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实战武学
世界不受我们的控制。
我好像又溶在世界之中。
一阵奇妙的快感掠过之后，叶新心跳加速、眼球爆裂、脉搏狂飙、身体冒烟，好像鼓起来的气球将要炸掉的样子。
一个变异土著面无表情地扑过来，半米、三十厘米、二十厘米、十厘米……
本能一探！
叶新抬眼，眼球赫然变红，“尔等贱民也敢冒犯王者！”才发现他扼住了变异土著的脖子，大喝一声，他的右手变掌为拳，闪闪发光没有成型的咒文小结界绕着他的拳头，一拳猛虎出击将变异的土著放飞了出去，砸倒涌上来的一片变异人。
“他的眼睛变红了？”隐在暗处窥视的古亦河惊道，“为什么我有一种熟悉的危机感？一百多年了，我竟然在他的身上感到了澎湃的战意。”
喝——
叶新体内的某根线好像断了，他如狼似虎地扑向变异土著，疯狂地攻击每一个变异人，眼里渴望着血的味道。
杀——
只有杀伐，才能填满体内那种空虚。
只有疯狂，才能止渴冲动的欲望。
只有一个一个消灭目标，愤怒才得以平息。
……
一个、两个、三个……
小镇两百四十八个变异土著全部阵亡，叶新站在堆积如山的尸骨上，像头狼人月圆之夜对月狼嚎，吼的一声嘶吼之后，啪的一声他再次倒在了地上。
第十三次。
叶新在巷子里醒了过来，没有叶鹏、叶城，也没有变异土著，只有一个陌生的人站在他的面前。
陌生人往那一站，就像一把未出鞘剑锋四射的宝剑。
朝阳高照，他的影子里带着一股杀气。
“古亦河？”
虽然他身形、面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完全没有眼镜男那种猥琐，但叶新认得出他自内往外的那股沧桑，好像百年陈年老酒灌下喉咙的烈劲。
“我开始对你有点兴趣了。”古亦河没有正面回答叶新的问题，但不回避就是最好的答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群变异土著竟然碾不死你这个一阶的星梦师，我多少有些惊讶。”
叶新完全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但至少他没死，值得庆幸。此时此刻，他的气势不能弱，“我不知道你是谁”，他站了起来，“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但我告诉你，我不会那么容易死。每个杀不死我的人，我都要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勇气、信念请拿出来！”古亦河说，“只要你打赢我，我就带你离开。”
好强的杀气。
泰山一样的压迫感。
叶新丝毫不会怀疑，他和古亦河，只有一个人能够走出这个梦境。要么他死，要么我亡。
叶新往后退了一步，和他拉开架势，两人未动，战意已经充斥周围，杀气无风自动。
接下来的这一击，我一定要全力以赴地主动出击，不然超过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我会死。电光火石之间，叶新率先冲了过去，一记虚拳袭向他的右脸，眼见砸中之时，刹住虚拳，蓄势出击另一招手刀。
“在我面前不要耍花招！”
古亦河伸手接住叶新的手刀，身体的其余部位未动半分，就像预先估计到叶新的招式路线一样。顺手一捋，一个错肩借力打力将叶新推飞出去。
“太弱了。”
三个字再次将叶新打落谷底，叶新不忿地站起来，“那就再来。”
经过初次交锋，叶新发现古亦河的上三路非常稳健，既然这样，他决定攻古亦河的下盘。又一个假动作跑到古亦河的面前，趁他分神之际，以狂风扫落叶之势来了一招扫堂腿。
意料之外的事情，又发生了。
他没有倒。
在叶新出脚之初，他一个起跳横扫将叶新扫了出去。
“花招始终是花拳绣腿，没半点实战意义。最简单的拳头击倒对方，就是最好的武学。”
大道至简说的不正是这个道理吗？
直截了当，叶新不再醉心虚招还是实招，他直接用最简单的方法和对方比拼，拳头、飞腿、龙爪手……初始不断挨打，慢慢到他熟练对方的套路，跌倒的次数越来越少，接着试着还击……
叶新额头上的弯月隐隐发出一股星芒，他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流血越来越频繁，到最后他几乎成了一个血人。然而他的身心从未如此欢悦，那是一种雨后森林深呼吸的通畅感觉，他的脚步越来越轻盈，拳头挥得越来越快，起脚、飞腿越来越顺手，各种战斗方式正在不知不觉间锤炼为他的实战经验。
此刻，他的身体正在历经一场由内到外的革命。
猛喝一声，叶新又一次挥起了他的拳头，招式出乎了古亦河的意料之外，可惜现在的叶新已经是强弩之末，拳头没碰到对方，他就倒了下去。
“没输，我还没输，继续打……”
叶新拳头都已经无法握紧，全身上下皮开肉绽，没有一处完整。
腹部中了一脚，右脸侧过手刀，左手手腕差点拗断，除了这三处，古亦河的身上没有多少损伤，叶新这个新招式确实出乎了他的意料，不过他却说道：“你认输，我就放过你。”
倒在地上的叶新抬起头，“呵……懦夫才会认输……”
“你不认输，我一定会杀了你。”
“人可以被杀死，但他不能被打败。因为害怕而缴械投降，活着不过是个笑话。”
“你难道就不怕死？”
“每个人都怕死，但我更怕怂货地活着。”
“只要你跪在地上求我”，古亦河蹲下去看着他，“我就放你离开这个梦境。”
叶新像听了天大的笑话，开怀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
“再来一次，我一定会打赢你。”
“十次，一百次，你以为就能打赢我？”古亦河问道，“你和我的差距，难道你就没有自知之明？”
“因为敌人强大就胆小怕死？我会看不起自己……从来只有站着死的男人！来，我们再战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