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凌飞虎的打算 二
“阿玄,你最近做了什么与往常不一样的?”
“嗯?”孟清玄一时没有弄明白顾染话中的意思。
“你这毒,好像退了些。”
虽然变化很小,但自己已反复把了很多次。而且阿玄的脉象自己经常摸,最熟悉不过。阿玄体内的月影毒,的确是被压住了。
“是吗?一切皆如平常,莫不是因为我最近太累把某些细节给忘了。”
孟清玄这拿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的性子,若是换做他人,顾染早就甩手不治。自己从小将孟清玄当作弟弟看待,自然是知道孟清玄所受的苦楚。万般之下也只能忍受孟清玄的脾气。
“事关你性命。”
孟清玄捂着被顾染敲疼的额头。
“你怎么还打人呢?我可是兑现了当年的承诺,帮你把弟弟寻回来了。”嘶,这力道还真是,还好自己抗造。
想着当年两人幼时定下的约定。顾染抿唇,道:“我会把你治好的。”
孟清玄勾唇轻笑,拍了拍顾染的肩膀。
“别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我都不急。”
起身蹦了两下,示意自己身体很好。
“多亏了你,我身体可好了不少。这几日积了不少账册,我可去处理。不然孟清雁回来又要说我。”
孟清玄正看着账册,脑海中却闪过那晚的情景。孟清玄一个激灵,把书甩了老远。
自己怎么好端端的想起来这事来。拍了拍脸。孟野鹤,清醒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默默压下那扰人心神的一幕,却又仿佛听到,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孟清玄立刻起身。现在不是安静处理事情的时候,还是在外面走走,定定心神。
在街道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孟清玄立刻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却正好撞到了莫田七。
“孟小公子可得当心些。”
“一时走神。”
惨了。这么大的动静,流定是要走过来了。
“你这是想哪家的姑娘,想得如此出神?”
“没你风流。”
“人不风流枉少年。”
“那你慢慢少年,我先走了。”
“孟小公子怎么走这么急?”莫田七拿出一封信,“这是王子云让我给你的。”
孟清玄接过,确认是王子云的笔迹,收好后,道:“看来你们相处的不错。”
“谁跟那没正行的家伙好了。”
提起王子云,莫田七就脑壳痛。自己在京城里好歹也是个能横着走的主。可这王子云,好家伙,自己除了没见他嫖过,其他的是样样拿手。自己平时无人敢抢的雅座,那小子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给占了。拼实力,自己打不过。拼背景,也干不过。若是下毒,保不齐那小子知道了,会去顾染哪里搞什么来。
“王子云的性子就是闲不住,我们也是后来不闹腾的。难得有一个好玩的,他自然会多找你。”
“合着我以后别想清净了。”
“还是有好处的。”
“屁的好处。”
莫田七嫌弃,那小子不给自己添麻烦就谢天谢地。能指望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答应我个条件,就告诉你。”
“原来你在这里挖坑等着我跳的。”
“全看你自己的,就说你要不要。”
莫田七也是被王子云给憋屈坏了。心一横,道:“要。”
“等会儿我让人把东西送来,到时候你就在流要喝的酒坛里都放上一颗。”
“那得放多少啊。”
凤飞流最近喝酒的架势,莫田七可是涨见识过的。要不是飘出来的味儿,都要怀疑喝得是水了。
“干不干?”
莫田七点头,“干。”
反正孟小公子是不会害主子的,本来还担心主子这么喝下去,把身子给喝垮了。现在看来,是不用操心了。
“多谢,告辞。”
孟清玄干净利落的转身,莫田七有些发蒙。这孟小公子是没说的吧,是没说吧,没说吧。
莫田七提高声音,“好处呢?”
孟清玄举起拿扇子的手挥了挥,没有停留。
走了一段距离后,孟清玄拐进一个巷子,跃上房顶。再看,已见不到凤飞流的身影。
孟清玄不禁露出了讽刺的轻笑。现在这样,明明就是自己所期望的。怎么反倒是自己放不下。孟清玄啊,孟清玄。你可是一个与他命格不对盘的。
嗯?孟清玄听到了琅坤阁特有的暗号。挑眉,出事了?
琅坤阁。
见是孟清玄,玄辰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递给孟清玄。
“主子,已经查到了孟清雁的下落,不过伤得很重。”
“可让他察觉到你们?”
“不曾。”
“多派些人过去,保护好他的安全。李思琦呢?”
“他的琴弦断了,正在四处寻人来修他的琴。”
看来李思琦是不敢找张天修。
“好好的琴,断了弦多可惜。放风出去,说琅坤阁有他要的琴弦。不过得要他用律音山庄的故址来换。”
“是。”
玄辰送孟清玄出去的时候,正好瞧见离开的凌飞虎。
“他来做什么?”
“白银五千两,毁婚。”
看来凌飞虎这次是真逼急了。
“法子?”
类似的事情也不是没处理过,玄辰熟练的把寻常法子说出来。
“先行谣言,再杀其女。”
孟清玄闻言,垂目思索。不行,处理不妥。这背上人命的情,可就变了。以后,凌飞虎和莫三七和好了。那女子的事,也终会是二人心中的结。
“凌飞虎当初逃婚参军,那女子去寻,遇上了书生。这书生如今是那女子父亲的门生。”
玄辰会意,道:“属下明白。”
是夜。
玄辰送走孟清玄,就回去重新处理。随后乘着夜色,将手中的盒子扔给凌飞虎,离开。
凌飞虎看着手中的盒子有些奇怪。自己今日才去,怎么这么快?处理的法子就是一个盒子?而且自己也没有加快。这琅坤阁莫不是唬人的?还是自己找错了地方?那可就白瞎了自己攒下来的五千两。
凌飞虎百思不得其解。回屋打开盒子后,才知道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