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进城
临走前几天秃子跟他哥，还有我跟奋奋一起去了趟县城，他哥带我们去了个我们一直好奇想进去但是一直没进去过的地方：游戏厅。
游戏厅这些都得跑到县城的街上才有，我们几个沿着大马路走了好半个多小时的路才到街上，游戏厅在一个偏僻的小街道里面，游戏厅外面没有门两块大蓝绒布给档起来做了一个隔断就算是门了，秃子哥掀起一块大蓝布钻了进去，我们几个跟在后面走了进去，老板就坐在蓝布后面，游戏厅里挤满了人，频繁的按键啪啪的响，游戏机不断发出哈哈，啊打打打打纠纠纠纠~~嘀当当嘀当当~~
几台机器前面围满了人观看，秃子哥给了我们一人一个钢板说：一”人给一个要玩自买”。转手又给了秃子好几个。秃子拉着我说：走我们去打老特。
走进来发现这些人要么不是头发长长的要么就是个黄毛，要么就是长发加黄毛的综合体，有几个叼着烟。
秃子凑过来说“这些都是些小混混不要得罪他们”。
后面几台机器就是些跟我们年纪差不多大家的小孩在玩的兴起，叫喊的也是非常带劲。咦还可以加一个人进来玩。“来包子，奋奋你们先在我后面看我打，这个杆这操纵这个人前后左右走路的你想去那就往那边摇，第一个按键是拳，第二个是跳，第三个是脚，最后一个没用,跳跟脚同时按下去就是放血宝，就是最厉的但是得掉自己的血，看到没有这个是我血条，我放个血宝你看掉了这么多血了，然后你看这里有个鸡腿吃了就回血”秃子一直在传授我们游戏的玩法，我跟奋奋在后面看着里面的小人上窜下跳的的也很起劲。
“秃子让我玩下啊”？
“等等，我这把还死类！要不你跟我哥去玩三国纪吧”！
“我们不会啊”。
“那你们看看别人怎么玩的啊。我以前也是看着别人玩就学会了”。
我看到身后一个人在玩飞机，在他后面看了一会，屏幕上倒数了，他也起身走了，我马上一屁股坐了下去，”奋奋快来玩飞机啊“。”你会玩嘛“？
“我刚看了下他一直按第一个，吃那些字母，第二个按钮就是放大招吧”。
“哦来嘛，来嘛我们一起来”。
“咚咚，两块钢板下去了，选那个飞机啊”？
“我也不知道那个厉害，我觉得这个好像很猛，我选这个紧色的啦！快点选奋奋”。
“好了，开始了”。
“记得要躲屏幕上的子弹啊”！
“恩！躲不过就放大招”！
“操纵飞机来回上下的在子弹中穿梭，哈哈，奋奋我觉得还这个飞机好玩，你看我们一玩就会了”。
“包子这个敌机放了好多好多排了弹快射啊”！
“我靠，死了~~我都没来的及放大招”。
没事我还有两条命。几乎在同时奋奋也一起死了。这次要大方的放我的大招，刚才就是太舍不得我的大招了就死了。
“我刚才是跟你说话了，早知道不和你说话了”。
“怪我干吗，是你自己叫我的”
“我还不是好心叫你看到”！
“好好好。又来了又来了”
第二条命也早早死掉了，还没来到BOSS面前。
靠这个死飞机怎么这么变态放这么多子弹去那躲。
不管接下来我直接一路放大招，我放完你放。
“我一路放大招放的开开心的来到了第一个BOOS面前，奋奋接下来该你放了不要舍不得，一直放炸死这个狗日的”。
“快放啊，快放，快放，快放，放放哈哈炸死它”
“快炸啊”！
“没有啦”
“我靠”！！
“死了死了死了~~”
“靠”
“完了,没有了”
我摸摸口袋里自己捡钢筋砸钢筋卖来的三块六毛钱，想了想这些是我要在学校买贴贴纸和零食的。要不然不买贴贴纸了！拿出一块钱买钢板，反正第一次来。
“奋奋，我要去买钢板了，你要不要买”？
“我啊，我们一起买一块钱要不要得咯”？
“恩，那你在这守着机子，我去买”！
“恩”
“一块钱买了6块钢板。我跟奋奋一人三块”。
咚咚~~~
来来回回投了几次,几块板消耗的很快，一轮下来我们完全不是机器的对手，手里的钢板全被机器收回了。
“靠！接了一块钱才到第二关!“要不要再买一块钱奋奋”？
