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少了几个男子,这气氛倒有些诡异,苏云轻看好病,也坐在一旁,端起茶水,轻抿着,她微眯眼打量眼前妇人。
“这病看好了,药膳也在熬制了,我们是该谈谈你们丈夫是怎么得病的事了。”苏云轻好奇这些病从哪来的。
只有掌握住病情的源头,才能快速消灭。
“我丈夫前天得病的,那天他跟一个蜀中人有多交谈,还有过肢体的接触,接触后没多久就成这样了。”
妇人看向眼前苏云轻,见她像审问犯人般的模样倒有些不喜,但想到自己以后的人生是掌握在她手中的也将自己丈夫如果得病的起因徐徐道来。
“看来,那从蜀中来的男子,身上患有伤口,而你丈夫恰巧也受伤了不小心触碰到那人的伤。”苏云轻一挑眉,盯着眼前妇人看,那双漂亮的眼眸折射出犀利的视线。
她探究着眼前妇人。
方才,她给那男子把脉时,那男子双手细腻,一点老茧都没,但手上却伤了,伤口虽结痂但那伤的方式很奇怪,像是在挣扎中所伤到的。
她结合妇人所说的话,得出个结论是,这妇人的丈夫,一直行道歉之事,没下过田地干过粗活。
这次会染上荨麻疹是因为,看到蜀中来的人患病难以反抗,才心生贪婪,但他没想到这触碰到患者的伤口会被感染。
“呵,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苏云轻话落,继续抿了一口茶水,茶香在她口中萦绕。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妇人听苏云轻的话,说话不利索,结结巴巴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字面上的意思。”苏云轻嗓音轻悠悠,在她答复妇人后,秦骁跟肉丸子也端来了药膳。
秦骁出来,察觉到医馆内的气氛不对,剑眉微皱,看向苏云轻那,薄厚适中的朱唇一张一合,反问苏云轻。
“没什么,就是破了个案子。”苏云轻扬起嘴角嗓音带笑,她话落,秦骁看底下男子的眼神似懂非懂。
而肉丸子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围在苏云轻身边,一副好奇宝宝模样。
“云轻,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你不是在治病跟破案有什么关系?”肉丸子发挥起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
苏云轻觉得肉丸子太瓜躁,直接让秦骁用非法手段让肉丸子闭嘴。
肉丸子被秦骁塞住嘴巴,瞪大眼眸,不断发出呜呜的声响。
他很想拿掉嘴巴上的布,可惜,他的手也被绑着,动弹不得。
肉丸子觉得很郁闷,他可是要跟她合作做大生意的人,这说绑就绑他也太没面子了吧?
肉丸子的剑眉皱成麻花辫,肉嘟嘟小脸被黑沉斥满。
在他黑着脸看向苏云轻时,秦骁正俯身靠近云轻,帮她将发丝撩到耳朵后,他这动作,让苏云轻脸颊一红,脑海内浮现今早的事,身子往后倾。
她忘了自己现在不是坐在那种能随意摆动的摇椅上,这一倾,整个人往身后倒去,面露惶恐神情。
在她觉得自己要掉下那瞬,秦骁那双节骨分明的大手,朝前伸出,牵住她的手,用力往自己怀中拽去。
咚的一声,她一头撞上秦骁的胸肌上。
“喔,痛。”
她捂着自己的额头,白皙脸上浮现埋怨神情,这秦骁的胸膛怎么这么硬阿,比石头还硬,她还不如去撞地呢!
“没事吧?”秦骁眼内泛着着急,那搭放在苏云轻时腰肢上的手,松了,将手放在她肩膀上。
“没事。”苏云轻红着脸,从秦骁怀中挣脱开来。
“对不起,我不是”秦骁看苏云轻脸上浮现的表情,倒有些着急,想同她解释可话说一半却不自己该说些什么。
“呜呜呜!”
肉丸子瞧见眼前这一幕,不断能发出声响,企图引起苏云轻的注意让她觉得还是他好,不会非礼她,然后将他放开。
苏云轻退后,整理好衣袍,脸上的红晕消散不少,等她再次看向那妇人时,妇人正转身想离开。
“大婶,你丈夫药膳还没喝呢,你不打算喂他后再走?”
“还是说,你心虚不敢在我这医馆内逗留?”
苏云轻那如同百灵鸟般好听的嗓音,落在妇人耳畔。
妇人那刚抬起想迈出去的脚,在苏云轻嗓音中停顿下,只见,妇人身子一僵,跟着缓缓转身看向身后苏云轻。
“哼,谁说我要走了,喂就喂。”妇人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医馆内,坐在自己丈夫身旁,喂他药膳。
说实话,妇人,是真怕苏云轻会拆穿她丈夫常年行窃的事,这被发现可是得被关进牢狱内吃牢饭的。
自己丈夫,若落网,那她的顶梁柱依旧塌了
妇人想到这,倒也心生一计。
午后,正值烈日当空时,妇人还没离开,一直守在她丈夫身边。
苏云轻刚从药房出来,便瞧见这妇人目光死死的盯着躺在扁担上的男人,神色一暗,自顾自走到最前面,嗓音幽幽,“怎么,这次不走了?”
“你是真喜欢你丈夫吗?若不喜欢却一直在这呆的话,我是觉得你图谋不轨。”苏云轻看向眼前妇人,笑眯眯道。
“他是我丈夫,我自是喜欢的。”
“作为妻子,留在这照顾他,也是天经地义的事,苏大夫何须说得这么难听。”
妇人怕跟眼前人对上眼,瞧她那带笑的眼眸,立马别过脑袋,不去看她,她怕自己看后身子会抖。
“你若想在我这呆久,我自不会赶你,只不过我会多收费的。”苏云轻起身,从桌上拿了一把蒲扇走到医馆门口。
坐在椅子上,听外面蝉鸣。
这种气息,让人有种舒适又懒惰的感觉。
她出来时,秦骁正好出门,至于这去哪是他自己的自由她不好过问什么。
“云轻,这碗冰粉可是本大爷特意从对面街买来的,你快趁冷吃吧,要被这太阳晒烫了味道可就变了。”
肉丸子气喘吁吁的跑进医馆,出现在苏云轻面前,献宝似的将手中东西呈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