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过程
“怎么搞到这么晚？要到钱了么”？妈妈问道！
“拿了几千块还有几千块没得我”!
“狗日的要你等到这么晚还没给清给你啊”！
“那家狗日的说事没做好，剩下的钱要等下看还有没有问题再给”！
“都住进去大半年了，事没做好，还管他一世啊！！钱没收回来那不又要找别人借点钱交学费！！”
“明天找哥可借点看他有没有”
“吃饭，吃饭，搞到这么晚”！！
早早的吃过早饭，爸爸骑着单车继续上工。妈妈收拾完桌子锁上门说带我们上街去赶集。到了镇上带着我们来到了总工会那条巷子爬上了4楼来到右手边的一户敲了几下门。开门是个女孩跟我们一般大小。
“你爸爸在屋没？”
“在吃饭！”
“帮我喊下，我找他有点事”！
“爸爸~~~过来有人找你！”
“那个找我”！
一个短头发有点胖胖的男人探身子“哦，你啊！昨晚上你男人不是来要过钱了嘛，不是给你了嘛！怎么又来了？”
“张老板，事早就做完了，当时早就说好的做完事就结钱，这都过完年了，年前你刚搬完家没来要，昨天我男人来等你那么久你也就给一半钱，我家四个小孩马上就要开学了等到你的钱交学费啊,你看你看明天就全开学了！。”
“那地板缝那么大，还有里屋几块砖敲的响！”
“地板砖贴地上总归是有缝的，敲起那响那块敲起来不响，又没起泡脱落，再说做工的时候你天天来那里有啥问题你比我们还精楚，收工的时候你也是来看过的，你说我们起早贪黑帮你做钱拖这么久还不给，不是小孩开学要交学费我也不爱上你家门。”
“等我吃了这口饭我去楼下取钱给你”
张老板扒拉了几口饭，就一起下楼来了马路对面的银行。
“你们在那等下我进去取钱”
“要得”
等等等了半个小时还没见到人出来，妈妈拉着我们几个在银行外面探头望来望去。银行就那么点大就是没看到人。二姐说道“妈妈那个狗日的是不是跑了!你看这门可以走到后面银行的院子里,从院子里的小巷子窜出去上那找人去啊!”
“哼！搞得我像讨钱的样，做点事拿钱都麻烦死，你看你们不好好读书将来，，赚钱就跟叫化子讨钱给样”！
“那我们现在再去他屋找她”。二姐嚷道
“他都出门了你现在去他屋里守他你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又要耽误一天时间，走先回去吧晚上再来，我就不信他不回屋”！
春节玩的太疯了，好多寒假作业多没有完成整天我都在赶作业，姐姐们的作业早做完了，帮妈妈去翻地好重新种上油菜花，咱家大半年烧菜的油就全靠它了，二姐跟三姐个姐姐负责翻地，妈妈跟大姐在后面放种子，刨个坑放几粒种子，妈妈还上放上前几天烧好的的草木灰盖一下种子施肥.草木灰都是些杂草枯叶扫到一起烧剩下的，我就很奇怪这烧掉的杂草枯叶这些东西还可以当做肥料来继续发挥作用，现在到处有化肥那些为什么不用这样多么省事。也有些更省事的人地都不翻，直接把种子随手的撒在田地里任其自然生长，我常常提醒妈妈为什么不学学人家那种省事的做法。妈妈老说那样种出来的油菜结不了多少籽，颗粒也不饱满榨不出什么油，我们这种方法长出来的油菜不仅结籽多还饱满,榨的油也香很多。
妈妈让姐姐们继续放种子，自己先回家弄饭吃。吃饭前妈妈留出一碗菜放在锅里热着留给爸爸回来吃。催促我们快点吃，吃完好一起去总工会张老板的家拿钱不然明天开学没钱交学费。
走到街上天黑的差不多了，但县城的街道人还是挺多人也有路灯。上了楼敲门。开门的还是他女儿。
“你爸爸在屋没？找你爸爸！”
“我我。爸爸还没回”
“哦，那我们在这等他”
站在楼梯间我在想我们班的李志不也住在总工会这边这条巷子里嘛？等会碰到他看到我们家在这要钱多么丢人啊！传到班里去同学准要笑话我，一想到这我就满脸埋怨的说：“妈妈，我要回去了！
“回去！你明天交学费的钱没收到你回去干吗？”
“那在这等到什么时候啊！让别人看到丑死了！”
