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朦胧的雾色,同那汽车屁股后面所喷吐而出的刺鼻尾气混杂在一起。
舒适安逸地环境,更不见任何的烟蒂与垃圾。
自然,
和谐,
安逸,
宁静,
以及……
劫后余生般阳光的温暖。
啪嚓一声,我再次燃起一支芙蓉王香烟,安静地坐在这辆大巴最里面的座位上,看着身旁车窗外插肩而过的阑珊景色,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于是……
我又很抽了口夹在指尖缝隙里头的香烟。
“你好,先生。这里不允许抽烟,吸烟有害健康,为了您和家人的健康,还请尽早戒烟。”
不知何时走到跟前来的乘务员,此番从嘴里温柔说出来的话语,俨然将我的思绪猛然拉了回来。
“哦,抱歉。”我一把打开车窗,将那烟蒂丢出,彻底掐灭了有害的尼古丁烟雾。
直到乘务员彻底离去之后,我又忽然间想起了一位许久未见的朋友。
没错,此时那位被我忽然间想起的朋友,现在正坐于我旁边的椅子上。
说到我的这位朋友,他是个孤儿,叫毕彼得。
据说毕彼得,他打小就被一个女人抚养着。
那个抚养我朋友毕彼得的女人,不喜欢我们叫她阿姨,嗯……
所以我们一般都叫她蔓菁姐。
蔓菁姐和我这朋友都太神秘了,老实说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表面上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谁没有几个小秘密。
包括半路出家成为一名私加侦探助手的我,也不意外。
不过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还是始终想不明白……
为何朋友毕彼得要带上我这么个并不出名的私家侦探助手一路前往到这自然旅游村渡假呢?
为何我每一次同毕彼得在一起,总会如有神助般的碰上各种麻烦且十分棘手得各类案件?
这些事情,就和2012年玛雅人的预言一样,真得是太匪夷所思了。
说到我这朋友毕彼得,虽说他打小就被这蔓菁姐抚养着,但由于蔓菁姐经营着一家私家侦探社,平日里较忙,所以毕彼得儿时大多数是和我待在一起。
而那私家侦探社,正是我和毕彼得工作的地方。所以我同毕彼得,不仅仅是同事的关系,还有一层知根知底般老友这关系。
毕彼得打小就和我一样,不仅仅是性别,而且他和我都共同患上了低危抑郁症。
什么是低危抑郁症?
「所谓低危抑郁症就是指……有些人天生就对环境刺激特别敏感,能产生更广阔的思维,并比普通人容易在更短的时间内接收并处理更多更综合的信息。如果一个低智商的人得了低危抑郁症,会引起精神分裂症;但对于一个高智商的人,就会产生一个有创造力的天才。」
别以为这很酷的样子,这些只是低危抑郁症广泛来说的优点,跟这低危抑郁症的弊端和缺点相比,真的不值一提。
也别希望它会发生在你的身上,其实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酷。
它(低危抑郁症)给你带来的只是地狱恶魔般的折磨,侵蚀着你的一切。(包括向上的能量以及其他有益于获取幸福、快乐等的东西。)
遗传基因上可能对低危抑郁症有一定隐发要素,结合成长环境影响造就了这种罕见的几率。
往往会给患者带来很多诱发病症,最常见的就是自闭症,复杂性思考疾病,多重人格等等,看患者本身成长和环境因素及心态、压力大小等等而定。
我的朋友毕彼得之所以会患上这病,是因为孤儿的身份,以及大小缺乏亲生父母的关爱。
至于我……
可能跟曾我去世的爷爷是位十分厉害的博士,这一直系遗传因素有关吧。
反正据毕彼得说因为这病,不管他做什么,都不能缓解这病带给他的痛苦。他想要阳光,和普通正常人一样笑的开怀,自信的挺起胸膛到世界各地看看。
好在彼得他十分的聪明,自幼刻苦读书,专研各类知识,其中包含文学、心理学、哲学等,涉及面十分广泛,其中就属对哲学的功底最为深厚扎实。
至于我……嗯,专研的内容就稍稍有些肤浅了,但好在对智商锻炼上有点帮助,毕竟武学方面上的见招拆招等武术理论,终究是只能防身及见义勇为。
不幸的是我和朋友毕彼得因为一次寻找线索的过程当中,不小心被三名神秘的黑衣人给注射了一种神奇药剂,那药剂不禁使我和朋友毕彼得两人成熟的身体,彻底变成了中学生的模样,还间接的影响到了我两的生活。
好在我爷爷生前的一位攻读生物转基因学的博士朋友,给我俩提供了可以暂时恢复以前成年人身体的药丸,否则我和朋友彼得那真是不知该如何想象接下来的日子,到底如何是好?
