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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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们再错过，就让我再次追寻你的影子，让全世界都是你的名字，让我苦苦再思念，当我跑进灰雨的林路，陷进月池，当我惬意的坐在书架旁边，当我在乌暗中打开台灯，翻开泛黄的纸张，让我依旧苦苦思寻，那书页里被频频遗漏的回忆，连着那继续悄悄跟进街道的每一夜多情打扰。
“我还是喜欢你爽朗纯粹的笑容，大大咧咧的才是女王，但愿我能用我的心再次留住你的双足，留下你一直波动的目光。”“想我时你就直接来找我，我才不是什么女王。我是喜欢纯粹的笑容，但是我肯定是个女汉子！”即使在主泽如此深情的表达深情时，正第依旧话中带刺像往常一般大大咧咧的说笑，尽管如此，其实明眼人都清楚的明白，正第的笑脸里满是春风般的温柔，“女汉子是女神的潜力股。”随着主泽又一句深情饱满的浅声低语，他们俩便再次回归到队伍的尾巴上去了。
虽说正已过了放风筝最好的时节，五月初的第一个星期六，一向干净利落不爱拖堂的数学老师竟也唠叨个没完没了，可是提前的周未躁动，早就抑制不住被强制的安静，似乎是受闹动所扰，数学老师刚解完复合导数的原式便也放弃了第二个小问题。“第二小题我们下节课讲，大家周末愉快！”早就有人准备从后门开溜，可数学老师前脚刚走班主任就踏着大步进来，原已热闹的气氛便也瞬间骤减，像面临厄运一般，有人着急扑回座位，胆小的迅速从书包里拿出书翻来的假装，“那个，给大家说个事。答应大家的春游呢，一直拖着拖着，原本打算不去了，毕竟你们现在时间如此紧张。但是后来又想了想，学习归学习，但生活咱也不能落下！”后排的主泽他们几个一直偷笑着，原来是早早夺门而出的几个同学又回来了，现在正掩着门缝偷窥状况。“所以我想，正好今天下午放假！”大家正巴望着眼睛听的津津有味，突然“报告！”窝瓜吃惊的望了望门口，大家早已狂笑成一窝蜂，总觉得在班里我们的笑点降得很低，似乎都不是笑话，却依旧笑的实话甜蜜。“都放学了，你们干嘛来了！是不是今早没上课！”连带我们并未停泻的笑声，窝瓜调侃的轻语说。“没有！没有！我们放学才出去的”“进去吧！”或许是有正事要说，不然狡猾的窝瓜又怎能轻易结束这场专属的吐槽大会呢。“那个，我想，如果大家有时间，咱们下午就去庄浪河畔静走一会，你们散散心，放松放松。同时呢，也找找这个春天的新生！”同学们三五成群早已七嘴八舌的手舞足蹈起来，“当然呢，你们要回家的就回家去！不过呢，去找对象的你必须得到，你可以带他来嘛！不要一有男朋友就放弃了班主任！”窝瓜还未说完，大家便又大笑起来，窝瓜示意班长过去，我们便又讨论起来……下午两点四十，学校门口咱们不见不散！”
如约而至，一个都不少。一路说说笑笑，继续往前走，故事便又跟着微风欢快了起来。半山的风筝又起，踏破贴水静谧的万里无云，波动的闪烁着晴空里的连线，不用特别的旋律，唯听脆鸟潺水依旧，就能越过浅波缓流。走走又停停，停停又走走，似乎像是缺少些什么？谁知道，这南来的流香躲到了哪里？采红了早园的新桃，却忘了密铺上缓坡的柔毯。难道追的紧，走走又停停，停停又走走。那是一段极其焦躁又实觉踏实的日子，总是在不停的发着牢骚跟着喋喋不休的废话。想来也是，就像是这丛中叽叽喳喳不曾消褪的鸟语，偶尔觉得过于烦躁却也着实填补着绕林的冷清，不算多余又怎能称得上沉坠。那只不过是我们在极力拼凑的一块块浅色的方格，在那些清夜灯光里填补上密密麻麻的空缺。为青春！半坡的风筝又起，寻制在老顽童的奔跑声里，请你别嘲笑，东南山湾的流云仅一片，城区的公交蜿蜒爬行由近到远，陌过北弯的街区。往近时，偷偷打了声喷嚏，沿河路，袭来了一捥流香。我们在拼跑，赶着季节的风。
