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白娘子咬人
每年的五月到十月是蛇虫鼠蚁横行的时候,后世各种药物的滥用、环境的污染使飞禽走兽、爬行蛇鼠大为减少。可是这个时代可是山清水秀,环境还是原生态,可以说蛇虫出没在正常不过了。古人五月五饮雄黄就含有辟邪驱虫之意。
一条小蛇蜿蜒而行,来至庭院之中。由于寺庙年久失修门窗大多有破损之处,小蛇顺着门槛下的小洞钻入婴儿肥和贵公子的卧室。
庭院中,林云轩看着主仆二人诧异的眼神,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啥意思啊?那贵公子看着自己的眼光仿佛要吃人一般,老子有那么可恨?别被这兔儿相公看上了啊,这要是他一声令下,那些个跟班的锦衣卫随便出来一个老子也应付不了啊,那到时候可免不了要失身呐。心中一阵阵的恶寒,赶紧溜之乎也吧。
没等那贵公子二人在说话,他一个拱手道:“夜已晚,在下告辞。”说着逃也似的回到房中。
婴儿肥满脸的不高兴:“公主,你看这小子也太没礼貌了吧,肯定不是那个人对不对?许是同名而已,我们不要理他。天儿有点冷呢,我们回房吧,奴婢伺候您安寝。”说着搀扶起太康公主往房间走去。
林云轩关上房门顺手插上门栓,又一口气喝了大半壶的凉茶,才长长地出了口气。尼玛这叫什么事儿,差点被“抓差”当同道中人,想想都觉得后怕,想想都觉得菊花阵阵发紧。
躺在床上望着屋顶,思绪飞回了家里。小淑儿在做什么呢?估计这个点儿已经睡了,这小丫头一天天的跟皮猴似的;不知道父亲从林家圩回来了没有,有没有把崔大牛给带回来啊?自己曾托人转告过他的,也不知道收到口信没有?如果回来看不到自己会是一番怎样的感觉呢?是后悔不该回老家显摆,还是懊恼没有赶上送自己上车?总是会很难受,肯定的。左媚儿此刻应该哄睡了小家伙,她在做什么呢?有没有想自己?切,有点太自恋了,怎么可能的事儿。
在他胡思乱想思绪飘飞之际,忽然听见一声尖叫:“啊,快来人呐!”
是婴儿肥的呼救,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会如此的惊恐?赶紧去看看
刚打开门就看到呼呼啦啦的房顶和房子周围站满了人,一个个弓上弦刀出鞘严阵以待。这下大条了,啥么情况?
林云轩来到近前,被两个持刀的汉子拦下。这个时候旁边一个为首的锦衣卫康绍,林云轩知道他的名字,听那贵公子喊过。刚才听那贵公子介绍自己叫康太,估计应该是自家人。
康绍看了看林云轩沉思了片刻道:“放他过来吧,无碍的。”
林云轩跟在康绍身后进的房来。但只见那贵公子一脸惊恐未定的模样,瘫坐在地,那婴儿肥已经人事不省倒在地上。
房间中站了十几个便装的锦衣卫,在警戒着。
那贵公子慢慢的从惊恐中清醒过来,恢复了平静的面容,此刻已经看不出一丝的害怕,林云轩不禁暗自佩服,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就冲着这么快就恢复从容淡定也不可小觑。
贵公子道:“本公子被蛇咬了无碍的,幸好本公子识得并非毒蛇,一般的菜花蛇而已。去找主持空相大师找点药来。”
林云轩更是佩服了,这兔儿相公似有过耳不忘之才啊。自己都没有留意空相的法名,只是在山门前匆匆的一面,寥寥几句话,就能记的如此的准确,对细节的观察留意是多么的恐怖啊。不愧是锦衣卫出身之人。
空相大师以及一众弟子此刻都被集合在院子里。被一群持刀的便装锦衣卫团团围住。看样子颇有稍有不对劲就痛下杀手之意。
康绍得令之后出去找空相法师找药,林云轩看着贵公子那卷起的裤腿下,裸露着的白嫩的肌肤吹弹可破,看着就让人有把玩的冲动,可是一个带血的被蛇咬过的齿痕完全打破了这美感。
后世急救常识:但凡被蛇咬伤,必须赶快阻止血脉运行,吸出伤口的坏血。虽说那贵公子说了不是毒蛇,可是谁又能保证一定就没有毒呢。救人为先,咱,咱就牺牲一下吧。
林云轩也不搭话上前单膝跪地,一把把那贵公子的玉腿搂抱在怀里,然后,然后咬咬牙,深吸了一口气一下子用嘴吻上了那滴血的伤口。
贵公子蒙圈了,只觉得伤口处被这小子吸的痒痒的,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双唇的温热,以及允吸的用力。好害羞,哇!脸都发烧了,自己的身体还从未被男子,尤其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如此的接触过。
可是她内心里是明白的,他是在帮她,怎么办?真的好难为情哟,听教习嬷嬷说女孩子的身子一旦被男子沾染,那只有呀!不敢想了,以自己的身份这怎么可能呢?那唯一的办法就是永远的抹去,可是看着林云轩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医者父母心呐,况且人家也不知道自己是女孩子。虽说自己刚才表现的已经极好了,没有折损皇家颜面,可是毕竟也是女儿身,谁不渴望在危急时刻有一个依靠,有一个可以避风的港湾,有一个可以撒娇倾诉之人。
难道为了皇家颜面,就如此的视一个真心的救治自己的生命之人于不顾?那皇家颜面也太冷酷,也太无情了吧。算了,大不了令屋中之人闭嘴不得外传,看谁敢违抗?
满屋之人碍于身份竟无一人敢上前冒犯自己,唯独他却如此的古道热肠内心之中一丝柔软被触碰到了。
林云轩此刻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转了一圈了,他还在一口一口的往外吸着
婴儿肥此刻悠悠的醒转过来,惊恐未定,尤自语无伦次的惊呼:“来人呐,快来人呐,有蛇,有蛇,公子被蛇咬了,那,那白娘子咬人了快请法师,快请法师。”
贵公子一脸的嫌弃:“”
林云轩被噎了一下,差点把刚吸的血咽下去。我去,这兔儿相公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