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下午吃鸡
周围一片惊叹，秦怀玉疑惑道：“学文老弟，你可真厉害，你怎么懂得这么多，海水里既然有无穷无尽的盐，为什么还有平民吃不起盐。”
“问得好，海里还有无穷无尽的鱼呢，海边不是还是会有人饿死，以后我有钱就造超级大船出海捕鱼，海里有无穷无尽的鱼，我一个大网下去，一网就是上万斤鱼，我就不信我这样的平民百姓还吃不起肉，到时候吃鱼吃到吐。”
“好！到时候算我一个，我的天，真的能一网网住上万斤鱼吗？”
“不仅如此，听说过鲲或者鲸鱼吗？海边渔民都认为这种鱼是海神的坐骑，一只鲲就好几万斤了，比程府还大，我们到时候抓一只回来，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们的勇武。”
“也算我一个，我这辈子呆在长安还没见过海是什么样子，更别说鲲了。不过这么大的东西真的能抓到吗？会不会惹怒海神？”
“好说好说，到时候把你们都叫上，鲲就是比较大的鱼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海神又如何，不然怎么体现我们的勇武。这个以后再说，没影的事，现在先做事。”
说着朱学文便拿把小锤子把大块的盐矿小心地砸成小粒，用石磨磨成矿粉收进木桶，加水，用木棍搅拌，让盐分充分融进水里，待溶液饱和，就倒进另一个蒙了双层麻布的木桶，继续倒进另外一个蒙了四层麻布的木桶，多次循环，待杂质过滤干净接下来该脱毒了，这个不是问题，里面最核心的自然是以沙石竹木等自然材料多层过滤的方法，也包括木炭，这里生产精盐用的多是多级自然过滤，前面的自然是小道。把木炭粒用四层麻布包好塞进漏斗，挤得严严实实，找了个架子，把漏斗固定在架子上，将溶液倒进漏斗，不一会，淡青色的溶液缓缓流出。看到就算古人不明白那些红的绿的是矿物质颜色，现在看着无杂色的青色也觉得可能真的成了。
架起柴锅，把溶液倒进锅里熬，等了许久，锅里的水分逐渐蒸发干净，锅底留下了厚厚一层泛着青色的硬壳，撤去柴。光卖相就比市面上的大众盐好看的多，程处默从锅里掰下一小块扔嘴里，差点就呛死，赶紧吐出来。漱完口说道：“看着盐漂亮没忍住，差点忘记这矿盐都毒，不过好像只有盐味，没有怪味道。”
这时候程处默出了个主意，煮两锅菜汤，只放盐，分别用买来的盐和做出来的盐做菜。叫几个下人来尝尝味道。
千叮咛万嘱咐要厨子两锅汤除了盐不一样，其他一定要一样。好不容易等汤做好，招呼几个人来品尝，几个下人被招呼过来，当听到要他们尝尝菜汤的味道说出那一锅菜汤好喝，顿时懵了。战战兢兢地分别尝了，最后那碗用新做的精盐煮的菜汤完胜。
接着几个贵公子便出了厨房去了院子，程处默笑着说道：“学文老弟好手段，那几个下人如果明天没事就证明你确实能从矿盐中取出精盐来。就算有问题也没事，我可以用你的那个方法把普通的粗盐都弄成精盐，这才是人吃的，亏我以前把粗盐当好盐，那些奸商！”
咳嗽了几下，朱学文带着几分不好意思说道：“处默老哥，说起来怪不好意思的，小弟家里为了给小弟治病欠了一屁股债而且快断粮了，可怜小妹吃不饱饭，瘦的不忍直视。小弟此次来长安是为了谋一个差事养活家人的，我看你家的酒楼好像生意很一般，小弟不才毛遂自荐愿意助你家酒楼干掉边上的醉仙楼，独霸东市的酒楼生意。”
程处默来了兴趣问道：“不知学文老弟有什么办法！老哥我老早就看不惯那个醉仙楼了，看老弟不是普通人老哥我暂且就信你一回。不过老弟手握秘方，在哪都是无价之宝，而且老弟也不是寻常庄稼汉的孩子可以比的，怎么会家里都要断粮了？”
朱学文苦笑一声，这怎么解释，说自己才穿越？只能糊弄到：“此事一言难尽啊！不提也罢！”
“既然学文老弟不愿意说老哥也就不问了。老哥我就先给你10贯，就当借你的，老弟带回去家救急，如果秘方最后证明为真，相信陛下会赏赐老弟的。”
“朱老弟，缺钱和哥几个说啊，多的没有几十贯还是凑的出来的。”
