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紧张到吐起来.
“师父。你不舒服吗?”夏青竹小心翼翼的问。段月潼强颜欢笑着摇摇头。回到房间里,坐着发了半天的呆。宋风雅推门进来,坐在段月潼身边。
“妞儿”宋风雅握住段月潼的手。“不舒服吗?”
“没”段月潼叹口气摇摇头,起身进了衣帽间换了身黑色的连衣裙出来。
“如果你不想跟我哥在一起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宋风雅喉头一烫。“你还是放不下江云狄的吧?”
段月潼说不出话来。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半晌,段月潼哽咽出来。
“我明白”宋风雅抱住段月潼。“我也曾这样难受过。但是妞儿,你总会找到办法走出来的。会过去的!”
人群散去已经是深夜以后的事儿。段月潼再次彻夜失眠,第二天段月潼一个人去了公司,莫风定了二月初二安家安宅祓除,在安家老宅张罗。
沉浸在连番的忙碌里,日子会比平常好过一些。罗韵萧舍不得将罗婶打发走,夏青竹在安家逐渐安顿下来。
段月潼将人弄回安家,就再也没有过问过。安世佳只好每天陪着她,不让她觉得尴尬。开学前的一天,夏家派人来接,让安世佳挡回去。
第二天,陪着夏青竹去了学校报名。洛城一中,学校强令要求高三的学生住校。安世佳认真的检查了一下夏青竹期末考试的试卷,英语和数学差的离谱,动用关系让夏青竹仍旧住在安家,夜里就在段月潼的书房里给夏青竹补习功课。
考虑到自己四月份就要回军队报道,安世佳找段月潼认真谈过一回,把给夏青竹辅导功课的任务交给段月潼。段月潼含混的笑着答应了。
转眼间,正月十十六日到来。肖家河宋家陷入空前的热闹中。肖家已经放下了对宋风雅的成见,两家忙着喜悦。宋风雅叫段月潼和鲁静来做伴娘,段月潼拒绝了。
元宵节时,宋玉宇叫人送来一身粉色清丽的礼服,和一双银白色的高跟鞋。宋家是隐形的富豪,这些东西都价值不菲。整个年节,送来的东西不少,段月潼都未曾多看一眼。
宋风雅的婚礼在华蓥酒店举行,热闹空前。肖维城一直觉着对宋风雅和孩子有所亏欠,尽量弥补,斥巨资打造了百花婚礼,整个婚礼现场,像一个巨大的花园……
段月潼穿着一件香槟色的连衣裙,很是简单的打扮。那一天浑浑噩噩的过着,后来听见主持人让自己上台,再后来周围一片起哄,宋玉宇伸手过来搂自己,腿一软跌倒了。
台下一阵哄笑,莫风黑了脸。宋玉宇扶着段月潼的腰身走下台来,厉楠、阿亮、傅晨语、岳海、席城等洛城名贵前来给莫风道喜。
随后,有穿着粉色礼服的女子尖叫着扑上来,把段月潼一把推倒在地,酒水和汤汁洒了一身。段月潼被人拉起来,那女子被保安架出去。
段月潼抬头看了一眼那女子,身上穿的礼服,就是昨天宋家送来的那件。然后莫风安排人送段月潼出来,安世佳和夏青竹跟上。
回到桃花渡,彻底放松下来的段月潼开始呕吐起来。隔着门,安家谁也不知道,段月潼简单收拾了卫生间。叫老边安排佣人上来打扫,这才知道。
几乎一天没怎么吃东西的段月潼,浑身乏力地钻进被窝睡着了。阿亮和鲁静不放心,赶来桃花渡,冷楚将人叫醒。段月潼蜡黄着一张脸瑟缩在单人沙发里不发一言。
天还没黑,关于段月潼移情别恋,引发宋玉宇正牌女友发怒的绯闻传开来。听闻消息,段月潼着实松了一口气,觉得没那么对不起宋家的人了。
这以后,觉得饿,觉得渴,觉得困。开始与人交流,然后把自己扔进了被窝昏睡过去。醒来时,在医院里高烧未退。
宋玉宇出来澄清了绯闻,宋家人明明看得出段月潼的抗拒和不自然,仍然不肯放松。才公开关系不久,就准备上门提亲,协商订婚的事儿。
莫风以段月潼身体欠佳为由,让宋玉宇和段月潼自己发展,到了合适的时候再订婚。
二月初二,安家安宅祓除。一大早,鲁昀带着人将一块书有“玉檀苑”的木匾挂在安家大门上。宅子里整理一新,年前种下的花木已经开始接壤生长。
安家宅院里备席,叶荣焉、穆季白、夏晔等安建业的旧时老友,另外在主楼里备席。请来的厨子都是叶荣焉推荐过来的得意门生,叶荣焉的锦云楼,从后厨到前厅侍应,今天全在安家。
叶荣焉和穆季白知道段月潼心情不好,两个人将段月潼放在身边,照顾了一整天。夏晔趁机会把夏青竹安排在段月潼身边,也算是借着安家的宴席露了脸。
夏青竹和婉的嗓音叫着段月潼师父,众人呵呵一笑,知道是段月潼的小朋友也不计较。因为有叶荣焉和穆季白做幌子,这一整天宋玉宇都没什么机会跟段月潼聊上几句天。
穆季白旁敲侧击的告诉大家,自己曾经为段月潼和江云狄做过结婚的礼服。段月潼感激的心里一暖,这话当然传到了宋玉宇的耳朵里,他心里有些酸涩。
从相貌、能力到家世。宋玉宇都是比不上江云狄的。这是他心里一直以来的疙瘩。但是只要能跟段月潼在一起,宋家和安家的交情一定能帮得上忙。
人群散去后,穆季白叶荣焉等人,将安家旧业里外里参观了一遍。然后在安建业旧日的书房里座谈许久,看到段月潼蝇头小楷抄写的诗词,众人赞不绝口。
段月潼的字,安建业一手教的,离家后荒废了一些年,直到到了慈问庵抄写佛经才又重新拾起。字如其人,端秀规范,带着少有的出尘之气。
夏青竹跟在段月潼身后,学着段月潼的样子端茶倒水。听见段月潼跟众位长者聊天,谈吐不俗,出口成章且极有见地。惊讶的只剩下羡慕,想自己读了一肚子书,除了写作文的时候,其余几乎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