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金雕巧舌如簧
“骚狐狸,你不是有话对木家老祖宗说吗?怎么不吭声了?”
玉面狐狸抬起头,“姑姑,请您再原谅玉儿一次。”
姑姑?骚狐狸喊木家老祖宗姑姑?夔牛瞪大了眼睛。
殷素止侧过身子,再叹口气,“玉儿,你与那牛魔王无论怎样对我,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都会多担待一些。可你,处心积虑地针对雪儿,这我无论如何不能原谅!雪儿一来摩天岭,我就警告过你们,任何人不得为难木小雪,否则我殷素止拼上性命不要,也要为小雪讨个公道。为了防备你积雷山,也是为了锻炼小雪,我把她送去了独龙学院,可你们呢,竟然越发地变本加厉起来。你成婚时,我就警告过你,不要招惹猴族,见了他们能躲多远躲多远。可你们就是不听,结果呢?牛魔王横遭惨死。即便得了如来青眼,勉强逃得性命,又如何?”
殷素止手指向寿寿,“他能让你们死一次,两次,就能让你们死第三次。牛魔王死了后,你为了有个靠山,勾搭我木家寨副寨主,我忍了。可你不该与晋阳勾结,串通罗丰山!要不是寿寿,小雪就被你们害死了!”
“姑姑,我没有!”
“别再叫我姑姑!”殷素止喝道,“你没有?晋豹的眼怎么复明的?那对千里眼本是我李家的东西,因为牛魔王惨死,我赠给了你,就为了晋豹那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们居然勾结罗丰山,把眼用到了晋豹身上。”
“姑姑,不是罗丰山,是晋阳联系的泥轰国的什么忍者,帮他治好的。”
“不是罗丰山?那木海呢?真正的木海在哪里?”
“被青毛狮吃了。”
“走,咱们找青毛狮算账去。”
“青毛狮被袁洪吞了。”
“袁洪呢?”
玉面狐狸指了指寿寿,“被他收走了。”
寿寿那个郁闷,这怎么绕了半天又绕到自己这儿来了?
殷素止闻言,拱手对寿寿一礼,“请大人叫出那袁洪一见,将木海的尸骨赐予老身!”
寿寿收了木海尸骨后,一直扔在白色房间里,自己还想从那尸骨上得到罗丰山的线索呢,哪肯轻易地交出去,于是道:“袁洪受了伤,现在不方便出来。”
“那好,等他伤好后,请务必安排他与我一见,那木海于老身实在太过于重要。”殷素止道。
见寿寿答应了,殷素止抓起玉面狐狸,“且随我回木柯寨,等会儿找狮驼岭算账少不得你!”
殷素止平日住的木柯寨已经毁了,只得到圣女殿暂住。
木家众人见到自家老祖宗安然无恙归来,自是欢天喜地。
殷素止摒退众人,请了寿寿与夔牛上座,躬身便拜,“若非二位大人,素止已死无葬身之地了。”
夔牛侧过身子不受她的礼,“李夫人客气了,也是你命中该有这一遭。”
“前辈知道我?”殷素止一脸的惊奇。
“不然呢?”夔牛笑笑,看了寿寿一眼,“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李夫人不必太过于介怀。”
殷素止连声答应:“是!请寿寿大人召孔前辈与我家雪儿出来。”
木小雪扑到殷素止怀里,连呼老祖宗。
殷素止抚摸着木小雪的秀发,道:“让你受委屈了,走,随我去狮驼岭,看老祖宗为你报仇。”
绿毛孔雀张开翅膀拦在殷素止身前,“恩人不可!那金翅雕修为非凡,恩人您又伤后初愈,实不宜轻用法力。”
殷素止手一伸,一张古色古香人高大弓出现在她的手里,那弓约三寸宽,刻满了弯弯曲曲的奇怪纹饰,弓的正中间一个鸽子蛋般的凹坑,更奇的是,居然没有弓弦。
绿毛孔雀再摇摇头,“还是不成!这虽是把神器,可惜没有弦,更没有与之配套的箭,更关键的是,没有能量宝石。少了这几样,它的能力连百分之一都发挥不出来。”
“我知道,以前我曾多次试探于他,量他真身被如来擒走,滞留此地的不过他的一尾翎羽而已。收拾他,还难不倒老婆子。”
“恩人还是小心为佳。”绿毛孔雀见殷素止已打定主间,于是不再多说。
“那就一起去看看吧。”寿寿道。
一行人来到狮驼岭,说是岭,却足有几千丈高,一道主岭,分出两个岔。
殷素止一指最高的主岭,“那扁毛畜生就住在这岭顶之上。咱们走!”
一朵乌云忽然从山顶落下,整个天空都变黑了。
“木英木老婆子,真当我狮驼岭是好欺负的。”乌云化为了一只金翅大雕。
殷素止擎弓在手,淡淡地道:“金翅雕,老身本不姓木,化名木英也不过是一时权宜之计,吾乃殷素止是也。你乖乖束手就擒,我自不会过于为难你!”
“哈哈,殷素止,我还以为你生孩子生傻了,神经错乱了呢。原来,还知道自己叫殷素止!怎么着?抬出你李家的名头来吓唬我?鹏爷不是吓大的!还真以为我家主人不在,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敢上门来欺负了?”
殷素止听她道出自己的陈年旧事,又骂阿猫阿狗,脸色立马铁青,心里不住掂量,到底还是忌惮于那如来,于是道:“金翅雕,几千年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吞噬了我家木海,又与罗丰山勾结,弄了个假的木海毒害于我,是为何故?”
金翅雕瞅了眼夔牛,道:“倒悬山那么好的洞天福地,自应有德者据之。你一区区凡人,得了玄女垂青,侥幸修了个肉身不灭。你又有何德何能?将如此风水宝地据为己有!以前若非有主人阻拦,鹏爷早就把你化为口粮了。孔宣,你又所为何来?莫非你也不念手足之情,随这东海小龙虾为难于我?”
绿毛孔雀听他提到手足之情,眼神一阵黯然,便很快又明亮起来,“金鹏,当年我被那杂毛老道所伤,拼了性命投奔于你,你又是如何待我的?你竟然想趁我受伤,妄图生吞了我,若非殷素止殷老前辈,我早已身死道消。从今往后,休得再提什么手足之情,同胞之义,我孔宣自此与你恩断义绝!”
“我呸!她又算得哪门子前辈!我算计于她,自然是为了你!你在倒悬山上受那风吹日晒之苦,哥哥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日思夜想着早日拿下倒悬山,咱们兄弟早日相聚!”金翅雕说着居然挤出了两滴眼泪。
孔宣喟然长叹一声,翅膀一拍,竟自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