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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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并不是思绪偏差的过大，只是不易接受的现实就是如此，如同当童话遇到现实只是不攻自破而已，就像小云所述的故事，我不愿拼命记忆，却也不知在何时牢牢锁上心头。小云说那是大一第二学期的开始，他老爸的朋友兼老板居住在他所上大学的附近，正值农历二月二，龙抬起了头，他说他刚排队理完发便收到了叔叔的生日邀请，因为一直喜欢热闹，但也实在差着辈分，尽管他们在平常的接触里确实聊的欢愉，但在此时就算是佯装他也得小心翼翼。吃过晚饭后，他心急如焚便往镇里最好的KTV走去，还是带着犹豫停步在灯绿的招牌下，满身激动又慌张的等待被电话铃声刺破，他慢悠悠的上了楼梯。或许是早已熟惯这种场景，也是被豪爽曾当过兵的叔叔的吸引，所谓假意的佯装在几杯添上灯光的沫酒下原形毕露，他也想借此机会认识认识当街的乌鸦，就像叔叔说的话是该有个照应。添起的泛沫围着杯沿轻轻打转，吐雾的烟云映着灯光浅浅迷升，连环的游戏已进入高潮，碰杯后的言语早就抹平了辈分，是兄弟难当只是歌声静谧。是哪个可爱的声音酥巧了我的耳膜，是谁的小巧身姿拥入了他们的怀抱，小妹点着了烟递喂进叔叔的嘴里，叔叔招招手，言语着让我随便挑选，拿着话筒依旧清酥真情流露的姑娘按着手势玩跳着热情钻进他的另一半怀抱，“咱们兄弟谁跟谁，这个就是你们学校的姑娘！”我惊讶的忽的一瞬醒了酒，揉了揉迷糊的眼睛，刹那间我竟害了羞，难道这不是室友爱的死去活来的女朋友，不是她时时刻意炫耀清纯可爱的学姐。她是足够清纯可爱，似乎都不用假装，被加意搂紧的怀抱可真是刺激，只是对视后我才知道我们仅是再次初见……
尽管还是有消沉的时候，但这些日子我过得很是充实，我想让自己忙起来，不容得半点空闲时间，因为我知道，在那些刻意留有的空隙里，我还是忍不住会拐弯抹角的想起你，想到那些北上的故事，我怕南下的候鸟会带着我的愿望带上你的讯息，哪怕不敢指望。有时候我觉得你是喜欢我的，我并没有再沉迷于QQ秘密中猜测，我知道在那小程序里寻找爱情只是无聊的枉费时间，没有多想，也不敢再猜测，只是感觉而已。那之后我便继续笑着想，其实也并不见得，喜欢你的人怎么肯让你独自寂寞。我偶尔调侃自己，如果我等你再等下去，绝对就像等死一样。那些已经被死死隔断的距离，我不能在自欺欺人的纠结，也不愿让你将心比心的站在我的位置看一看我走来的曾经。或许她是真的睿智，不喜欢你的人就是不喜欢你，哪怕再寂寞，也不愿填上暧昧后难舍的惩罪，大概我们都是良人，都是用心寻找着正确的彼此，而不是仅仅沉迷于溜肾的愉悦。我知道我本该早已离去，请原谅我的打扰，我没有勇气再去祝福你和你的那位。我是该翻篇了，不是不喜欢了，只是想放过我自己，我不会在不知不觉间又满心满眼的都是你，只是你，你给我听好，你要好好的，做个快乐的自己。
有时候孤独也是一种专治中二病失心疯的良药，在那些孤独的档口，都是会有一个清醒的时刻，四顾无人寂寞掺加上冷清，只有自己，于是开始清晰的审视自己，理性判断那些飘虚的自认为，看清自己的脆弱，自己的欲望，自己的念想，自己的界限，终尔再次踏步属于自己内心的新征程。“你早就该翻篇了！爱情这种东西吧！很奇妙又很玄乎，谁都无法正确的解释，所谓真爱都很合理，却都有夹杂着疑惑。或许只是缘分里的择人而已吧！”“听闻爱情十有九悲，你很幸运占了独有的一份，我也不是不幸，只是在九悲里罢了。”转进近路的林道北邮侧身微笑着对着我说。“听闻爱情来临的征召，在男孩身上是胆怯，在女孩身上是大胆。明眼人都能发觉你和辰敏就是处于这种状态。”北邮保持着微笑没有答话，前方林曲处悠亭的木阁里并排坐立着暧昧谈笑的情侣，我们似乎走错了方向，但也听从了北邮的建议停坐在清池旁的木凳上，或许我们是故意打扰人家的阵营，其实我知道是北邮有心事要吐露。
