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比起钱,她更想要的是爱
安晴看了几眼就把页面关了,不用说,喷子们又在那里骂她不孝顺,老爸都快被她气死了都不去看一眼,这种没良心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嫁进豪门云云,她揉着额角,想着昨天见到范之海的情形,心底实在疑惑他有没有那么脆弱,随便几句就把他气得心梗。
“安晴,要不咱们也去医院看看吧,”唐俐也看了新闻,向她建议说:“作秀谁不会啊,堵住这些臭嘴。”
“看吧,”安晴兴致不大,范之海还昏迷着,去了也只是和范洛薇撕逼,她对上头条并不热衷:“你以为我去了他们就能闭上嘴,什么都不说了吗?”
唐俐也想到这层,嘴碎地骂着范洛薇,抱怨道:“还是交给傅少吧,你别理了,可别说,昨天傅少真是帅呆了,不愧是我男神。”
唐俐这个人就是墙头草,之前范洛薇宣布怀孕时她可没少骂傅默川渣男,安晴听着她在那儿不停鼓吹傅默川如何如何,淡淡笑了笑,没去理她。
唐俐说了一会儿见没人响应便停下来,瞅她几眼说:“咦,你是不是病了,脸色好难看。”
“是吗?”她摸摸脸,不以为然地说:“大概是没休息好。”
自回国后事情便一个接一个,她也的确感觉有点累了。
“这样啊?”唐俐拖长声调,暧昧地朝她挤挤眼:“辛苦你了,昨晚大战了几百回合?我男神厉害吧,好姐妹分享一下嘛。”
“你想多了。”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不过某男的确厉害,她的胳膊现在还有点无力。
唐俐兴趣再次被勾上来,扯着她巴拉巴拉说了好久,要多污有多污,听得安晴一阵无语。
好容易借尿遁摆脱掉她,她起身的时候,发现裤头上有点血,她没在意,想想好亲戚也该造访了,难怪昨晚会腹痛,这一年来她吃了保罗给的药,痛经的现象已经好多了,大概是最近压力大,又开始发作了。
也不知是否傅默川昨天演了那一出,围堵她的记者少多了,她出去了一趟,再折回公司的时候,在前台大厅被一个男人拦住。
“安小姐,我们老先生请你借一步说话。”
男人的语气很客气,她却注意到老先生三个字。
扭过脸,在休息区的沙发上,她看到傅伯韬不怒自威的脸。
“安丫头,好久不见了,”傅伯韬的态度比起上次相见明显和蔼了许多,看着她的时候眼底还渗出一丝笑意:“朗程这次有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没有,他年纪尚小,还是不轻易改变生活习惯比较好。”她在傅伯韬相邻的沙发上坐下,不亢不卑地回答。
傅伯韬没理会她的顶撞,淡淡一笑,直奔主题说:“下月7号你有没有空,我在龙城酒店办了个宴会,想邀请你参加。”
离老爷子说的日子也没多久,她想了想问:“不知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那天我生日,傅家最近太冷清了,想借这个机会热闹一下。”傅伯韬说:“把朗程也带来吧,就当送我的生日礼物。”
安晴没有表态,老爷子纡尊降贵地亲自请她赴宴,已经给她一个很大的台阶了,可是她不知道要不要顺着走下去。
而且这也等于让人知道了朗程的存在,她还没有心理准备。
“默川知道吗?”想了想她决定把这个难题扔给傅默川。
老爷子睿智的目光在她脸上荡了荡,缓缓开口。
“安丫头,当年的事是傅家对不起你,给爷爷一个面子,就这么算了好吗?朗程也大了,爷爷知道你把他照顾得很好,可是他总得有一个健康完整的家,他再聪明也是孩子,需要父母的疼爱,听说你还有一个女儿,一起带过来吧,爷爷向你保证,傅家会善待你们,不会再让你们母子几个受任何委屈。”
安晴很意外,没忘记傅振生是如何仇视她的,他能放下仇恨吗?表面上她还是杀害谢明珠的凶手。
“傅爷爷,”她直言不讳地问:“傅叔叔知道您来找我吗?”