山中水中笑声中，你说我说风筝说……
最近默默的小云少了段子，却也寂寞了他的对手唐佳，无敌是多么寂寞，但也依旧抑制不住他的嘴巴！他是窝瓜近心守职的侍卫，却一直不算做不了贴身的红人，尽管如此，一路上，他还是不离左右跟在窝瓜身旁，如同跟屁虫一般。“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道理，一天到晚的那么多话！”“寂寞可能是有原因的，这家伙背地里坏的流油，却在这会装的人模狗样的！”哪有什么原因，只是他补好了门牙不漏风了而已！”本不愿在人背后议论别人，可是一听到前边刘伟的这句话我和同行的紫楠情不自禁便就跟着他们放声笑了。咱们不去管他究竟是哪种人，可是一看到他，或者准确的说看到他的门牙，那些被轮转深刻的往事便又涌上心头。那是高二我们去后山野炊的归路上，路过山湾我们便遇上了同样归途的二班，按照惯例我们便隔着山头抖起歌曲，所谓抖歌不如说是比拼音量，三翻五次的较量可似乎势均力敌并未分出胜负，欢乐的翻山呐喊，我们都很开心，却也像是在怄气。转下小路，眼瞅着我们就要相遇，都想占领大路，不知谁的口号一响，我们便同时高喊散杀冲了过去，毫无例外，唐佳像是一匹狼首当其冲，瞬时间两个班交汇在一起，我们欢闹望着唐佳杀开了一条血路，或许是他用功太深，也可能是他表情太过狰狞，也许是他自身带着杀气，眼瞅着他就要首临其冲，就那时，只那时，混乱里，奔在最前边的二班野猪却突然停住举锅转了身，不偏不倚……“我完了，我的后半辈子完了。”那之后他便一直戴着同一个一次性口罩，而那句话也成当时实话拉风的一句口头禅。因为嘴漏风，他也有了本就虚无的失恋理由，哪怕他爱的小萝莉从未正经的望过他一眼。实话！当他漏风的那段时间，我们日常的打卡聊天缺乏了不少生机。后来，直到他补了新牙，我们才知道那时候他竟然是在模仿热血高校里戴着口罩的乌鸦。
……
当钉对的闹钟准时刺响，清晨的曙光就抖动着铃叶而来，申迷的坐起身回顾起梦香里热闹的味道，那么熟悉，多么快乐。或许再也不需要紫楠三番五次的催逼，尽管我依旧乐意在夜梦里做个伟岸的君主，但是我也早已习惯沐浴新晨的清风。此时我早已蹑手蹑脚的收拾好了自己，悄悄关上门，便往林园里走去。迈出公寓楼，踏上炫闪的波光，连我都笑着清晰的觉得自己的步伐有些嚣张，或许早就该带上别人眼里所谓的霸气，由你去谈论，是绝对只属于我的自信。昨天下午围聚一起闲谈的游戏和闹语早就蒸冒成封袋的回忆，别再喋喋不休的争论那场模拟的战役，余下的日子我们必须更努力！在这场公平的战争里，我们每花费一分钟就会被隐形的敌人超越！还有34天！我们势必再次奋斗起航！刚在礼堂门前见到紫楠，没有任何征兆去曲林穿过教学楼的门厅时她便如是说。“剩下的日子我们带着梦想去！”我鼓着劲也补充了一句。或许我们再也没必要强行打气，因为当你依着惯性抛开懒惰，一切都肯定顺步走去。可是为了弥补偶尔压抑的状态，我们也同样热爱奋斗的气势。时间追着笔尖划圈，脚步连着三点一线，似乎并没有多少变化，可紫楠却告诉我柳叶又青了。清风送来夜月，酥雨洗消木阁，围坛布冒青花，烂阳留下雾霞，课桌上连排的围墙，那时候我们竟敢在收束完当天的试卷，扔起破碎的草稿纸，慌乱的城堡里短暂的闭上双眼。
