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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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人说有一处梦眼,那便是北国的城雪。林枝悄悄甩扔了旧装,城湖就铺上了新毯。别着急走,竟有人单单哀声默惜。谁是马良?满盘的涂料,空色的纸张。远处的机车,你要再加把劲,快点绕到蒙山的折角,不然高飞路过的鸟雀,会误以为这是一张画卷,不敢落脚。那是去年寒假的一天,长安城落了雪。北邮说好不容易他才挤上了六路,六路车很暖,暖的才三站的距离就让他汗流浃背,他扯开羽绒服的拉链,着急的在站牌前探寻着他的慌张,过山的北风带偏了飘散的小雪,晶莹的闹灵便一股脑塞进了他的衣领里,他本想拉上拉链,可这开走的六路闹得他手忙脚乱。“你可真笨!”是谁纤细的手指:一扣,一滑,温柔的划上散闷的留缝。“这么冷的,你居然开着拉链!”“没事,刚下车,热。”“这样会着凉的!”他似乎本想说是真热,可是当他再次重温这张带满魔力的脸庞时,他一定是被冷冻包裹住的一团热火。
“你别跟着人流走,往地下通道这边走。”“你在哪?”“我在机场公交站。”“好,等我几分钟,马上就到电梯口了。”“嗯,我就在这坐着呢。”真热,这逃进涵洞的风都带着闷刺,逼弄的人迷迷糊糊的。“赶紧的,带火了没,我想抽根烟。”他才出电梯便着急的朝着我边走边说,“没有。”我向前迎了一步说。“怎么能不带打火机呢?”“你烟瘾有那么大吗?”“过安检时打火机被没收了,不是烟瘾大而就这会特别想抽一根来着。”说着他叼上了烟,很喜感又很着急,“去借一个。”我努努嘴向他示意站在公交车旁的几个人,他瞧了瞧,“是有个抽烟的,不过你是兰州人,这里是新区,你熟悉方言,给,你去。”我接过烟盒来,掏出一根放在嘴里,这货什么时候这么怂?我径直朝着站台前走去,“能借个火吗?”那人没有说话只就夹上了公文包,从裤兜里拿出了打火机打着,我礼貌的护着火点上了烟。北邮在后面等着我回去,“快,给我!”他准备从我嘴里夺出烟支,其实我早有准备的,躲了一下,往左一闪,“不,我偏不给你!你自己去要呀!居然还会这么怂。”我们两个大傻子闹了起来,幸好来了一趟车,人很少了。他还是从我嘴里拔出了烟,我们坐在站台旁,等待着下一辆公交,无论几路。
“旅行怎么样?和欧妈的再次相遇感觉如何?”他坐在我对面,抚着座椅旁的扶杆,汽车刚绕上直道,匀速行驶。“那边真是太热了。”我望着他等待着他最期盼的答案,显然这无问的答复有些不由自主。“不过我已经做好我最终的决定了。”他接着说,很自然没有一丝慌张。“那是?”我似乎很期待这个答案,本也无关,但依然显现的很急切。“释然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对她说吗?我感觉我的世界里喜欢很长,而且我也准备用很长的时间来回答。”“对,或许没错,你没说人家只以为是恍惚的错觉,只要一旦有一个和你很像,或者比你更优秀的人出站在她的生活里时,那又怎么办?都是快餐节奏的浪人,谁不想寻一站避风港,暂时抚慰动荡的青春。”“早干嘛去了,你这精辟的句子。”这似乎是质问但依然很平静,他似乎有点信服。我本想提起和辰敏的那次谈话,可是坐着的新区的旅游观光车停下了,挤闹着拥上了一群操着异地口音的人,我起身跨步坐在北邮旁边的座位上。