“不要买了，我们还是先看看别人玩，不然那有那么多板板往里扔”。
“恩,也要得”。
秃子在那边跟他哥玩三国玩的非像起劲，我们走了过去。
“这么快啊？我靠！我才玩一块板，再给你一人一个，省着玩，不然我也没有了”。
“好”！
“这次我跟奋奋都不再想着玩那个了，只盯着别人在玩”。
一直快到了下午了，秃子跟他哥的板也玩完了。
走吧，回家啦！
走走走~
“今天我带你们走条别的路不去大马路了”！
“那走哪”？
“走铁路回去啊再去天桥！这样你们还能看到你们即将去读的白云小学”。
要得要得！！
因为我跟奋奋从来没从县城走铁路回过家，自然是相当的兴奋！
“不过你们要紧跟着我啊，不要到铁轨上去”！
“恩，都听你的”！
走了十来分钟，来到了一坐桥上，桥很高桥下的水流很急，关键是桥全是铁的，脚下是铁皮也是一个一个的圆洞稻有秩序的排列，脚踩在上面感觉特别不踏实。
看那个就是你们的马上来去读的小学。
哦怎么像个孤岛一样！
“是这样啦，快走啦,别看了，等下火车来把你刮下桥去”！
呜呜~~~
听到了嘛火车马上来了！秃子哥又催道。
火车轰隆隆的来了，不过这次的车头好像不太一样了不是以前那种冒大白烟的车头了，几乎看不到什么烟。
“哇这什么车头”？
“秃子的哥哥解释到，你们说的那种冒白烟的是以前蒸汽所以才有那么多白烟，已经被淘汰了啦，现在这种是内燃机，最先进的当然就没的白烟咯”。
“什么是内燃机”？
“内燃机就是~~你看你们上课不听老师讲课现在问我干吗，我又不是老师，回去问你们老师去”！
“火车过去后铁道上又恢复了平静”。
秃子一直低头在找什么？
“我好好奇问秃子，喂秃子你一路低头在找黄金啊？哈哈”
“黄金，有黄金我把铁路都要翻过来，我在捡钱啊”！
“捡钱？那里有钱”？
那里有钱，我知道那里有钱我就去捡了，还在低着脑颗慢慢找哦！我是上次听到大伟两兄弟在铁路上走过一一趟客车，突然车厢的一个管里面掉出一个钱包，还湿湿的。大伟捡了起来打开看，里面好多港元，拿到县城里去换了好几千块钱啊！
是嘛，还有这种事？哇~看来我也得找找。秃子说的的非常的心动。
几千块钱啊，有了他我就可以买好多三鲜面给爸爸换辆自行车，还可以买好多钢板打游戏了啊哈哈
“包子在愣在那干吗类？快走啊”
“哦哦”。
然后找了一路一直找到天桥那也没能找到一毛钱，到是铁轨两旁的卫生纸是没断过，一路上都是
哎~~
秃子进了城后同村的玩的好的熟悉就只有我跟奋奋了，去新学校的路比较远，要经过小渠道，再走段田埂，上了大渠道，翻过山头，走点泥马路，之后就全是碎石路，碎石路的碎石好像是从铁路上弄过来的，比较大个走在上面怪别扭,到了学校门口还要经过一座小桥，桥下是个臭水渠，水是黑黑的，县城的生活污水还有些垃圾全在这里，还有化肥厂的污水都是排到这条渠道,发着一股刺鼻的氮肥味,从这经过，流向很远很远我们不知道看不见的地方。
平时会有人拿个大勺子从渠道里挖那些泥上来黑黑的，晒干了可以做煤球烧。很多人挖。所以我们又叫它黑水渠。黑水渠常年有水，一年四季不断流。学校像一座孤岛一样矗立在四周的稻田里。黑水渠径直从学校下面穿过，走到学校门口向下看去，居高临下内心反而恐惧，顺着水流的方向看去，漆黑漆黑的桥洞深邃的人心里发麻，还冒着带臭的凉气,似乎马上可以吞噬自己，吞噬一切一样
“啧啧啧“~~
“不看了不看了，越看越怕。走了包子进学校吧，第一天就迟到就不好了“！
恩恩！
我们是六年二班，在后排教学楼二楼最中间的教室，再后面就是厕所。教室比以前学校的大也漂亮了好多，课桌依然是双人坐，桌面随着树干的形状凹凸不平，不过倒是磨的光滑，倒不是木工手艺好，而是用的人多了自然就光滑了。课桌到处写满了奇怪的文字，图形，还有些污秽骂人的话，通常特别恨谁就会在课桌上写上某某狗日的，还要问候下他妈！
