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意料之外的获得和失去
乐队获得第一个格莱美奖项，对粉丝们来说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丢了两个奖项，终于拿到最佳摇滚单曲了，撒花！”
“乐队的获奖感言好普通啊，一点都不酷，就跟其它的标准答案一样。”
“回复楼上，这里是格莱美，不是可以任性胡来的地方。”
“格莱美肯定有黑幕！年度单曲就算了，最佳摇滚乐队凭什么不给Darkness？1999年还有比Darkness表现更好的乐队吗？”
“克里斯蒂安他们和【金属猴子】乐队的关系挺不错的呢，楼上别这么说。”
“还有两个提名，把握应该很大的吧？”
“别说了，马上就是最佳另类专辑的颁奖了。”
“一定是《希望》专辑，不可能给别人的！”
…………
从后台走出来，一名记者迎了上来。
“你好，克里斯蒂安，我是CBS电视台的记者马文。”
记者开口问道：“这是你们第一次获得大型奖项的认可，对吗？”
“是的。”
罗杰点点头，说道：“这是乐队的第一个奖项。”
“很多新人通常得到的第一个奖项都是协会奖、MTV奖等等。”
记者又追问道：“第一次获奖就是格莱美的可不多，请问你们现在有什么感想？”
“当然是兴奋，激动，还感觉像做梦。”
罗杰举起手中的留声机奖杯，晃了晃，说道：“我原本以为这座留声机属于其他乐队，他们有更好的作品，名气也更大牌。我很感谢格莱美的认可，这会督促我们做出更多更好的摇滚音乐作品。”
这种相当正规的采访，只需要规规矩矩，按照标准的模板去回答问题即可。
想在这时候玩什么特殊，表达自己的与众不同，不是不行，只是风险会很大。
得不偿失。
就连一向喜欢胡闹的安妮，都老老实实按照“标准答案”去回答，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
“我错过什么了吗？”
返回会场中，罗杰朝身边的人问道。
“最佳摇滚专辑刚刚被【生命之屋】乐队拿走。”
旁边的人朝罗杰伸出手，说道：“虽然已经说过了，但我还是要再恭喜你们一次。”
“谢谢。”
罗杰和对方握了一下手，继续专心看舞台上的演出。
…………
“获得第43届格莱美最佳另类专辑奖的是……”
流行天王格兰特念出卡片上的名字：“【鬼影】乐队，《生命之敌》！”
罗杰脸上的微笑僵硬了一下，旋即立刻摆出最灿烂的微笑，向对方鼓掌祝贺。
这本来是乐队最有把握的奖项之一，得奖的概率远远高于最佳摇滚单曲，但却丢掉了奖项。
要说真心实意为竞争对手感到高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又不是加里-贝尔那种关系要好的朋友。
得奖的乐队跟罗杰三人又没有任何交集，别说朋友了，连认识都算不上。
但是在摄像机前，没有人会蠢到把真实的负面情绪摆在脸上。
…………
“艹！绝对是黑幕！”
“那个《生命之敌》专辑我听过，比《希望》差远了，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格莱美是不是在搞平衡？Darkness在最佳摇滚单曲上获胜，就要在另外一个奖项上输掉？”
“最佳专辑可比最佳单曲分量重多了啊，搞平衡也没有这么搞的。”
乐队官方网站的论坛上响起一片骂声。
聚集在这里的，几乎都是乐队的粉丝，乐队拿不到奖项，粉丝们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话。
…………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年度最佳新人的颁奖。
这一次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毕竟在过去的一年里，没有任何可以和Darkness乐队相提并论的竞争对手出现。
——这里指的是刚出道的新人。
罗杰三人再一次登上舞台，如愿拿走了这座具备相当分量的留声机奖杯。
虽然年度最佳新人在四项通奖里是分量最差的一个，但却也比任何一个分类奖项都重要。
“刚才已经感谢过所有该感谢的人了，所以现在我打算谈点别的。”
罗杰站在麦克风前，说道：“从八十年代末期，就有人说【摇滚已死】，最佳新人的奖杯也已经超过十年没有被摇滚歌手或者摇滚乐队拿到。”
“很多人说，现在的摇滚乐坛，都是靠着老一代的摇滚乐队在撑着，没有拿得出手的新人。”
罗杰举起手中的留声机奖杯，大声说道：“其实摇滚从来都没有死去，摇滚乐坛也从来不缺乏出色的新秀。今天，我能够站在这里，不是因为我们是最好的摇滚乐队，而是代表摇滚音乐再一次回到主流，告诉所有人，摇滚从来都没有死去！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也不会死去！”
…………
后面的奖项，就和罗杰三人没有任何关系了。
不过让罗杰三人感到高兴的是，作为压轴奖项的年度制作、年度专辑两项大奖，都被华纳唱片的拉丁天后佩内洛普-加西亚拿走。
