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李太医,今日怎么来得如此慢?”
李太医喘着气回答,“回皇上,臣方才在给贤妃把脉。”
“贤妃怎么了?”
“贤妃有喜了。”
莫田七一脸心灾乐祸,“现在好了,有两个女人怀上了。”
皇后素来善妒,在这宫里头被她弄死的,不知道有多少。贤妃可不是个软柿子,如今怀孕了,这两个女人可有得斗了。
“贤妃的情况如何?”
“脉象平稳,龙嗣健康。”
得知自己又可以多个孩子,皇上还是很喜悦的,也不追究李太医来迟的罪,“你快去给平儿看看。”
“是。”
片刻后,李太医出来。
“皇上且宽心,娘娘平贵人没什么大碍,只是之前受了些惊吓。臣已经开好了方子,贵人只需多注意休息就好。”
皇上进去看着面色还有些苍白的女子。
“平儿,可觉得好些?”
女子虚弱地躺在他的怀里,“嗯。有劳皇上挂念了。”
这时贤妃那边派人过来。来的小宫女神色匆匆,见到皇上,噗通就跪下磕头。
“求皇上救救娘娘。方才不知怎么的,娘娘突然身体不适,还流出血来。”
“什么!”皇上腾了一下站起,“李太医,你刚刚从那边过来,不是说母子平安吗?”
李太医赶紧跪在地上,“臣也不知为何。之前微臣把脉之时,的确是脉象平稳。”
莫田七在孟清玄耳旁嘀咕,“麻烦孟小公子想个办法,救下这李太医。”
这李太医医术还不错,与父亲也是故交。若李太医在这里出事,自己没有出手相救。回去之后,自家那固执的爹说不定都会和自己断绝父子关系。
凤飞流见莫田七靠孟清玄靠的如此之近。一个眼神就杀了过去。莫田七说完之后,赶紧与孟清玄拉开的距离。
孟清玄看着皇上道:“让李太医过去看看不就得了。等处罚之后,那孩子怕是不保了。”
对于孟清玄这语气,皇上也不好太过指责。
“既然清玄为你求情,还不快去。”
李太医得到了特赦,赶紧起身,一路跑过去。
孟清玄看着李太医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这般卖命的跑。被这背影逗笑。
一旁从头到尾都没有做声的皇后,这时才这样的去打量这个突然被封为王爷的少年。长得一副男生女相,去敢用如此语气对皇上说话。莫非果真如凤浩轩所言,此人身份不简单?
凤飞流默默的移动步子,挡住皇后的视线。皇后抬头看着这挡住自己视线的凤飞流,眼神暗了暗。没想到当年那胆怯的孩子如今已经长的这般。睿儿也快要回来了,到时候可以让他留意些凤飞流。
孟清玄随着一群人又去了贤那儿。没想到这宴会无聊,这样会之后更无聊,这一来一去的,简直就是在浪费光阴,好好的找一个地方躺着,喝点小酒,吃点糕点,难道不好吗?
凤飞流拉过孟清玄,“玄儿要是觉得无聊,我们便悄悄的离开。”
“等会儿那皇帝一定会来找我们的。”
这要是走了,不就给了别人留下说自己的把柄了吗?到时候若是在让自己做些表面功夫,那不就更麻烦了。
“玄儿可真聪明。”
“你能不能说话别这么阴阳怪气的,听着我很别扭。”
有事儿没事儿就夸自己。莫非自己长得很像个傻子?需要鼓励才能够高兴?
“玄儿若是不愿听,我便换个说法。”
莫田七这人也太不靠谱了。不是说男人最喜欢听的就是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的夸赞吗?为什么自己夸玄儿,玄儿还不开心呢?
“你又想整什么幺蛾子?”想起一出是一出,还能不能安安静静了?
“玄儿,你得唤我流。”
孟清玄觉得自己和凤飞流完全无法沟通,于是加快了速度,走到了前面。
皇上看着与自己同一水平线上的孟清玄,有些好奇。
“怎么突然之间想和朕一起走了?”
“觉得你比较正常。”
“朕当然正常。上次不是跟你说过,有空的时候多进宫陪朕说说话?”
“你也说了,等有空的时候。我没空。”
“你天天在外面闲逛,在院子里晒太阳,你说你没空?”皇上很明显不相信孟清玄的话,自己派去可都跟自己汇报过,他那小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所以你这一国之君,是要跟我翻旧账吗?”
孟清玄这一国之君的大帽子往他头上一戴,皇上也就没有什么立场跟孟清玄算账。
“没有。”
“没有的话,咱们两个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走着。不然的话,等你找我们商量事的时候,我可就不在。”
这孟清玄怎么知道自己要找他有事商量?莫非朕的身边被他插了眼线?
“朕允许你和朕一道。”
孟清玄用着敷衍的不能再敷衍的语气,“谢主隆思。”
皇上看着孟清玄这样,只是摇了摇头。上次让自己这般无奈的人,已经不在了。果然是和蝶儿在同一个地方长大的,性情如此的相似。
“别在旁边看着我发笑,怪瘆得慌。”
因为身为皇子的缘故,凤飞流不可以与孟清玄同走。玄儿这下倒是找了一个好地方。
一打开房门就是扑鼻而来的一股血腥味儿。皇上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示意着让李太医一个人先进去看看。
孟清玄心里不禁冷笑。这才到门口就这般嫌弃,等会儿怕是不会再迈进去了吧。
皇上很容易察觉到了来自孟清玄的鄙视。将手放在嘴边,假意咳嗽了一声,用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朕只是觉得这么多人进去,这空气会不流通,这对孕妇影响不好。”
孟清玄将头转向一边,拨弄着旁边的树叶。丝毫没有给他任何面子。
皇上没有办法,只好点名凤飞流,“流儿看着些,别让这些人进去。对孕妇不好。”
“是。”
孟清玄自顾自地让人搬家了把椅子过来,坐下。
皇上看着孟清玄这般随意而没有规矩的举动。只好开口给在场的人每一个人搬了一把椅子过来,让他们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