而且还是在低危抑郁症的影响下……
对于我和朋友毕彼得是怎么不小心被三名神秘的黑衣人给注射了那种神奇药剂,此事便说来话长。
“喂,柯基。那药丸的时间应该快到了吧?咱们差不多也该重新变回到中学生的模样了吧?”朋友毕彼得说。
我沉吟了几下,答:“没错。”
“那我们这站下车吧。”毕彼得又说,我赶忙应允。
没错,我叫柯基,人送外号小短腿。但我的腿真得一点都不短,同那柯南不一样,若要比的话……嗯,我觉得差不多像小兰亦或者是工藤差不多吧。
咯吱得一声,是车子停下的声音曳然间在此时此刻彻底响起。
我同朋友毕彼得一起下了车,然后寻了个没人注意的地方,静待药效失去作用,重新变为中学生的模样。
嗯,不过成年人的身形还是同中学生的身材有一定的差异,但衣服却是一码归一码的,并不会随着我们身材的变化,而随着变化。
所以,即可以给我们提供换衣服的时间、空间,还要掩人耳目的话,那这没人注意的地方最佳选择点便是那种野外带门的公共厕所了。
待我与朋友毕彼得二人彻底变回中学生模样之后,我不由得蹙起那疑惑地眉头来问:“毕二哈,咱两为什么又重新回到这自然村子里?”
毕二哈是我这朋友毕彼得的绰号,因为他搜查线索的时候,就像二哈拆家,再者可以同我柯基在一起的人物,绰号什么的好歹也要合群配的上我们柯基优雅机灵的气质,对吧?
只见,我这朋友毕彼得答:“因为这里是咱两被那三名神秘人注射神奇药剂的地方,所以我想再回来看看有没有关于那次的线索。”
毕彼得说到这个地方,我不由得又重新骤然间回想起那次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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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前面提过因为收养毕彼得的女人蔓菁姐开了一家私人侦探社,所以我和毕彼得便接到了一件有关于调查焦尸的委托。
当时的毕彼得并不知道后来会遇到三名神秘人的事情,而是一门心思的扑在情人节该给谁打电话一起过的念头里。
毕彼得仔细算了下自己的年纪,在这个二十八直奔三十岁的年纪里,也该赶紧讨个老婆,过着一手抱婆娘,一手牵着娃,一家子其乐融融幸福的日子……嗯,那青梅竹马柯丽雯倒不错,要身材有身材,要贤惠有贤惠,该不该下手?
一想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毕彼得就莫名觉得一阵兴奋。
但……
当毕彼得还不假思索般一阵想入非非开着这载上我的车子,一同前往卧墨村调查焦尸委托时。
兀然间!
只见。
一位在夜色当中,像是根电线杆子般诡谲地杵在路边,且还佝偻着身子的老太婆,宛若鬼魅似得幽幽般彻底出现于毕彼得视野当中。
那老太婆缓缓地朝他挥舞了几下自己年迈且干皱的手掌,似乎有叫车的意思。
正愁找不到人问路的毕彼得见状不禁喜上眉梢,赶忙将车停在这老太婆的跟前。
“阿婆,这么晚了,还等车啊?你要到哪里?”毕彼得朝眼前的老太婆问。
老太婆略微迟缓地活动下巴,看起来像是下颚的地方有什么毛病似得僵硬般回答道:“我啊……想到卧墨村……东巷134号……”
毕彼得不禁皱起了眉头,心里边儿却是直嘀咕……卧墨村可是离市区很远,说句不好听的,这都快出市区的管辖范围了。
不过说来正是凑巧,正愁找不到路的毕彼得,竟然会遇到一个要到卧墨村里去的老太婆。
这老太婆估计可能知道如何到卧墨村去。
毕彼得故意耍起滑头,摆着张为难的脸色,说:“阿婆!虽然我们也要到卧墨村去,可是我们不知道路该怎么走啊?不如我拉上你,你来给我们带路如何?”
