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春节 上
她不是不放心吧，只想看去那读书，那个倒霉老师在教我。
讲你不听，老师也是关心你。
正说着，文清伯伯走了进来说：时明出事了村支书被人抓起来了，听说是因为贪污，我还有点钱存在他那里，你不是也有我们一起去要回来啊，不然这个年都没钱过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刚刚啊，我在那边放羊好多人往他家去了，法院都出判决书了”
“快走快走快走~走走~~！！
我也跟了过去，看见门口围了一屋人，堂妹站在里屋，他爸他妈一直在跟众人说：现在是真的没钱，你们现在拿着条子过来也没钱给你们了，只能以后我挣到钱了慢慢还给大家，如果还不行，大家就看到家里有什么东西就搬东西抵债吧。大家看中了就可以搬了，搬晚了就没有了。
这话一出，有搬电视机的，有搬冰箱，有搬桌子的，还有上楼扛了几袋粮食回家的。
人群走的差不多了，爸爸走了进去说：建元都是堂兄弟，按理说有困难要帮忙，可是那你这个情况，哎~，再说那些钱都是几个小孩要读书的你看多少退点给我，你以前说的利息我也不要了”。
“时明,我就在等到你过来啊，全部退给你是没有那么多了，只有千多块钱了留给你的，剩下的你看你是拿东西还是以后再还你吧”。”你说说你怎么走上这条路了”
“哎，怪我自己太贪心了，挪用大家的钱，我罪有应得。在里面改造下也好，明天就抓我进去了。”
堂妹坐里面的屋里直勾勾的看着我。
“走了，三元走回吧！”
回去的路上我问爸爸：他是不是要坐牢？
“那肯定要坐牢的”
“那他贪了好多钱啊”
“这个谁能知道”
“我就说嘛，以前堂妹天天有钱买零食吃，大手大脚的，那以后她会不会过的很惨？”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你问这么多有啥用，以后可能他们家吃饭都会很难，他们家老大虽说杀猪，但天天赚钱全打牌，赌钱去了，老二比你姐姐大点还有读书，堂妹也还小，以后就全靠他老婆，那么多人的钱，天天做工也还不上啊！”
第二天早上有点雾依稀中看见马路上一辆警车驶了过去。
“今天是大寒，等下早点叫你妈上街办年货了，不然买晚了到时东西都涨价了”。
“我不去”！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上街的嘛？”
“让同学看到，不好意思”！
“买东西有什么不好意思，又不是偷东西，你不去你妈妈怎么给你买过年的新衣，你还穿不穿？”。
早上的雾还没散去，地上也是白霜。啊！冷死了，妈我们怎么不坐车一人才一块钱？
“坐车坐着不动更冷，走路走一走活动起来了就好了，你不信你等下走到街上去就背身要出汗”!
当上了山坡走到虎形亭那时，晨雾已经慢慢散去，亭里已经坐了些人了，有早早去城卖完青菜回来的，又去城里务工现路过休息一下的，再就是我们这些一大早赶集的人进亭休息，挑担的在亭子里歇口气喝口水再赶路，走路走的热的在这脱件衣服整理下再赶路。亭子四面通透，只有四个角是用红砖头砌起来的，亭子两边是几块大木板搭成的长条板凳，大家坐在板凳上遇上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会搭上几句家常，你今天这个多少钱买的啊？你这个青菜卖的怎么样啊?唷，你家小孩都长么大啦小小亭子众生百态。
我走到虎形亭的时候，也热的不行。“妈我脱件毛衣”
“我就说你会热吧，你还不信，不要脱多了，到时又冷”
正说着，钟秀伯伯刚走到亭子。
“咦，你屋一家子今天也上街哈”
“是啊，快过年了，去买点年货，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我冒在街上买东西，我是昨天晚上在我女儿那里，今天早上回的”
“你女不是在偿宁,你不多耍几天”
“屋里还有点鸡，没人管”
“哦，要嫂嫂看下嘛”
“她几个小孩，也没空
