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投资
“折子?替我上什么折子?”林小福诧异的放下汤匙,看向慕羽尘。
由于他们二人平时用膳时不喜下人伺候,所以此时厅内除了他们二人再无别人,说话也十分随意。
“就是年前你给我写的那封信,对北燕经济封锁的那件事,我帮你写成折子呈上去了。”慕羽尘十分随意,丝毫没觉得是什么大事。
“啊?你怎么能以我的名义上折子啊?父皇该不会觉得我这个瑾亲王妃不安于室非要干涉朝政吧?天呐!你怎么不问我一句?”林小福急了,这个慕羽尘是怎么回事?这可是让她掉脑袋的事啊!
“父皇不会的。”慕羽尘喝完最后一口汤,气定神闲的说。
“是,父皇大人大量,可万一呢?这本来就是当时我被刺杀所以心情不爽想教训他们,所以才把法子告诉你。这种事应该以你的名义说,这样皆大欢喜,你为什么非要以我的名义上折子呢?”林小福干脆也把筷子放下,正视慕羽尘。
“这么紧张做什么,你这动静儿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如果现在不提前给父皇透透底,以后怎么说?都是我让你做的?”慕羽尘牵牵嘴角,别以为他成日在外忙碌,就不知道林小福在做什么。
这几日林小福的山庄方案已经出来了,正在让玄铭找人丈量土地、购买材料,就等开春冻土化了开始施工了。
今天,她居然还写信给上官曦月和沈芳菲,问她们嫁妆庄子要不要跟着她一起种地种果树。
且不说上官曦月,那沈芳菲乃是慕羽靖的王妃,慕羽靖是跟着慕羽擎的,自己的王妃要是跟着瑾亲王妃做起了生意,这事儿怎么看怎么荒唐。可偏偏这女人不觉得,怎么乐呵怎么来,径直就写了信让人送去了康王府。
“什么意思?”林小福一时没明白慕羽尘指的是什么事,疑惑的看过去。
“就是字面意思。走吧,折子上都上了,别想了,父皇不会多想,不过他可能会找你过去问问具体的实施计划,你要先想想,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慕羽尘站起来拉过林小福的手,往福园走去。
自从二人成亲以来,慕羽尘就算正式搬到了福园居住,原本的清音阁变成了他办公的院子。好在两个院子紧挨着,路程并不远,所以无论是两个主子还是下人们都很快便习惯了。
走在夜间的松柏林中,林小福再次在心里小小的抱怨起来:好好的王府,非要种一堆松柏,也真是奇葩。等到春天来了,她便让玄铭把王府里好好收拾收拾,多种些花草,挖个大湖,再砌几个凉亭,这样也好请人来做客。现在这么光秃秃的,只请人来赏雪松么?
慕羽尘的话很快便应验了,次日宫中传来皇上传召的旨意。林小福连忙让知春等人帮自己装扮上亲王妃服饰,然后乘着马车赶到宫门。
来到宫门前下了车,林小福一眼便看见等在那里的慕羽尘的马车。马车前面的玄一见林小福来了,冲马车说了一句,慕羽尘便走了下来。
“你在等我?”林小福笑着走上前。
“下朝之后传旨的公公告诉我父皇传你进宫,我便在这里等你。”慕羽尘点点头,然后转身带着林小福进了宫。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御书房。
“给父皇请安。”慕羽尘和林小福一起向嘉仁帝行礼问安。
“起来吧。小福,这是你上的折子?”嘉仁帝微微一笑,将折子递给身边的德公公,德公公将折子呈给了林小福。
“回父皇,是儿臣的一点小见识。儿臣见那北燕实在猖狂,不止举兵来犯,还派人刺杀,一气之下想出了这个法子。父皇也知道,儿臣就懂做些小生意,实在没什么大本事,所以也只能想出这样的法子。父皇,咱们去北燕做生意,彻底把他们击垮!”林小福小心翼翼的解释着,时不时还用余光扫一眼慕羽尘,看看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说错。
嘉仁帝坐在上面,看着小心翼翼的儿媳妇,还有旁边一脸淡然的儿子,心里百感交集。看来昨日的担心基本上没什么必要,这个儿子根本不在意这些。
“你这生意都要做到北燕去了,朕都不知道你这本事到底算不算大了。”嘉仁帝听了最后一句都要笑了,这孩子,聪慧是聪慧,但心思到底单纯,跟尘儿配做一对倒是正好。
“父皇,您可以也入些股,到时候给您分红。”慕羽尘这时插了一句话,让林小福惊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入股?”嘉仁帝有些不明白。
“就是您也投些银子,等生意做起来赚了银子给您分。”慕羽尘毫不在意的解释着,丝毫不觉得这事儿有些荒唐。
“父皇,王爷跟您开玩笑呢,这生意赚了银子儿臣理应孝敬您的。”林小福彻底被慕羽尘打败了,天底下应该只有他敢到皇上面前拉投资吧。
“嗯,朕不可能从国库给你调拨银两,不过私库倒是可以。小福,朕素闻你做生意厉害,是京城出名的捞金手,你可得给朕赚多点儿。”嘉仁帝说到最后开起了玩笑,林小福这才稍稍放松下来,恭敬称是。
又聊了一会儿适合去北燕做的生意品类,还有时间安排等,嘉仁帝终于放这小两口出了宫。
“王爷,下次臣妾在的时候,您能不做这么刺激的事么?”林小福在马车开始行驶之后幽幽的开口。
“怎么了?”慕羽尘明知故问,但面上依旧不显。
“怎么了?您怎么能主动开口让父皇投资啊?这万一要是做得不好,岂不是父皇的银子也赔了么?”林小福此时彻底放松下来,才发觉自己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潮潮的很不舒服。
“怕什么,赔了就告诉父皇,然后用王府的银子赔给他就是了。”慕羽尘闭上眼睛,开始进入禅定模式。
林小福气结,赌气也不再理他,无聊的转起腕上的镯子,开始细细琢磨起去北疆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