“你真的不喜欢她吗？”我不想重申，只是他也明白的清楚，那是众人眼里公认的活泼可爱扎着马尾辫的姑娘。“不是不喜欢！她那么好，那么活泼，那么阳光，那么招人喜欢，只是……”“只是什么！你在犹豫什么！人家已经表露的那么清晰，既然你也喜欢，那就不要再辜负！”北邮顿了顿，还是接上了补语“有时候，真的希望自己做个坏人！”“我原本就是坏人，可是后来却忘了怎么做。感情真她妈就是我的硬伤。”“做个坏人请继续认真，感情从来都不是谁的硬伤。正因为你在乎她，所以你介意自己不是从头至尾的守护，正因为你在乎她，所以你更不应该辜负她。”“其实我觉得我对不起她。”北邮莫名其妙的话语不由得让人快语追问，“怎么说？”“有时候我觉得我特别贱，你说一个人会不会把喜欢自己的人对自己的那份付出当做一种动力去寻找自己喜欢的人。我觉得我就是这样，虽然没把辰敏当做备胎，却也感受到那种骄傲，带着她给予我的勇气去死皮赖脸的追问佳怡。你说这是不是犯贱，这明摆其实就是对辰敏的一种伤害，只是她不知道罢了。”突然，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可能这就是所谓玄乎的神奇吧！北邮似乎有些激动，他掏出烟盒，没有抽出烟支，继续说到“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也不情愿这样，我不想拿着一个人真心的付出作为代价去填补另一处付出，可是我就是这样做了，没有丝毫犹豫，反而还反复不绝。”北邮舒缓了一口气，像是在浅浅的苦笑，随即便点上了烟。“或许在爱情里本就不存在所说的公平，因为时间因为缘分，种种破碎的因素会不禁然打扰其中，或许这就是它本真的魅力所在，你会错过你喜欢的人，把她重新归还于陌生，你也会忘却喜欢你的人，把她埋葬于记忆的死角。然后自己在涌入人海，是等待，是擦肩，是回眸，还是注定再回首，谁又能知晓呢！可是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都有，如果你在乎她，如果你喜欢她，就请珍惜而已。”
我们静坐着再无语，我借着北邮点着的刚点上一支烟，电话便响了。“我去，我们咋把这事给忘了！”北邮慌忙起身，我也随即踩灭了才燃的兰州。
早在年初，之琪已就在学校的快手圈里小有名气，后来加之与才华横溢忧郁情歌小王子西诚的相结合，他们这对郎才女貌的组合指定能在抖音上大有作为。刚走近球场，一眼就捕捉到角落空场里正在录制的场景，这次遇到的排练看起来挺大，指定又是之琪从文艺部调来的外援。“难道是C里C里？”跨进球场时，北邮向着我问。看着不像是，我正欲的判断偏向否定，球场练习投篮的一个小个子男生却隐隐作答，“山炮，连这么流行的草裙舞都看不出来！”突然我便望着北邮笑了，北邮随意偏头瞅视了一眼，便也跟着笑了，“哎，在现如今网红的世界里，我觉得我的存在就像个二逼。”“确实像。”“小哥哥你们怎么才来呀！”之琪对着我和北邮努着嘴表示生气的说。“你们先回吧！明天正式拍，大家都在加油一把！哎，马婷，你回去再注意一下你的脚步，有点乱，有时间就再练习练习。明天四点半呦，大家准时点，谢谢大家了。”“哎，不说闲话了，我想拍个灌篮的短视频，你俩谁可以呀！”之琪随即转过身，一脸霸气的朝着我俩说。“那指定是北邮呀！也没见南木灌篮呀！”西诚露着微笑把水递给之琪，之琪对西诚的回答并不做理视，只是上下审视了我一眼，然后对我说“南木，你可以吗？”“这个，这个必须得北邮来。我来不了！”“不想试试？”“没成功过！”“那就北邮来！”……
那些时日正值快手疯狂盛行，他们大肆占领了一些小有名气的地方，十有八九似乎每个人都必须持有一些技能，以能说会唱为主，搞笑，感情借辅，奇异功能最为受平民玩家欢迎。似乎是从东北湾暴起的旋风，瞬间流漩涡引领起杀马特式的狂潮，顺风袭卷成为全民娱乐的专属会所。从街巷到车站，从白塔山到中山桥，从南关转到西关，隔空插缝，密密麻麻的快手人如同共享单车的摆放姿势。是小哥哥的妖娆妩媚，是小姐姐的波脸挑逗，是大叔的专属搞怪，也是老大爷的怪腔做势。索性，快乐至上倒也不必大惊小怪。可谁又知大众的礼物渐渐转化为互关的常态，当俗味的快乐沾连了金钱的诱惑，一切转瞬又穿透了杂俗的味道，大胃王的疯狂进食，连只四二的脱鞋都要榨汁不肯放过，一味炫耀的夸张定要攀上不许的桥拱，当搞笑的段子遇到爱情，早已脱离了可接受的庸俗，渐薄的衣服似乎已经遮不住丰满的体型，到最后连街路流浪狗犬的□□都要伴上加特林的疯扫。而后歪瓜裂枣的大肆盛行，前有山哥抱美女，后有早期葬爱家族的再次疯狂扫荡，好不热闹，也让人闻风丧胆，想模仿却也不敢，只好静静守护着属于他们躁动的快活。
