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赐名

  第九十七章赐名
  考试接二连三的到来,今日已经是最后一场了。林云轩看着写的满满堂堂的试卷,检查了一遍,以防有误。
  赶紧离开这个鸽子窝吧,实在是憋屈的难受。外面有轮值的兵丁,林云轩轻叩房门:“兵大哥学生要交卷,麻烦开一下门。”
  兵丁二十多岁,长得很是高大威猛。闻言赶紧打开房门,看到林云轩他楞了一下。靠,别人都还没交卷,这小孩儿不会没做完吧。汗!~管老子什么事儿,你要交那就交。在他的带领下来到交卷房。
  录下籍贯地址就可以走了。这个时代的户籍制度很是严格,必须把现住地和户籍所在地详细的录入。录籍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文生,看了下眼前的孩子,有点吃惊,这么点的孩子就已经参加乡试了,实在是闻所未闻,想当年他还未做书吏的时候考秀才功名不下五次,没有一次可以过的,要不是自己识文断字的再加上使了点钱,这个差事也某不到。你看看人家才这么大就已经是秀才老爷了,已经参加乡试了,他心中的羡慕之情溢于言表。人跟人真的没法比。不过他还是忍着攀谈一番的心思很仔细的询问了林云轩籍贯,录入之后,把试卷交给弥封房。
  林云轩带着行李和随身物品出了贡院大门。顿觉神清气爽,连日来可把人折腾坏了。
  崔大牛和康绍两人早已等候在门外,看到公子出来大牛憨憨的嗓门嚷道:“轩哥儿,这儿呢。”说着一溜小跑着上前接过行李和物品。
  一路上大牛很好奇的打听着考试的事儿。他打心眼里替林云轩高兴。当听说吃喝拉撒睡全在一个鸽子窝一样的号棚里,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道:“那你是不是已经习惯了闻夜香,要不回去也给公子准备一个香桶”说完这句哈哈一笑撒腿就跑。
  “去你滴吧,你小子敢讥讽你家公子,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说着追了上去
  范府之中,夫子不在,他要陪监考官处理阅卷事宜。耿直带着两个孩子过来磕头见礼。林云轩一把扶起耿直道:“先生不必多礼,你记着在我家跟别人家不一样,不要动不动就磕头,咱家不兴这个。”
  耿直表示很懵逼,啥?下人不给老爷磕头?这还有没有王法?这还是读圣贤书的老爷吗?可是看着林云轩一脸认真的表情,他眼中露出一丝狂喜,公子没有说诳语,看来真是遇到好人了,根本没拿自己当下人看啊。顿时一股暖流涌上心头道:“公子的大恩大德耿直铭记在心,以后我的命就是公子的了。”
  真搞不懂古人,动不动的就以命相许。好吧,咱在这个时代又多了一个臂助,而且还是一个“科学家”。
  林云轩给范砚农留下信笺,言明是回家一趟,让夫子无须担心。然后就收拾行装回家,这个是给老爹的一根玉嘴儿的烟袋,这副头面是给老娘的,至于这个匣子里的精致的糕点是给小吃货淑儿的。这个玉簪是给媚儿的,不过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林林总总收拾了几个大包裹装车完毕,康绍架着马车启程直奔怀南。
  五个人挤在一个马车上,略显拥挤。耿直尽量把两个孩子搂在怀中以节省空间给林云轩。
  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这两个孩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跟刚来的时候那皮包骨头的造型说拜拜了,虽说身子还略显单薄可是已经跟正常人无异了,要知道刚来的时候就跟一个骷髅似的。
  “对了,耿先生这两个孩子叫什么名字啊,一直以来也无暇问及。”林云轩看着有点拘束的耿直道。
  “他们的姓名是什么我还真不知道,我见他们的时候他们说一个叫二狗子,一个叫小蛤蟆,我也就狗子,蛤蟆的叫他们。穷人家的孩子起个贱名字好养活,小鬼不收,阎王不叫的。”耿直挠了挠头尴尬的说到。
  “这样吧,干脆我来给他们取个名字,以后就在我林家了,就二狗子叫林平之,小蛤蟆叫林安之吧。平平安安的多好,另外也有既来之则安之的意思。”林云轩有点恶趣味的道,心中不禁有点好笑,金庸大大不要怪罪我哟,希望二狗子林平之不要也太监咯。哈哈。
  两个人得了名字,他们知道自己以后就是林公子家的家养奴才了。因为赐名还是有讲究的,一旦冠以主家的姓,这就代表着主人把他们看做自己家人才这样的,以后就要荣辱与共了,要是不赐姓,只赐名,那就是一般的下人。古代有这么一个律法,主人家一旦犯罪要株连的话家养奴才是包括在内的,一般的下人也就是相当于临时工,一个来打工赚钱养家的人是不株连的。
  耿直感激涕零啊,他是为这两个孩子高兴的,这以后孩子跟在林公子身边,怎么也比跟自己饥一顿饱一顿的强的多啊,再说了林公子刚参加了乡试,那以后一定要做官老爷的,这两个孩子跟着肯定有前途啊。他很欣慰,很满足,看着两个孩子的眼神充满了慈爱,他仿佛看到了自己那已经上了天堂的幼子,眼中热泪盈眶
  一路无话,快马加鞭在掌灯之前赶到了怀南。
  一进城门洞,林云轩就拉开车帘儿,看着这熟悉的一切,感到很是温馨,原来自己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有没有归属感是衡量一个人对一个城市的感情基础。后世那么多发达的城市,他却从未有过归属感,总感觉活在一个钢铁林立的混凝土世界里。
  车轮碾在石板街道上辚辚之声不绝于耳,马蹄踩在上面嘚嘚之声就透着那么亲切和熟悉。我回来了,他心中暗自呼喊着。
  很快来到林府门前,林云轩第一个跳下马车。大声呼唤:“爹,娘,淑儿,我回来了。”
  可是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白色的风灯,白色的挽幛高高的挂在府门前。什么情况?家里谁不在了?怎么会这样,自己才走了多久?怎么就出了这等事儿,为什么没有人告知自己?他的眼泪唰的一下子就出来了,因为他知道,在府门前挂这等报丧之物只能是自己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