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幕后真凶

  “啊!”白修后脑勺钝痛还未转过身就倒在地上,徐贺原来还想再砸的但看到地上的血,他怕被发现赶紧跑走了。
  徐茵茵听到声音连忙跑了出来。
  看到白修倒地两侧淌血,而那个人看不清身影已经在黑暗里溜走了。
  徐茵茵四处看无人,再看白修抽搐着但还有意识,她不知为何特别恐慌,她曾想要他死的,如今他就倒在她旁边,她转头一看那地上的铁耙,鬼使神差一般居然去拿了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要是再砸一下他肯定就动不了,但是真的要下手她却害怕了。
  躲在黑暗角落里的徐贺看到这一幕,她没叫人来,大喜就跑了出去,惊惶的对几个路过的下人道:“杀人了,大少奶奶在小佛堂杀了大少爷。”
  下人连忙去小佛堂一看惊叫出声。
  徐茵茵惊骇的扔掉了铁耙摇头惊慌道:“不是我,不知道谁砸的。快,快请大夫。”
  下人将白修抬走,他的后脑勺渗血。
  三房夫人连忙派下人去找表姑娘前来。
  安念波正在二房里跟这些虚伪的人说笑了一会,仿佛白日里发生的争执和龌蹉不复存在,果然都是演戏的好手。
  三房下人惊慌跑到门外,大声道:“表姑娘,在不在。”
  婆子气愤下人嚷嚷,下人却径直跑了进去,无视二房主子们生气的嘴脸,直接对安念波道:“不好了,大少爷后脑勺被砸了,您快去看看吧。”
  她连忙走了出去,二房的人也不计较三房下人的失礼,派了丫鬟前去看看情况。
  看到徐茵茵跪在院子里,还几个三房的人正站着,他们看到她来了连忙七嘴八舌的说了白修头上好多血。
  她走进屋子里一摸白修的鼻息非常微弱。
  她伸入袖子里从药房掏出一个止血的药品,“将药敷在他流血的地方,再用干净的布包扎起来。”
  下人接过,一个扶起白修翻过身去,对着受伤的后脑勺扒开头发撒上药粉,再将白布缠上脑袋。
  走到桌边写了一张药方,“根据药方去抓药一日喝三次。”
  下人带着药方跑了出去,看到大家都是一副担心的样子。
  “得让他好好休养,没事。”
  这话说完,三房的人都长吁一口气,平喘了心情。
  白延合这一次是真的觉得安念波优秀,优秀得让他动心,但是却也知道她跟别的姑娘完全不一样,行为大方,从不娇滴滴的也不会不好意思看男人的眼睛。
  一般的姑娘都是如小兔子一般遇事惊颤,但她遇到事情却一副完全不害怕的样子。
  他们来到门口要审问徐茵茵和下人。
  几个看到的下人将事情说了下。
  “我们进来就看到大少奶奶拿着铁耙,而大少爷倒在地上。”
  徐贺惊吓道:“我原本是要找大少爷一些事情的,没想到看到大少奶奶拿着铁耙狠狠的砸到了大少爷脑门上,我吓得赶紧跑出去告诉了下人们。”
  徐茵茵摇头眼里有泪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有一个人从后面将白修打倒了,我跑出去只看到那人的背影,我拿起铁耙的时候,丫鬟就跑进来了。”
  白延合疑问:“大嫂,你为何不刚看到就叫人前来,而是抓着铁耙呢。”
  “这…我一时慌了所以没有叫出口,我太害怕了,我怕那人会因为我叫了就回来砸我。”
  “徐茵茵,你这话你自己信么,你居然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情,你个毒妇。”三房夫人骂道,想到儿子的惨样,她泪水涟涟,拿着手帕擦了又擦。
  “下贱的毒妇。”三房老爷怒骂一声。
  徐茵茵跪着瘫在地上,她虽然想要白修死,但是并没有真的动手过。
  安念波看了看那铁耙,再回屋子里看了看白修受伤的地方,再想了下徐茵茵的身高,虽然上一次问白修为何中毒,徐茵茵反应奇怪让她以为徐茵茵可能是下毒之人。
  但今晚却可以发现,还有幕后之人。
  她去小佛堂门口看了看地上的血渍,再看屋子里的烛火投射出来也只能照到门口一两米处,转头四处一看,四周黑漆漆的,进入屋子里,在跪垫上,有掉落的一串红珊瑚珠,捡了起来走了出去。
  走到徐茵茵面前,见她落泪,“这是你的手串么。”
  徐茵茵抬头一看,点了点头,“我用它当做佛珠念经文。”
  她走到徐贺面前,“你说你亲眼看见她对白修用铁耙砸去的么。”
  “正是。”
  “那她是怎么砸的呢?”
