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凌飞虎的打算 一
孟清玄抖了抖身上的尘土。
“寻到一些,已派人去查了。”
这几日连夜奔波,可把自己累得不轻。孟清玄伸了个懒腰。想着等沐了浴后,定要好好的美美睡上几日。
福叔见孟清玄满面倦色,思量再三还是开了口。
“这几日,玄王爷在门口一直不走。凌将军先来,一直跪在院子里。”
孟清玄捏了捏眉间,叹了一口气后,道:“先沐浴。”
孟清玄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便去见了凌飞虎。
“本公子与你可是素无过节,你是何意?”
凌飞虎头手贴地,“卑职无意冒犯,只是事情紧急,实是无奈之举。”
孟清玄坐下,“好一个无奈。”
随后抿了一口茶水,嗓子顿时清爽了不少。这一路奔波回来,可算是喝到一口水了。
凌飞虎以为孟清玄是不悦,连带着呼吸也放轻许多。虽然孟清玄待人和煦,但凌飞虎总是无法小觑孟清玄。常年征战的直觉,每每让自己在孟清玄面前提起万分精神。
孟清玄放下茶杯时,瞥见凤飞流的身影。适时开口,“凌将军在本公子这里跪着,若是让外人看见,指不定要安上什么由头。”
凤飞流听着外人二字尤为刺耳。于孟府而言,玄儿所指之人,怕就是自己了。想了好几日,凤飞流就是想不出孟清玄为何会突然变了性子。接连低帖,都被拒绝,玄儿也不露个面。方才听到玄儿见了凌飞虎,便不会阻拦,直接闯了进来。
凌飞虎跪的时间太长,下肢发麻。孟府的侍卫见状,上前左右架住,才把凌飞虎扶到椅子上坐下。
见到孟清玄,凤飞流心中极其欢喜,快步走过去。
“玄儿,我带了不少你爱吃的。”
“玄王爷这不请自来,可是是很跌份儿的。”
凤飞流闻言,默默地停下脚步。
“玄儿真爱说笑,你我二人可是……”
孟清玄含笑看着凤飞流,挑眉问道:“可是什么?表亲?那玄王爷更应该注重一些才是。”
孟清玄的语气依旧是曾经那般,可凤飞流听着总不舒服。不可能,哪有人会一夜之间变得陌路。
“我这带了礼来诚心赔罪的,玄儿就别再置气了。”
“置气?我为何置气?你又凭什么?”
孟清玄的表情如同与凤飞流从未熟识过。
凌飞虎在一旁听着,心生疑惑。玄王爷与孟小公子关系可是形影不离的。怎么现在看来……两人之间,这是闹矛盾了?不然孟小公子也不会每一次开口,都在疏远玄王爷。
孟清玄故意放慢的语速,如同大石一般压在凤飞流心头。
“福叔,送客。”
见孟清玄要走,凌飞虎起身,一个不稳,扑在地上。倒地声让孟清玄回头。
“凌将军行这般大礼,怕是行错了人。”
“孟小公子。”好不容易见到孟清玄,凌飞虎不愿放弃这次机会,“卑职恳请孟小公子能够解除卑职的婚约。”
“事关女子名节,本公子哪有这能耐。”
“那女子已有了心悦之人。”
当初凌飞虎便是看中的就是那女子心有他属,才向父母提的。可没料到那女子如此没有骨气,竟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愿。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般事多了去了。本公子不是月老,男欢女爱可管不了。”
原来这来得突然的婚期是这样来的。亏这凌飞虎还是个武将,结果却想让一个女子担下。哪有半点驰骋沙场的武将气魄。
见孟清玄一直无视着自己,凤飞流唤了一声。
“玄儿。”
“嗯?”孟清玄应声回头,嘴角上扬,却没了昔日的温度,“倒忘记了玄王爷的还在。凌飞虎不适,就劳烦玄王爷送一程了。”
一瞬间,凤飞流觉得自己与孟清玄隔了很远。为何?为何玄儿要拒自己于千里之外。
福叔察觉出孟清玄的不对劲,等走了一段距离才开口道:“二少爷,我让厨房煮了些粥,喝些再睡。”
“福叔,我无碍的。修缘和尚若是派人来,全扣下。”
“好的,二少爷。”
孟清玄这一睡,醒来已是天黑。去了趟玄王府,见凤飞流抱着酒坛子眉头微皱,便去找了顾染。
“谁?”
顾染忙到深夜,才躺下没多久就听到敲门声。看门见是孟清玄,便也没怎么发作。
孟清玄察觉出了顾染压下去的怒气,讪讪笑道:“深夜叨扰,委实对不住。”
呵!阿玄这态度,看来是替人来自己这儿要东西的。能让阿玄出面的……莫非是,凤飞流?
顾染打了个哈欠,“你若真如言一般就不会来了。你也别进来了,直接说事。”
见顾染真是困了,孟清玄直接说出了来意。
“我记得你以前炼过一些可放酒里,不管喝多少酒都不会伤身的。”
凤飞流要喝多少酒?两人这是闹矛盾了?顾染看破不说破,“要多少?”
“全部。”
顾染挑眉道:“你那时不是瞧不上吗?”
“那你给不给?”
听阿染这语气,明显是猜到了自己是为他人讨的。自己果真是越发不懂的隐神隐色了。自己与流还是该保持着距离,于他,于自己都好。
顾染也不激孟清玄,而是将钥匙扔了过去,“自己去找。”
这事既然朝着自己乐意看的方向发展,也就没有必要事事知晓。过程如何,不是自己该担心的,两人只要别结成连理就成。顾染被这事一弄,心情好了不少。伸了个懒腰,看来今夜是好眠。
再次来到玄王府,凤飞流已醉得不省人事。孟清玄把了脉后,塞了颗清心丸。挨着凤飞流坐下,拿起地上的酒坛。揭开酒封,闻了闻。果然是好酒。
一口入喉,孟清玄眉头一皱。这酒好烈。流是怎么喝下去的?看着,看着,孟清玄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却在快要碰到发梢时停下。
孟清玄赶紧收回了手,甩了甩头。看来自己果真是醉了,竟生出了这般念头。将坛中的酒饮尽,趁着月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