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识破
“是呀,而且那玉佩绝对是上乘品,至少也是价值连城那种”木甘辰眼神坚定,总之他是怀疑上苍言了。
“你想想他一个人住,我们没来的时候他不也过了嘛,现在天天往我们这里蹭饭,现在想想都别有用心”再说木甘辰总觉得他虽然还算热情,但一接触他神色木甘辰却总觉得他冷冽,让他莫名想逃离,这种气质他只在战仓溟那里感受过。
“姐,你不觉得他很像一个人吗?虽然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而且你瞧他喝茶的动作,甚至十分懂茶,穷苦人家哪能那样品茶?”木甘辰手搭在桌上,回想同苍言接触的种种。
木漓然见木甘辰问她是不是像一个人时,让她想起的是苍言搂住她的时候,却是她看到了那个人的影子。
心中不免也生了怀疑,但也对着木甘辰脑袋敲去:“你也别想了,明天再试探一二吧,我先回屋了”
木甘辰捂了捂头,叹了气:“好吧,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好”木漓然说罢便起身回了房间,夜深了才睡下。
次日战仓溟索性无事,便直接往木漓然那里去了。
见木漓然此刻正举了杯茶靠在椅上,面前举着一个黑棋,正自己下着。
战仓溟轻声走过去,便刻意好奇:“木姑娘竟会下棋?”
木漓然忆起昨日木甘辰的话,倒也不动声色,如往常那般口吻道:“嗯,闲着也无事,偶下下棋解解闷”
战仓溟便道:“不若我陪姑娘下如何?”
木漓然抬眸望他:“哦?苍公子也会下棋?”
“说不上精湛,但若是陪姑娘解解乏也是可以的”战仓溟一双棕色的眼眸望着木漓然,说不上多好看,但是眼眸有神便很清澈。
“那便再好不过了”
说罢木漓然正欲将棋盘上的棋子取下,战仓溟却轻轻制住木漓然的手。
“就这般下就好”战仓溟望着棋盘上的棋局道。
木漓然抽了手笑到:“这棋只怕黑棋占优势些,若是这般倒让我觉得是欺负了公子”
“若木姑娘真觉欺负了我,不若这黑棋由我执,横竖我棋艺不如姑娘,姑娘不若让让我?”战仓溟作委屈状。
此时木甘辰往院中过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心下怀疑,若说这人是战仓溟,就算执白棋也未必会输,可转念又一想,横竖他都是作戏,说不定都是使得奸计。
说着便连忙过去,但想起昨日木漓然让他先别打草惊蛇,试探再说,便也没有声张,坐去一旁,只是目光一直注视着战仓溟一举一动,瞧他什么时候露出马脚。
木漓然和战仓溟对坐,由木漓然先下白棋。
“木姑娘这棋下得不错”言罢战仓溟举了黑子落下,将木漓然的路堵了。
“苍公子也下得不错”说罢木漓然便举白棋,很自然的问到:“苍公子这棋艺是何人所授?”
战仓溟下了黑子便道:“我这棋艺是儿时父亲的一个友人教的,原先我家还未落魄,所以父亲也识得几个文人墨客,时常也会到家中来访,偶会同父亲厮杀两局棋,我便在一旁学着,我父亲时常是手下败将,我又对棋艺感了兴趣,父亲便让他那友人传授我了些”
“如此,苍公子家原先家中也不至于这般拘谨,为何又会来了这里了耕田呢?”
木甘辰坐在一旁听着木漓然一句句的试探,所以便时刻注意战仓溟的神情,不信还瞧不出阁破绽。
“木姑娘,你这棋子我可吃了”战仓溟笑着将吃下的棋子放到一旁,便才回答:“我家中发生变故,变卖了不少家产,隔壁那屋子确不大值钱,所以便只留了那处,后来父亲病逝,家中值钱的又都操持了后事,所以便也拿不出个什么物件来了”
木甘辰见状就忍不住了:“昨日我瞧着苍公子有块玉佩,不似凡物,也可谓是价值连城的,为何公子不典卖了去做些生意,也好过在这里务农啊?”
木甘辰心道,看你如何解释。
只见战仓溟摇摇头道:“那玉佩虽值些钱,但却是家母的遗物,我母亲原先是大门大户的人家,只可惜嫁给我父亲吃了不少苦,那玉佩是她嫁妆之一,若是被我典当了,岂不成了不孝子?”
