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交锋
“这是我的初步鉴定结果,如果要出具详细的证明可以去我欧阳家的商铺,我们可以免费替荆棘鸟王冠验身。”欧阳杰希冀的看着我。
这种瑰宝现世,在古玩藏品界一定能引起轩然大波,欧阳家如果能得到其经手的权利,在业界内的声名必然鹊起,只有天大的好处,无坏处。
已经有人都要拍大腿,这么好的机会被欧阳杰抢先。
“这是我送给阿涼的生日礼物,她才是王冠的主人,你问她吧!”我轻笑道。
却没有注意到顾涼突然变得神异的眼神,众人一片哗然。这种东西居然说送就送,已经不能用一掷千金来形容,荆棘鸟王冠无价。能有这种手笔的人江城可能独此我一例。这事情估计又能在上流传唱不短的时日。
“你真要送给阿涼?”惠婶上前一步,问道。
我条件反射,“拿都拿来了,哪有不送出去的道理?”
惠婶讳莫如深的笑了笑,略有深意的看了阿涼一眼,阿涼抓住我的那只手捏的更紧,更是娇羞的低下头去。
我心里虽然有股不太好的预感,但是实在想不到问题出在哪,宋皖霜也面露笑意,只有我们一大群男的对脸懵逼。
“不好意思,这局,我赢了。”
没有炫耀,也没有嘲讽的意思。就是不知道袁在辛输不输的起,他的失败已经成了定局。
袁在辛的面色黑成锅底,抓住钻石的那只手不知道该往拿放。今天最闪亮的那颗星是他才对,风头全被我抢走。甚至是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意思在里面。
窘迫的神情,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喉头如同被什么东西阻塞。
顾涼并没有准备理他,“今天谢谢杰哥哥,王冠等今天完事后,可以让你带走。我想要一份独一无二的鉴定书。”
欧阳杰比划一个OK的手势,“这个绝对可以有。”
他这才将王冠恋恋不舍的递给我,笑道“这种王冠还是给今天的寿星戴上比较好。”
我没有矫情,不过是顺手而为的事情。顾涼不算矮,我替她戴正。
“有人说,荆棘鸟追求的不仅仅是荆棘,还有爱情。它是为了爱情奋不顾身…”
我收回来的手微微停滞,荆棘鸟追求的是爱情?
“告辞!”袁在辛哪里还有颜面待在这里,手甩动,含愤离开。
“在辛!在辛!”顾硕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可惜他那话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了口,在没有反悔的机会。顾家和袁家的联姻算是彻彻底底的黄了。
“哎!你这个臭小子!我该说你什么好?”他欲哭无泪,顾家和不和袁家翻脸那是后话,主要是他闺女给赔了。
“我话撂这里,我家顾涼嫁给你,你要不要。”
“我靠!”身子不住地往后退了两步,有这么塞的吗?
今天这事,不出片刻就在江城传来,你觉得阿涼还有什么名节可言?他目光灼灼,这话说的虽然有点强人所难,但是都是实情。
“爸,别逼他了。”
顾涼的手这才松开,脸色暗淡的劝了一句。
“顾家,这是要做什么呢?”
本来波折跌起的生日宴会远没有到平安结束的地步,顾涼话音刚落,一个不太友善的腔调就直接从身后响起。
挥袖离开的袁在辛又回来了,而且还不是独身一人。
“袁武涵!”惠婶眼睛睁大,低声喃喃,“他怎么来了?不,他不来才怪…”
相较惠婶的吃惊,顾硕的脸都绿了。到底是个人精,立马笑脸相迎。来人也是江城大人物,更是准备和顾家结亲的对象。
“我不过稍稍来迟了一步…”
言语里是责备,他不可能去质问顾硕,但这责问也让顾硕有些吃不消。
“爸!我们和顾家的联姻很可能是进行不下去了。”袁在辛在做垂死挣扎,企图借他父亲的力来扳回一局。
“顾兄,给我个解释。”
袁武涵的话不多,语气也不重,但是话的分量不少。顾硕到底是理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儿子和我干儿子打赌输了,所以,他需要退出追求顾涼的行列。”惠婶接过话茬,理所当然的说道,“袁家和顾家的婚约只能取消。”
袁在辛支支吾吾半天反驳不出来,他输了是铁打的事实,谁来了都无法更改。
“哦?是吗?我袁家的大事,小儿可能做不了主。这事也是我和顾兄商量好的。卫总为什么要横插一杠?”