妈妈脸色很无奈看着我！没出声！然后又说道：那你怕丑你们几个就回吧，我在这等他回来！
大姐二姐三姐都跟妈妈在那继续等。我慢慢的往楼下走，心里还想着妈妈真傻在那等要等到什么时候？下完楼梯刚好看到爸爸正在锁单车。
“爸爸！”
“咦，你怎么跑这来了”？
“妈妈带来的，找人要钱。我难等我先回去了”。
“啊~~她过来干吗！算了！！！走一起上去。你一个人回去干嘛？
“我不上去，丑死了。我才不要守到人家屋门口像讨米的样”！
“你不上去？这是在帮你们要学费啊？？？那你在这等我们听到没？！”
“哦”
我无聊的坐在爸爸伯自行车上来回踩链条看着轮胎一圈一圈又一圈的转转转。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上面吵了起来。听声音是妈妈跟爸爸说话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大我越来越不安。我飞速的跑了上去。果然是爸爸妈妈跟张老板吵了起来。可是我在下面一直没见他上楼梯？难道他是飞上来的正疑问？妈妈激动的说：自己在家还非告诉小孩子让小孩说你不在屋，哼！反正你今天再不把剩下的工钱结清楚我们一家就守着你你去那我们去那！
爸爸细细的说：张老板不是家里有难处也不会跑到你家里来堵你。我都来了两个晚上了你那点钱也该结清了，拖来拖去没意思。也体谅下我们这些做死事的！
“是这样，我手头最近也紧！不然我也给你了没必要天天躲你。我今天取了2000块你先拿去！
“那~~那又是这样。要钱要一次你给一点！跟挤你牙膏的样，你就不能一爽快点把剩下那2000块一起给了”！妈妈大声说。
“都说了真的没得。这个钱我也是今天找人借过来的有我也就给你了！要不你过两天过两天我来我肯定把剩下的给你”！
爸妈没作声，但满脸的不情愿。张老板见爸妈犹豫不定，肯定道：后天我把钱准备放家里到时候你们敲门找人拿就是了！
爸爸无奈的接过2000块。看得出妈妈还是阴沉着脸。我们无声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爸爸推着自行车，天早早的就黑下来了漆黑的路上没有灯只能借着月光摸黑步行回家，白天的那些房子也被黑夜吞噬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光指明它的存在。我坐在爸爸的自行车后座,大姐扶着后座，三姐一直想抢过爸爸的自行车好让她来推，二姐挽着妈妈的手。路不远但夜太黑走的速度很慢。这时爸爸问起明天就开学了我寒假作业做完没有？
“做完了”我答道其实我自己知道老师报名的时候只扫一眼作业写没写才不管你写的对和错，我就一顿乱写写的满满的就行了。
“爸爸又问道：今年还是给你们在外面租房住吧，比住学校便宜你三个也大了自己做点饭吃，我做工做的晚也可以落个脚。”
“我跟姐姐连连说要得”
第二天一早我们打点好东西爸爸还是骑着他的自行车载着我们几个满满的生活用品打前站，约好在学校门口碰门的。开学那天还是跟平时下课放学一样到处是人，只不过今天多了好多家长我们拿着作业给班主任看过，班主任简单的说了下我们的情况，便给了爸爸一张报名单，去交费。交费在一楼人很多。我在心想昨晚不是没要到那么多钱嘛？爸爸一会没钱交学费怎么办？排到我们时窗口里那头看三张报到单说：三个4800块！爸爸拉开上衣的衣链把手伸到胸口袋里掏出钱来，吐了点泡沫星在手指头开始数钱1.2.3.4.5.6.7.8.9一张一张的数来来回回的数了二遍。这时堂姐也过来了说道：叔叔够了不？爸爸抬头一看：够了！说完把钱递了进去！递进去时眼晴紧盯着那钱眼里好像在担心还是不舍说不太清楚！交完钱领完书本妈妈带我们把东西放在堂姐的家就带我们去找房子……爸爸带着大姐去她学校报到。堂姐嘱咐到办完事中午一定要过来吃中饭。