老师是两个女的，班主任是名年轻漂亮的女老师主要教我们语文，身材保持的很好男生们都很喜欢她，男生也很乐意听她使唤帮他干活。不过很凶，还没嫁人，不过经常有个骑着个白色摩托车的男人，放学后在校门外接她。
数学老师是一名快退休的女老师，胖胖的，短短的头发。她老是吹嘘自己教的学生如何怎样的，常挂在嘴边的是:你们是我退休前最后一个班，你们要争气多考一些进重点中学。然而我是最讨厌数学的，之前的乘法表，若不是老师拿着板子一个一个要求背诵过关才能放人，我是肯定记不下来的。所以我也是极其讨厌数学的，讨厌数学的程度跟我的数学分是成正比的。
第一天上课是安排坐位，坐位的安排是根据五年级最后一次期末考试报过来的成绩定的，前三排基本是方圆几所小学的尖子生，班长组长这些大部分在这三排，中间几排成绩中等生，最后几排就厉害了，基本是上课聊天搞小动作，不会写作业的这些人的座位,当然身高也是重要的考量指标。
安排好坐位，再就是安排中饭值日生，因为中饭通常是一个班级一个蒸箱，每个蒸箱里有7-8个蒸盘，当天值日的人要负责把好几个蒸饭盘清洗干净。
厨房的啊姨们把蒸好的饭拉出来放到每个班级特位置，小伙伴们带着当天从家里自里带的饭菜叮当叮当的过去打饭，中途把碗当乐器敲打的一般都会被训然罚洗当天的蒸盘，然而今天又有几个不怕死的在叮叮当敲个不停。
“包子听到了嘛敲的好像是小龙人”！
“啊，小龙人？你怎么听出来的”？
你听嘛！“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诶~你这么一哼哼还真像啊,“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哈哈~~
“那个在那没事在那敲碗跟个要饭的是的，还像不像个学生样子。是不是你两个？过来，那么开心，那你们先告诉我有什么开心的事”~~~
“哦~这个是副校长哟，好凶的。走啦走啦包子别看了，再看你的饭全被人抢了”。
“快跑啊”~~~
饭堂里面全是人，按照老师编好的组我们找到了我们吃饭的桌子，我们来的算是早的，齐上手去打饭。包子跟我坐在这头，对面有个高个子同样是六年级他的身高比大人们还高，我们叫他长子，还有个丝塘湾的小的头发卷卷的，说起话来怪怪的，头发那么卷，他自己让我们叫他卷毛。左手边是光头跟肖子，右手边座位是两名女生，艳子跟丽丽。艳子是我的组长，刚好坐在第三排，长的小巧可爱。艳子坐我在前面，典型的八婆。吃饭跟男的一样快，说话嗓门特别尖。之前老师念名字的时候答的最响。
奋奋因为学习成绩好也安排在正中间的前三排，自然吃饭也没有跟我们一起在旁边桌。好像现在还在谈论学习？艳子也听到后冷冷的来了句：你看下怪不的别人家学习那么好，吃饭都在讨论学习。
然而并没有人答理她。
奋奋是班上的尖子生，我可不会错过这好机会，下午放学后，我在路边看到猪栅的楼底干干净净平平整整的。
“奋奋你看那里好平好干净的，我们跳上去玩玩啊”？
“走蛮”
“看那个小路刚好可以跳上去。我先跳啦”
一跃而隔，顺利过去，快过来奋奋。
奋奋一跃也顺利过来了
奋奋：“这里好平又好干净，看的又远，我们在这做作业，做完再回去吧”？
我在学校做了作业了，就还有几道数学题没做了。
那拿给我抄下啊。
奋奋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了作业本给我。
我趴在地上使劲的抄，奋奋趴在地上解他的数学题。
奋奋那几道题很快就做完了，在小泥平台上来回走动，这看看那瞧瞧，又跃过小路拔拔草，感觉他无聊的很。
“包子，你什么时候抄完？怎么让你抄也抄这么久”？
很快很快啦，谁让作业这么多！我也就抄抄你数学作业啦，语文生字那些我回家多拿几支笔一下就写完了！
“哟你能一次拿几支笔”？
“四支”!