出乎意料般,老太婆也是个人老成精的主,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当下见她不由得两眼一瞪,怼了毕彼得一句:“哼!没想到你这小伙子看起来挺老实,却满肚子坏水!算了,与人方便,就是自己方便。阿婆就答应你了。”
随即,便听“砰”的一下响起。
是那老太婆关上后车门时所发出来的声音。
毕彼得启动车子,脚踩油门,任凭那哼哧哼哧的引擎轰鸣,一路开着车子直朝这卧墨村的方向驶去。
坐在后座上的老太婆发出哎呦一声,冲毕彼得有一句没一句的开始闲聊着:“小伙子,我等车等很久了,你心地这么好,一定会有好报的。”
毕彼得哼了一下,脸上摆着张有点忿忿的神色,回了后座上的老太婆一句:“有好报?有好报就不用到现在都还没讨着媳妇了。情人节都不知道该和谁过呢……”
此番话音落下。
剔骨的阴风,透过半开的车窗,呼啸般涌入。
直吹得坐在车内的毕彼得不禁打了个寒颤。
毕彼得关上车窗,抬起头来一瞥后视镜同自己攀谈的老太婆。
忽地!像是猛然间看到了什么,让他大感到一阵细思极恐般头皮发麻的事情。
毕彼得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两眼的目光却是死死定格在那后视镜的地方。
抖擞地双唇,企图在表达着他此时此刻内心里头悄然而生且愈演愈浓的惶恐与不安。
那老太婆呢?刚刚明明看见她还坐在后座上的,怎么一下子不见了?
毕彼得与在一旁同样带着惊骇的我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便见他赶忙扭动脖子,回头朝后座的方向看去。
入眼所及之处一切正常,除了这空空如也般的后座。
毕彼得再次扭动脖子,转过头去,眨巴了几下双眼,误以为是出现幻觉了,再次看向那后视镜的地方。
这次,他竟十分清晰地瞧见这老太婆分明就坐在后座上啊!
怎么回事?难道刚才的是幻觉?自己看错了?
毕彼得刚想腾出手来,抽根烟压压惊,尽管心里明白开车时最好不要在车内吸烟,但不等他有所来得及点火,却是猛然间再次瞧见那后视镜里头前一秒还坐在后座的老太婆,竟又诡然般凭空消失了!
一声卧槽,断然间从嘴里发出,毕彼得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竟被吓得连夹在指缝间的香烟都掉了。
毕彼得再次扭动脖子,转过头去,朝后座的地方看去,还是那同方才出现于后视镜里的情况一样——空空如也的后座!
刚才那不是幻觉!可不是幻觉的话,那老太婆是……
咯吱咯吱的几声,瞬时间曳然响起。
毕彼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到猛然脚踩刹车,车子轮胎摩擦地面,急停过程中所发出来的声响。
因为惯性的缘故,毕彼得的身子不禁朝前倾着,身上所挤着的安全带,在关键时刻将身子拽住,不至于让他把脑袋当成棒槌般狠狠砸向跟前的车窗。
下一秒,不等刚稳住身形的毕彼得有所反应,腾地一下,只见一张发着幽幽青光,且还耷拉着皮的老脸,骇然间出现在他的身旁。
毕彼得呆呆地看着这张忽然凑到驾驶座上,离自己近在咫尺的老脸,心里头蓦然发出咯噔一声,这……这张老脸,可不正是那老太婆么!
“小伙子你……怎么忽然停车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的……”老太婆如此幽幽地说着,由于离的很近,毕彼得顿时便闻到了一种十分古怪的味道。
嗯……那味道,闻起来有点像是东西发烂的臭味,但却没那么呛鼻;又有点像是潮湿发霉的气味,可却让人隐隐感到一阵心旷神怡,仿若置身花海般的愉悦,非常的古怪且难以直白的言喻。
既不让人反感难受,还能够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紧绷的神经……这到底是什么味道?还有,鬼应该不会擦香水,抑或是散发气味吧?