过了亭子下个坡就离县城很近了。再走个几分钟就是街道，整个街道上到处是人，有牵着家里好多羊的在街头架锅杀羊卖羊肉，有宰牛的，还有卖干货的，卖对联的七七八八好不热闹
妈妈问道：“要不要买点羊肉回去，你们吃不吃”
“要买你买，我不去，脏死了”
“你个男的比你姐姐们还娇情点哟，你姐姐们都没说，走我们几个去买让他一个人站在这”！
“满脸忧郁的我站在那生闷气”！
买了羊肉，买桂圆干，买糖果整个街道就是市场，到处是人是包装袋子，乱七八糟，我好怕在这碰到我同学，让他们知道我在这我以后在学校可还怎混。终于找到了服装店，可是这个个服装店就在李志家旁边，听同学们说这里的衣服特别新潮，好多学校的同学在这买，妈妈终于转到这里了，进了店老板是个穿着奇怪的男人还纹着身，我左看右瞧这里的衣服怎么都是小混混穿的，试了一件：妈我不在这买了，这里衣服都是混混们穿的。
“那件衣服就规定烂仔穿的，你穿起蛮好看嘛呵呵，妈妈说道。”
“我不要。走了，走了这些衣服不喜欢”
“那，你看你带你买衣服你又这个样子，到底还买不买”
“不买了，穿以前外婆送我的西装算了”
“那就走了，帮你姐姐买几件衣服就回了,来帮你姐姐拎点东西，把那个红袋里提着。”
“我不提这么难看的袋子提着难看”
“你怕啥丑，早知道就不带你上街了，这些不行那也不行，那个买东西不要提东西，那里丑了，这么多东西你都不帮提！！”
“我听完也懊恼不不已，又碍于情面，又不想别人看到我在农贸市场里买东西丢人。我接过姐姐另外一个好看一点的袋子，妈妈这才算完”。
小年夜早早的烧过饭，家齐坐一桌吃饭，完事把灶台打扫的干干净净，爸爸在门外点是烛，放了一串鞭炮摆上枣和糖瓜等果品拜灶神，爸爸口中念念有词的。
“爸爸你在念什么”？
“我在跟灶神爷爷许愿，希望我们明年生活红红火火的”。
“哦，我也许许愿，希望我们明年生活红红火火”
第二天早上我还在床上躺着，姐姐们在外面喊：哇哇~下雪了！哇哇，好好看啊！！
我听到下雪了一个打挺，穿上衣服跑到走廊上。哇~~~整个世界白白的，地上，树枝能看到的地方全是白白的一片，天上还有下着大片的雪花，我向远处望了望到处感觉变了个样，屋门塘也在那，但就是觉得他好像随时会融化进这雪白雪白的世界，远处的山也一样看不清树木全是蓬松蓬松的仿佛倾刻间就要滑落下来。我一只脚踏出屋檐踩着雪花“咯吱”一下响，抓起一把雪花，哈哈真细腻。姐姐们已经在外面玩的兴起不已，不时的摊开双手接捧雪花，时而抓起地面的雪捏一捏,我来不及戴上穿上外套穿着我的毛衣也加入了玩雪，我们在雪花中不停的奔跑穿梭，张开嘴让看着雪花轻柔的落入嘴中。
“脏死了，回来！”妈妈站在走廊上说着。
我不舍的回到了走廊
“雪花那个脏，你怎么还在那吃”？
“那里脏，那么雪白雪白的怎么会脏”！
“你书都白读了，雪花在空中混杂了很多不干净的东西，你老师没教你嘛？耍就耍不要吃雪，听到没？”
奋奋跟他妈刚好经过“喂，奋奋你和你妈下这么大雪要去那啊？”
“我们去锥山看雪景顺便拜佛”。
“哇，对哦现在去锥山看雪景最好了，又高又看的远，我也去！”
咯吱，咯吱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平整干净的雪花朝锥山走去。一路上原本熟悉的道路都不见全被雪花盖住了，高高低的，深深浅浅。上了半山坡，回头望去整个世界白蒙蒙，天地之间苍茫无涯。
“哇~~~~~~~~~~~~！！！！”
“哈哈好漂亮，包子快点啊，马上到山顶了更好看啊！”
“呃，奋奋我们是不是快到那块石头那里了，要不要去看看啊？”
“好啊。可是好像都找不到路了啊？”
“来我扔个石头下去。”
咚咚~
石头刚扔下去触动了树技上的雪，倾刻间树木感觉像抖掉身上的雪花一下挺起腰板精神了起来，更搞笑的是一颗树连着一颗树这一片的树都跟着抖了抖身上的雪，这一片树跟着挺起来了。
“哈哈奋奋看到没了，我们在帮他的减重，来你也多找点石头来我们一起扔，帮这些树减重”
“要得要得”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
“哎啊活动活动一点都不冷了.”
