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尤其是当转移话题这种事情发生在一位小屁孩身上的时候，其表达意思就更加明显，很识趣的林凡不准备在继续跟柳紫阳探讨喜欢吃蛋糕到底是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虽然对于小孩子来说，吃甜食并不是什么大新闻，可是对于柳紫阳这位整天把姑奶奶挂在嘴上的小屁孩来说，说不定其实挺讨厌被人当成小孩子看待，
林凡说道：“我想问的，只有一件事，天眼系统是不是存在啊？”
“不存在。”
柳紫阳说到：“看在你请我吃蛋糕的份上，我才跟你说的，总之你你不要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不存在？”
“然后又叫我不要继续追问下去？”
“小家伙，你很聪明吗。”
林凡立马就听出来话里面的问题，
有戏，
天眼系统果然存在，
林凡又问道：“你知道有一家店号称世界上最棒的蛋糕店吗，他们那家店里面的蛋糕选用世界上最好的奶油，高温烘焙出的蛋糕带着一股股淡淡榛子香味，表面铺上纯手工制作的巧克力”
“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柳紫阳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但是嘴上的气势不能丢了，“那件事涉及到调查科，作为调查科的成员，我不能告诉你。”
嗯，
又成功逃出点有用消息，
林凡更加确信天眼的存在，他一边开车，一边说道：“那家店就在附近，你知道我每次去那家店购买奶油蛋糕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是是什么？”
正在跟诱惑做抗争的柳紫阳听闻，咽了咽口水，本来她是不想理会林凡的，但是嘴巴还是不争气的开口接话。
“那就是去一家世界上最好的奶茶店里面，购买一杯招牌奶茶，那家店里面的饮料跟别的点完全不同，别的奶茶都是死腻死腻的甜，那家店里面的奶茶却带着一股特有清凉，当你在蛋糕店里面吃下一大块带着厚重奶油，再裹上香浓巧克力的蛋糕时，满嘴都是蛋糕的味道，咀嚼几下，唇齿留香，这时候再喝一口世界第一的奶茶，让奶茶中清爽与蛋糕滑腻融合，整个人仿佛都出在奶油包裹的云层中，让人忍不住继续再吃下一口蛋糕，当吃到蛋糕实心后，奶茶又跟满是芝士香味的糕点混合，那味道”
林凡说的大半天，而旁边的柳紫阳似乎都不怎么说话，
怎么回事，
难道我说的不够诱人，难道的世界第一的蛋糕店，和世界第一的奶茶店不够诱人？
林凡余光看向副驾驶座位上的柳紫阳，
只见此刻柳紫阳嘴角挂着哈喇子，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嘴角带着傻笑，貌似在幻想着什么，
感受到来自林凡的视线在，
柳紫阳紧张的擦掉嘴角的口水，侧过头，看着车窗外，又是一言不发，
林凡只能透过车窗上的倒影，隐约的看见柳紫阳面无表情的脸，
啥情况？
果然是我说的不够吸引人？
看来我高估了蛋糕甜点对于柳紫阳的吸引力，低估了柳紫阳对于调查科的忠诚度，能够加入调查科的修士必定不一般，
虽然柳紫阳确实是小屁孩，可是人家年纪轻轻就能成为念物修士，绝对不能把她当成是寻常的小屁孩，而且看看同属于调查科的顾唯，
就可以知道调查科的在选人方面的严格，
林凡跟顾唯不对付，但也能感受到顾唯做事时候认真严谨的态度，更何况顾唯还仅仅是调查科的合同工，而柳紫阳可是调查科的正式成员，还有个同家族的柳震虎在调查科工作，耳渲目染下，柳紫阳的职业操守肯定是毋庸置疑的，
不过，
林凡并不打算就这样放弃，很显然柳紫阳知道些什么，
