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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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间里随意的走动着,拨动着书架上的书本不确定该拿下那一本书来。顺着书线翻开,却又记不起故事的开头。顺着的线索却又断了思绪。从客厅电视传来有关钓鱼岛的新闻,事件在无理取闹的想要购买神圣中国领土的日本人身上莫名其妙的发生。实属搞笑,中国的领土怎能容忍你们的放肆,国之一体,领土完整,圣神不可侵犯。记得在上周的校园里,师生沸沸扬扬,大肆谈论。有人贴上大字标语(钓鱼岛是中国的……)对,无可否认,购买,笑话!你看那些道貌岸然的岛国人,只是用笑话来嘲笑自己多么像人。
午后,我接到了主泽的电话。“怎么样了?”主泽说,“还好,没那么疼了。只是这最后的两星期不能和你们一起了,考试也考不了了。”“这多好!你就好好休养着,我和东临有时间就来看你。”“嗯嗯,好的。不过这呆在家里实在是太无聊了。”“有时间多听听音乐,”主泽话音未落,就听东临抢声说“南木,咱们要不要弄他!”口气里带满了□□味。“东临你不要乱来,这就不是他的错。”“明明就是他撞倒的你,就是和尚的错,要不我找人去弄他。”言语里全是狂躁,粗糙。“东临!你好好的,不要去惹事,再说我也没有太大的事情。”“还没发生什么大事情呀!你他妈手都骨折了,这都不算大事情吗?”“没事的,你们现在好好复习,马上都快期末考试了。”我努力的绕开话题说。“别说这个!不过现在你就好好休息着,有事情就打电话!”“好的,你不要胡来就行。”“嗯嗯,我知道。”…
我还是偷偷叮嘱主泽,让他看着点东临,不要让他再乱来。
我本想在这对话的结尾里添上客套的“谢谢。”,可是我不敢,也不敢想象,我会不会在他们的眼里变得懦弱,我笑着感受着这温度偷偷的嘲笑自己。那天在去医务室的路上,说实话,确实很痛,扎心的疼。主泽搀扶着我,望着我变形的手腕,看得到我眼里打圈的泪花。主泽的眼里像是填满了愧疚,不知道这种愧疚是从那里来,似乎也不是愧疚,他像是也很痛,只是脸上铺上一种情绪的悲伤。下球场的那一瞬,东临没有在意在场的班主任,像一条野狼一般扑向了场边的“和尚”……
生活像是被一个个丢失的故事穿成的八味冰糖葫芦,谁都不知道下一口会咬出怎样的味道来。不过,每一种味道都不会变质,就像游戏里青春的过场喷散着朝气的狂欢。无论是酸甜苦辣,都埋着记忆里最美的烟火。
我静静的读着那些长句,短句拼凑而成的《鞋匠》,在我的故事里。
经过一所临江的古镇,踏着微微起伏略凸的方砖。看的清,僻立着一座朴素深沉的门店,坐着一位乱须净面的鞋匠。他的手不停动的抽动着金丝,额头轻锁,永不跳动的脸颊露着浅笑,还捎着半许忧郁。清月悠悠越过长桥,伴着流水凸吐擦去小船微波。晚风轻步,乱点石花。可能它想,总是会想,借着昨流,淹没那轮凉月。寻不到前山偷走的那笼绕雾,只是,幕人续续,接着断语:鞋匠可从未做出一双鞋来!怎么会?他可能只想做一双鞋!给谁的?不知道,可能只出现在他的梦里吧!
……
什么鞋?
