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带十字架的也不一定信神一样.
明明脑子还是杂乱一通的,而且,到现在脑子里还全是孟艺说的那句话,但是身体到是很懂事的先行动了。
陈程啊,心啊,确实有点慌,
这被打惨的人啊,总是怕再受伤害。
陈程站在安全通道大门的后面,靠着门,强烈的呼吸着。
一时间,楼道里全都是陈程的呼吸声。
大概是真紧张了,陈程自己都没发觉有眼泪划过脸。直到自己的呜咽声穿过耳鼓传入了脑中,她才发觉,哦,原来我哭了。
明明已经颤抖的不行,陈程还是站在那里。
就像是在森林里迷路的梅花鹿,不知何去何从该如何是好。
通道里的天窗玻璃像是隔绝天堂的闭门之锁。
即使阳光透过了它照在了陈程身上,但是陈程还是觉得冷。
不知是不是因为隔了层玻璃,让这本是绝对温暖的阳光也低了几度。
发丝沾满了脸,她的脸上全是泪水和发丝的交合。似乎还有点黏腻腻。
大概是下午了,太阳也在西下,陈程其实也没站多久,太阳照射的光竟然从肩膀转移了到了手上。
陈程伸了一只手,光,巧好打在手心里。
暖暖的,让原本冰冷的手瞬间恢复了些知觉。
陈程盯着手心又发起呆,过了会,原本一直弓着身体的她突然稳了稳身子,站直了。
举起刚刚那只被照的暖暖的手擦了擦脸,心里又告诫自己道:陈程不可以!不可以!
告诫自己完的陈程闭了闭眼,最后一滴眼泪从眼眶划过,经过了脸颊,最后掉落在地上。连小小的涟漪也未溅起,如此看来。眼泪可真廉价呢。
呵,陈程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最后只是勾了勾嘴,知道也就罢了,谁又没点过去呢?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陈程伸了只手在衣服口袋和裤子口袋中摸索着。
原来她要找手机,看看时间。
当她摸出手机时,发现手机竟然关机了,抿了抿嘴试探性的开机了。
幸好,还有19格电。
陈程刚打开屏锁,就发现微信谢茵给她发消息了。
看见谢茵就想到了早上问她吃不吃香蕉的可爱样子。
陈程忍不住的勾了勾嘴。
点开一看,是谢茵问她到没到一中了。下面还有一个弯头的表情。
可真是可爱呢。
她打开了消息框回了句,到啦,你呢?
谢茵似乎也正在玩手机回的也快。
“我也到了!”
接着又发了一条:“我们视频嘛!我们学校樱花开了!我给你看看!”
明明也就刚刚认识,但似乎是认识很久的朋友一样。
既然谢茵都如此自然的问了,陈程也不是什么古板的人。回了句好。
接着谢茵就打来了,陈程点了同意,先入眼的,还是谢茵那张可爱的脸。
“哇哦!开啦!”谢茵凑近镜头,对着陈程眨了眨眼说道。
接着又转了镜头,朝她们学校门口那颗老樱树拍去。
毕竟是老樱树,确实有些高,独自站立在那里。枝头,枝上都是漫漫樱花。
陈程不由得发自内心的赞叹:“真美啊!”
“嘻嘻!是叭!”谢茵又转了镜头朝向自己,但是看见对面的陈程一直都是黑屏,问了句:“在上课嘛?不会是我打扰你了叭?”
“没有没有!没在上课,我在外面!”陈程急忙解释道。
谢茵噢~了一声,又说到:“那你开视频嘛?不然我有点尴尬哎。”
陈程咬了咬嘴巴,最后还是同意了。“好。”
陈程点开了视频。
谢茵其实看见陈程第一眼被吓了一跳。
中午还是开开心心的小姑娘这才过几个小时,满眼的血丝以及苍白的脸,黏腻的头发粘在脸色。
谢茵皱了皱眉头,带了丝严肃的味道,问,“怎么了?陈程?发生了什么事吗?”
