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出马
唯一可以解释的情况是她运气不好,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被鬼缠身了。
想多无益,余素决定不再胡思乱想下去,她拿过枕头摆好,躺在床上,开始整理这几天发生的情况。
按照王婶提供的线索,柳雅晴是嫁给了徐子言的好朋友,难道那个叫姜磊的人真的只是出自仗义?真的是出自朋友的情面才娶得柳小姐?
这个暂且放到一边去,那么柳雅晴呢?她又是怎么个想法?未婚夫一死,她就和别的男人搞上了?这算什么?移情别恋都没那么快。该不会是柳雅晴早已瞒着徐子言,和别的男人暗度陈仓,乱搞一通?这个也是极有可能的,这样想来,徐子言一死,柳雅晴就嫁给别的男人这个事也就解释得通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徐子言还真是挺悲惨的,未婚妻背着他和别的男人偷情,而偷情的对象又是他的好朋友,说实在的,戏剧都不敢这么演,没想到现实却是比戏剧更戏剧性,这样想来,余素又开始同情起徐子言的悲惨遭遇了。
等等!她好像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姜磊?那个男人是姓姜的,姜家人?想到这里,余素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一道身影,姜丁辉也是姓姜的,他会不会认识姜磊呢?或是姜磊会是姜丁辉的族人吗?
这个事情她要问清楚才行,毕竟找到了那个男人,当面问清楚了当年的真相,或许也能让徐子言彻底的放下过去,肯去投胎,最重要的一点,她可以完完全全的摆脱徐子言的纠缠,这才是她的目的。
不过,余素又有点忐忑不安了,只要一想到和姜丁辉独处,她内心就越来越不安。
姜丁辉就是个伪君子,外表看似彬彬有礼,对她也是笑容可掬,但她可没忘了去年那件事,去年六月,因为张叔得了重病,在家休养没办法照顾店铺的生意,张昌更指望不上了,这样一来,所有的担子都压在余素的肩膀上,她也没觉得什么,毕竟这些事都是她做惯的,平时店铺的包子也都是出自她之手,店铺里的杂活她都熟能生巧了,唯独有一件她没怎么接触过,那就是要去满香酒楼找人对账。
本来这个事也没什么,也就是拿着账簿去满香酒楼找那边的管事对个账什么的,这些都是很简单的事,可问题就出在满香酒楼背后大老板是姜丁辉,或许是酒楼的管事把这个事禀告给他知道吧,余素第二次去满香酒楼找管事对账,却被告知那个管事有事要请假,至于请多久那就不得而知,而接受管事对账的工作就暂时交到大老板姜丁辉的手上,所以从那次开始她和姜丁辉私底下接触过几次会面,直到张叔的身体好转后,对账工作才交回原主,余素也就可以摆脱姜丁辉的纠缠不清。
那几次姜丁辉很不安分,有一次差点毁了她的清白,一想到这件事,余素就火大,她早就知道姜丁辉不是什么好人,却没想到他是这么的卑鄙无耻,他居然敢在茶水里下药,反正她喝了一口茶后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双脚无力,头昏目眩,她趁着还有一丝理智,趁着姜丁辉听电话的空隙,她拼尽全力才冲到门口,打开门已是她最后能做到的事了。
幸好她每一次来张昌都会守到门口,之后的事她就不记得了,听张昌说是他背着她回去的,他一见到余素昏倒在门口,吓了一大跳,捞起余素往后背,一口气冲出满香酒楼。
那次之后,张昌就非常讨厌见到姜丁辉,每次见到姜丁辉,张昌都是用一种警戒、恐惧和厌恶的眼神看着他,经过这件事后,余素对姜丁辉也是打从心底的厌恶,甚至连见都不想见到他。
一大早醒来,余素没见到那两个鬼出现,她突然有些不习惯,平时都没到时间,那两个缠人的东西就会在她耳边叽叽咕咕的说个不停,吵到她没办法再装着睡,谁知今天却不见他们的踪影,难道徐子言真的大受打击,离开这里了?
徐子言消失他有理由,那么冯小曼又跑哪去了,总不能她也想通去投胎了?
怎么可能!余素摇了摇头,起身去漱口梳洗一番,她吃过早饭,拿着油纸伞也就回店铺去了,一路上也没见到他们两人出现,余素倒也没觉得什么。
也是和往常一样,余素做完店铺里的活儿,也就到了下午时分。
余素和张叔说了一声后,正打算要回去。张叔朝张昌打了个眼色,好像在撺掇他做什么似的,张昌缩了缩身子,怯怯地低下头去,没有出声。
余素拿着油纸伞走到门口,张昌仍是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张叔实在看不下去了,恨铁不成钢的白了张昌一眼,咳簌一声,喊道:“等等,余素。”
听到这话,余素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张叔,眼中尽是疑惑,“怎么了?张叔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张叔面露一丝尴尬,他指了指一旁的张昌,笑道:“今天我听胖婶说,她那边新推出一种汤水,你忙了一整天了,就和张昌去胖婶糖水铺喝碗糖水再回去,糖水是好东西啊,清润消暑,生津益生,顺便让张昌给我带一份绿豆沙回来,我也很久没吃过糖水了,呵呵。”
张叔窘态地笑了笑,走过去推了一把不争气的儿子,也不知道这儿子遗传了谁的性子,连约个人去喝糖水都要他这个阿爸出马,想到这,张叔喟叹一声,暗骂这个儿子太窝囊了,这都什么胆量啊,兔子都比他胆子大。
张昌怯怯抬眸看了余素一眼,马上又低下头去,一声不响站在那儿。
张叔盯着张昌的眸子都快要冒出火来了,话都让他给说了,这儿子还傻愣在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