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学艺不精
他们往张昌相反的方向跑，所以也不怕半途遇到他，两人气喘吁吁跑了大半天，终于在一条河边停下来歇息。
“呼！张昌应该不会发现吧？”守心仍是有点担心事情败露，那他的打工蹭吃蹭喝的好日子也就没了。
余素走到河边，双手掬起冰凉的清水洗了一把脸，擦干脸上的水渍，才道：“放心吧！他回来后也就守在楼下，肯定不会去打扰我的。”
“白鹅村好像是这个方向吧？”守心指了指左边的一条小路，看向余素。
余素持了他的手，说：“走，我们得走快点。”
于是，两人望着白鹅村的方向拔足狂奔，麻溜得犹如长了翅膀似的。
两人站在一家比较旧的大杂院门口前，守心问道:“是这里吧？美姨说的地址是这里没错吧？”
余素点头，“进去问问就知道了，我也不知道。”
敲了门，有个满头银发的老妇人出来开了门，见到两人，有些警惕的问道:“你们两个是谁？来这儿做什么？”
余素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借口，她回答:“你好，我们是来找一个叫周钱的男人，请问他还住在这吗？”
老妇人看了他们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直接把门给关上。
余素和守心相视一眼，两人直接愣在原地。这又是什么情况？
他们也想不到会是这么个样，被人拒之门外，完全出乎意料，来个措手不及。
“守心，那老妇人是什么意思？你明白吗？”余素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脑袋。
守心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情况他也不明白啊，他也不敢敲门问啊！
守心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找错地方了？”
余素也有点怀疑，“即使找错地方，也不用这么没礼貌吧，直接说没有就行了，用得着这样对我们么？”
“可是，这里就是美姨说的宅子啊，你看看上面的牌匾，这是周府没错啊！”
两人心领神会的走下台阶，躲在前边屋子的墙后面，时不时就探出个头来看看对面门口的动静。
“难道没有周钱那个人？所以那个老妇人才这样子对我们”余素压低声音继续猜测。
守心皱了皱眉，摇头道:“不知道。不过我们要一直守到天黑吗？这样守株待兔不是很明智吧！”
天黑之前他要带她回家，否则就换他大难临头了。杨大海的拳头可不是摆设用的，他脾气一上来，拳头可不认人的。
余素抿着嘴不说话，她陷入沉思当中。
守心说的对，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对了！你能唤出徐子言那货吗？让他进去看看情况不就知道了。”
守心诡异的一笑，“幸好我机灵，出门前带了些灵符。虽然我没有我师傅那么厉害，可一些简单的法术我还是懂的，看好了，我马上让徐子言出现。”
余素顿时松了一口气，太好了，看来带守心出来是个正确选择。守心从身上摸出一张黄色灵符，上面画了一些图案，鬼画符一样让人看不懂。
只见守心两指捏住那张灵符，口中念念有词，那灵符一下子就着了青色的火焰，燃烧殆尽。
余素看到这一幕，觉得非常的神奇，简直和变魔术一样，令人大开眼界。
“哇，守心，没想到你挺厉害的，我算是长见识了。”余素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守心害羞地挠了挠后脑勺，咧了咧嘴笑着。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灵符是烧了，却没有见到徐子言出现，这就有点尴尬了！
余素也不知道要等多久，她也不敢问啊，万一伤了守心的自尊心，导致守心伤心难过，那她也过意不去啊！
余素呆在原地没有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过了半响，仍是没见到徐子言过来报到，她有点急了。
该不会是灵符过期失灵了吧？她能问么？
余素把目光转移到守心脸上，见到他眉头紧锁，好像也很困惑的样，她心里立即冒出一个想法来，守心好像有点不太可靠！
又过了一会，余素实在忍不住了，下定了决定，怯怯地问一句：“那个，守心，你要不要再呼唤一次？”
想了想，这样问好像有点伤人自尊，余素马上换了个说法：“也有可能是徐子言那家伙灵力太弱了，他没能接到你送过去的指令，估计你还要试一次才行。”
反正把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在徐子言身上就对了，他又不在这里，说他坏话又不会被发现。
“有可能是我法术不到家，所以就……不瞒你说，我的法术时灵时不灵，我也不好控制。”守心再次挠挠头，咧着嘴傻笑着。
余素：“……”
当事人都这样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于是，她只能改为安慰他一句：“没事，再试多几次，总有一次会成功的。”
守心很受感动，他点头，道：“好，我就再试多几次，总有那么一次是碰巧成功的。”
接下来，守心又连续烧毁了几张灵符，可却毫无任何幸运可言，看来守心和她是一个样啊，都没有得到幸运女神的眷顾，就这一点而言，他们还真是有成为惺惺相惜的好朋友。
“也不是一下子就能马到成功的，别灰心，试到成功为止。”总不能打击守心的积极性吧，为今之计，她只好祈求上天能让守心成功一次了。
反正时间多得是，闲着也是闲着，就怕守心的灵符不够用。
守心努了努嘴，勉强淡定说道：“幸好我带了很多灵符来，要不然还真是不够用。”
听到这话，余素额上滴下几滴汗，她怎么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呢？