“哎呀，可算到山顶了。可这山顶跟我们在山角看的差不多，不过还是很好看的。
“走啦包子，进去里面拜拜佛吧”！
“恩”
寺庙的瓦片跟白雪零零散散的成了点缀的石板上光光光滑，露出一小块,走在上面丝毫没有滑脚的意思。寺庙很小，进了门走几步石板路，就是一块大匾上面刻着大雄宝殿，进门我刻意不敢踩门槛，就因为以前踩个几回门槛还站在上面被老爸骂死了，说是对神不尊敬。跨过门槛就是一尊高高在上的大佛“如来”。奋奋妈妈跪下跪在团蒲围磕了三个头,示意我们也磕。寺庙其实就这间主要放佛像的，“如来”两边是十八罗汉像，有拿着钵的，有拿书的，各种种样共十八种不同的姿态，关于他们的神话也是各不相同。再后面点是地藏王听说在仙界的大官权力大的很。跟如来背靠背的是观音。
“这个要拜，这个我知道,这个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
“小点声”
观音对面是千手观音，听说求子的都来这个，我又不生小孩不拜了。边屋是个厨房简单的很，用土砌的灶，一个大锅，几个碗。推开门，屋后是一个小池塘，里面有些不知道那来的小鱼，之前干鱼塘的时候我也来帮助捉过鱼，听说这鱼是天上神仙吃鱼吐的鱼刺落到这池里面长出来的，所以这鱼也长的细细长长，刺也多。
外出打工的人的一个两个的人各个地方回到了家中，一天晚上我正在熟睡，家里的电话想了起来。
爸爸披起衣服拿起电话：喂，那个？
我哪！阳省。
“哦，你这么晚还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姐夫，我今天从广州回来了！”
“哦，到那当了？
“我还在市里，我下车的时候背包两个狗日的抢走了，身上现在没得一分钱，回不去了！”
“啊，你包怎么让抢了啊？”
“被两个狗日的就在广场上抢了我的包，骑着辆摩托车飞就走了，我钱包身份证东西全在包背包里。”
“你那么不小心哟，到年边了偷偷抢抢的越来越多的人越来越多了，都差钱回去过年”。
“冒想到市里这么乱，我当时着急赶车就一个肩膀背在后背上，那人“刷”的一时就夺了我的包，幸好我带包里的钱不多也就千把块，裤袋里就点散钱，买车票都买不起。”
“那我和你姐姐去市里接你吧？”
“接你没得车子过来？现在这么晚？”
“我去街上看看有出租摩托车么，叫一辆过去”
“摩托车啊，有60多公里啊！”
“冒事类，不然你深更半夜的在广场也没地方落脚，你就在广场等我嘛，不要到处走，不然到时找不到你啊”
“要得，我就在广场正中央在这里有个很大的雕下面等你，你到了就找这里来！”
挂了电话，爸爸跟妈妈裹好衣服骑着自行车出了门。
第二天天蒙蒙亮摩托车的声音响起我跑下来开门。
舅舅你回来了啊！
舅舅进了门对摸摸我的头对我说：本来还特意从广州带了糖果给你们几姐弟吃的，现在全没得了。
“哦，昨晚爸爸打电话我也听到了，没事啦上次寄回来的还没吃完呢，爸爸类？“
“你爸爸昨晚把单车放在别人家寄到，我和你舅舅坐摩托车先回来了，他要去取单车，在后面等下就回来了吧.”
“妈妈你们昨天晚上真的坐摩托车去接的舅舅回来啊？”
“那不是，能有摩托车去就很不错了，去的路上摩托车来爆胎了，深更半夜路上都没得一个人我和你爸爸帮骑车师傅着推了好远的车，挨家挨户敲门问人家补胎，找了好多家总算修好了胎，到了市里接到你舅舅，没走多远，又爆胎，又推车到处找修车店敲了一路人家的门，哎！”
“太重了吧，摩托车坐四个人大人肯定受不了，路又那么远。幸好昨晚那个骑摩托车的心肠耐心都蛮好，没一个人骑了车跑了。”
“哎啊，总算到家了”爸爸放好自行车感叹到。
妈妈在厨放已经下好了面。
“来来，不要站在门口聊了，吃点热东西热一热肠胃，饿了一晚上了，边吃边聊。”
“阳省，你今年在外面赚了蛮多钱吧？”
“赚点辛苦钱呢！姐夫”
“那是搞建筑的是这样，不当官不干啥的都是赚点辛苦钱！”
“今年外面好多事做啊，我一个人都做不赢啊，姐夫一起去广州贴地板砖吧，家里价格又便宜碰到好的主还好，碰到那些又小气又死精死精的事做完了钱拿不到还要到处说你事做的不好，何苦类，我是以前跟你学时不觉得，去了广州后我才发现家里这些主都是流氓太难伺候了。我在广州做完就拿钱，而且我求快，有些地方缝大缝小都没什么关系的，业主也不住，都是租给外地人打工的住得。
“要得，明年一起去广州赚好十多万！阳省，你要不要过后天回，后天帮我一起干塘嘛，到时拿点鱼回去给爸妈吃”！
“我吃了饭就回了，回去还有事，你到时那天干塘我过来帮忙，再帮哥哥还有“和尚”他们全喊过来”。
“要得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