时间如同拧断了节奏，似乎就是一个眨眼的瞬间，周末便就连上了周末，刚送回紫楠回到宿舍，才端起脸盆准备去洗漱，刘华却一把拽住我，偷偷的从木柜里抽出了干货，望着扁瓶的闷倒驴，“我操，居然68度！”“要不今晚整会！”“哎，算了，我先去洗脸了！”从惊讶到连声叹息，我似乎挺变态，瞬间转过神情便又拿起盆子往水房去，喝吧，反正周末，可是明天要早起！喝吧，反正是青春，可是明天万一起不来怎么办！我没想紫楠，却也很怕误了时间。正刷着牙，对，是青春的见证！我刷着牙及着拖鞋回到了宿舍门口，“整！”“就今晚整！”刘伟看着我的样子狂笑着从上床跳了下来，一切便又重归了原样。“主泽，我的份子钱你先给我垫上！”我咬着牙刷口齿不清的说。说干就干，等虎子和主泽快速抢着时间出去置办伙食时，我才又刷着牙去了水房。
就是这么爽快，隔壁宿舍的坦克填了两瓶压箱底的竹叶尖便也立即加入了热闹，刘伟推了推桌上散铺的花生和瓜子，迅速添上了纸杯，正在欲想该做什么游戏，因为主打68度的闷倒驴，没人敢轻易尝试做头驴。“奥，我居然忘了一件事！”贴墙平躺正在玩手机的虎子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打断了正在嗨聊的我们。“怎么了？”“骚虎，又寂寞了！”“我有片要不要！”如同往常一样，有了熟悉的目标，大家随即接着便又调侃起来。“算了，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们这群没良心的！”胖虎朝上伸着食指翘起兰花指快语笑骂道。“色虎，你忘了什么呀？”很明显张明的语气里依旧是挑逗，虎子似乎生气了，他偏头瞟送了一记白眼，随后头枕着被子转身朝向墙又开始滑翻着手机，并没有再理视。“锁了，锁了，开始，开始！”刘华伸出窗外的头缩回了进来。十一点，宿管准时锁上了门。“来，来，来，把闷倒驴提出来！”“我就说不用担心吗，周六老师怎么可能会查宿！”“哎，你还别不信，上次六班班主任周六就来过，不信你问主泽，就他们玩牌被捉住的那次。”闲话又扯开了口子，段子和笑话也随即追了上来。真的，假的都足以让你在此时快乐，“哎，虎子，扑克牌怎么不见了？”主泽在桌洞里乱翻着，焦急的问道。“你们不是不听吗？这会倒又想起我来了！”虎子头也没回安静的补扔了一句。“那上次我们玩过的呢？”主泽拿起台灯探着头问道。“早就扔了。都不成样子了。”宿舍小管家小虎随意的说到。眼瞅着游戏要开始，却没了扑克，“那你怎么不早说呢？”虎子瞪着眼没应答，马强立即插话道“要不我们划拳吧！”“别又惊动了宿管。”“这会又不能出去买。”“哎，别急，我去我们宿舍看看，我记得好像有一副新的。”“顺便再拿几个台灯来！”柳鹏应着声出了门。
伴着清色的月光，上床支立的台灯围聚起了灯光，“梦幻拖拉机”跑开了，驴主刘伟先做了庄，柳鹏在紧紧汇聚的眼光里开启了的闷倒驴首饮，“还不错”，借着笑语拖拉机便在不肯眠去的静夜换上了档加了速。
“你们班主任可真好！提议春游就春游！每节日就举行活动，想请假说心情不好还问需不需要有人陪！真好！哪像我们那个老封建，连请半天假还都得让家长打电话。”柳鹏一脸嫌弃的说。“这可是真的，我就是佩服窝瓜这点，真是爷们，上次四班的马狼叫外面的人揍“长城”让他给碰上了，他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两脚。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好老师。还有上次班里看电影被小胖子遇上，他居然也敢违抗起主任来。”