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祀家灭门原因
他眼皮已经耷拉下来闭上眼睛倒在草地上。
那小块在太阳的照射下燃起黑色的烟,渐渐变成浓烟一股股的冒到天际。
一盏茶的功夫,那看到黑烟的三个黑衣人赶到了这处,一摸地上昏死的黑衣人已经气息微弱,一个黑衣人背起他,三黑衣人又飞快的离去了。
紫一在远处一棵大树上看到他们离去,就躲藏着尾随他们。
……
三黑衣人把昏迷的黑衣人带回到祀家,祀恒面前。
祀恒衣服松松垮垮的,头发飘在两侧,容貌俊朗,眼睛里闪动的光芒犹如琉璃。
江栗是大夫,见他伤口感染了,已经发起高烧,就得把那些胳膊上的肉给割掉,但因为他失血过多,就算敷药,也不一定能救回来。
若是明天不能醒来那就是死了。
三黑衣人不曾参与刺杀宫杰的事情,但是知道这受伤的黑衣人肯定是去刺杀新知府的。
祀恒就决定先不对宫杰再派杀手去,而是打算在他来到城里后在其吃食里下毒。
他又吩咐了黑衣人去郊外将死掉的黑衣人就地掩埋。
所以祀恒身前的黑衣人除了夜链外,其它全都去忙碌了。而其它的黑衣人乃是在祀家后山地方,没有通知是不能来前院的。
江栗在给黑衣人敷药后就回屋去了,打开门就看到娉芸正坐在他的屋子里。
他无奈道:“师妹,你是大姑娘啊!晚上还来我屋子里。也不怕坏了名声啊。”
娉芸长得清秀,身材玲珑,十分娇俏,她直接双手张开要抱江栗,江栗连忙躲过。
“别闹了。”
娉芸不满道:“你明明就知道我对你的心意,还拒我于千里之外,你可是答应了我爹会好好照顾我的。”
“我当然会照顾你了,但是男女有别,师妹,你找我何事。”
娉芸想只要自己永远跟着师兄他迟早都会负责的。
从怀里掏出三个小瓶子,献宝似的递到他面前笑道:“这可是我花了三十两购买的药呢,据说这止血药只要敷在伤口处不仅仅止血还能退热。这风寒药和咳嗽药也是吃个两三天就好了,几乎是抢不到了,那家药店的藏着掖着又涨价了,又不肯说出是从哪里进的货。”(这是安念波用药房合成机制做的。)
他拿过三个瓶子看了下,是止血药(红瓶),风寒药(白瓶),咳喘药(绿瓶)。
打开一看,其中两瓶居然是药丸,另一瓶药粉,倒了些粉到手心,他闻了闻却不能闻出用了什么药材。
“那我就拿去试试。”
拿走了三瓶药就出去了,来到了那昏迷黑衣人的屋子,把他胳膊的布解开,直接就把药粉倒在伤口上。
过了半个时辰,床上的黑衣人睁开了眼睛,十分虚弱的爬起身子。
有下人连忙去通知祀恒等人。
江栗前来看到他已经不再发烧了吃惊道:“这药粉也算得上是顶级伤药了,这是何方高人所致,这医术独步天下,再难找到了。”
祀恒看那药瓶火热,这若是有了药方可就是源源不断的财富,“这么好的东西,自然要归我祀恒所有,娉芸,你从何处购买的。”
“平宝堂买的。”
夜链点头,就跑出去飞走,不见踪影。
平宝堂内。
掌柜此时还在想着表哥何时能够将药送来。
因为三种药买断货了。
昭远城内只有他的药铺有这三种药,但是他有这药是因为一个多月前,接到了在弥连县开药店的表兄的信,有这一批好药就送了些来。
掌柜的一开始看到信和小箱子里的三十药瓶,那是非常吃惊的,表兄的意思如果自己卖出去了就要给表兄六两一瓶的进货价。
而这药并不是白修等人生产的,并不限制价钱,弥连县的掌柜从苏州进货三两一瓶,给他住在昭远城的表弟寄去就要六两一瓶的售价。
而掌柜的看这药这么贵,就找昭远城里重病的以七两银子一瓶卖出去,忐忑了几天,万一没效到时候肯定会上门来讨说法的。
但那咳嗽都吐血的人在五天后已经能起床了也不咳血了。
那户人家就立马就要求掌柜的把这咳嗽药全都卖给他。
一看疗效这么好,掌柜的惜售,又抬价到八两卖出去,而这件事情一下子就传开了,又有人前来买药。过了几天病有了好转。
一下子传开了,尤其是风寒药,老年小孩得了风寒高烧后就容易死去。
