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8恶心死了

  慕长安虽然还是没有说服自己,可她却执着的问道:“那你究竟是怎么带我出来的,难不成我看不到的,你能看到?”
  云一扬的头轻轻的摇了摇,“我也看不到。不过……我有钥匙。”
  “钥匙?”
  对上慕长安那双瞪的老大,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嘴巴也跟着张的溜圆——
  他突然觉得一阵好笑,但却面不改色的问道:“有门就有锁,有锁就有钥匙。这个结论也很难理解吗?”
  不难理解。
  一点都不难理解。
  混蛋。
  这是常识好吗?
  一把钥匙开一把锁。
  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可关键在于——
  “那这把钥匙为什么会在你的手里?”
  巽离:“?????”
  对啊,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陌胥:“……”
  我已经看得麻木了。
  云一扬:“我抢来的。”
  慕长安直接拍案而起,“胡说。如果真的像你这么可以轻描淡写的说抢来,那些来杀我的人为什么不去抢?他们要是进来杀我不是更容易?”
  巽离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这话说的对。
  陌胥斜瞟着云一扬:你真当她傻?
  云一扬:“那你要问杀你的那些人,他们太笨,也太傻。”
  慕长安:“……”
  所以说,她莫名的把他夸赞了一翻?
  因为他有脑子,知道去抢钥匙?
  那她才是脑子有问题呢。
  慕长安额头的青筋都凸了出来,微微有些婴儿肥的脸颊,也因为她牙关紧咬出现了两个稚嫩的梨涡,要不是她的五官够凶狠,看着还真是挺可爱。
  而陌胥觉得这饭再吃下去,就是他傻了。
  这种理由还真有人用啊?
  “那之前你救我出来之后遇到的大蜘蛛呢?”慕长安依旧在不断地徘徊在真相的挣扎中。
  云一扬想了一下:“红斑豆蛛?”
  “就是那个东西。”
  “那是你杀的。”
  慕长安当然知道那是她杀的,“可是它的那些遗物是你放进我身体中的。”
  云一扬理解了一下遗物二字的指向性,“那是为了救你的命,内丹和灵印。”
  “所以说,如果只是武君双极境的修为,可以做到这一点吗?在一个没有武灵的人的身上种下灵印,封印内丹?”
  巽离表示这根本不可能,如果仅仅是武君都能做到这一点,那他这个武首百炼境的,简直就是一个废材。
  虽然他这个境界是靠丹药强制提升,可就是大多数的强者,也不敢随意将灵印种入自己的身体中。
  灵印可是凝结着属于兽族的力量,这种力量最为精纯且庞大,有着属于兽族暴虐的反噬力。
  一旦将灵印种入身体当中,就需要承受其中的反噬。
  而越是强大的灵印,反噬的力量也就越大。
  所以种入灵印的过程,是极为危险的。
  像慕长安这种没有武灵的,真是很难想象这其中的过程又是如何的艰难?
  巽离偷偷地瞟着云一扬:这家伙偏心的,还真是费了好一番力气?
  云一扬不疾不徐的回答:“是玉炘泉,它可以促进你的身体和灵印的融合。至于内丹,那只是简单的封印术,而很显然你已经冲破了其中的三道封印。这就证明这种封印的方式并不高明。”
  “玉炘泉?”巽离的眼睛顿时希翼的瞪得老大,“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有玉炘泉。”
  慕长安转头朝他瞪了过去,“现在说的不是这个问题,这个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玉炘泉可是愈骨佳品,而且还可以润养经脉。哪怕是深入骨髓的伤势,都可以因此治愈。你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想要求得这一捧泉水,而寻便天涯?”
  慕长安被他说的完全愣住了,那因为激动而加快的语速,就像霹雳啪啦作响的鞭炮。
  巽离只有在遇到足够吸引他的宝贝,才会变得如此失态。
  就像上次送到他手中的血玲珑,这家伙拿在手里差点没老泪纵横。
  “这东西……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巽离激动的差点跳起来,“你以为呢?玉炘泉的形成过程,可是相当苛刻的。我也只是在书里见过,根本没有见过实物。”
  慕长安想到自己之前曾不知好歹的在泉水里面泡澡,还挖泉底的玉膏。
  卧槽???
  这要是让巽离老头知道,还不得扒了她的皮?
  “丫头,你真的见过玉炘泉?你还记得那具体的位子吗?那泉水泡在身上是一种什么感觉?你就没有装点回来?”
  慕长安看着他那一双冒着精光的眼瞳,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装是装了……”
  “真的装了?”
  巽离猛地冲了过去,“咣”的一声,差点没把饭桌给撞翻了。
  慕长安眼睛滴溜溜的一转,顿时有了计较。
  “装了一小块的玉膏和一小捧的泉水,你也知道,这些东西都要用那种极寒的东西来承载,可我那时候身上没有这样的东西,这样一点点的东西,我也是好不容易才保存下来这么一点点。”
  慕长安这话说的亏心,明明她的手腕上就存着一泉池水,波纹荡漾。
  只有一点点?
  呵呵?
  慕长安都觉得心中的小恶魔在对她发出嘲讽的冷笑,而她的眼睛却瞟着一旁的云一扬,这件事情唯一的知情人。
  可他却静静的坐在那里,那双依旧平静的眼睛,虽然没有任何的波动,可慕长安总觉得这家伙在看戏,而且还看的津津有味。
  “一点点?”巽离的眼睛都快瞪脱框了,“一点点也够了,一点点也行。”
  看着他“厚颜无耻”的将手伸了出来,慕长安的舌尖舔过嘴角,“这一点点当然可以,不过巽老头,你要跟我说实话。在我的身上种一个千年的灵印,一个武君可以做到这一点吗?”
  诱惑就在面前,可同样的威胁也在面前。
  这种感觉就等于,你一桌珍馐美味呈现在你的面前,马上就要吃到嘴里的东西,却临界被泼了一桶的狗屎。
  别说吃了,恶都恶心死了。
  可现在巽离面临的结果都是死,可是否会恶心却不知道了。
  因为要是云一扬动手,他甚至连恶心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