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王蔚!
那段时间的我,是幸福的。上课的时候可以肆意享受蒋倩传来的字条,下课后可以偷偷摸摸的去一班找王蔚闲聊。当然,那个时候的我也是失败的。作为男朋友,我无法专心致志的给予王蔚我所有的爱;作为追求者,却不能全身心投入到蒋倩身上于是,我就这样在两个女生之间迷失了自己。或者说,陶醉了自己。
自从答应王蔚跟蒋倩摊牌后,我内心愈发开始纠结起来了。我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一天迟早要来,可我还是依然舍不得放弃她们其中的任何的一个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原本从来不关心我的蒋倩,逐渐发现了我那段时间的反常。我也不想跟她解释什么,因为好歹我也追了她两个多月的时间了,而她却从没给我任何正面的回应。现在想想,还不是特别理解,那个时候到底是因为腼腆,还是故意想刁难我。
时间就在我一天天的纠结中慢慢度过。王蔚再也没有找过我,也没有接受我邀请。慢慢的,她就像从没有出现在我的世界过一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偶尔还是会跑到一班的教室找她,但多数情况是扑了个空,好容易把她叫出来,也会因为聊无可聊而尴尬收场。
就这样,我跟王蔚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谈了恋爱,又在没有任务征兆的情况下分道扬镳。十几年后的今天,我依然还觉得那个时候挺对不起人家的,以至于后来每次回忆起这段往事,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平安夜到了。我买了一个平安果,本意是送给蒋倩的。可在回学校的路上碰到一班的几个学生,“哇,给王蔚送平安果啊,好羡慕啊”。我突然就愣住了,这么久没联系,还有人认为我们在一起呢。也许,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那个时候的我,依然没有得到蒋倩准确的答复,于是只要有机会,我还是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去努力争取与王蔚重新来过的机会。于是,思考过后,我走向了一班的教室
王蔚在教室,许久不见,她似乎变化有点大。曾几何时,那张挂满笑容的脸,变得略带深沉。“是我一手造成的吧”,我内心如此想,不免一阵酸楚,流向心间。“王蔚,有人找你”。在同班同学的提示下,她望了望门外的我,眼神里面满是惊疑。下一秒,却赶紧低下头,扯了扯衣服,整理了一下头发,脸上挤出点笑容,慢慢走向教室后门。我把苹果递给她“平安夜快乐”。她看着我手中的苹果,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眼睛里面有种闪闪发光的感觉。
那个年代,人们就是如此的简单,也许一个苹果,一朵花,一张字条,一首情诗,就能够让一个女生对你产生爱意。那天我们没有过多的交流,也没有问这段时间过的好不好。只是简简单单的走了一会儿,便匆匆结束了。
不过,不得不佩服我自己的是,任何时候我都会尽量把事情做的周全些。于是,跟王蔚分开后,我又赶紧买了一大袋平安果,给关系好点的女生一人送去一个。这样一样,蒋倩就没办法分别王蔚跟我到底是什么关系了,而我也就堂而皇之的承认我给很多女生包括王蔚送了平安果这个事了。
最后一次跟王蔚联系,应该是元旦晚会那天吧。学校每年都要组织一次大型元旦晚会,那一年也不例外。全校师生齐聚在操场上观看节目的时候,王蔚悄悄找到我,塞给我一封信。“谢谢你的平安果。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我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有时候,觉得你很自私,恨不得甩你两个耳光。有时候又很理解你,我只是一只丑小鸭,没有办法像蒋倩那样出众(她觉得蒋倩很出众,彼时,我觉得蒋倩跟她一样,都是单纯的像白纸一样的女生,丢进人群,完全找不出来那种,没有一点特别的地方)。我想忘记你,跟你做一对熟悉的陌生人,可是又无法忘记跟你在一起的每一个快乐瞬间。也许,感情的世界就是这样吧,我累了,也该休息一下了。你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男生,祝你幸福!”。信的大致内容如是,看到信后,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自己辜负了一个不该辜负的人。可是,跟她的故事,仅仅是因为之前那一句不应该出现的问句引起。现在,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我想,也算是完整了。
从那封信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联系过王蔚了。她也没有联系过我。我们算是变成了陌生人。时至今日,我并不知道高一的那段小小的插曲对她今后的生活会不会影响,但值得肯定的是,我依然会想起那个满脸笑容的小姑凉,也会想起那条从县城到学校充满欢笑的夜路,想起那首她最喜欢的“过火”,想起那一段并不荡气回肠,却也是青涩干净的爱情故事
跟王蔚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以至于后面的文章里面不会在出现这么一个人。偶尔想想有些人也是挺可悲的,明明把最美好的青春无私的献给了一个人,却没有得到肯定的回复,就像天空中的烟花,绚丽之后,只留给天空一片空洞。
王蔚消失在我世界以后,我就开始专心追蒋倩了。或者说,我一直在追她。至于她说的那个“高中不谈恋爱”,当时的我不知道是因为不喜欢我故意这么说,还是真的是不想涉足早恋这件事。
时间,也在与蒋倩关系的慢慢升温中,一点点流逝。我们聊天的话题,开始偏向于分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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