“怪不得你写的生字跟鸡爪写给样特别难看哈哈”
“那不然怎么办，那么多生字一个一个写多费劲啊，得写多久啊。我才没那么傻类”！
“哈哈你是不傻了，可老师天天说你写的字啊”！
“那有天天说了，只不过说过那么一两次而已，再说也不一定说我，她是说我们班上有些同学”。
“那就包括你”！
“包括我就包括我，反正我写完作业就行了，我又不是不写作业。数学老师那么怪，我才不听她讲课”。
“那你以后不要天天抄我作业了”！
“有现成的为什么不抄类，再说我不会做，做了也是错的，你这是助人为乐，佛主知道了会保佑你的”。
走啦走啦，回家了，再不回太阳就要下山了，走山路小心有鬼哟。我听大人说有人在那边山上晚上看到过鬼火！
鬼火，我靠那我们今天要不要换条路走啊？
那有路换着走啊，只有这一条路啊！
那就快走吧，我可不想吓死在山上！
不过我以前晚上也听我奶奶说过一些闹鬼的事，说以前有村里有个男人，半夜出去捉青蛙，他经过一块墓地时，听到后面有人叫他，他回头一看也没人，然后一直到早上有人路过这里见他一直在这路上来回来回的走，路人知道这个人可能碰上倒路鬼了，便吆喝了一嗓子。他这才回个神来自己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走了一晚上。
“日~奋奋我们马上到那个山路啊”！
“我也怕了”！
“那怎么办”？
正说着突然间我们同时看见有一小块茅草丛的草动了几下。我跟奋奋懵在那看着草丛。
“怎么办奋奋”？？？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啊”!
“不是说鬼怕火嘛？我们用火烧死他”！
“可是去那里弄火啊”？
“那我们冲过去”？
“啊~~冲得过去嘛”？
“快跑啊~~~~~”
Dangdang~
我们书包里的搪瓷碗跟盖碰撞不断发出dangdang的声音，草丛那边好像好像也听到了，也显得燥动起来，动的越来越剧烈。
“包子，他是不是看到我们了，追上来了”？
“别管了，快跑吧”。
我们还没跑出山路，只见草地丛里腾空而起一只动物，伴随着咯咯的叫声扑腾而去，接连扑腾了好几次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草丛立马安静了下来。
包子，你看到了嘛？看清楚了嘛？
看到了，好像像只鸡，不然也不会只扑腾飞不高啊！
对啊，我也看到了好像是只鸡，是野鸡？好像尾巴后面的毛好长好长的哇。
恩，是给还挺好看的。
这么说不是有鬼了咯？
恩恩，看来还是我们的碗帮了我们啊，不然我们还要被傻傻的吓死了哈哈。
没想到这山上还有野鸡类，我是第一次看到。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不过秃子家还有几根野鸡尾毛毛，好长好长的好好看，是之前他爸捉到的，拿到街上卖了好几百块钱类,那几根鸡尾巴毛就拔了下来当纪念了。
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那里是不是它的窝？
走啊！
我们拔开浓密茅草丛，踏了出一条路来，秋冬季的茅草被爆晒了一整个季节后很尖很锋利，划过我手伴随着一丝丝痛感。来到之前野飞走的那块茅草丛，一看！并没有什么，只有几根惊恐过度跟茅草擦落下来的几根碎毛。
哎~算了吧包子，走啦回家啦。一会这山上出来头野猪我俩可怎么办啊？
好，走回走回，不然真出来野猪我两可能就要被拱树上去了哦。而且野猪脾气又爆燥，皮非常的厚毛也很粗很硬，没有那些自制的铳都打不死，而且一枪还打不死，一抢没打死的话，不赶紧补上第二枪，还把野猪惹毛的话，小命都会不保。
哇包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了？
我也是听大人们聊天听到的，我舅外婆家就有一把自制的铳，他们还上山打过野猪，有野兔子，不过一次都是好几个人一起，一个人可不敢上，我之前听秃子说水库冲里还有野猪，野刨子，老虎，狐狸不过这些都是听老人听老人们说起的，到现在都快绝种了，都快被打尽了。这就能让我们碰到一个，我们就走运了，立马去村里喊人，打了分了，多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