本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
林凡寻思着继续在美食方面下功夫，
既然世界第一的蛋糕和甜品你不喜欢，那就是试一试宇宙第一的蛋糕和甜品，就不信这都没办法吸引你，
林凡说道：“当然了，前边两家店都还只是开胃菜，最让我难以忘怀的是，之前有一次，我去一个名叫棒子的地方，当时”
正说着，
一直侧过头，看窗外风景的柳紫阳说道：“小名。”
“啊？”
林凡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小名？”
柳紫阳诺诺的说道，有种小学生做错事，在班主任面前亲自将自己的犯错过程坦白的感觉，“小名就是你要找的人。”
“我想问的天眼系统的，紫阳姑奶奶，”林凡一看就知道柳紫阳又在跑火车，看来自己还需要加大力度，便说道：“咱们还是来继续说一说关于宇宙第一的蛋糕店的事情吧。”
“哎呀，你好烦啊。”柳紫阳转过头，嘴角的口水差点没控制住甩了出来，“我说了，小名就是你要找的天眼系统。”
“幽灵小子？”林凡脑海中立马就浮现出保险柜中的幽灵小男孩身影，“他就是天眼系统？有没有搞错，不会是你又在骗我的吧。”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爱信不信。”柳紫阳倔强的说道，只是从语气上来看，柳紫阳现在很虚，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如果答复的不好，还能不能吃到世界第一甚至宇宙第一的蛋糕，那可是传说级别的蛋糕，谁不想吃嘛，
我柳紫阳辛辛苦苦为了调查科的人工作，每天都忙的要死，都没有时间去吃蛋糕，发的工资又全被柳震虎那不肖子孙的给没收，还美其名说是保管，
我柳紫阳容易吗，
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吃几块蛋糕犒劳一下自己而已，柳震虎不是说过吗，在外边工作，一定要好好的填饱肚子，我不填饱肚子，哪有力气为调查科工作，我这并不是背叛，而是迫不得已的，我柳紫阳仍旧是调查科最忠诚的修士，
柳紫阳很快就给自己找到理由开脱，心情依旧美丽，说话也大声许多，“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赶紧带我去世界第一的蛋糕店。”
“慢着，你之前才跟我说不存在天眼系统的，现在又冒出来说幽灵小子就是天眼系统，怕不是在拿我开玩笑？又想骗我。”林凡道。
“切，天眼系统本来就不存在嘛，”柳紫阳说道：“那东西是一群不知情的家伙杜撰出来的，以前确实没有，调查科的人发现小名以后，也从来没有所谓的天眼系统存在，”
“那到底存不存在？”林凡被搞蒙了。
柳紫阳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借口“爆料”后，便不再有心理负担，她说道：“如果你是在寻找天眼这种杜撰的，号称能够掌控全部人的系统，那不可能存在，如果你是在寻找类似的东西，那小名完全符合你的要求。”
“那个幽灵小子跟天眼系统能力差不多？”林凡有点听懂了，天眼系统确实不存在，但是幽灵小子的能力却跟天眼系统类似，难怪需要派人保护，。
“是的，小名是很特别的修士，其实他并不是什么幽灵，他那副姿态，其实是在觉醒念物的时候，精神力与念物过度纠缠的结果，
念物本身是修士的一部分，而小名情况属于，修士成为了念物的一部分，念物成为了修士精神的主导，这种情况会让念物的实力大幅提升，但是这种情况的念物修士很危险，他们很容易发展成为幽体，幽体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吧。”
柳紫阳反问了一句，
