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蝶姨走了?”孟清玄有些不敢相信。也不知道曾经的自己有没有告诉过爹娘。
“嗯,母妃走的时候。你我二人皆在她的身旁。”
“作为一国之君怎能这般小气,就不能修的大些?”修得与寻常人家一般,怕是无权的商贾都要比这气派!
“幼时我也曾怨过,到后来却也想通了。”对于像母妃那般的女子来说,皇家不是个好去处。既然生前束缚在那高墙之中,死后何必也受束缚。
“我之过。”自己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也忘了。
凤飞流牵着孟清玄的手,“无碍的。”
“蝶姨身为妃子,为什么没有葬在黄陵?”当初那个在自己面前表现的深情款款,既然这般放不下,为何不将她放在自己的圈里?
“父皇觉得母妃这一生被那皇家害惨了,并将母妃葬在了他们相识的地方。”世上之事,难得两全,既然父皇选择了皇权,定当不能只顾儿女情长。
孟清玄抬手抚平凤飞流皱起的眉间,语气平淡,“这地方风水倒是不错。”
“玄儿,我们成婚之后,便隐居山林,不问世事。可好?”自己不在乎什么皇位,只要能与玄儿携手走完这一生,便足以。
“身为皇子,多事身不由己。”
孟老头没有纳妾,逍遥山庄没有嫡庶之斗,但过得也不会轻松。相较于孟清雁,自己却过得要比他轻松得多。
凤飞流深知其中的道理,抿了唇,“我会尽快都处理好。”
孟清玄不想凤飞流为了自己去赶进度,“心急最易乱方寸。”
凤飞流环过孟清玄的腰身,两人的头抵在一起,柔声道:“谨遵玄儿的话。”
光芒透过,将两人精致的五官显得格外耀眼。世界仿佛也在这一刻定格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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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琴得知青幽国连破两座城池,实在是坐不住。不停的来回踱步。
月星儿只要一得空,就会到暮琴眼前晃悠。
月星儿将煲的汤放下,“太子,究竟是何事令您如此心烦?”
“姑娘最近倒是空闲。”这女子三番五次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究竟是想做什么?
“托太子的福,自那天您挺身而出,现在过得还算是轻松。”月星儿将盛好的汤递给暮琴。
“太子尝尝,若是喜欢,我便给您常做,也算是报了您的那份恩情。”
暮琴听到这话,也不好推辞,毕竟人家姑娘也说了是过来报答自己的恩情。自己若是强硬拒绝,怕是会伤了这姑娘的心。
“其实也不必如此麻烦,再过几日本宫也要返回暮千国了。”
一听到暮琴要离开。月星儿便暗自盘算着怎样才能让他将自己一同带去。这个太子没有什么兄弟,自己若是当上了太子妃,自己以后岂不是就可以母仪天下了。白新柔也不过是区区一个公主,哪有皇后的身份尊贵。
白轶与自己对弈,而一旁是正不停抱怨的白新柔。
“表哥,上次你带回来的那两个女人实在是太过可恶。不知天高地厚得去勾搭那暮千国的太子,这般不守本分的女子,切不了带回我们青幽国。”
白轶正想着其他的事,哪里闲心理会白新柔的话。自己安插在白之修身边的人,应该快有所行动,自己也该收拾一下回去的事。
“表哥,这般心术不正的女子是切不能带回青幽国的。”
端着东西路过的月莺儿正好听到白新柔的话,便躲了起来,打算偷听。却不小心弄出了声响,被白轶察觉。
“出来!”
月莺儿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但不敢出来。在这里的日子让她变得不敢随意放肆,做什么事都得小心翼翼。山谷外面的世界完全与想象中的不一样,像自己这种什么都没有的人,是什么机会都没有。在族里是女子为尊,而这外面却是男子为尊,女子要想活得风光,就得依附着男子生活。
白轶示意侍卫过去。月莺儿很快就被提到白轶等人的面前。
月莺儿的腿不受控制的跪在了地上,“白公子,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听到。”
白新柔鄙夷,“小家小气。”
白轶落下一子,“起来吧。”
白新柔见白轶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有些急了。
“表哥,切不了听她一面之词。谁能知道这女人说得是真是假!”
白轶将手中的棋子悉数放下,“你知道?”
白新柔咬着嘴唇,不再多言。
月莺儿不敢抬头,只能通过眼珠的转动看着白轶。白公子这是看出了自己比月星儿要好?
白轶起身进屋,随后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信封。
“务必将此信交到暮琴手中。”
“是。”月莺儿接过信封满心欢喜。这可是白公子第一次让自己为他办事,这是否说明自己在他心中已经不一样了?
白新柔对白轶有些不满,“表哥为何不随意派个人过去?”
白轶对此也没有过多的解释,“正好赶上罢了。”
“表哥分明就是有意要放过她。”果然这宫外的女子最会使些狐媚手段。
“凤浩轩今日可来找过你?”
“不曾。不过他说今晚要给我一个惊喜。”那皇子也真是够傻的,每天陪自己去这去那,就以为本公主会倾心于他。虽然他长得不错,又是皇子,可自己早已把那一颗心给了表哥。那里还能容下他人。
“他那弟弟快回来了。该怎么做,应该不需要我来提醒你。”
“表哥,我真的要留在这里吗?”若是自己留在了这里,那便是天高皇帝远,自己在这儿,难免不会受气。
“岚兰国又不差,你留在这里不会吃苦的。”
“是宫里那女人容不下我吗?”
白轶语气突然变得凌厉,“住嘴!一国之母,其是容你随意议论的!”
白新柔从未见过白轶这副模样,从自己见这表哥第一眼起,他便一直都是谦逊儒雅,好似从来没有脾气一般。原来表哥也是有脾气的。白新柔也不因为白轶对自己这般而生气,反倒更喜欢这样的白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