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我是关系户
没有人会想到，之前那个唯唯诺诺的老女人，实际上是化妆之后的总经理。
之前，所有人都不明白总经理为何将最近一周多时间里所有的面试都安排到今天上午。
现在大家才明白，很多人都以为面试从进门开始，殊不知，当他们走进接待室的那一刻。
面试，就已经开始了。
“今天面试，有什么不错的人吗？集团现在很多公司效益都不好，越是这个时候，招人就越是要慎重。”
“总经理，今天有一个留洋的海归，态度诚恳。”
总经理一愣，却是没想到，刚刚在接待室嚣张到不行的留洋黄毛，进来面试却是表现得不错。
简单了解了一下之后，自己才知道，那位留洋黄毛十分想要这份工作。
“看样子，就是一个出国镀金，回来觉得自己很值钱然后处处碰壁的废物。不然的话，也不会在外面极力显摆，进来之后就怂成你们说的那样。对了，前一个进来的人怎么样？”
一提到石磊，四个面试官的脸色都是一变。
“总经理，他就是安老先生介绍来的关系户！”
“太嚣张了！看简历也就一般，口气还狂到不行！”
“就是！一点儿都没把我们放在眼里，甚至都没将我药厂放在眼里。”
“感觉他就是来当大爷的！这样的人，要不是安老先生，倒贴钱都不能要。”
总经理见到四个面试官如此评价，却是有些惊讶。
因为自己对石磊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却是没想到这家伙进来之后，表现得让四名面试官如此不满。
“既然如此，那刚刚提到的这两个人，就都录取了吧。那个黄毛的待遇低一点儿，愿意干就留下，不愿意就算了。至于那个关系户，叫……”
“石磊！全是石头的石磊。”
“他不是关系户，不是狂嘛。安排到财务部，负责去催账。”
“这……”四个面试官都知道，最近因为柳家大不如前，所以很多原来的合作公司都断绝了合作，导致财务方面出现问题。
还有一些小型合作商直接拖欠货款或者原材料。
“总经理，那小子虽然狂，但也用不着这样吧？万一逼走了，怎么向安老先生交代？”
总经理冷冷一笑，“放心好了，到时候真的出问题了，我给交代。就这么安排吧。”
很快，有人来到了接待室，宣布今天的面试结果。
让回去等通知的，自己也知道没戏了。
而石磊却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安排到了财务部，还是财务部副主管。
所有来面试的，都是从事最基本的岗位，就连留洋黄毛都只是药品技术员，唯独石磊是财务部副主管。
石磊看着留洋黄毛一脸的惊愕，刚想要谦虚一下。
结果就在这时，一大批仇恨值提升的提醒出现。
仇恨值+14。
仇恨值+16。
仇恨值+17。
……
石磊看了一眼现在在接待室里的这些人，不算自己一共10个人，而刚刚自己收到了八份仇恨值。
现在的人都这么小心眼的吗？
“咳咳……各位，别羡慕，我这个人就是本事强而已。”
这句话说完，又多了四份仇恨值。
“好吧，我摊牌了，其实我是关系户。以后见了我，大家记得喊石主管。”
仇恨值+22。
仇恨值+25。
石磊一笑，想不到这些人这么给力，几句话而已，就又给自己增加了388点仇恨值。
说着，石磊来到了一脸震惊的黄毛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来，喊一声石主管听听。”
仇恨值+29！
“你不是副主管吗？要喊也喊石副主管呀！”黄毛反驳道。
石磊嘿嘿一笑，“那你猜猜，副主管的权力大不大呢？”
黄毛差点儿没哭，自己留洋回来，四处碰壁，好不容易有一个大集团下面的中药厂要自己了，怎么就遇到这么个货！
“石主管好。”
仇恨值+36！
石磊看着自己现在达到了932点的仇恨值，满意地点了点头，“乖。”
当天下午，石磊就办理了入职手续。
第二天，开始正式上班。
到了公司的财务部，石磊这才注意到，昨天的四个面试官之中原来就有财务部主管。
财务部主管是一名中年男子。
“小石，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位是财务部的同事。小赵，是财务部的老人，在厂里工作超过10年了。小孙，在厂里有三年了，十分勤恳。小刘，是新人，今年刚毕业就来咱们这儿工作了。我今天要出差一趟，这里有一批之前的债务单据，你统计一下。”
石磊接过主管递过来的文件夹，笑了笑，“您放心，今天下班之前，一定做好。然后用邮件发给你。”
仇恨值+28！
就在石磊接过这份文件的同时，竟然又收到了28点仇恨值。
昨天晚上，自己在宿舍里又消耗500点仇恨值提升了5点气血，仇恨值还剩下432点，可现在一下子就涨到了460，是谁对自己产生了仇恨呢？
难道是主管？
就在石磊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打开电脑之后，发现自己电脑里竟然什么都没有。
按理说，昨天下午自己就办理入职了，应该有人给自己配置电脑的时候将办公软件什么的都安装好，结果现在自己的电脑里什么都没安装，网络都没人帮自己连上。
石磊走到小孙旁边，低声问道：“孙哥，问一下，电脑上的软件需要安装，我要去找谁？”
小孙连连摆手，“副主管客气了，叫我小孙就行。安装软件这个……”
小孙说着的时候，眼睛不由自主地朝着小赵的方向瞟了一眼，“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去问问小刘吧，她是新人，她应该记得之前谁帮她安装的。”
石磊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小孙刚刚下意识地朝着小赵的方向瞟了一眼。
财务部主管叫人家小赵，可实际上这位小赵今年也三十多岁了，自己估计得叫赵姐。
仇恨值+15！
又是一份仇恨值。
石磊朝着赵姐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对方低着头似乎刻意回避自己的视线。
这一刻，石磊好像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