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真想
嬴湛听见李忠的提醒,大掌揽在女人的香-肩上,轻轻拍了拍女人的肩头,“倾颜,你真真是朕的镇定剂,是朕的良药。”
两年前,北临国四面楚歌。
那时他没日没夜的批阅奏折,召大臣商议朝政。
不是他不想睡,而是他睡不着。
但只要一看她写的信,他就能睡上一会。
哪怕是刚刚,他被梦魇住了。
却在听到她轻声唤他时猛然惊醒,心底也一下就归于平静。
倾颜依偎在男人怀里,“皇上说的哪里话,是皇上太累了,又成日想着朝中的事情,所以总是睡得不踏实。”
说实话,刚刚她也有点吓着了。
因为她一直以为像皇帝这样强大的人,内心是没有什么执念,是不会做噩梦的。
这些年来,他也是第一次在她枕边做噩梦。
想必这次亲征,他一定经历了许多事儿,倾颜这般想。
就在两人温存时,外头的李忠就又催了一遍。
嬴湛听见李忠的催促,却将怀里的倾颜搂得更紧了,“真想就这样,不上朝了。”
说完,还不等倾颜回应,他就低头在女人光洁的额头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
倾颜往男人怀里靠了靠,“那可不成,否则旁人要说臣妾是祸国妖妃了,再说了,您刚回京,前朝还有诸多事物等着您呢。”
闻言,嬴湛重重呼出一口气,终是松开倾颜,抬脚下了床。
见皇帝起床了,倾颜也抬脚下床。
只是稍微动作大一点,身体各处就隐隐作痛。
嬴湛不经意间看到女人紧蹙的柳眉,淡淡道:“若是累着了,便再歇会罢。”
倾颜人都已经下床了,没所谓道:“无妨,皇上班师回朝后第一次上朝,臣妾还是伺候您更衣洗漱吧。”
片刻后,倾颜伺候男人更衣洗漱,目送他乘着龙辇离开了惜颜殿。
当她看着龙辇上男人的背影时,不由得思绪万千。
虽然吧,皇帝还是那个皇帝,可她总觉得他有些变了。
除了变得更爷们之外,她也说不上哪里变了。
待龙辇消息在尽头后,倾颜就回屋洗漱。
秦姑姑和小莲伺候倾颜穿衣时,看到了倾颜身上的痕迹。
不过,她们看见也装作没看见。
倒是倾颜,有些羞于叫她们瞧见。
昨儿夜里,狗皇帝除了头一回缴械的较早,还低低咒骂了一句。
之后,不知是男人的尊严作祟,还是怎的,皇帝每一次都展现了惊人的体格和耐力,让倾颜溃不成军,缴械求饶。
约摸半个时辰后,妃嫔们就都到了倾颜这晨省。
倾颜和温贵妃说好,晨省一人一天的来,后宫妃嫔就不必跑两趟了。
如今她是贵妃了,哪怕皇帝回来头一天就宿在她这儿,旁人也不敢有意见。
哪怕有意见,也只敢在心底里嫉妒,明面上一点都不敢表露。
而这一日的晨省,皇帝带回宫的那位佳人仍然没有出现。
这说明那位是真的还没有侍寝,没有成为正式妃嫔。
是夜,皇帝宿在了温贵妃的温华殿。
就是不知道,皇帝是为了端平贵妃这两碗水,还是为了去看温贵妃和大皇子。
隔日清晨,轮到在温华殿晨省。
晨省时倒是没什么,但是遣散众人时,温贵妃对倾颜说,“你们都退下吧,倾贵妃留下,本宫有些话要同你说。”
倾颜正准备起身离开,听温贵妃说让她留下,就又坐下了。
待众妃嫔都离开后,温贵妃笑看着倾颜,温和道:“昨儿夜里皇上说了,要将龙轩殿带回来的那位姑娘封为妃,赐封号为‘珍’。”
“册封典礼已经着手让礼部去安排了,至于安排寝宫和吃穿用度这些,我俩商量一下吧。”
闻言,倾颜第一感觉是诧异。
诧异这位居然一进宫就是妃位妃嫔,这是后宫多少人想爬都爬不到的位置。
甚至,有些人终其一生都爬不上妃位。
其次,古往今来,虽然有许多妃嫔有过“珍”这个封号。
但封号多少与妃嫔的为人,以及在皇帝心中的分量有关。
起码这么多年来,后宫没人获得过这个封号。
而这个神秘女子,一进宫不但成了妃,还获得这样一个封号。
珍,珍宝,珍贵,珍美,珍爱。
无论哪一个意思,都代表了那名女子在皇帝心中是弥足珍贵的。
除此之外,倾颜诧异的是,皇帝前晚宿在她的寝宫时,虽提起过那名女子,却未曾同她提过要将那名女子封为“珍妃”。
结果转头宿在温贵妃这,却跟温贵妃提了此事。
然后温贵妃再来同她商量此事。
难道她看起来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他同她就说不得吗?
可前天夜里,还有昨天早上,她们不是还好好的吗。
呵,帝王心真的是海底针。
倾颜打心底里觉得莫名其妙。
温贵妃见倾颜迟迟不回话,还以为倾颜不愿意,不高兴了。
她叹了一口气,“唉,虽然咱俩一同掌管后宫,但咱们手头上的权利都是皇上给的,皇上想立谁为妃,他若是顾及到咱们做贵妃的,便提前招呼一声。”
“且他也就是同咱们吱一声,不是问咱们的意见,甭管你我同意不同意,只要皇上开了这个口,他都会立那名女子为珍妃的。”
“本宫也听说了,据说那女子出身南原国皇室,本来大臣们一致反对,但皇上说对方曾对他有恩,也有过一些渊源,众人这才作罢。”
不知怎的,温贵妃总有一种女人的敏锐直觉。
要不是贵妃之位满了,这位可能还不止是妃。
皇上素来冷静理智,不是那种被美-色冲昏头脑,一时脑袋发热的人。
这种男人认真起来,最是要命的!
尤其像珍妃这种打小就和皇上有感情的,确实难能可贵。
可能她们这些妃嫔在皇上眼中,都是联姻下的棋子,是利益关系。
可珍妃那样的亡国公主,才是真的宠爱。
倾颜听温贵妃这么一说,摇头笑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感觉有些突然,稍微有些惊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