在我大脑当机了几秒之后,待彻底反应过来并且看清楚跟前的状况时,才骤然发现原来这一切只是场虚惊。
正坐在我身旁驾驶座上的毕彼得赶忙抹了把额上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然溢出的冷汗,掩饰方才的失态,朝身旁那将手电灯光照着自己下巴的老太婆,埋怨道:“我说阿婆!你知不知道大半夜这样做,会吓死人的!”
“哦……刚才硬币掉了,老人家眼睛又不好,车内又太暗,好在总算找到了刚才掉在位子底下的硬币。”老太婆解释着,顿时便将一张红彤彤的百元大钞捏在手里,朝毕彼得递去。
感情这老太婆是俯下身子捡硬币,所以才导致刚刚那场有关后视镜以及车后座的闹剧。
丫的!差一点没被吓死,还以为是眼睛出了什么毛病而看到幻觉呢……毕彼得心里边发着阵阵的牢骚。
不等他将收到的车钱找回给跟前的老太婆,忽地便见这老太婆又说:“小伙子,不用找了。天色已晚,最近村里不太平,你们下车随我来吧。”
“嗯?下车?”毕彼得愣然,还没想明白这老太婆嘴里所言的到底是啥意思,忽听砰的一声响起,车门竟已被那径直走远的老太婆给重重关上。
毕彼得骤然抬头,看着此刻车子跟前那写有卧墨村三个掉漆大字村门的景象,不由得皱起眉来,发出一道疑惑的声音说:“奇怪,啥时候到的?”
还有,刚才那老太婆嘴里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毕彼得一边疑惑地想着,一边看了眼那戴在手腕上的电子表。
现在这个点,已然快接近凌晨一点,恰好正是城市夜生活还没结束的时间点。
此番念头刚刚落下,突然!
轰隆的一声,是雷霆般闪电,霎时从这夜幕当中的天际来去匆匆地划过,这是要变天的节奏。
这时我说:“既然到了,那咱们还是先看看吧。”
毕彼得唏嘘出声,满脸洋溢着浓厚的兴趣,再联想起方才那老太婆所说的一阵莫名其妙的话语……隐隐有种这次碰上了一件十分有意思的委托。
顿时,毕彼得赶忙方向盘一打,带着阵阵复杂的心情,将车停好。
他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走进跟前这卧墨村的村门,欲要追上那刚离开不久的老太婆好好谈谈!
午夜的卧墨村中,
此起彼伏的犬吠,
在毕彼得和我这两个陌生人的骤然闯入下,断断续续般的响着。
像是一首暗含警告韵味的禁曲,企图在驱赶着毕彼得和我二人赶紧离开……
毕彼得一路寻着门牌号来到方才那老太婆所报的地址——卧墨村东巷134号的门前。
砰砰砰!
他敲门。
开门的却是个中年女人。
怎么会是个中年女人?难道走错地方了?
毕彼得错愕。
“你是……”女人面带警惕地问这深更半夜前来敲门的毕彼得。
毕彼得见对方是女人,不禁稍稍放轻了点语气,但言语里的惊愕仍是不变。
“你这是卧墨村东巷134号?”
女人带着道古怪的目光,看了眼跟前的毕彼得和我二人,说:“这是卧墨村东巷134号。”
“那没错了!那老太……”毕彼得还没来得及将嘴边的话语说完,忽然间却是彻底顿住身形。
眼角余光穿过女人,毕彼得正好看到女人身后屋子内的情形……
一张摆放着贡品的桌子,一碗清水、一碗五谷粮,贡的不是神仙,而是那已故的死人!
毕彼得目光钉在这被大黑相框所装裱的遗照,看着一副令他感到似曾相识般的容颜。
这容颜……不就是刚才毕彼得所载的那位老太婆么!!!
难道刚才出现幻觉了?
毕彼得当下便把方才那老太婆所报的地名,又重复了一遍,试探性地询问面前的中年女人。
“你确定……这里是卧墨村东巷134号?”