没有被索尼的那位得到。
黑人天王野心勃勃而来，却空手而归。
任何让敌人不开心的事，总是能让人感到高兴的。
…………
颁奖典礼结束之后，是例行的庆祝派对时间。
有些类似奥斯卡之后的名利场晚会，但却又有所不同。
不过却都是一样的正式，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事情会出现在派对上。
所有人都身着正装，衣冠楚楚，彬彬有礼。
“恭喜，加里。”
罗杰和加里-贝尔碰了一下杯，互相恭喜了一番。
“真不习惯这种场合。”
加里抿了一口香槟，小声吐槽道。
摇滚明星从来都不喜欢正式场合，罗杰也同样不喜欢。
“我们准备呆一会就走。”
罗杰随口说了一句，然后问道：“你们最近有什么计划么？”
“休假。”
加里的答案让罗杰很意外：“我们要休上三个月的假期，我打算去欧洲玩玩。”
不过想到加里他们的地位，罗杰也就了然了。
到了二线顶级这个位置上，想要再进一步不是简单地发发专辑、开开演唱会就能做到的。
哪怕什么都不做，收入也不会低到哪去，如果进取心差一点，确实没必要太过拼命。
“真羡慕你们。”
罗杰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明天就得回纽约，很快就要开始工作了。”
“新专辑？”
加里好奇地问了一句。
“对，新专辑。”
这种事没什么好隐瞒的，何况两人是朋友。
罗杰简单地介绍道：“两张专辑一起制作，估计会在夏天发行。”
“你们去年那几张专辑好像销量都挺不错的。”
加里回忆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好像销量都超过五百万了吧？”
“《AB》还差一点，其它几张都超过五百万了。”
罗杰耸耸肩，说道：“但是二十世纪娱乐好像还是不怎么满意的样子。”
《AB》专辑由于风格的缘故，后劲略显不足，二十世纪娱乐已经在计划将其中的热门歌曲拆分成单曲重新发行一遍，以增加收入。
“那帮吸血鬼永远都不会满足，别理他们。”
加里似乎对唱片公司很不屑，说道：“再过两年，我们合约到期以后就打算自己单干了。”
对于在乐坛厮混多年，人脉地位都不缺的金属猴子乐队来说，唱片公司已经不是必须的了。
无论是发行渠道，还是制作专辑所需要的专业人士，他们都不缺。
至于巡回演出等等，也都可以联系到相应的人才。
自己干，完全可以得到更多的利益。
不过罗杰三人，至少目前为止，很大程度上还要看唱片公司的脸色行事。
尤其是华纳唱片这样的发行方。
“我们还得继续受唱片公司的剥削。”
罗杰看到有人朝这边走来，说道：“我就不打扰你了，以后到了纽约，记得给我打电话。”
“回头见。”
加里也看到了来人，对罗杰点了点头，朝那人迎了上去。
在格莱美举办的庆祝派对上，所有的获奖者都是人们追捧的焦点。
罗杰等人也同样如此。
无论认识还是不认识，所有来祝贺的人，罗杰都一一得体地应付几句。
过了好一会，罗杰才在一个角落里找到安妮和理查森。
“怎么躲到这来了？”
罗杰开口问道。
这里已经算是宴会厅之外了，实际上算是一个小阳台，给人休息或者私下聊天使用的，一般没人会不识趣地来这里打扰别人。
“人太多了，烦。”
安妮说了一句，然后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过一会吧，有几个资深评委还没到，得跟人家说声谢谢再走。”
罗杰看了看表，说道：“应该快了。”
就跟其它任何场合一样，重要的人总是会晚到。
什么身份的人该什么时候到场，这都是有“潜规则”的，哪怕本人不懂，身边的经纪人或者助理，也会主动去提醒。
地位低的人绝对不能来得晚了，而大人物也不会来的太早。
“那个家伙来了。”
安妮抬起下巴点了点，罗杰从门缝中看过去，见到一个熟悉的脸孔。
索尼唱片的黑人天王，米迦勒-杰佛逊。
就是当初掀起“枪手代笔”风波的那位“幕后黑手”。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这种事也不需要证据。
只要盯着利益冲突最大的人，以及得利最丰的人，就不会有错。
这位黑人天王虽然大牌，但从宴会厅中众人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他并不受欢迎。
这里有他的崇拜者，而且还不少。
更多的人脸上则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但无论众人的反应如何，却没有一个人上去打招呼，甚至像是躲避瘟疫一样躲开。
“什么都别做，这和我们无关。”
理查森拍了拍安妮的肩膀，说道：“这是正式场合，不能失礼。”
“我又不傻。”
安妮转过身，不去看宴会厅。
眼不见为净。
“评审团成员也来了，我去打个招呼。”
罗杰看了安妮一眼，说道：“你们要是不想去，就在这等我，一会咱们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