“多谢几位哥哥，多了小弟我可拿不动，少点救急就行。还有既然老哥答应了，就要让掌柜的和下面的人都听我的，明天早上我来规划，最好派个小厮给我打下手。小弟确实是有一些想法，就好比小弟至少掌握了至少5种去羊肉膻味的方法，这是一大优势，还有我们现在有精盐成本大大降低，价格方面味道方面也是一个优势。还有小弟掌握了很多关中没有的吃食秘方，定会吸引一大批客人来。”朱学文客气道。
开玩笑，一贯就是约等于1000文，十贯等于10000文。那得多重啊！而且唐初绢帛都是货币的情况下我们有理由相信一文钱的购买力非常强，大唐很缺铜。想想出门带一些破布当钱，觉得有那么点low好像。不过这也是初唐特色了，宋开始就没有了，当然大唐也缺金银，不然现在都是几两银子付钱而不是用破布、用贯表示一千文。反正朱学文是各种嫌弃的。
说是破布，其实朱学文不知道其实是能做衣服的绢帛，这包括绫、罗、锦、缣等，都是比较有价值的丝织物。绢帛的使用比铜币更为广泛，尤其在赏赐、贿赂、答谢、征集军费时，绢帛一般都会替代铜币，若是在经济发展比较迅速，钱荒出现的时候，绢帛的通行更是弥补铜钱不足的重要方式。所以捡到布就是捡到钱，不捡白不捡。
“学文老弟，刚才我们可是去和丰楼吃饭的，现在因为你的事耽误了，这肚子还饿着呢！老弟何不给哥几个露一手。”秦怀玉不怀好意的话引起了大家的起哄。
处默这时候插话道：“只要老弟给哥几个露一手，这事我就做主答应了，反正我家酒楼已经半死不活形同鸡肋，随便你折腾……”
看着一帮子小公爷，这些大腿一定要抱住，尤其是程咬金的大粗腿。历史上程老妖精做人聪明，外粗内细，手腕灵活，该得罪的人得罪，不该得罪的人躲着。
这老家伙看似粗鄙鲁莽，其实自有一套处事哲学，屹立朝堂一辈子顺顺当当，活到八十多岁仍旧是高宗时期的大唐重臣。
不像李靖，贵为军神，贞观年间那叫一个低调，自家大门都不敢关，还要拆了碍眼的墙让路人看清楚，一览无遗最安全。所以程咬金这么大的粗腿必须抱住，关键他还护短，今天就多教程府厨子几招，也让程老妖精记我的人情，混个熟脸。
“好说好说，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界。”说着便带着众人再一次去了厨房。厨子见贵人又进来了，就问这次需要他们做什么，当知道没他们事的时候，看到朱学文动手的有种饭碗不保的感觉。
朱学文准备了整鸡几只、香菇、蒜瓣、葱段、姜块、料酒、酱油、盐等。然后让他们去找荷叶和黄土，众人不明所以，程处默叫了下人去准备。这边朱学文把香菇切小块，然后与葱姜蒜等配料放入鸡肚中，撒盐、倒入料酒。当然为了入味，这鸡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泡制入味的。等了一段时间，终于等来了荷叶和黄泥，用荷叶将鸡严密包裹起来，然后外层抹上黄泥。接着出院子地上挖一个浅坑，在坑里堆上木材烧热，然后放入黄泥包好的鸡，用热土埋上继续烧半个小时。
好不容易出坑，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他，均怀疑这东西能不能吃，都是土，卖相太丑了。朱学文微笑不语，剥去外层的泥壳，打开荷叶，顿时一股子让人陶醉的香味扑面而来，众人再无怀疑，中午没吃饭的他们闻着香味更饿了。等装好盘，几位小公爷一个个化身饕餮，风卷残云般扫没了自己大碗里的鸡，看的边上的下人们目瞪口呆，真有这么好吃吗？？
“太好吃了，而且这种吃法我也是头一次见识，不仅好吃还有趣，我现在完全相信你能把我家的酒楼经营好了。对了，这鸡有什么名字和来历没有，做法如此的不普通。”程处默满足地摸着自己的肚子道。
朱学文撇撇嘴道：“名字叫叫花鸡，吃法自然是乞丐发现的。这只是我会的冰山一角，等下你就去准备10个铁锅、铁铲，图纸我画给你。图纸简单，但用的铁不简单需要你去搞定，最好要那种好钢——做兵器的那种，市面上买到的铁太差了，然后要给酒楼改个名字，换个牌匾。我想想不如叫上下五千年，寓意酒楼里能做前两千五百年，后两千五百年，古今中外所有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