六月的风流着平缓的火气,走下仿建天坛的台阶上,靠右往里走,西北的仿古大片建筑映入眼帘,往深处走,最优的路线那便是穿过散坦黄土路旁的人面狮身像。或许是还在修建,行人很少,或许是太热,从另一路走,没有近去探看明朝的雄伟宫殿,只就临过半山坡,捡拿起一支蓝色的风车,没有太多的留恋。这属于孩童的彩色布局,便离了西部影视城,往回去。
一路上我们并没有说太多话,并不是不愿意多探一些事情的究竟,只是在吹着空调舒适的环境里,身体早已完全放松,望着外面刺亮的辣阳,不由自主全身爽落了下来,会心的闭上了眼。北邮已经横七竖八,耷拉着头靠在我的肩上,他似乎靠的很爽,呼吸匀速,前额上冒出点点晶莹的透汗,睡得很舒服。我轻微的推开他的头便插上了耳机,望着前档的玻璃外,车已经驶上高速公路,两旁挺着尘色的土山,很是单调。忽而车转绕行,路两堤隔渠的横墙外,拨立着一串人造的冒绿,热里流青。车追着路中的黄线走,音乐里还是薛之谦的淡淡伤感,本该换上毛不易的新曲,可是迷糊里懒得换,便由着列表随意挑换。我很纳闷,那像是在我的睡梦里,却又更多的在我的梦蝶里,搞不清楚。紫楠已经上到了兰山连廓的半阶处,朝着拐台处抱着无花果盆栽的我“喂,南木,你看这一处位置怎么样?”“走不动了,容我休息会。”她着急的放下手中拎着的一瓶矿泉水,顺着台阶碎小漫步而下,“那处位置真的很好,视野开阔,从我站的位置可以看的完全山前的兰州,在晚上,中山桥肯定显得一清二楚。”她掏出纸巾给我边擦汗边着急的说。“别着急,你撑上伞,这么热的!”我从栏台旁起身快速刮了一下紫楠鼻尖耸立的汗珠。“赶紧把伞打上,你的脸庞烧红的像是山下猴子的屁股。”“哼,还不是你闹的,”她嘟嘴的神情一闪而过变换成调皮的模样,指着她热的泛红的脸颊。“吻我。”“干嘛!”“我不管,吻我!”我瞟了两眼青绿叶盛的无花果树,有一股酥浅风麻香,真好闻,我快速的吻了一下她的脸颊,便抱起树盆往上奔去,想套路我,“我就喜欢吻猴屁股!”我朝着她喊去。她快速反应过来,却丢了伞,随即回过头捡起伞,“一会下山让你亲个够,动物园里的猴子超级多!”说着她卷起袖子握着小拳头大笑着往上赶……
“赶紧,到了,咋了,你梦到吃屎了,蜜蜂屎真有这么甜吗?”我揉了揉眼,剧情被中断了,这货也真够讨厌的,只不过车停了,我只能意犹未尽的在座椅上延缓着。“赶紧,咱下车。”“别急,让他们先下。”我瞥了他一眼,迷糊的脑袋里还没有原谅他粗鲁的无礼,太讨厌了。梦无法再续上,我们便跟着最后几位乘客下了车。“先吃饭,还是先回学校呢?”我在人行道上才走动了两步便立即停住回过头来问他,北邮正大口的喝着饮料,呃,爽。他把瓶子扔入回收箱里,揉了揉肚皮酝酿出又一个声响很大的嗝来。“咱们这会直接先去那,先不吃饭也先不回学校。”“不过你先等等我,”他朝着超市走去“我先买个打火机。”他接着说。我站在人行道旁,绿灯亮了,我并没有着急过,看着行色匆忙的人群,便往旁边退了一步,大包,小包,皮箱,各色的行人往车站里去,闹着另一股挤闹得人出来了,两股人流宛如同一条河道的两股相反的河流,偶有例外,有人逆行在人流里想要打乱节奏,但却寸步难行,掩盖在末流的交通灯里。他们从兰州来,又往别处去,他们从别处来,又往兰州去。或许他们只是在等待不同颜色的公交车,一路,还是九路,只要拐个弯,便洒落在兰城的大街小巷里。“给,黑兰州。”