他眼睛微眯,但是没有到撕破脸皮的地步。坐到他这种地位,不可能做义气之争。到底逃不开一个利字。
顾硕嫁女的嫁妆是半个顾家,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这筹码,就算是袁武涵都无法割舍。他其实有种把袁在辛暴打一顿的冲动,本来稳坐钓鱼台,结果非要和别人打个什么赌。
“你这么说是想赖账?这可不是袁武涵应该做的事情。”惠婶回应道。
“赖账?我袁家可能赖账?”
“袁叔叔,别说了,我不可能嫁给在辛哥的。”
顾涼作为一个晚辈本不该插话,袁武涵脸都变了。一个小小的顾涼根本左右不了这种事情的发展,他要的是顾硕给他回话。
“有其父必有其子,这话没说错。袁在辛不要脸,你这个当爹的也不准备要脸了。”我笑道。
这事和我紧密相关,不可能跟个懦夫一样躲在顾涼和惠婶身后,与袁家的交锋我也有份。
“黄口小儿,你就是卫总的干儿子?好一个干儿子!”他似笑非笑,含沙射影,干儿子到底不是亲生,以为我是仗着徐家作乱,可惜他猜错了。
“顾兄?你还不准备给个交代吗?”
“袁家敢动,我徐家就联合顾家把它按在地上摩擦。”徐灿灿狞笑,他向来不拘泥,有什么就说什么。
特别是身份敏感,徐家唯一继承人,从某种方面直接代表徐家。
“我就是这个意思。”惠婶紧接着说道。
顾硕如释重负,他为啥半天不吭声?还不是等这句话?顾家和袁家要真撕起来,鹿死谁手还说不好。
“都说愿赌服输,和小女订婚的是贤侄,而不是你这个做父亲的,这点上我也不好改动。毕竟…毕竟这么多人看着。”
一锤定音,更是锤在了袁武涵的心坎上面,陡然有些骑虎难下。在他看来顾硕再怎么昏聩也不可能打这么一手臭牌,但是顾硕偏偏就这么把牌给出了。
“我也没有落魄到依靠徐家的地步,袁家想出招可以放马过来,我要是往后退一步我就是孙子,就不知道姓袁的敢不敢。”又是一瓢油浇上去。
袁武涵也是估摸不透,我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哪里来的底气说出这种话。
“你…有种再说一遍?我袁家奈何不了顾家和徐家,难道还动不了你?”袁在辛窝了一肚子火没地撒。
“嘿嘿!你真说对了,你们袁家还真奈何不了他,不吹不黑,实话。”徐灿灿挑衅道,他天生就是个喜欢惹事的主。
不把袁在辛弄到服服帖帖,他不会善罢甘休。
“后街老神仙的徒弟,你们袁家真的敢动?”惠婶和徐灿灿一唱一和,母子两搭配天衣无缝,就看着袁家父子吃瘪。
袁武涵瞬间动容,就算被徐家和顾家压迫时他都没有任何波动。但是听到惠婶的话,他心头激荡到无法遏制。
师傅到江城有二十个年头,名声不说有多显赫,但是在这些一流家族里确实是如雷贯耳。早早就贴上了不可招惹的标签,他袁武涵真的没有这个胆子。
“哼!我们走着瞧。”袁武涵就像个翻版的袁在辛,虎头蛇尾,气势汹汹的来,灰头土脸的离开。
“爸!我们…”
“啪!”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将袁在辛打蒙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废物!”
看着袁家父子离开,顾硕长舒一口气,但是没有露出丝毫笑容。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并没有个输赢。顾家和袁家的关系肯定要降低到冰点,还不知道有没有缓和的余地。
“这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哦!”他看着我的目光从愤怒到百感交集,顾涼更是不敢直视自己父亲,今天这事她要担大部分的责任。
“说话算话,袁家要是做什么逾越的举动,大可以来找我。”惠婶头微扬。
顾硕暂时吃了个定心丸,有惠婶这句承诺,他面对袁家就有足够的底气。
“算了,年轻人的事就随他们去吧!阿涼,你长大了,爸管不了你了…”
“爸!”顾涼轻呼,她好久没有听过她父亲以这种语气说话。心里同样百感交集,更是下了某种决定,用手稳住头上的荆棘鸟王冠。
我头皮有些发麻,袁家人走后我反而更加无所适从。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之下,晾我脸皮比锅底都厚,也有点挺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