毕彼得故作镇定地问。
跟前这女人的眼神却是越发的古怪,指着大门旁标有134的门牌号,一边冲毕彼得说着:“你这人是不是瞎啊?门牌号不都写着么!有病!”
砰的一下,是这中年女人忽然关门时所发出来的声音。
险些被那门板撞到的鼻子,差点吃了满脸闭门羹的毕彼得,心里边却是越发觉得不是滋味。
深呼吸了几下,毕彼得的眼底却是倏地闪过一丝诧异与狐疑之色。
嗯?这味道……怎么同方才那老太婆身上所嗅到的气味一模一样?
缕缕心旷神怡的味道,稍稍缓解了点毕彼得此时内心当中所潘然升起的不安。
但随即,毕彼得却是又皱起了疑惑的眉头。
刚才这屋子里分明就摆着老太婆的遗照啊!要说是从这遗照里头的老太婆身上散发出来的,打死毕彼得也绝不相信。
而且自打方才老太婆从出租车离开的时间点,来推算也只不过是短短的十来分钟罢了。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老太婆是怎么就成了遗照里头的死人呢?
莫非……
毕彼得像是骤然间想到了什么十分荒诞的事情,浑身上下渐渐瑟瑟发抖了起来,心里边还毛毛的。
他总觉得有许多地方不对劲,赶忙四下张望着,借助森冷地月色,发现这家窗户虚掩着,应该可以透过这点来查看屋子里的情况。
虽说,夜探别人家的事情不好,但为了解决此时自己内心里头所纠结的谜团,毕彼得当下只好银牙一咬,鼓起勇气,猫着身子,悄悄来到窗前,小心翼翼地探头。
我赶忙在旁说道:“这么做不好吧?”
随后,我也将身子瞅了过去,将头探出,视线透过窗户朝屋内深深地瞅去。
映入眼帘的是……
一道直教人浮想联翩般且像是在捣鼓着什么的背影,赫然正是方才开门与毕彼得打了个照面的中年女人。
只不过这中年女人,为何半夜三更,不去睡觉?
不对!
这中年女人好像是在这屋子里寻找着什么……
随着时间的渐渐推移这一缘故,毕彼得同我终于仔细瞧清楚了这中年女人到底在寻找着什么了。
现在,彻底瞧清楚的毕彼得,反倒是越发的感到疑惑。
望着那屋内中年女子所不断摸索出来的金银首饰钱财,以及一把还没拆开包装的刀具。
毕彼得总觉得眼前这中年女子的行为,好像曾在那里见到过。
他缄默着,脑海里不停地寻思,没过多久,这才终于记起自己到底在那见到过这行为……
毕彼得脸色匆忙地抬起手来,利落地看了眼那戴在腕上的电子表,彻底在脑海里头飞快的盘旋思索着。
果然如此!毕彼得没有记错,那此时此刻中年女子的行为,真的与入市抢劫谋财害命的杀人犯行为一模一样!
可为何从不见那老太婆的遗体?
若说真的被这中年女人杀害……十分钟的时间,她是怎么做到毁尸灭迹的?
此时此刻看着自己手臂上所戴着的电子表上显示的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毕彼得的脸色越发凝重。
一阵寻思之下,毕彼得再次抬首,视线透过跟前的窗户,往那屋内再次凝神瞅去。
他隐隐觉得这中年女人的行为不像是初犯的样子,反倒有点像是心旷神怡蛰伏在群众当中许多年的惯犯。
莫不成她还没有杀害那老太婆?亦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
正当毕彼得被眼前这如此骇人的一幕,给勾起阵阵惊疑之时。
忽地,毕彼得和我又见那中年女人曳然站起身来,把老太婆的遗照拿开,露出藏于遗照背后的坛子。
那坛子里,难道放的是老太婆的骨灰?毕彼得心想。
下一秒,但见这中年女子赫然从坛子里,摸索出一个……
十分骇然的东西!!!
那坛子里装着的竟然是大把大把的钞票!!!