但是很贵,所以很多人指责掌柜的卖这么贵,掌柜的就道,这药本来购进就贵还很少,但即使如此价格又涨了,涨到了三十两。
而娉芸抢到的药刚好是掌柜的最后几瓶了。
而且今日全都卖完了,他已经在下午时候写了信派了伙计前去弥连县向表哥购买药,虽然他知道表哥肯定有赚了一半钱,但是这生意是他介绍的,如今还是昭远城独一份呢。
掌柜的想了一会,觉得困了就去睡觉了。
夜链进入到平宝堂后院把正在睡觉的掌柜弄醒,吓唬、逼迫,掌柜脸色苍白的说了药的来源。
掌柜又说今儿已经写信找人快速去找表哥拿药了。
……
当紫一跟踪他们来到了祀家门口,看到他们进去后,紫一记住了这处地方,就转身飞走了。
南宫诘在刚到昭远城第一晚,就带着十个杀手全身黑衣蒙脸趁着天黑在屋顶飞跃前往祀家。
一进入祀家里面,见人就杀,今晚他们就是来屠杀他们满门的。
昭远城只有一派黑衣人,而他们又是往这祀家来的,那么这里必然是杀手窝。
哗啦!血花四溅,家丁倒地双目睁着死去。
一路杀到了内院。
祀恒正躺在榻上,一手拿着翠绿色的果子吃着,旁边坐着江栗和娉芸,都在等着夜链回来禀告。
祀恒想要的是能拿到药方挣得很多钱财,他们二人都是医者,想要的是得到这个方子。
但突然听到了不远处的惨叫声!
祀恒一愣立马就从榻下抽出了匕首,就在这时门被大力踢开!
祀恒因为中了毒一直用内力压制,所以并不能用内力去打,而他们二人都不会武功。
门开了。
只见一个蒙着脸的人走了进来,他的右手上拿着沾满血液的剑,一滴滴的滴在地上。
祀恒心里气愤面色不显,祀家早就灭门只剩下他一个了,所以被他杀死的都是些下人而已,但是也不能让他这么给欺负了。
掀起榻上被子扔了过去,南宫诘砍着被子时候,祀恒就跑过来用匕首左划右刺,南宫诘飞起、后退,踢了旁边架子上的东西朝着祀恒而去,祀恒躲过,匕首朝着南宫诘扔去。
锐利的匕首跟长了眼睛似的朝着南宫诘的心口而去,被他抬脚踢到一边,掉落在地,发出冰冷的声音。
南宫诘快速的把剑驾到了祀恒脖子上。
胜负分明!
祀恒此刻还嬉皮笑脸道:“好本事,你是何人!”
南宫诘冰冷的眼神锐利得如同鹰鸠般嗜血。
“昭远城有个杀阁,想必就是你所建立的,你居然敢杀害这五年来前来任命的官员的性命,进入落在我手上,你死有余辜!”
娉芸大叫道:“虽然是祀恒哥哥派人杀了官员,但那也是因为那些官员不仅贪赃枉法,而且还想要祀家的铁矿!他们乃是贪心太重。活该!”
南宫诘看了一眼被江栗护在身后的丫头一眼,她立马缩回了头,两人都不会武功所以并不敢上前对打。
祀恒道:“我祀家在昭远城里乃是大户,有不少家财,其实就有铁矿和柴油林。但是五年前的知府万荣他意图吞掉我祀家的财物,就灭了我祀家全族,而我在外地。所以当我回来后就杀了万荣一家,又接着建立了杀阁,可朝廷后来派来的官员还是贪啊,而且这地方远离京城数万里,朝廷很难管到。我总不能看着别人把我的东西抢走吧。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那新来的知府宫杰?!”
这时,杀手都跑进了屋子里。
“主子,祀家院内全都杀了,但没看到有黑衣人。”
南宫诘本来是打算杀了黑衣人以及幕后之人,但是现在听他一说情有可原所以杀了那些官员,官员不贪的还真没有几个的,南宫诘此行前来是想控制住昭远城,不是为了朝廷控制,而是控制在他自己的手上,这些年皇帝冷落太子,太子也就不参与政事了。
而他又是太子唯一的儿子,必然要为自己争取,这些年皇帝也只是给了他一些小的差事而已,明显是只看重那几个皇子。
皇帝知道派了官员前去昭远城都是死了的,朝中无人想去,皇帝居然派他去昭远城查案,表面上是以锻炼他为由,实则是不把他当一回事若是死在昭远城了,那也就直接省得皇帝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