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我不准你这么说学长!

  事件经过一夜发酵,已经成了当下媒体竞相追逐的新闻。
  回去路上,记者围堵,陆初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跟车的几个狗仔甩掉。
  到家后,阮绵把阮恬的话和他说了一遍,问,“爸他真的把姿产都抵押了只有他一个人的”
  “是……”陆初叹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这两年公司不景气,由其在顾邺停离开公司后,去年两部大制作的电影赔了不少,股价一直在下跌,阮总做了股权质押,为了新的企划,但目前效果并不乐观,如今他不在了,银行做资产清算,虽不至于资不抵债,但失去公司掌控权是一定的。”
  到时,星光的老总就会换成阮光成。
  陆初太了解那人小人得志的模样,一旦上位,丝毫不会顾忌叔侄情份。
  再加上阮轩琪对阮绵一直以来的觊觎……
  “咱们当初签约时想的太少,只以为阮总会一直当家,为了保证不是一时头脑发热你签了十年,现在还有七年到期,一旦阮副总掌权……”
  陆初绝望的闭了闭眼,往后的日子,怕是很难熬。
  当初阮星远并没有给阮绵开后门,合约都是按公司艺人约签的,只要约在,阮绵就会受制于人。
  若是解约,阮光成必定不肯,以阮绵现在的情况,也付不起巨额违约金。
  “无论什么情况,我不喜欢做的事谁也不能逼我。”阮绵道,“只是为什么只有爸的资产,二叔呢”
  “你爸说你二叔一家也不容易,当初的决策是他定的,这种事他来抗就行。”陆初无奈,“我也劝过他,这种事不该他一个人来,但是你知道他的性格……”
  为人豁达,不爱计较,且重视亲情。
  阮绵太了解阮星远,也因此后悔,这些年没能多关心他一些,多替他分担一点。
  人人都觉得星光老总风光无限,她便也觉得爸爸生活顺遂。
  她不懂金融,更不懂公司运作,就理所当然只身事外,全然不知道爸爸的处境。
  “别想这么多了,事情既然已经到现在这个地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我就不信他们敢把事情做绝。”
  陆初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从上衣口袋掏出张纸递给她。
  “这是我朋友帮我调出阮总生前的通话簿,你看看。”
  A四大小的纸上密密码码全是日期和电话。
  阮绵目光快速扫过,发现除了日常的工作联系,有两个号码重复最多且特别频繁。
  一个是阮光成,另一个却很陌生。
  “这个号码……”
  “擎天娱乐老总,黎刚。”陆初道。
  “……”阮绵一怔,“爸和他有什么合作项目吗”
  陆初摇头。
  阮星远和阮光成即是兄弟,又是合作伙伴,电话多一些倒是无可厚非。
  只是黎刚既然没有什么合作项目,怎么会和阮星远通话如此频繁
  最蹊跷的是,阮星远死前最后一通电话,也是黎刚。
  阮绵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对,拿出手机道,“我问问他怎么回事!”
  “别……”陆初忙拦住她,“这种事人人都避之不及,不管是否与他有关,你打电话过去他也不会承认,不如见面一聊,至少能观察一下他的神色。”
  “那你找个借口约一下他。”阮绵道。
  “我已经发出邀请了,不过现在阮总不在,圈里哪个不势力以黎刚的地位,恐怕不会轻易答应,你……”
  陆初刚想说你不要太急,小吴从楼梯上匆匆跑下来,捧着手机叫道,“不好了陆哥不好……”
  来到近前,一抬头见阮绵也在这儿,她猛地顿住脚步,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陆初心烦意乱,也不同往日好性子,“什么事一惊一乍的”
  小吴犹豫,想想早晚瞒不住,豁出去将手机递给陆初,“你自己看吧。”
  陆初接过,只扫了一眼,便怔住了。
  他不由冷笑一声,直接把手机给阮绵。
  “我当事发这么久,他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原来是酝酿落井下石呢!”
  “什么落……”阮绵声音随着看清手机上面内容戛然而止。
  离婚声明四个大字映入眼帘——是顾邺停工作室的官宣。
  官宣不长,几眼就能扫到底,意思简洁明了——当初协议结婚,如今好聚好散,剩下五期节目,顾邺停因故将不再参加。
  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下面的配图,赫然就是当初结婚时二人签的那份协议。
  “真不愧是顾影帝,事做的够绝。”
  陆初咬牙切齿拿着自己手机翻看,“官宣离婚还不够,还要把协议发出来,这是怕你死缠烂打不同意还是怕舆论笑他两面三刀前两天还在节目里秀恩爱,今天就打脸离婚,他怕不是……”
  “不是。”阮绵摇头,手紧紧攥着手机,“不是这样。”
  “那是怎么样”陆初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阮绵,你清醒一点,顾邺停从来不是什么善人,他根本就是后悔那天晚上和你亲热!”
  后悔吗
  顾邺停录制最后一天的反常,一连三天联系不上,阮绵也曾想过,他是不是后悔了。
  可就算顾邺停后悔,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
  她喜欢了十年的人,不是那样的人。
  阮绵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打电话给顾邺停想问个究竟,却仍旧无法接通。
  她挂断之后再打,一连三次……
  “别再打了!”陆初看不下去,抢过她手机,“顾邺停就是这样的人!冷血又无情!知道阮总去世的消息,干脆趁机和你撇清关系!”
  “不可能!”阮绵一反常态的冷静,“学长就算官宣,也不会挑在这种时候,他不是这样的人。”
  “他就是这样的人!”陆初吼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他他除了对人无情,人品也堪忧,当初在校,他明明和我一样,是个在酒吧半工半读的穷小子,后来却时不时有豪车接送,我撞见过两次,接他的是个年纪不小的老男人,对他十分……”
  “陆初!”阮绵忍无可忍打断他,“你想说什么我不准你这么说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