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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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我自然不会客气,我孤零零站在殿上,无人招呼,主人被一杯浓茶吸引,一时半会儿是发现不了我这个活人的。宫里下马威的方式真是老套,十年前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我随意找个凳子坐下,不在意上座突然难看的脸色,和重重放下茶盏的声音。
“放肆!”带着一丝尖利的声音很容易刺痛我的耳朵。
“行了”,我不耐烦的打断太后的表演,“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十年前这一套对我不管用,如今也不管用。”
太后冷笑一下,刻毒的盯着我,“你以为如今还有谁护着你,当年是陛下偏心,否则我十年前就收拾了你。我的儿子倒是被你勾得不成样子,你很盼望他来吧,可惜我告诉你。”
“他来不了。”我打断了她,实话说,我比她还着急,还怕皇兄过来。“我们废话少说,把毒酒端上来吧。”
我看到太后被我打断,只能把一肚子的胜利宣言憋回肚里,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平复下来。一杯散发着奇怪味道的酒被端上来,我二话不说立马喝下,剧痛袭来倒下之际我还看到太后惊讶又疑惑的表情。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在距离京城几百里外的马车上了,马车旁护卫的都是我的心腹。我以前的势力早就散了个干净,这些是我新培养的,虽然规模还小,但对逃出皇宫来说,已经足够了。皇兄知道我培植势力的事情,但令我疑惑的是他从不干涉,也从不提起,反而是放纵我,甚至为我提供方便,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若是换我,我自认为是没有这个胸襟的。
幸亏我早了一步,太后将我的尸体刚扔出宫去便被我的心腹带走,随之而来的就是大封锁,我们就差一步就要被留在皇城之中。太后自然是百口莫辩,人是她杀的,这是事实,问到尸体去处的时候她咬死不肯说,皇帝威胁下她才松口说是派人扔乱葬岗去了。到时候找不到尸体,自然还是因为太后撒谎,刻意阻挠。
我在一个偏远小镇落下了脚,这里消息闭塞,免了我很多烦恼,而且这里依山傍水,风景如画,每日游玩也别有趣味。闲暇时我会去茶楼坐坐,听听说书,日子闲适惬意,我几乎要忘了皇城中发生的一切,我的父皇,我的皇兄,我又爱又恨的人。我觉得这样过下去也不错,如果以后我感到孤独了,我可以收养一个孩子,试试养孩子时鸡飞狗跳的日子。
皇城里的消息还是有片段传来,父皇病重,我并不在意,他自从退位后就病倒了,此时病重也不足为奇。这消息后来没了下文,并未见到国丧,想必是父皇又好了,或者是一直病着,从未重过。过了约莫半个月,另一个消息传来,新皇病重,同时新皇三天后要处死国师。
三天,我不眠不休,累死了四匹宝马,终于在法场将人劫下,后果就是我被送回了皇宫。
皇兄的确病了,他脸色憔悴,带着明显的病容,身子也单薄了许多。他惨笑道,“我将两个消息同时放出去,不过是想骗骗自己,你是因为我回来的,不是他。我以为你总会先进宫来求我的,哪怕骗骗我也好,让我以为你是为我回来的也好。”他咬牙切齿道,“你真狠,居然直接去劫法场,你就那么在意他吗?”他将手边的茶盏从桌子上挥下去,胸口起伏不平,我知道他这次是失望极了,看到他如此我也有些难过,但我更希望他就此放弃。我们各过各的,都不要打扰彼此平静的生活,我已经过了年少轻狂的日子,没有那份如火的热情,我只想平平静静过日子,这世上除了爱情,还有生活。和男人在一起,和亲哥哥在一起,和皇帝在一起。每一个都会让我远离我的平静生活。