熟悉的位置上,服务生在桌子上摆上了两箱啤酒,窗外的景色似乎没变,只是记不起昨天的行人,当然也不曾相识今天的过路人,服务生饶有兴趣一瓶接着一瓶起着瓶盖,他似乎也无奈,也明白他影响着我们的谈话。“别打了,拿一副扑克牌,”北邮吐出一口烟雾,紧接着厌恶的对发型酷酷的服务生说,引走了这个扫兴的话唠,“这货一点眼色都没有,”“没事人家也是习惯了不是。不过也真是的,差点就全部打开了。”我笑着对北邮说,“没事,小意思,说真的今天真想喝醉。”他边说着边倒上酒,添的很满,杯口泛着浓沫悄悄的淹没杯口,在一滴,肯定会溢出杯外。“来。”本来不需多说的话,因为原有的默契里涵盖了一切,只是我在等待他的诉说,便没顾得上默契,直到和他喝完这一杯以后。我们接着又接上了好多杯,直到打一个嗝,便点上了一支烟。北邮说,似乎不仅仅对我说,可周围有没有别人,“释然了,爱情这东西应该是从安静里来,不争不闹。”我望了望他,没有说话,看了看窗外,在街口有一位卖玫瑰的青年正赶跑着朝向另一对情侣。“旅行挺好的,一路上遇到了许多可爱的行人,火车上一路向北的游人,街头卖旱烟的老人,他要我试一口,那味道,真的很呛人。城南公园的花很美,佳怡说那一朵真美。”又是一杯后他便躺靠在沙发上,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迷离的双眼像是追回到昨天,却又像是明天,只就接着倾听变够了。“是佳怡一个人去接的我,她扎着好看的马尾,在人群里,我一眼就看到了那是她,绝对是她,肯定不会错。她微笑着露着可爱的小虎牙,挤在人群里朝着我跑来,当时我很兴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张开双臂。”他望了我一眼接着带着甜蜜的微笑说“这场景我曾计划了好久,在梦里的镜头里反复排练了好久。只是当时我却木讷的像个路人,不像假装,直到等到她扑在我的肩膀。”“欢迎来到我的城市!路上怎么样?”说着佳怡想要接过我的肩包,“你的城市很美,一路上有太多沿途的故事,本想捎带上一朵递给你,可却那一处没有站牌,我便极速的向着你来了。”北邮渐渐的消失了那种慌张,便把手搭在佳怡的肩上往出走。
明明应该是接着完整的对话,不知道为什么,北邮猛得坐起身,我们便又接着喝了一杯,午后的太阳又支起它新的一波攻击,路上的行人都撑着阳伞,慢悠悠的,不再去追赶,路上的车不是很多,像是热闹很烦,迅速的一溜烟就消失在窗户的镜框旁。可以看到对面的一条街巷,顺着两旁很大的垃圾箱往里,不是很深,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通道的尽头,落色的红砖包裹起围墙,从那里便掩盖上里面的场景。北邮依然没有想说下去的意思,他坐的很正,抽上一口烟吐出一朵完整的烟云,故事的长度总会被拉长,加上转折,再接下来的另一杯后变得清晰或者模糊。这时的空气不是很闹,对,闹动会增加热量来打乱这刚好的舒适。“我感觉有点飘了。”他微笑着眯了眯挣扎的双眼,抚了抚额前的头发说,“那要不咱俩喝完打开的这两瓶,对还有这半斤。”我示意着桌子中间打开的两瓶啤酒,接着倒满了两个酒杯,“好,好,去了打会球。”“对!”我点点头表情里示意这是一个好主意,“好久没打球了!”我放下酒杯对着北邮说。他意同样的微笑回应着。