……
老王说师傅又提了豪车准备南行。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正儿八经的师母，或许也充不能称她为师母。临郊环境雅致的二层小楼房里，师母热情的给我泡上了茶，便随着师傅上了二楼。我环顾着客厅清酥的布局，我想这指定是师母喜欢的风格，因为一个人所处的环境和她的性格密切相关。不愧如此，我猜的丝毫不差，和师傅回去的路上一向暴躁的他竟也恋起了儿女情长，我没有太多的深记他们唯美的爱情故事，但我依旧记得师母是为人名教师。随后伴着烟支里的戏语我们已经开启了南行！我们是第一批吃螃蟹的快手人，那就得占据最有利的任何优势，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狂叫着师傅的口号，我们开启了第一站之行。我和师哥紧跟着前方的G500，或许是因为沿路的长途奔袭过于无聊，连劲爆的音乐都塞不住寂寞的瓶颈，坐在副驾的师哥给我点上了一支烟，随后我关小了音乐，我们的恩怨也算是到此终结。他吐出一口烟云，便开始继续说他的经历，或许正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的古话，年仅十六七的他早就穿梭在各大娱乐会所做起了公关。早先辍学练过二人转，可微薄的收入却实在无法满足他的胃口，干过各种各样的杂物，只是他始终相信他的这一生并不该仅仅如此。他靠着一张利索的抹了蜜蜂屎的甜嘴，遇上了一家会所的经理，几句不偏不倚的舔舐后，他就做起了店家的公关经理。“说白了就是带鸡的，虽然我知道我的形象不好，但我能给予他们做人的尊敬，她们也十分信任我。”后来他步云升天，一步步爬到了当地鸡头的位置。后来严查扫黄，我也被同行揭发举报，那时在看守所我自信的以为他们肯定会寻我出去，可是一天接一天，眼瞅着没了音讯。直到我麻木的想要放弃时，当时同狱友的再次出现，我并不奢求，只求他递给我一支香烟。谁知他却是我生命里的贵人，那就是咱师傅！说起师傅来，我不得不承认他实在是大方。但是虽说是个男人都喜欢美女，可我却极少见到如此好色之人，他一看到漂亮姑娘就双腿打滑两眼放光。明明也知道见色伤身，可他不听劝阻一天三顿伟哥绝不停歇。我也知道再也无法劝阻，也实在仰慕着他的社会威信，他不同于那些眼里钻着钱虫的经理，只把你贬为奴才臭狗，让你吃屎你就得吃屎！师傅说我们是同一类人，虽是一切目标都朝着钱看，但我必须接受来自心底最初的善良，连狗都懂得感恩，我们注定要以情为先。“就像你刚拜师却跟着惩罚的那次。你以为师傅对你狠，那只是以前的十分之一不过！你是不曾见师傅对我们上家规，那阵势现在我想象都害怕。”师哥舒缓着口气平缓的说，没有嫉妒也没有调侃。我想师傅肯定也受过一定得教育，虽然他说话句句爆粗，但他作为一个久战床场的恶魔却也能够抵抗二师姐的诱惑。或许这就是他所追寻的信仰吧！
一路顺风无阻，沿路的直播收到的礼物与各大主播的回礼之后还多有剩余，师傅说美女，美景，美食我们都要！我们都是贪图享受的一类人，爱自由也满足温馨。其实透过双眼我明白的清楚，师哥时刻垂涎着师姐的美色，或许是他做鸡头骨子里带有的习惯，却也带着十足的目地。二师姐佯装着接受这美妙的生活，但我能从她的眼魅里看到她正膨胀的野心。所谓的温馨平稳只存在于动荡之中，他们不愿在我耳旁过多闲聊，但我依旧从他们轻声聊传中听到，师傅钱多人傻。我并没有太多的智慧来判断未来，也只好满足快乐的擦亮了我的奔驰C35。
北邮开始用了全力，之琪便也认真的录起了段子。我让西诚给我点幸运，他唱起了《白羊》，我再次拨响了紫楠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