  “从后面砸的,我吓得赶紧捂着嘴巴,看到大少爷倒地后,我就赶紧跑出去叫人了。”徐贺后怕的表情。
  “这么说,当时院子里只有一个下人了。”
  “是的。”
  大家都看着她,她却突然指着徐贺说道:“将他抓起来,他就是凶手。”
  大家吃惊不已。
  徐贺恐慌道:“表姑娘,你可不能诬赖我啊。”
  “我可是有证据的,首先是徐茵茵说经常去小佛堂念一个时辰的经文,今晚她照例而去,而白修不知道为何会在佛堂外面。但是他身高比徐茵茵高了两个个头,而白修所砸到的位置乃是脑顶部,按照铁耙的长度只到手臂而已,所以就算要砸也要白修蹲下一些才能砸到顶部,而且流血的地方是在门口靠右位置,假设一下就好比一个人正看在门边偷窥一般,结果被人砸了,所以那人肯定不是徐茵茵,而且还是在背后被偷袭了,而你,却是唯一的在场之人,你更是奇怪,你一个大男人的不仅不上前阻拦救护,反而是一声不吭的跑出去再告诉别人,再一起进来,你贼喊捉贼,对么。”
  徐贺惊慌不已,众人一听也觉得很有道理,只是下人之前言之凿凿的看到她拿着铁耙,所以大家一听就先入为主的认为她有嫌疑。
  “胡说,我跟大少爷无冤无仇的,为何要砸他,老爷,你可要为小的做主啊。”徐贺对着三房老爷道。
  白延合道:“徐贺,这夜晚你为何会出现在小佛堂院子里,你有何目的。就算要禀报什么,也不该是去三房后院吧。”
  “小的只是刚好有事要禀报,看到大少爷去一个地方,我就跟着去。没想到就看到了行凶的一幕。”
  白延合鄙视道:“还敢胡扯,你去找大嫂干什么。你究竟有何目的。”
  “将徐贺抓起来。”三房老爷一声呵斥。
  下人将徐贺抓住捆了起来。
  白延合道:“以前大嫂刚嫁过来不到两个月你父亲就过世了,然后你要求设立一个佛堂给你父亲念经以表达孝道,但是这都第四年了,大嫂你还在礼佛,你不觉得太过了么。”
  徐茵茵哭道:“二弟,我只是为父亲尽孝而已,虽然我现在还保留继续礼佛,但是我发誓我没有对不起相公的。”
  其实徐茵茵也算是个规规矩矩会听话的,但是她这晚上常常拜佛还是让三房人心里膈应的,但现在并没有证据,徐茵茵被关了起来,要等到白修醒来询问是否是徐茵茵下手。
  而徐贺被绑走关到了一间屋子里,三房老爷让下人用鞭子抽他,他还在犟嘴不肯承认,派人去查他的户籍,却显示徐贺的身份是假的,再差到给他办身份的衙役身上,衙役承认了收了十两银子给了他新的户籍,而他原来的户籍叫江贺,这也直接查到了他有个哥哥叫将谦曾在白家贪墨银子被抓,白修下令将其打死了。
  而过了一天后,白修醒来告诉父母兄弟,并非徐茵茵砸他的,而是他后脑勺被人突然砸到了就倒地了。
  徐茵茵被放了出来。
  她来到白修面前,白修挥了挥手让她坐到床边来。
  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茵茵,你是不是恨我?”
  徐茵茵矢口否认:“不,相公怎么会如此觉得呢。你我是夫妻。”
  “可你嫁给我之前听说你有个表哥跟你关系不错,当初我没在意,这些年来,其实我看的出来你对我是应付的,若是你念念不忘他的话,我愿意成全你们。”
  徐茵茵吃惊,“相公!你怎么可胡说啊,我可是你妻子。”
  “但你心不在我这里,对么。”
  徐茵茵当年心仪表哥,却没想到被父亲许配给了白修,这几年里她心里始终放不下表哥,之前有想过若是白修死了,那她就是寡妇了,还可以再嫁人的。
  那么就可以去找表哥了,但只可能是成为妾。
  但当看到白修真的要死的时候,她心里惊慌了,在这里过的日子自在,但表哥已经有妻有子了,自己去了做妾反而会被欺负的。
  所以她在被关起来的时候,就想过若是白修好起来就跟他好好过日子,以前的事情全都当过往云烟。
  她摇了摇头,“相公,你真的误会我了,表哥早已娶亲了,而我已经嫁给你了,这辈子都是你的人,你若是嫌弃我,那我也没有生路了。以前是我不好,以后我会好好跟你过日子的。”
  白修闭上眼睛不看她,“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对她非常失望,也不想看见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