国师被关回了他原本的地方,直到他被拉走,我都能感到他炽热的视线,是看到我英雄救美,以为我们能够旧情复燃?我只是无法让他现在死,我不想用以后来怀念他,如果要死,等我放下他再死,如此而已。
这次我被软禁了,其实也不算软禁,皇兄气急了把我关了起来,但他一会儿怕我怕黑,一会儿怕我觉得闷,又怕我想起以前被囚禁的日子。一天要拉我出来好几次,比我没被软禁时走的路还要多。我如今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们之间古怪的气氛迟迟不能打破。
转机在一个平常的晚上,我沐浴罢准备上床休息,进到寝殿就发现不对,正准备退走,就已经被刀架在脖子上,瞥到刺客手上的标记,我心下一沉,这是先帝的暗卫,我们一直没有找到,没想到他们轻易地就潜入了皇宫。我的武艺早就忘得差不多,身体也还没养好,自然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目的,若只是救人还好,若是要刺杀新皇,那可就麻烦了。我的心沉得更深了,若是要刺杀新皇,利用我不是就是最方便的手段吗,否则,谁会在意我一个无足轻重的亲王。
一道修长的身影从柱后转出,我垂目敛去眼中的思绪,不过一瞬我就抬眼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想不到国师还能有出来的一天,果然手段不凡。怎么,如今想起我这个逆徒,准备来清理门户了?忘恩负义也不足以赞美国师的品行,怕是养条狗都比国师要更有良心些。”
国师温柔一笑,并不在意我难听的话语,他满足地看着我,“君昊,别闹,你不是想出宫吗?我这就带你出去,以后想过什么样的生活,都随你。”
“免了吧,”我凉凉道,“一想到以后要和国师这样为国着想的大忠臣在一起,我就坐立不安,觉得恶心,毕竟不知道国师什么时候会再次为国尽忠,把我给出卖了。”
他像是被我刺伤,忍不住后退一腿,神色受伤,琉璃色的眼睛看向我,痛苦深深地埋在眼中,我偏了偏头,不想看到他的眼睛,差点碰到刺客的刀刃上,刺客缩了缩手,才避免我白白流血。
国师走在前面带路,刺客劫持着我,当国师停下脚步时,我就知道,不妙了。皇兄带着一队侍卫站在国师对面,直直越过国师看向我,看到我并未受伤,才稍稍淡去忧虑。
他很讨厌国师,我知道,如今要让他和国师谈判,怕是让他比吞苍蝇都难受。比起自己,我更担心的是他,国师不会无缘无故杀我,他就不一定了,国师是父皇的死忠,为了父皇,也不会对皇兄手软,况且他和皇兄,两看相厌,更不会手下留情。
国师没有谈判的意思,他只是戒备地后退,带着我退回殿内,然后殿门关上,他趁机撒了一包白色粉末出去。等过了一会儿,门外就没有了站着的人。国师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向昏迷的皇兄走去。“住手,”我出声拦住了他,他有些恼怒,“他对你居心不良,你还不明白嘛,兄弟**,一旦被发现,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杀了他,你无论是想做皇帝还是想走,我都会帮你。”都是男人,皇帝的神情他再熟悉不过,他又惊又怒,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你呢,你难道居心很良了?”我威胁到,“如果皇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下去陪他。我脖子边就是刀,我若是真往上边撞,你也防不住不是吗?”这对国师明显打击很大,他震惊地问:“难道你喜欢上他了吗?你们可是亲兄弟啊。”
我很不耐烦,以前怎么没发现国师这么婆婆妈妈,“他,救了我,你,害了我,所以我救他,有什么不对吗?我不像你,可以这么快翻脸,恩将仇报。”
国师只能放弃了这个打算,实际上,他如果真的杀了皇兄,想要逃出去就更难了,普通逃犯和弑君的逃犯,毕竟还是不一样的。