林凡是见过幽体的，就在秦家竹楼给秦扶风看病的时候，他遇到过一个浓雾形状的幽体，当时吴济通还跟自己解释过，
林凡：“幽体是指修士死亡后，无主的念物？”
“想不到你竟然知道。”这下轮到柳紫阳感到惊讶了。
“不是你问我知不知道的吗，”林凡无语，
“这年头成为念物修士全看天赋，而到底哪种天赋的人适合成长为念物修士，一直都没有明确的答案，”柳紫阳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
真不知道是家里面的那个后辈学的，
“所以，就可以看见很多盛极一时的修士家族没落，又有很多厉害的念物修士从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面冒出来。”
柳紫阳说着，还故意瞥了眼林凡，
林凡感到这句话是在冒犯他，就是不知道布加迪的副驾驶座位上有没有防撞气垫，如果有的话，就不要浪费这辆价值两千万的跑车了，
林凡：“你说归说，一直暗地里损我作甚。”
柳紫阳很无辜的表示，“我没有啊，其实本姑奶奶只是想说，这年头成为念物修士的家伙不一定什么都懂，他们可能连念物是什么都没的搞清楚，甚至以为自己是天选之人，觉醒了特殊的能力，要拯救世界什么的，
所以，你竟然能够知道何为幽体，让本姑奶奶很惊讶。”
“区区幽体，我不仅知道，甚至还遇到过呢，”林凡真的服了这个小萝莉，感觉这小屁孩有点腹黑啊，没事总要黑他几句，
最气的是，柳紫阳话说的倒也没错，那些在市井中觉醒出念物的修士，他们可能连念物的概念都不知道，就好比之前遇到的那个赵小义，
就是典型的例子，换作在自己身上，最初不也是把腹部的念物初源当成是某种异火或者超能力一类的玩意，
若不是遇到吴济通等圈内人，自己也可能永远不知道念物是何物，
“你还是跟我聊一聊关于天眼，哦，不是，是关于幽灵小子的事情吧，”林凡开着车，目视前方，“别忘记了，咱们现在可是在去蛋糕店的路上，”
潜台词“蛋糕还没吃呢，你个小屁孩给我安分些，”
柳紫阳嘟嘟囔囔，不得不为了现实低头，“有啥好说的，小名不就是你一直在找的所谓天眼系统咯，那些被念物反客为主的修士，依旧是修士的一部分，
毕竟念物本身就是修士精神的部分，相当于身体的某个部位，就算反客为主，依旧不会改变修士自身，唯一值得注意的是，这种由念物主导的修士，会在某些时候导致逐渐丧失理智，具体原因不明，当然也并非是所以特殊修士都如此，具体还是要看修士自身的念物能力，
小名的能力你知晓不。”
“制造幻觉。”林凡说道，
“差不多，小名的能力实际上的能够潜入任何修士的梦境，改变梦境，或者制造出梦境，所以当时你还有那几个胖子实际上是在做白日梦而已，当然说成幻觉倒也没什么问题。”
“制造梦境吗？”林凡突然有点失望，“小妹妹，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寻找天眼系统是为了做什么？可不是为了什么制造梦境。”
“我当然知道你想做什么，不就是想要天眼系统来找人吗。”柳紫阳不以为然，“你以为调查科在保护小名的时候没有遇到过其他的修士，
十个入侵天枢集团的修士，有九个都是冲着虚构的天眼系统的而来，全被调查科的人给逮住了，本姑奶奶就抓了四五个，”
柳紫阳伸出一个手掌，很骄傲，
林凡给个大拇指，表示小屁孩顶呱呱，不怕柳紫阳骄傲，
柳紫阳：“那些家伙全都是想要用天眼系统找人，多半是找仇家，剩余的基本都是找家人、朋友或者组织什么的，基本都差不多，就是要依靠天眼来调查某了的信息，我想你多半也一样吧。”
确实如此，
林凡的目的的确是调查云章他们，没什么好否认的，“听你的意思，幽灵小子能够帮得上我？”
“帮你？这你就想多了，小名是调查科重点保护对象，就连调查科的人都没办法命令小名去调查什么，”柳紫阳说道：“不过你有一点倒是说对了，
小名确实有能力调查任何人，