傅伯韬沉吟片刻,安晴心底明了,看来这恐怕是傅伯韬的一厢情愿,不想看着傅家四分五裂。
“我的意思也是他的意思,”傅伯韬很快表态,殷切地看着她:“安丫头,爷爷知道你是明事理的人,否则不会把朗程教得那么懂事,听说这几天外面有些对你不好的传闻,爷爷知道那都是以讹传讹,你的家事我也很了解,范丫头当初还看着挺乖巧一个孩子,谁知道……”
他叹了口气,安晴没有吭声,以她和范洛薇的关系也不好插嘴。
老爷子也没往下讲,叹着气说:“是爷爷老糊涂了,范丫头肚中的孩子不关阿川的事,家门不幸呐,现在看你和阿川和和美美的爷爷才放下心来,还好没酿成大错。”
她抿抿唇,终于插了一句:“那个孩子呢?”
所有人都没提起那个孩子的下落,在范家她也没看到,有一点点好奇。
傅伯韬没有立刻回答,想了想才说:“那个孩子在哪儿都不会影响你在傅家的地位,爷爷也不会让那些乌七八糟的事伤害到你,虽说爷爷不管事了,傅家也不是任人欺侮的,我看谁敢动我孙媳妇,丫头,都是一家人,爷爷也想劝你一句,家和才能万事兴,爷爷希望你也能以大局为重。”
安晴眸光闪动,老爷子语重心长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子孙和睦,她不能漠视老人家的拳拳心意,也听出他话中的深意,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在她接受傅家庇护的同时,也必须承担起豪门媳妇的责任,比如说放下个人恩怨,温良恭俭忍,尽她所能维护大家族表面的繁荣与和平。
她是一个好演员,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能否胜任这个角色。
与此同时,住院部外一个隐蔽的角落,范洛薇走到一辆静静停泊的车旁。
司机面无表情地立在车外,她看他一眼,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默川哥。”
她看着车厢内神情淡漠的男人,低低地叫了一声。
傅默川黑色的视线望过来,嗓音很淡。
“要多少?”
她怔了怔,看着傅默川从兜里拿出支票本,瞬间明白过来。
“你这次又打算怎么对我?”她隐忍着心底的情绪:“上次你让人诬陷我水性杨花,这次又让我做什么?”
“你该庆幸我还能用钱打发你,”傅默川低头写着支票,没有温度的嗓音低低响起:“范洛薇,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对她是有限,可是对另一个女人呢?她心底的妒忌像溶浆一样不断翻滚沸腾。
“那你这次打算给我多少?多少钱才能弥补我失去的一切!”
傅默川扯下支票,淡淡递到她面前,看着她因妒忌而扭曲的脸孔,深眸掠过一丝不耐。
“你最好弄清楚,我不是在补偿你,我有一百种法子能让你撤诉,不过念在你是她姐姐,我才对你网开一面,拿着支票走吧,你知道该怎么做。”
果然,如果不是为了安晴,他根本不屑见她,无论她如何挣扎如何努力,都只是安晴身边无足轻重的配角,尘土一般卑微的角色。
范洛薇没有伸手去接支票,是的,她想要钱,可更想要的是他的爱。
“我可以撤诉,也不要你的钱,我以后不会再针对妹妹,我会祝福她,像一个好姐姐那样祝福她,”她悲伤看着傅默川:“我只有一个要求,你能答应我吗?”
“说。”
傅默川言简意赅地回答,仿佛和她多说一个字都嫌烦。
范洛薇心底滴血,强忍着朝他笑了笑。
“我只想要你,哪怕一次都好,默川哥,让我做你的女人吧。”
从头到尾,她只有这一个心愿,可是如此卑贱的心愿都没能达到。
“不可能,”果然,傅默川想也不想地拒绝掉,手中支票一松,落到地上,他冷着声线:“既然这样就休怪我不客气,下车吧。”
他没说其他,范洛薇却听出他话中的绝情,她闭了闭眼,没有听话地下车,却猛地一下朝他扑了过去。
傅默川眯起眼,伸手格开她,范洛薇却像疯了一般,又一把抱住他的胳膊,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她咬得很重,隔着几层衣服,傅默川都是眉头一皱,他冷着脸,两指拈着她的肩膀推开她,范洛薇流着眼泪冲着他叫:“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也是女人,也有七情六欲,我爱的一点都不比那个女人少,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的好?”
傅默川眸色冰冷,毫不留情三个字:“滚下去!”
“我偏不!”范洛薇崩溃地大叫:“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否则就算死我也要拖着那个女人,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惨,你说你的女人只有一个,那我呢?我一样为你付出那么多,我都要嫁给你了,最后却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