“展子俞,你刚才用的什么?”我从不知道他还有这么多手段,毕竟他在我眼中,从来是风光霁月的翩翩君子,虽然懂医术,但**这种下作手段,他向来是不屑为之。到底是四年来他变了,还是我从来都不懂他。
“宫里的一种秘药,当初我研制出来,就是给陛下身边的暗卫营准备,如今正派上用场。”
他并无愧意,觉得这样做很正常,很顺手。我再一次觉得自己以前眼瞎无比,我以为是白面团,分明是只毒蝎子。
“展子俞”,我命令道,“刀硌得难受,把我松开,你们两个看着,我跑不了。”我语气很不耐烦,眉头皱起,国师并不介意,让我后边那人松开,寸步不离地跟在我后面。
这里有一处偏僻的宫殿,我幼时顽劣,玩儿累了就会跑到这里歇息。不知道是谁在这里做了一把草编的精致座椅,这是我的小小基地。
“你还记得这里吗?”我停下脚步,带着微微的惆怅,国师回头看着我,我看到他眼底同样深深的怀恋。
我走近他,问出我早已有答案的问题,“我生日那天,18岁生日,你是不是在这里,”我带着些笑意,凑近他俊秀至极的脸庞,“偷偷亲了我。”躺在椅子上小憩的少年紧张地不敢睁眼,心上人的亲近让他的心砰砰砰紧张地快要跳出来。他想跳起来抱住他的心上人,真诚地向他告白,把一直深藏在心中的感情,刨开胸膛给他看。记忆还没有褪色,背叛却先来一步。
他的脸一下子蔓延出桃色的淡红,有些不敢看我,我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蛊惑,“想不想再亲一次。”
不待他回答,我便吻了上去,他的唇很软,微凉,是我想象中的感觉,我们唇舌交缠,情到浓处,国师沉醉的表情忽然转为惊愕,张张口,未来得及说话,便倒了下去。
舌上余温未散,与我亲密无间的人却已经成了我手中脱困的筹码,论起卑鄙,我与国师,一脉相承,不相上下。
我平复因为刚才过于激烈而有些喘息的呼吸,挑眉看向暗卫,“父皇如今昏迷,国师就是你的主子吧,他现在中的药,并非宫中,怕是你也没有解药。你主子的命,你要不要?”
舌上余温未散,与我亲密无间的人却已经成了我手中脱困的筹码,论起卑鄙,我与国师,一脉相承,不相上下。
我平复因为刚才过于激烈而有些喘息的呼吸,挑眉看向暗卫,“父皇如今昏迷,国师就是你的主子吧,他现在中的药,并非宫中,怕是你也没有解药。你主子的命,你要不要?”
皇兄还没醒,国师被换了个地方,派了更多人严加看守,但我心里明白,宫里的内贼不揪出来,国师早晚还会逃出来。
皇兄睡得不安稳,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睡颜,他睡相很好,只是紧锁眉心,有化不开的忧愁淡淡笼罩着。也许他在做梦,但也许不是好梦。我伸出手抚开他的眉结,有些事他不能做,我能。有些东西我给不了他,但其它的,我会帮他。
太后在我眼里是可悲的女子,她痴恋父皇,执意进宫,但又性子强硬,经常与父皇发生争执。父皇爱过很多美人,唯独不爱她,父皇有很多宠爱的皇子,唯独不宠爱她的儿子。她在偌大的后宫,宫殿渐渐冷清,人也渐渐枯萎疯狂。她只能折磨些不受宠的嫔妃,怨恨她们分去了丈夫的心,打骂亲子的事情,满宫皆知,曾经甚至还险些掐死太子,若非父皇不在意,她早就被训斥处罚。她活在一众宠妃趾高气昂的压制之下,母妃独宠时,虽并未刻意招惹她,也不曾对她施以援手。她极其痛恨我,我也并不亲近她。她想害我,理所应当,天经地义。但难以置信的是,她竟然连亲生儿子也不顾,皇兄险些丧命,至今不醒。皇兄虽不亲近她,但也从未亏待过她,一国太后后宫之首,是皇兄给她的,若皇兄有个三长两短,她的尊贵荣华,都会化为乌有。这个女人,我终于发现,她不仅可悲,而且蠢得无可救药。
“太后娘娘,你的选择,真是让我意外。”我放下茶盏,将皇兄为了保护我,交到我手上的人调来,将太后的宫殿团团围住,不放一只苍蝇出去。风声传不出去,前朝最早也要明天才知道。围困太后,大逆不道。身为人子,皇兄无法出手,我却不必顾虑。
“大胆!带兵闯宫,你是想造反吗?”她指着我,色厉内荏,垂在身边微颤的左手却暴露了她的心虚。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