突然我的手机来了信息,我并没有去理会。我似乎在猜会是谁,或许我已经想到了那是谁。我只是静静的去读那个属于她故事的另一部分。
某个午后,年轻的他拨开丛雾,走进林园,一撩撩柳发诱逗着抚栏。随风掠开月季的帘幕,走近碧池。鱼儿吐出的泛沫交替盘绕,在池面笑得咧破了口子,泛起朵朵缓缓扩散的涟漪,逼近秀荷,弄得粉蝶不安起来。轴轮一抽一拨断不了节奏,幽蓝的水晶里眨着晴天的颜色,又似乎,起了风,流来丝丝翻滚的层云。还读不出它的轮廓来,像是舞鞋,或许不是。望着渐行远去熟悉的留霞,踩着石街,踏上城阁。彩色木装喷散出淡淡的唯雅,古塔伫立,任新风掠去旧痕,跟着紫铃,小曲散散闲人家。顺着曲折的长道,是谁的车马,让昏霞铺上金毯,是谁的仗队,驱赶着昨日的印记。绕过那个弯道,滚滚的车轮卷起层层舞叶,扑袭而来。像疯了一样,他总是在逃,借着暗夜,捎着一瓶烈酒,跑到最高的山顶,东张西望。
像傻了一般,他总是低着头,伴着金光,带着全部的清醒,涉过最急的长流,俯身亲觅。他不肯说出那个名字,或许他不知道。他不肯描述那个模样,或许他忘了。奥,不!怎么会!他肯定是怕有人溜进他的回忆,他只是反复念叨,她只差一双这样的鞋子:剔透的水晶里流走了层云,浅月偷偷翘上引来了星辰。向着清风的方向,展开那副跳动的画卷。追着那层迷离的光线,微采过幽静清澈的丛林,停留在低浅的明湖畔,在不经排练的音乐里……
在故事的结尾我还是迫不及待的拿起桌上的手机。没错,是紫楠发来的消息“你怎么样?还好吗?”
“好多了”,我像是在敷衍,不知道怎么却带着一股莫名其妙复杂的反常感。我很是不想回这条信息,却又回的那么急切。
“嗯嗯,那就好。”“这会干嘛呢?在家里吗?”
“我在家呢。也没干什么?挺无聊的。”
“两周后的期末考试你是参加不了了,不过既然无聊,你还是应该多看看书。”
“都不考了还复习什么呢?”我知道我的表情里带着些许来自受伤的自嘲,却已经在屏幕上她的文字里丢失了莫名的那种反常里的酸味感。
顿了片刻,我忽然还是放不过那天球场上紫楠面无表情的脸颊,我还是陷在那个牢笼里无法挣脱。对的,我喜欢她,虽然我也无法去解释那其中的奥秘,可是从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语里和在那些突如其来的神经感觉里,那种强烈的欲望像是在生长,越来越膨胀,生了根。
窗外又飘起了雪花。
黑着的屏幕又亮了,“那你考不好还是我的责任呢?虽然你不考,那下一学期呢?”文字后边带着一连串微笑的表情。
“我考不好和你有什么关系?”我堵着气,明知故问的打上了这几个字。
“那天班主任说的,你难道忘了?”
“没有,怎么会忘呢?”
“嗯嗯。那就听我的,好好复习。”
“嗯嗯,好。”
紧接着我又补充上一句,“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想听你的声音。”你的声音和微笑是治愈我身体的良药。我偷偷的想,本想说出这句话,却又不敢说出口。
“嗯嗯。”
……
我能猜到你偷笑时的模样,就像这天空里飘着的雪花,偷偷的被那微笑所融化。
听说有一种很美的花儿,它盛开在北方的童话里。隔着窗,我多想采一朵晶莹透亮的雪花。窗外,映着楼层光亮不一的灯光,雪花渐渐热闹了起来。情不自禁,又被带入到那天的场景里,那一朵朵白色的花骨朵正在悄悄的伸展她的舞姿,映着你红润的笑脸,一时里,大雪偷白了我俩的头,那花儿,就像只是在为这一刻,盛开。我说的那个约定,不知道你听到了没有,偷偷跑进小路上,没有说话。只是这头顶新枝的白柳默认的点了头……
我不知道这个时间你正在干什么,或许你正在望着窗外的飘雪,或许你又在偷偷寻找我,只是,我不在。我多想在这个时刻,拉着你的手,绕开大路,转进曲折幽静的小道。挑着白亮的净雪走,一直往前走。不愿去打扰,正穿着礼服的丛林,文柳整理着银色领结。是谁要来?迎来半缕柔风,逼的青松冒出了白色的骨朵,一朵朵,颤开银色的花心,叽雀吵闹着要放起华尔兹来,是在等待着谁?只是,我想,公主正在淡抹浅饰,王子的马车还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