不,准确的说应该各种财宝货币。
那中年女人又从坛子里摸索出两把十字弓,并将那些从坛子里头摸索出来的财宝货物竟数扫入一个大背包里。
紧随其后的便是那中年女人又将屋子内一张红色大帘子彻底拉开。
骤然露出那被大红色帘子所断然遮挡住的地方。
香一直熏着,
熏在那浑身正五花大绑着的老太婆周围。
空气中,弥漫着那香所散发出来的气味,蔓延过屋子,攀爬出窗户,赫然蹿入毕彼得同我的鼻翼。
我猛抽了几下鼻子,两眼忽地一瞪,这味道……
怎么像是自己曾于爷爷实验室里所闻到的某种化学气体?!
由于方才时间紧凑的原因,待此时此刻彻底反应过来的我想起这香的问道时。
瞬间再也没有那种宛若置身于花海般的心旷神怡感受,有的只是一阵翻搅不停地反胃和恶心之感。
等一下!
这被五花大绑着的老太婆竟然还没死,真是万幸!
可随后毕彼得却又忍不住彻底感到紧张了。
要是再不救这被熏香的老太婆,估计一会儿这中年女人是要关上门窗……
正当毕彼得和我还在一阵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间只听咯噔地一声,曳然般在毕彼得和我二人的心间响起。
因为就在这个让毕彼得和我感到毛骨悚然的关键时刻,我们两人竟忽地瞧见此时那眼前的中年女人,所三百六十度阴恻恻转过身直直迎上来的目光。
中年女人顿时便朝毕彼得和我二人露出抹终生难忘般骇人地惊悚一笑。
不好!被发现了!
不知为何,潜藏在毕彼得大脑当中潜意识里的第六感,仿佛在告诉我们赶紧逃跑,赶紧离这屋子内的中年女人……不!离这村子越远越好!
轰隆轰隆地雷声,在毕彼得和我一个转身鞠撅之下,彻底开启了一场绝地求生般暴雨降临的前奏。
我们两人一路跌跌撞撞,不停地在村子里徘徊着,竟是突然间迷了路。
他神色慌张,嘴里边还忍不住喃喃自语般急道:“该死的!怎么找不到离开这里的村门?”
一下子找不到出村的道路,耳边还不停涌入那女人越来越近地桀桀笑声,我的心脏愈发跳得剧烈。
怎么办?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毕彼得此时此刻的脑海里,仿若有无数个问号和感叹号充斥般交织在一起。
身旁除了这肮脏狭小的农村猪圈,能够给毕彼得同我提供一个藏身之所外,似乎再也没有任何的地方,可供离不开村子的我们两人藏身了。
要是毕彼得和我再不藏起来,难保这中年女人会朝他做出什么样的可怕事情!
这个时候,就算是我学了点腿脚功夫,在对方有刀的情况下,也不好孤注一掷啊!
“算了,猪圈就猪圈吧!先躲过一劫在说!”毕彼得牙根猛然一咬,当机立断地便同我一起跳进跟前的猪圈,赶忙蹲着身子,躲在这猪圈的矮墙根下。
猪圈中的粪便以及肮脏环境所揉捏在一起,
挥发于空气里头的刺鼻气味,
让我们就算是捂住了口鼻,
也直感到一阵难受。
我们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头,偷偷看着那透过月光所折射在猪圈外的影子。
越拉越长的影子,像是在向他暗示着什么——这中年女人已然在朝猪圈靠近!
我们骇的一下子连大气都不敢喘,急忙俯下了脑袋。
突兀地!
女人的笑声曳然而止,顿时也听不见任何一丝一毫的脚步声。
四周静的可怕,空气也似乎凝重到直教人差点喘不过气来的分秒维艰。
藏身于猪圈矮墙根下的我和毕彼得二人,身子忽然一滞,眼里却是看到……
不知从何时开始,早在这猪圈矮墙根下,悄无声息般守株待兔恭候我们多时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满脸挂着让我们浑身颤栗的悚然邪笑,阴恻恻地说:“小老弟,你们来了?”
话音方落,不等我们有所来得及开口说话和做出反应。
突然!
但见!
在我们的视线当中,一个黑点迅速地放大,等我们彻底意识到那黑点到底是什么的时候,便已然被这中年女人给一棍子彻底敲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