“那是，一看那个窝瓜脸和他走路的姿势，我断定他以前混过社会！其实在高一时，就听到传闻讲窝瓜号称“反恐精英”，年轻时也算这一带有名的坏小子。”虽说从未被他狠揍过，但是那一天在窝瓜课上，老鱼无聊的用光盘反射的光线撩刺他的眼睛，那一场角落里实打实的教育让人憋着气不敢出声，落在老鱼脸上的拳头，看着都让人慎的慌。如果不是老鱼个高体棒，那一顿挨打是别人都得褪一层皮。就是现在想起那被打断的拖把棒，都让人有些慌张。不过我还是怀疑那天他指定原来就带着气，我妄意的判断应该是和老婆闹了矛盾的概率最大。话题转换的可真快！“三个，我刚刚才报了数，他们就又聊起了女生，听说古月丹和她男朋友玩的相当刺激，原本隔音就不好的出租屋居然还忘了拉上窗帘，让别人瞧了个正着也观摩了许多姿势技巧！那你以为！孩子他妈和孩子他爸可真够疯狂，岛国的教育片或许都不足以抵抗。“看你们说的，能有我的七十二式厉害吗？”隐隐的中小虎悄然道出了一句。突然，大家便又会心的笑了，“虎子，明天把你的七十二式传授给他！”“想的美！我还都没完全学会呢？”你个小处男装什么装，起来喝一杯闷倒驴！“那明显是闷你的！”“对！你是小虎，来，喝一杯，闷不倒你的？”“要不吃根肠子也行！”刘伟转身坏笑着说朝着虎子说。“要吃就吃你的是黑金刚！”“好呀！”正说着刘伟便向着虎子了下去“我的虎，我来了。”……
铛铛铛。“你们一个个堂堂的男子汉怎么能这么叫呢？”正此时，主泽和铁皮还压着虎子卖力的学习着猫叫，“嘘！嘘！”刘伟快速的朝着大家嘘起了手指。“开门！你们这群恶耗子！”铁皮迅速收起了动作，夸张的张大嘴巴忍声静笑着。“开门，”宿舍大爷加粗了音量大声说，瞬间跟着清寂的月色小虎也停下了锤打的小拳拳。“大爷，我们已经睡下了。”抖动的安静里张明小声的回声说。“我从二楼就听到了你们喝酒争吵的声音，还一转眼就睡下了。”我刚刚还在庆幸粘糊住了门上的小窗，结果。“真睡下了！”铁皮继续的争执到。“到底开不开！不开我给你们班主任打电话了。”“算了，还不急收拾了，我去，我和他熟。’张明轻话对着忙说收拾的刘伟说。随后站起身，“来了！”有人急着躲起了猫猫，有人开始上床仰装，灯打开了，七八盏台灯依旧亮着。“不是睡了吗？聚众喝酒，我现在就给你们班主任打电话。”宿管大爷前了两步瞭视了一眼就准备掏电话，张明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爷子，算了，快高考了压力大，也让我们乐呵乐呵！”迅速我和铁皮便也杀了过去，“爷子，你们就放过我们吧！确实压力大！也没胡做，就放松放松！”铁皮压着声恳切的说道，我附和着微笑着望着老爷子……
点上了烟，喝了几口尝鲜的绿色琼浆竹叶尖，“装睡的就别装了，你们声音小点，别打扰其他宿舍休息。铁皮如同伪军般的向老爷子敬了一个军礼。临出时，又急忙塞了两只鸡爪和几根烤肠。眼瞅着军爷拐下楼梯，迅速锁上门，似乎埋了一身冷汗，但随即一切又继续。
就着小巷走，角落的砖缝里冒着浅浅的苔绿，踩着乎起乎落不规则的石砖，爬墙的攀花偷偷点上了新色，红一朵，白一朵，这一朵，那一朵。好不热闹！北方的初夏是一个实在古怪的季节，明明已过立夏的日子却还是春里的颜色。转过土路，紫楠跟着我向左边走，沿着风，往前走，再左转。是直觉，还是召唤？只是一直朝着左边走，拐过折巷，末路里那是一处开满野花旧弃的一段轨道，原谅我没有太多情调，只是牵着你的手顺着双轨往那处住满舞蝶的花海里去……再往梦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