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正大光明的出宫
不过,这出来都出来了,她就别再有什么怨言了,就是不知道这一遭会不会连累小裴将军呢。
想到这,苏云轻眼中闪过过一抹担忧目光。
“放心吧,不会影响到裴渊的,那些人不能算是他的,他们现在归属是五皇子,要算也是算秦迪的。”
秦骁略腹黑的说出这话,苏云轻听到他的话,脸上闪过一抹错愕目光,紧接着,他也把自己的视线挪到秦骁那边,眼神探究着秦骁。
她算是明白,他今日为何会大摇大摆的带她出宫门和出宫门前还要问那几个士兵了,有问那几个士兵,若皇上知道了想责怪,必定不会先责怪他们,而是去责怪那几个士兵。
可怜那几个士兵了,无缘无故的帮她们两人背锅。
这一会,苏云轻挺心疼那几个士兵的。
这么害人并不好,如果皇上真会责怪他们,那她便护着他们吧,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走吧,我们先去附近小巷内,那没人路过。”秦骁看着苏云轻那鼓起的袖子,牵着她的手,再次朝前走去。
没任何防备的苏云轻,就被秦骁这么拉一处没什么人的小巷内。
小巷内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
秦骁变戏法似的,在四周捡起了一根燃一半,未燃尽的蜡烛,点燃了它,四周一时间有了昏黄的灯光照明。
有灯光了,她也察觉自己袖口的小东西不老实,不断挣扎,要她是再不把它拿出来的话,这信鸽可是要把她的袖口给啄破了。
想着,苏云轻也直接把袖中的信鸽掏出来,放在掌心内,帮它顺顺发,紧接着再把它放飞。
“委屈你了,小家伙,你可得快点赶到云秀身边啊。”原本,她是不想给云秀写信的,可想清楚还是选择给云秀写信。
秦骁帮她拿着蜡烛,站在一侧,看着她那温柔模样,内心,竟有一丁点的羡慕,如果,他是她手中的信鸽,那该有多好呢。
苏云轻眺望白鸽飞走时,余光正好瞥到,身侧人手中的蜡烛油正不断滴落,想起秦骁是直接拿着蜡烛的,没任何阻隔物,立即看向他的手。
见到蜡烛燃尽额产生的烛油,正顺着他手低落,眼睛愕然瞪大,紧接着,快速抓住他的手,吹灭了那蜡烛。
“你这是干什么?不疼吗你?等会烧伤可怎么办!”苏云轻着急的抓着秦骁的手,想看看他手上的伤是怎么样的。
在她露出这种担忧目光时,秦骁嘴角扬起,跟着不动神色的把自己的手收回,他可不想让云轻过于当心自己。
“没事,那就像猫咪在给我挠痒痒。”秦骁将手中蜡烛放在一侧。
不知为何,在苏云轻靠近自己时,他心中立即浮现一句话,“他本可以忍受黑暗,知道见到那一束光。”
苏云轻对他来说就是他的光,他喜欢她能当他心中的光。
想到这,他也牵着她的手,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同她单膝下跪,亲吻着她的手背。
察觉自己手心湿-濡濡时,她下意识想把秦骁推开,可想清楚,没有,小巷内,黑暗得很,什么都看不到,唯一能感受他在自己面前的,只有手背上传来的温暖。
这种感觉,其实,她一点也不排斥,相反,还觉得挺好的。
苏云轻也不知道自己同秦骁保持了多久这种姿势,过了好半响才把自己的手抽回,声音有那么点不自在:“走吧,说了要陪我逛逛的。”
她走在他前面。
跟在她后面的秦骁,听到她这话,嘴角微微扬起,跟着她慢慢走动着。
嗯,他今晚是得好好陪着她逛逛这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地方。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黑暗之中,进入通明之处,由于明日是**的节日,今晚街上的人流依旧很多。
远远望去,街上满是嬉戏的孩童和着急买东西的女子。
“明日,可是什么大节日?”苏云轻最近有点不记得日子了,看街上人流这么多,询问身侧人。
“嗯,明日民间有个挑选天魁的节日,被挑选到的人,无论是老人妇孺孩童,皆为人民心中新晋的新天魁。”
“还有这种事?”苏云轻没想过,这京中人民居然还会举办这种活动,觉得好奇又觉得有点新鲜。
“那你说说,这天魁是有什么用处?”苏云轻跟着秦骁穿梭着人群,走在最前头。
“天魁也没什么作用,人们坚信这被天魁选中的人是能保佑他们出入平安,四季风调雨顺。”秦骁像是在开玩笑似的说出这话。
苏云轻听到秦骁的话,忍不住啧了一声,跟着反问道:“这怎么可能?都是普通的人类,他们怎么就知道这被选为天魁的人能保佑他们?要保佑不了,难不成他们还要对他施暴?”
“嗯,确实是,如果,他们祈祷天魁保佑他们,那年却没什么效果,他们确实会对天魁施暴,要天魁是男的,处罚便是直接脱光他,然后将他绑着在木头上游街示众,任由人砸他东西,女子的话,直接浸猪笼,老人和孩童的话,直接囚禁终身,直到他们傻了才能将他们放出来。”
秦骁平常的复述着是这些事。
就在苏云轻有点义愤填膺时,秦骁再次道:“其实,母妃当初被选为天魁过,那年也险些被浸猪笼,是父王救了她。”
“这,怎么可能?”苏云轻听着这戏剧一般的事,眼睛愕然瞪大,错愕的反问秦骁,她急得,那老定南王府的身世可是显赫的!
“命运总是喜欢跟人开玩笑。”秦骁看出苏云轻的错愕,盯着她,同她笑笑。
苏云轻听到秦骁的话,眼中的不可置信在这刻收敛不少,她是相信秦骁的。
命运确实,喜欢跟人开玩笑呢。
苏云轻想到这,她也把自己的视线挪到眼前人的身上,片刻后,她下意识想安抚秦骁。
“云轻,其实,你不用安抚我的,那是我未出声前发生的事,更何况那会母妃也有父皇保护着呢,若非母妃有经历过那样的一遭,保不准我并不能诞生呢。”秦骁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