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园三十四
“师叔”谭谪伸手拉住师尊的衣袖“这都是自找的不要在难为他了,他也不想这样都是我逼他的。”
“你是怎么想的居然做出这种事情,你知不知道自己为此丢弃了什么?”
“我知道的,师叔,不要再说了,我心甘情愿的。”
“你不想听我也就不多说了,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现在说什么都是事后诸葛亮了。”师尊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师叔,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我知道了。你就这么继续执迷不悟下去吧,总有一天你自己后悔。”
“那就等着后悔的哪天来吧,我不怕。我自己的事情也与别人无关,我自己犯下的错也不需要别人承担。”谭谪对着师尊笑了笑。
“你好自为之吧。”沉默了一阵师尊也只好放出这么一句话来。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十分的尴尬。
最后还是那位很会花言巧语哄女孩子开心的老色胚打破了这凝重的气氛。
“恩,我们是不是该聊聊方平卿的事情了,那孩子不是还被关着吗。”
“对!”师尊双手按住谭谪的肩膀“平卿他怎么样了!”
“我们在逃跑的过程中走散了,平卿和谭谋还有肖景他们三个在一起。平卿尚有月盈剑在手里,肖景也比过去精进了许多,我相信我的那位弟弟也不是好惹的。那些追赶我们的人虽然人数多但并未看出有什么过人的本领,我觉得至少现在他们三个应该是安全的。只是要想从里面逃出来恐怕要我们帮忙才行。”
“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肖景又怎么会在这里?我们应该怎么帮他们?”师尊一连串抛出三个问题,谭谪只得一一回应。
“师叔先不要着急。我门是被关在一个地下城里,里面人员众多街道繁杂,但是居我了解里面大多数人都是被人骗进去的受害者应该不会构成威胁说不定还会出手相助。至于肖景,我带着子宁出走一时也想不出该如何是好于是便求助于他。我可以用人头保证肖景绝对不会伤害平卿一分一毫。”说道这里的时候谭谪看到师尊大人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了下来。
“昨晚我和子宁恰逢贵人相助因此得以脱险,那人说是受人所托前来救人。此人神通广大可以引导我这肉体凡胎穿墙而过,而且根据此人的说法他要救的是五个人因此我觉得平卿他们很可能也在名单上。师叔不妨乐观一点想想说不定平卿他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我老了,乐观不起来。”师尊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谭谪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苏尚晚很有眼力劲的走上前来扶了一把。
谭谪微笑着对着他点点头继续说道“我和子宁是通过一个密道出来,苏尚晚你把纸笔给我我把密道出口的方位指给师叔看。”苏尚晚在屋里找了一圈也没发现文房四宝只好跑去楼下拿。
谭谪并没因为他的离去而停止讲话毕竟他不是说给苏尚晚听得。
“通过密道一直向下走就能碰上一堵墙壁,过了墙就是地下城了。那地下城里有一条很是繁华热闹的街道,那里酒楼青楼连成一片,人来人往多是醉汉根本就认不出谁是谁来。根据我对他们三个的了解他们三个很可能就混在那酒楼里躲起来了。而且我还要给师叔一颗定心丸。”谭谪忽然笑了起来。
“什么定心丸?”发问的并非师尊而是老色胚,刚刚谭谪说的那些话他全都仔仔细细的听着,甚至忽略了墙角的梁子宁一直盯在他身上的视线。
“两位师尊有所不知,把我,子宁,肖景关在地下城的人是肖景的干娘。”
“干娘!”
“干娘?”师尊和老色胚皆是一脸迷茫。
“没错,其中诸多关联我还尚未得知,但是那位干娘好像对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最起码她没有杀心。一开始她只是把我们关起来,后来平卿他们来了打破了墙壁我们三个得以脱身却惊动了地下城的守卫。我仔细看过了跟在我们身后的追兵明明都骑着马却刻意限制了速度,我认为他们是害怕追上的时候马一时反应不过来踩伤我们。在者那追兵的队伍里有不少带弓箭的人,可是我们跑了好久他们却是一箭未发。”
“所以你就猜测是他们不敢伤害你们?”师尊问道。
“没错,起码我是这么想的。”谭谪如此回答,他刚刚故意回避了孩子们和肖景暴走的事情。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随州府的老色胚并不是什么可靠的人,让他知道全部的事情恐怕会有风险。而且,自己说话的时候梁子宁一直在注视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回来了!”苏尚晚高举着笔墨纸砚从门口闯了进来。他直接把这些东西一股脑的丢进谭谪的怀里,自己则一屁股坐在床边从腰间抽出扇子扇风。
“哎呀,今天这天气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热,不是还要很久才是夏天的吗!”苏尚晚一边扇风一边还不忘抱怨天气。
谭谪实在是不能感受他所说的热,他自己研墨蘸笔,将白纸扑在被子上自己就这么靠在床头画了起来。尚在病中的他双手还有些发抖,直线总是变成曲曲弯弯的锯齿状,他又是个仔细的人生怕师尊看不出其中含义一连三四张都被他给否了。
趁着换纸蘸笔的功夫谭谪抬头偷瞄,他看见不知何时老色胚走到了梁子宁的面前,两个人相对而立不知道在互相用眼神交流些什么。
梁子宁难道和这位师尊认识?谭谪在心底打了一个问号。
地下城的密室里肖景被谭谋死死的按在地上,平卿站在旁边月盈剑直指肖景脑门。赵小姐站在密室入口目瞪口呆,出发前明明还是知心好友怎么才一会的功夫没见就成了剑拔弩张的样子了。
“说!这干娘是怎么回事!”谭谋如此吼道,他用膝盖顶在肖景的后背上两手将肖景的双臂盘在背后死死抓住对方的手腕。
肖景可没有这么柔软的身躯如此一番折腾疼的他嗷嗷直叫。
“疼啊!放手!你俩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