来进公司的吗？给我干什么？”李寒赶紧拒绝。
“嗨，你们老板说，让我一周写出十首歌来，写出就签约，写不出就滚蛋。之前写的用不上了，还不如给你用。”沈少言说道。
李寒的表情先是有些动容，然后变成感动，最后成了愤怒。
“什么意思啊？这不是故意为难你吗？七天写十首歌？谁能写出来？！”李寒大声道。
这一声有点大，本来忙碌的大厅，忽然安静了下来。
“瞎嚷嚷什么，跟我走。”沈少言见势不对，赶紧拉着李寒离开。
走到楼梯间里，沈少言道：“没事，你可以把这个看成一种为难，也可以看成一种挑战嘛。其实七天写十首歌，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说得好听，就算是现在最牛的歌星周宇阳，也写不出来啊！”李寒气愤地说。
“他写不出来，不代表我写不出来。相信我。”沈少言自信地笑道。
李寒看沈少言的表情不像是硬撑，他有些疑惑地问：“你打算怎么做？”
沈少言摸了摸鼻子：“给我买箱方便面，送到录音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