我还是投丢了那个风骚的上篮,明明是可以稳进的,可偏偏球在篮筐上转了两圈后又泛了出来。多优美的蝴蝶穿花,我练了好久的动作,我坐在场下的凳子上继续懊恼着,不然这个球进了他们肯定就下去了。北邮今天打的很有侵略性,在内线大杀四方,手感也出奇的好,竟然连三分都有了。很遗憾,今天我们没有被分到一组,不然肯定是组王炸。我正专心的看着北邮的表演,突然有人从后后背给我一巴掌,同时间里便传来“刚才那个球真好,在人缝里还能摆出如此花哨的动作来,只可惜最后却没进。”“是呀!”我偏转过头回答说,看着辰敏坐在我旁边。她正欲和我说什么来着,“好球,这货今天肯定是吃药了。”旁边凳子上的一个男生说。“后仰跳投,确实够难。”我边附和着说,一遍望着又准备接球的北邮。“他什么时候来的?”“今天。”“你是不是穿的他的球衣,我点了点头,“怪不得有一股熟悉的味道。”“额,什么味道?”我偏转过头诧异的问,她似乎感觉到像是一个秘密被人发现了一般,白皙的脸部迅速被烧的透红,快速的把目光跳转到别处,没有回答。我继续追问到“到底是怎样一种迷人味道呀?”说着,我故意嗅了嗅身上的六号球衣,除了一丝薰衣草和着的汗味,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呀!她依旧没有回答,只是挺着淡红的脸庞问我“那他穿的是你的球衣吗?记得你一直穿六十八号的!”又一波人被北邮最后内线稳稳的一颗勾手给击下场去,北邮走到场边,我把水扔给他,他猛灌了几口就扔回给我。表现的依然很亢奋,没说什么便加入到竞争中。“对,他穿的是我的另一个号码,三号。本想的是库里和汤神的三十号和十一号一组王炸CP,可明显是我们都更爱詹皇多一些,便换成了热火时期的三号和六号。”……
“太累了,太累了,打不动了。”北邮边往场下走一边用衣襟抹着额头上的汗珠,你说也奇怪,很明显,坐在我旁边的辰敏一直在拐弯抹角的问我关于一些北邮的零碎的事情,可是当北邮走过来的那瞬间,她却连头都没抬,只就快速起身,绕在长椅后方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走了。北邮也没说话,便一屁股瘫坐在凳子上,大口大口的喝起来。“累,真累,不过今天手感真棒!”他挪着屁股把扭扁的空水瓶扔投进垃圾桶里,气喘吁吁的对着我笑着说。我被队友着急叫着上场,便没有多说话。当我又投中一颗三分时,我发现凳子上的北邮和西诚谈论的什么。黄昏的尽头里,晚霞灿烂的出奇,宛若一卷清画,却带满彩盘里的韵色。我一直在等待着北邮上场,想和他正儿八经的单挑一次,可却在最后的迟光里,我们三走在刚亮起的路灯下的街路上。
窝瓜以前常常说在睡前的那段小时光里,最应该有一个自己的习惯。因为那阶段,是人最容易胡思乱想的时段,我一直记着他说的这句话,觉得很有道理,可却依然狠狠的陷入那段思绪的时光里。我的微信号里突然多加了一个联系人,很震惊的是他的验证消息是“我要和你公平竞争紫楠。”但和紫楠今天的聊天里,他并没有说起他,因为我早已直到他的存在,便也显得很往常一样,一样的语气,反而甚至还带着一丝优越感的骄傲。我同意了他的好友邀请并回复到“有远方,还有她,并不需要过分唯美的诗句,我接受你的公平竞争。”紫楠总爱问我一些有关医学的事情,我借着百度也无法完全的去回答,只能跟着她的思路随意想象,一不留神偏转了话题。我原本想一些关于医学的书籍。可是有时一天忙的焦头烂额的,偶尔充裕的闲暇时光便不得不商议酒吧的事情,我一直记得关于紫楠的那双水晶鞋,我也一直想提前制作这双性感合脚的舞鞋。因为它很重要,带着长远流淌的故事,一直往前。而这时,我仅仅能做的便是道上一个轻柔的晚安,再看一眼她给予的微笑,紧接着给无花果树浇上水,就很满足。
是该去找王行长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