木漓然将吃掉的黑子捡掉便道:“公子倒是过得凄苦,还望公子见谅,我与家弟并未有意提及这些”
“我知道的,我既是要同木姑娘,木公子结交,定也无甚可瞒,我家原先却是还算得大户,只是前些年落魄后便迁来此处了,家中的家仆也都离散的离散打发的打发,所以我也不大会做菜,自己粗糙便随便吃些打发,若是我给姑娘和木公子造成了困扰,我以后便不来叨扰,只是心中还是高兴遇上木姑娘和木公子的”
听战仓溟这般言语,木漓然也觉有些不妥,而且该解释的也都解释了,自己留人吃饭却倒怀疑上别人了。
“苍公子,请恕我们冒昧,实在不是有意聊及这些,我同家弟也为人照顾,也是托了苍公子的福,而且公子银子我都收下了,哪有置之不理之理?”木漓然觉得,就算眼前这个人有一瞬让他觉得像战仓溟,但他的那双眼眸独一无二,就算再侨装也掩不住。
说来到底是他们唐突了。
木漓然便也算彻底相信了苍言。
只是一旁的木甘辰眼神依然落在战仓溟身上,皱了眉,又瞧了瞧。
“木公子,一直瞧着我做甚?莫非我今日有什么反常?”'战仓溟望向木甘辰。
木甘辰瞧着那双眼眸里明明就很冷清,至少瞧他的时候是冷意,不禁心里哆嗦,干笑两声:“不是,就是觉得公子今日细瞧更觉五官精致些”
“木公子真会开玩笑”说罢战仓溟才将目光移去棋盘,眼底笑意望向木漓然:“姑娘好棋艺,此番是我输了,我认”
木漓然起身笑到:“怕是承蒙了苍公子相让”
木漓然瞧瞧时辰,今日本打算好好去谢谢迟无极的,若是再不去只怕天就要黑了。
“苍公子,我先失陪一下”
木漓然对战仓溟说到,既然要去道谢,自然不送些东西也实在不妥,木漓然便想着去厨房弄些糕点,也算尽了一份心。
“姑娘有事去便是,眼下还未到用晚膳时间,我也且先回去,木姑娘,稍后见”战仓溟虽想一直待着,但今天的试探想必木漓然已经对他起了疑,若是再纠缠,也不利。
“好”说罢木漓然便离去了。
木甘辰便夜笑到:“我送送苍公子”
战仓溟扫了一眼木甘辰,便往屋外走去。
木甘辰瞧着眼前这个名叫苍言的人,怎么都觉不对劲。
送战仓溟之后,木甘辰才去了厨房,间木漓然备糕点,便走过去:“我还是觉得苍言有问题,刚才他瞧我那眼神你是没见着,我身上打哆嗦”
木漓然摇头笑到:“疑神疑鬼,我看你就是闲得,刚才不是试探了吗,你也在一旁的,我看你是被他关傻了,瞧着谁都像”
见木漓然不曾搭理,将准备好的糕点装入盒子中。
“好吧好吧,我回房屋睡会”
木甘辰见木漓然也不会信了,便也收了些疑心,这种伤脑的事还不如睡一觉舒坦。
木漓然备好糕点和木甘辰道了一声便出门了。
酉时,战仓溟入了屋,只见木甘辰蹲在屋外愁眉不展,见战仓溟来,便起身来。
战仓溟去屋中转了转也未见着木漓然,木甘辰十分肯定这个人分明就是奔着他姐来的。
“你别找了,我姐她出去了”
战仓溟走了过来问道:“去哪了?”
木甘辰心中一动便打上了歪主意:“她去寻迟无极了,就是上回来的那公子,特意做了些点心送过去”
言罢木甘辰果见眼前这个苍言皱了眉,眼神中冷意尽然,心中更是疑心。
“你不是说他们没关系吗?”
木甘辰笑着道:“苍兄,你怎不知变通呢?你想,我说的意思是现在没关系,但不代表以后就没关系是不是?你看看那迟公子待我姐,又是找屋子,又是送补食的哪里不是好好待着的?说不准那迟公子以后便是我姐夫……”
战仓溟眼神犀利,连着神色也沉了几分。
木甘辰看着他就觉战仓溟的影子重叠上了苍言的影子,这种眼神分明就是记恨,心中打定主意,虽然不知道战仓溟是如何成了一个陌生人的模样还扮成苍言接近他们。
但他来这么久,倒也是听说过易容术,想改变容貌也不是难事,正这样想着,便听战仓溟冷着语气道
“如此我便不打扰了,家中有事”
见战仓溟正欲转身,木甘辰一个闪身便将他拦了下来。
战仓溟拉开了距离见木甘辰开始对他有所防备笑到:“木公子拦下我是何意?”
木甘辰干笑两声:“苍公子不用晚膳了吗?都已经准备好了,不吃岂不是要浪费,再说多大的事那能有用膳重要?也不是什么急事,吃完再走也不迟不是?”
战仓溟想着要和眼前这个人单独用餐,便心生烦躁:“不用了,多谢木公子好意了”
见战仓溟出了屋,木甘辰疑惑望着,一定要再试探试探,这人给他的感觉真的太像战仓溟来,而且除了战仓溟他也想不出个其他,总之先试试再说,思罢木甘辰便喊到:“战仓溟,你给我站住,为何要来这里?难不成你还不肯放过我姐姐?”
没想到苍言听到战仓溟的名字,脚下一顿,便是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