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 一夕之间全没了

  这个被绑在柱子上的人,五官不识,甚至于被绑在这里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能隐隐地感觉到自己是被换了一个地方绑着。
  眼见着自己的亲兄弟被折磨地不成人形,他却只能够站在一边看着,顿觉心中悲凉。
  易容者转而又是愤恨地看了一眼白羽岚,身上的枷锁倒是都要被他挣脱开来。
  他愤愤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现在他亲眼看见自己的兄弟手上的确是只剩下了四根手指,已经从侧面证实了这根手指,的确是他的,他越发想要立刻将这些人就地正法!
  但是他却只能够有也像是一个囚徒一般,被绑在这根柱子上,什么都不能够做。
  “怎么?现在倒是开始感到焦虑了?”白羽岚挑眉一笑,道:“之前不是说的,什么都不介意么?现在倒是冲着我咆哮了?若是你不说的话,他只会更惨。”
  说罢,她沉吟一声:“至于他,他只不过是一个你的助力罢了,也没什么太大的利用价值,若是你死了,他自然也是逃不了的,想必审讯他,也审不出来什么。”
  “你可要仔细想好了。”
  说着,白羽岚抬了抬下颌,旁边的侍卫,便将那之前用在易容者身上的烙铁,又从火盆里拿了起来,像是要对这个人下手的样子。
  这让易容者一阵心惊胆战,他目眦欲裂,道:“你怎么能够这样!”
  白羽岚有些好笑道:“这是囚徒,我怎么不能够这样做了?难不成我要审讯他,还要给他好吃好喝地给他供着?那才是荒唐至极!”
  “其实我要你做的,也很是简单,但凡是你开了口,他也不必受到这样的惩罚,你呢,,我也会网开一面,但是你若一意孤行,这可就没法子了。”
  说罢,侍卫已经将烙铁往那人身上狠狠地一烫,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能够看到,他的神情开始表现出一种非常扭曲的样子,让人看着便觉得有几分心酸。
  这个被绑在柱子上的人,自然也不例外,甚至更甚。
  他痛苦地嚎叫了一声,但是这并不能够阻挡那些侍卫行刑的动作,他们不仅在那人身上留下很多烙铁的印子,甚至还将刀也给磨好了,像是想要再对他动手,动身上的别的地方。
  眼见着一个侍卫将刀子狠狠地扎在那人的肩膀,从上面刮下来一块肉,易容者虽然身上是没有受半点伤,但是他此刻的神情却是比之任何一个人都要来的痛苦。
  白羽岚眼见着这一对兄弟如此模样,心中难免还是有几分同情,但是这种可怜却不会扰乱她的心神,更不会让她现在做出错误的决断。
  “若是你现在打算回头,这倒是还来得及,若是再晚一步,那可就没有办法了。”白羽岚挑眉道:“端看你自己的选择,我从来不喜欢强迫别人。”
  一旁的侍卫不由得冒冷汗,娘娘这还说是自己一点都还不喜欢强迫别人呢?她现在做的事情,可是要比之大人都要来的厉害,。
  看来娘娘果然是和大人般配的,之前大人每次动刑的时候,末尾还要来一句,这可是你们自己做出的选择,可怨不得我。
  可实际上,大人哪一次是没有插手这种选择的?
  思及此,几个侍卫面面相觑,看着对方的眼睛,都知道对方是在想些什么。
  “怎么?想好了么?若是还没想好,这下一刀子也要下去了。”白羽岚缓缓道。
  说着,还没等到易容者开口,那个被绑在柱子上的男人,又被侍卫刮了一刀,痛苦地呜咽了一声,便没有声音了。
  白羽岚蹙眉,用眼神示意自己身边的几个侍卫去探查那个人的鼻息,侍卫禀告道:“他只是暂时昏过去了。”
  “用盐水泼醒,若是人死了,为你们是问!”白羽岚冷声道。
  这种刑讯逼供,根本就没有几个人扛得住。
  那人被泼醒之后,便越发憔悴,此刻,他倒是听得见一个压抑着的哭泣声,很像是他兄长的声音,他们用东西将他的耳朵也给堵住了,但是他仍然能够听到一点声音。
  先是那位夫人的声音,像是在质问着什么人。
  难道是他们也将他的兄长给抓来了?现在是用他在威胁着他的兄长?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怎么?再不说话,可就要进行到下一轮的刑罚了。”白羽岚笑了一声:“看你这般痛苦的模样,怎么也不像是会将自己的亲弟弟置身在这种情况下,你为你背后的人卖命,那现在他能够看得到你的作为么?看得到你的亲弟弟被逼上这种绝境么?”