我们4个在校门口转了一圈最后选择了一个离学校不太远的一处偏僻的民楼。穿过一条暗黑的走廊，后面是一零乱的房子还长了些苔藓之类的东西，上个步梯是一个一楼门是锁着的地面有些潮湿我们要租的房子就在这间房的二楼左边是个废弃的房子里面很杂乱，左侧有个即狭窄又陡的水泥步梯从这里上来是刚才那间废弃房间的楼顶算是个小平台，平台后面是一个小坡，从小坡的阶级可以上到这房子的三楼，后面有个被围墙围起来的不知道是什么。站小平台上视野也算宽敞些虽然四周都是房子右侧有颗很高很大的梧桐树，我们三个都很喜欢这个小平台。从小平台上来就到我们要住的小房子了房间算是个两居室因为后面有两间小房间也可以用来住。妈妈看过觉得这里还挺安静谈好价格便定了下来。
姐姐们住在里屋，我住在中间屋，外面的屋煮饭跟吃饭。爸爸妈妈基本上每天都从家里带新鲜蔬菜过来。但很少在这边住，总是早早的来弄好了饭，晚上弄好饭又再回去。妈妈有时候跟爸爸来做工，就来这中饭带过去给爸爸吃,只有这时我才会觉得这个家有生活气息。妈妈会把自己从家里带过来的蔬菜分一些给楼上的伯伯，楼上伯伯也会把家里一些瓜果给我们，来来去去经过妈妈的走动我们在这里也被熟悉了起来，也不像刚来那样怕生生的，熟悉了才发现梧桐树那年。楼上伯伯两口子也是租房，在街上贩卖些水果，弄些小吃卖。有个儿子在学习挖掘机，养了一条小小狗叫黑子。隔着梧桐树边上开着一扇门，平时极少见开门只是偶尔见一个男的早上端饭碗在门口吃饭，偶尔还见有三四个人结伴进屋。也不跟周围的人说话。听楼上的伯伯说他们经常带些不三不四的人回来喝酒吃毒，平时游手好闲跟些不三不四的人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我们听完后对对面那间屋又感到神秘又感到恐惧。
一天我们跟往常一样下了晚自习回到家，爸爸已经把做好的饭菜在锅里保温着了，做的是我们爱吃的豆瓣酱闷鱼，还有一个青菜。打开锅盖菜还是热腾腾的。我们吃过饭收拾完，便上床睡觉了。睡到半夜外面有人吵个不停，我醒了过来，竖起耳朵听到：娘麻屁你怕是要死了，现在连我都敢哄了！讲那些钱还要多久才得我！！！我正闭着眼听着突然有东西拍了拍我的身子！我心里一惊猛的睁开眼，二姐小声的说：你醒了么!莫出声莫出声!
“姐，怎么了”？
“搞不清，现在外面好多人逼着那个男的好像是要钱”！
咚咚~~我们听到用头撞墙的声音。外面有声音说，拿钱来，要么把东西还给我！”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鞋想，想去走廊上看。姐姐一把拉住我！“你要开门嘛？你开门干吗！不要惹那些人。
“我没惹啊，我就看看！”
“看也不行！万一他躲到咱们屋来了怎么办！”
说着说着外面的人突然就打起来了，从屋前打到屋后，声音特别杂乱，又有几个人跑下来，跑到那人家里把又是一顿打砸。我们三个在家里特别害怕，三个人钻在同一床被子捂着，捂着捂着既然一觉睡到了天亮。这时外面已经安静了下来，我起床打开门一看，对面那人家玻璃也被砸了，门口乱七八糟什么都有，步梯上零散在地的断裂了的棍子残缺布料。刚好爸爸上来，看到这些问我：这干吗了？
“昨晚有人打架，打好凶吓死人”
“谁打？”
我指了指对面屋。
“哦，吃完饭快点上学了”
中午我们三个下课回家准备自己弄饭吃，上楼梯时刚好碰到妈妈倒洗锅水。
“咦，妈你今天怎么过来了，爸爸做事的工地可远着类？”
“你爸爸要我过来的，说昨晚上这边有人打架做事。怕你们晚上怕”
又过了几天，中午吃饭的时候爸爸对我们说：这边人太复杂了，对面那户老是和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吃毒，我和你妈妈在校后门重新租了个房，比这个大多了，有好几间房，到时我和你妈也经常过来住，而且靠马路独门独户比这好。等周末你们就搬过去吧。这边我已跟房东说好了。
“恩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