陈程被谢茵一问,心中一颤,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陈程吸了吸气,拿手擦了擦脸,忙说没事。
谢茵叹了口气,说:“我这就去一中,你等我。”
陈程被谢茵这么一句话震到了。
明明只是刚认识的两个人,谢茵居然会为了她跑老远的路过来看她。
心里着实感动。
“那你那你怎么来?”陈程问道。
谢茵因为这个问题,突然又嬉皮笑脸的朝着镜头挑了挑眉,又神秘嘻嘻的说:“我自有办法~等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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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差不多20来分钟,谢茵突然又微信发了消息过来。
你在哪?
在高二二楼安全通道里面。
陈程打完就关了屏。蹲了下去,头发遮住了头,双手环抱着膝盖。
突然背后传来一声高调的喊声:“哎!原来你在这呀!”
陈程刚抬头就看见谢茵蹲下来身子与她齐平。
谢茵感受到陈程身上的悲伤,叹了口气,伸出双手,把陈程抱在了怀里。
“傻姑娘,有什么事就讲出来吧。我知道你难受。”
陈程被这一句话暖到了心,噎了下脖子,把发生的事讲出来了。
“今天中午最后孟艺大概是知道我在以前学校的事吧。”陈程讲完了这些年的遭遇。
明明经历了很多,其中有很多事。
但讲起来可真快也就几分钟的事。
谢茵拍了拍陈程瘦弱的肩膀,开口的声音竟然也变得颤抖起来,“我知道了,我都懂。”
大概是不敢相信这种事情发生在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身上,谢茵的内心头一次觉得如此苍白又无力。
谢茵突然想到了她刚上高中的时候,班里也有这种事情的发生,毕竟不是发生在她身上,所以啊她有时也就当个笑话听听。
谁谁谁又被谁谁谁堵了。
谁谁谁又被谁谁谁打了。
其实在学校这种事情挺多的,但真的发生在自己身边又会觉得怎么如此不可理喻的事情竟会真实存在呢?
当年谢茵的老师还为此讲过一个故事。故事听上去挺好玩的,但实际上正讽刺着那些人。为此谢茵也想讲这个故事给陈程听。
“陈程,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谢茵朝着陈程望着,顺手又帮她理了理头发。
陈程只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谢茵张了张嘴,开始讲了起来,“故事其实挺短的,是我高中的时候,班里也是这种事,我们老班讲的一个故事。说实话,还挺搞笑的,你听我讲啊。”
“我那个同学犯得事蛮严重的,他啊,把人打骨折了。老班又不能当着他的面骂他没脑子,毕竟人家有师德。就只好讲故事数落他。”
“他说,我曾经也有个学生领不清,犯事什么次次都有他,他还喜欢装酷,头里老戴着一根十字架。但是校规又不允许带,我提醒他也没用。我那次就喊他我说你知道十字架的含义吗?他说不知道。那就算了。”
“然后我问他你带十字架是信仰什么吗?我想你带它总归有什么意义吧,我猜他是信神或者信什么基督教。”
“但是他最后告诉了我句,我信佛。因为我国大众似乎都信佛。然后我就让他回去了,因为我觉得我再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再加上其实佛也不是我们中国的是吧,是印度来的”
谢茵讲完这个故事,最后总结了一句话:“那些人总在装酷,但不知道自己实际有多low。”
“说真的,那些人就好比带十字架不信神一样,让人无语。”
“如果以后,”谢茵突然抓住了陈程的双手,原本正认真听的陈程顺势朝着谢茵望去,谢茵朝她坚定的点了点头,“她们再动你,你打电话给我,实在不行我找人摁她们,讲道理不行,我们就以暴制暴!”
陈程因为一句以暴制暴感动的又哭了起来,她紧紧的抱住了谢茵,靠在谢茵的肩膀,对着她的耳朵轻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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