“没事，你加油，我精神上支持你！”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只有把所有希望寄托到徐子言的身上，只是，怎么把徐子言叫过来也是个难题。
没想到守心还真是学艺不精，她以前还一直以为他是谦虚来着，看来不是，他是说了大实话。
好吧，这回她彻底相信了，他真的是学艺不精！
就在余素热切目光的关注下，终于成功的将徐子言叫出来了，还真应了那句：千呼万唤始出来。
只是，灵符也被守心烧完了，他可心疼他那几十张灵符，那全是他用自己的鲜血画出来的，哎，每一次画符都让他元气大伤，这次回去，估计又得皮开肉绽了。
他看了看左手的食指，光是想到那个画面，他就有点毛皮发麻，两个字，痛啊！
余素没怎么注意到守心苦恼的表情，她一见到徐子言出现，马上拉他到一旁，把被老妇人拒之门外的事说了一遍。
徐子言很认真的听着，等余素说完后，他首先发了话，“守心道长，周家门口的两尊门神，你能不能和他们沟通一下？我到底是一缕孤魂，有门神守着，我不方便进去啊！”
余素探出头瞥了一眼周家大门，两扇大门还真贴着两张门神的画像。
守心也泛起了为难，他不是不想帮，而是他刚才为了叫徐子言过来，都把灵符给用完了，他现在也是爱莫难助啊，如果是他师傅老人家在的话，那是一分钟的事情。
“我不是不想帮你，而是没灵符了。我……”学艺不精这种话他有点说不出口。
余素满头黑线地看着他们，这都什么事啊，就为这个呀，怎么不直接问她。
“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着，看我的。直接问我不就好了，这种事有什么困难的，包在我身上。”余素信誓旦旦地做个了“保证没问题”的手势。
守心与徐子言对看一眼，谁都不知道余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连守心都没办法做到的事，这女人是哪里来的信心能做得到？说大话也要看场合吧。
徐子言清了清嗓子，指了指周家大门口，说道：“那你去啊，我倒是想看看人家门神理不理你。”
守心也是一脸的错愕，心里想的是——素素，你也太牛了吧，居然连门神都能看得到，他可是看不到的。
守心顿时眼睛瞪得溜圆，他一脸崇拜的神情看着余素，从这一刻起，他已经决定把余素当成崇拜的对象。
余素当然不知道她无形中成了守心道长心里面崇拜的英雄，她探出头，打量一下四周的情况，然后回过头吩咐道：“你们呆在这里别随意走开啊，我去去就回来。”
余素迈开步子，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周家大门口，她站在门口面前，对着那两幅门神画像恭恭敬敬的拜了几拜，口中念念有词道：“事态紧急，希望两位大神别见怪啊，有怪莫怪！”
说完，她当机立断就把那两幅门神画像给撕了下来，做完这一切，她马上抱腿就跑。
站在不远处的一人一鬼完全惊愕地看着这一幕，特别是守心，他瞪圆了眼睛，像是见到什么怪异的事情一样，惊讶到完全说不出话来，他刚崇拜的英雄……原来是这么样的！
余素一口气跑了回来，见到徐子言，她立即就说：“行了，前方的障碍都已经扫清了，你去吧。”
说完，她捂着胸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原来做坏事的感觉还挺刺激的，差点把她那颗小心脏都给吓跑出来。
“你说的办法就是这个呀？”守心终于吐了这么一句话，若不是他亲眼所见，他还真不知道她原来这么的胆大。
直接跑过去就把人家的门神画像给撕下来，这简直和调皮的小孩子没什么区别。
“你这么莽撞，你阿爸知道么？”徐子言瞪了瞪眼，给气得哭笑不得，虽然这办法确实够直截了当，这样一来，他也就可以随意的出入周家大门，一路无阻。
“少废话，快去里面看看情况。我这不是为了你才这样莽撞么，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徐子言顿时哑口无言，他就是瞪圆了眼睛看着余素，这女人做了这样的事居然还口口声声是说为了他好，这个他实在忍不了。
刚想出口反驳，守心马上出来打圆场：“咳咳，徐子言，时间不多，你还是进去里面看看什么情况吧。这样才不枉余素为你铤而走险撕了门神画像。”
余素听着这话觉得很解气，她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扫了徐子言一眼，“还说那么多废话，赶紧去啊。”
好吧，徐子言被这两人一唱一和的说教，虽然心里极度的不爽，却也是不容置喙的事实。
徐子言扬了扬眉，顺势开口说道：“你为我铤而走险，多谢了。抱歉，我刚才的语气有点不友善。”
余素笑得没心没肺，对于他的道歉，她可是偷偷乐了一把，忙摆手道：“我们是朋友嘛，这种时候我当然要帮你一把了。如果你执意要报恩的，我完全没意见。只不过，现在你是不是要去周家打探下情况了？再不走，天都要黑了。”
她可不想被蓝姨发现她逃跑出去的事，既然是做坏事嘛，当然要偷偷摸摸的来了，哪有光明正大的来做的。
听了这话，徐子言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余素看，他心道：好呀，胆儿长肥了，有时间再找你谈谈人生！
徐子言也不敢耽搁，眼下是齐心协力把美姨交代下来的事办妥才是，其他的个人恩怨就暂且放到一边吧。
反正来日方长，他不愁没机会还她这个人情，而且他会好好的“偿还”这个人情的，就怕她到时候受不了跪着向他求饶。
徐子言朝着周家的方向飘去，余素和守心两人就在此静静等候，她目送着徐子言进去，有些不放心的咕哝了一声：“也不知道他能打听出什么消息来。”
她在想，最好是有用的消息，若不然又要白跑一趟了，她可没那么多时间偷跑出来。
若是被蓝姨抓到，她估计要被禁足一个月，她才不想过像坐牢一样的日子呐，闷都能闷死她。
“什么？”守心没听清楚她的话，关心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