  在白羽岚的循循诱导之下,不得不说,易容者有几分动摇。
  他的声音已经十分嘶哑了,缓声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现在,你放了他。”
  此时,那个被绑在柱子上的人总算是想清楚了,尽管他什么都看不见,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一直在呼喊着:“哥哥,你不要告诉他们,我们是死士,不能够出卖自己的主人,若是哥哥违背了这条誓言,日后如何面见大人!”
  “我知道他们是想用我的命来换取哥哥的消息,但是我不怕死,哥哥也不要因为我恶热做出这件事。”
  白羽岚嗤笑一声,将堵着他耳朵的塞子取下来,道:“莫非你是个傻子不成?难不成你不怕死?你的哥哥就能够也被我折磨着?若是你又想护着他,那不如我也对他动上一样的刑罚?”
  “你,不行!你怎么是个这样的毒妇?果然是和那个徽朝的老贼沆瀣一气!表面上看着倒是装出一副温婉善良的样子,背地里就是这么一个残害他人的,我就知道你们徽朝的女人,是这么个样子!”
  面对着他这样的骂声,白羽岚却是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甚至都没有生气,她无所谓地耸耸肩膀,道:“你们再怎么骂我,也改变不了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这一点,可是我却能够改变你们的宿命,怎么看,那都是你们赚了,不打算去和我做这买卖么?”
  之前的那番话,是对你哥哥说的,自然也是对你适用,可不要这么天真,难不成你是我们的敌人,还能够完好无损将你放虎归山?
  “既然答应了我的条件,现在第一条,将刘夫人的解药交出来!你的暗器之上淬了毒,解药呢?”白羽岚提高声音,冷声道。
  现在的药,也仅仅只是叶铭庭用来暂做缓冲的,根本就不能够治本,如果想要彻底根治,也只有用解药了。
  一说到解药这件事,易容者难得沉默,良久,在白羽岚的逼问之下,他闷声道:“这种毒药,最是毒辣,我只用来对付必杀之人,为了避免敌人能够找到解药,我便做的一种无药可解的毒,我也没有解药,任何人沾上必死无疑。”
  白羽岚握紧了拳头,却是想要狠狠地给这个人来上一勾子。
  那刘夫人岂不是没救了?
  “若是你真的想要救人,不如试试看看原毒,或许能够以毒攻毒,从这上面找到办法,还有一种很是罕见的灵草,或许有用。”
  白羽岚这么两个时辰的审讯,几乎将她能够想到的事情,几乎都问了个遍,那些她心中不确定的事情,在这个易容者这里也得到了解答,尽管白羽岚心中愤恨他对自己身边的两个人动了手,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现在的确很配合。
  不过白羽岚还是吩咐了自己身边的人,将这些供词都写了下来,顺便誊抄了一份回去。
  这种东西,总归还是要多研究几遍的,免得这个人给些假情报。
  “你说,你是受了这上面的人指示,要来杀我们,你们从未见过你们的主子,如何联系?”白羽岚蹙眉道:“幼年的时候,交给丫鬟婆子抚养,所以现在查你们的背景,也是查不出来奇怪之处。”
  若论每一样背景,那都是有所出处的。
  这两个易容者的年龄也算是和叶铭庭差不多的样子,那么这个凶手是在二三十年前,就开始布局,足以见这个幕后人城府多深。
  但是那个时候就布局,他却怎么就到了叶铭庭上位的时候,才对他动手呢?而且这两个人,似乎很是仇视徽朝人。
  顿了顿,白羽岚诧异道:“你们如此仇恨徽朝人,想必也是幕后的大人,对你们从小灌输的思想?”
  “徽朝人都是这样的虚伪狡猾,狠辣无比,这一直都是我们的想法,根本就不关大人的事!”易容者愤恨道:“若非是你现在以我弟弟的性命要挟,我自会自刎而死,也不愿告知你这种虚伪的徽朝人!”
  看来,这个人,对她的王朝,很是嫉恨呢,也不知道那些抚养他们长大的人,究竟是怎么说的。
  正在她和易容者对话的时候,另外一边被绑着的人,也听见了两人的对话,愤愤道:“你们灭了我家族中数百人,冤枉我们要谋反,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那么多的性命,在一夕之间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