小名的能力不仅仅是表面这么简单，有没有看过黑客帝国啊，哪部电影挺不错的。”
“小姑奶奶，我跟你讲事情呢，你这时候跟我谈电影。”
“就是举个例子嘛，小名能力是制造梦境，但实际上，小名能力的范围要广很多，他看到的世界跟我们看到不一样，这个世界上，所有生物的梦境在小名的眼中都是一条线，统统汇聚在小名手中，也就意味着所有人存储在梦中的信息都别小名掌握，
梦境中，是人最直观的记忆，没有人会说谎，无论是谁，小名都可以得到最准确的情报，甚至于，调查科觉得小名可以通过梦境去影响现实，就比方”
说到这边，
柳紫阳突然停顿下，不准备继续往下面说了，
林凡敏锐的感受到，柳紫阳似乎说过头，一不小心说到最不能透露的大料，接下来的内容，可能是柳紫阳宁愿这辈子都吃不到蛋糕，都不愿意透露的信息，
林凡很识趣，不准备继续问下去，
毕竟他寻找天眼系统只是为找人而已，至于柳紫阳说漏嘴的梦境影响现实，听上去这个瓜太大了，还是宁愿不知道比较好，
“总之，小名是一位需要重点保护的修士，”柳紫阳憋了小半天，用最句话当做收尾，“现在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是不是应该去蛋糕店了。”
“蛋糕店，没问题，”林凡还在消化，
既然说幽灵小子王名这么厉害，调查科派人来保护也合情合理，让林凡比较好奇的是，调查科的人竟然会选择派柳紫阳过来保护，难道这小屁孩这么厉害？
“喂，你到底要开车到什么时候，世界第一的蛋糕店还没到吗？”刚刚做完了二五仔，调查科成员柳紫阳丝毫没有愧疚，把刚才说的话选择性遗忘，现在满脑子都蛋糕。
“别着急，快到了，没看见我一直在朝目的地开吗。”
实际上已经到了，
林凡开车有一段时间，来到当地非常出名的蛋糕连锁店门口，都是客人，首先林凡开的出就拉风，车上面下来的人也靓仔，想不吸引全场注意力都难，
没办法，优秀的男子无论走到哪边都是那样的优秀，
一下车，
柳紫阳就跟脚上装上马达一样，一溜烟就跑进蛋糕店里面，
“小妹妹，喜欢哪款蛋糕啊，姐姐帮你拿。”
有一说一，
别看柳紫阳这臭屁虫整天喊自己是姑奶奶的，说话还腹黑，相处起来真的有种想要揍她的冲动，最要命的是，你还打不赢她，
就很郁闷，
不过柳紫阳就是靠着一张脸，在外人看起来，这长得像瓷娃娃的小女孩真的就是可爱的不行，纯粹的光是看脸就饿不死的那种，
长得可爱就是任性，没办法，
这不，柳紫阳一走进店里面，店里面的小姐姐热情程度立刻上升到好几个档次，简直像是看着亲生女儿一样围在柳紫阳身边，
被那么多大人围着，柳紫阳有点不高兴了，因为那些长得高大的家伙把蛋糕的身影给遮挡住了，
这就很讨厌，
进来到店里面，柳紫阳仿佛来到了天堂，到处都充满着香甜的奶油气味，和蛋糕烘烤的香气，让柳紫阳欲罢不能，
完美，
实在是太完美了，
这才是我柳紫阳梦寐以求的生活，该死的不肖子孙柳震虎，从来不会带我来这种地方，就算是去蛋糕店，也只是让我在店门外等着，完全没有做晚辈的样子，
啊，
这美味的蛋糕，真希望一辈子都生活在这样的蛋糕店里面，
“我要吃蛋糕！！”
柳紫阳大喊道，
店员小姐姐露出和善的笑容，觉得面前小妹妹吵着要吃蛋糕的模样实在是太讨人喜欢了，便笑着问道：“好可爱的小家伙，你要吃什么蛋糕啊，姐姐帮你拿。”
“这个！”
“这个，”
“还有这个，以及那边的那个，”
“不要，其余都给本姑奶奶来一份。”
这辈子就没有如此豪爽过，一口气把店里面的蛋糕几乎都点了一遍，柳紫阳感觉人生已经来到了巅峰，
“”小姐姐店员以为柳紫阳是在开玩笑，笑着说道：“小妹妹，不要开玩笑哦，你家里人呢，一口气点那么多蛋糕，小肚肚会爆掉的哦。”
柳紫阳不满，插着腰道：“哪里那么废”
说到一半，林凡出来捂住柳紫阳的嘴巴，避免这个小萝莉口无遮拦又说出什么得罪人的话，仅仅只是陪柳紫阳在店里面闲逛了一小会，他就能够感受柳震虎老哥的辛酸，
带着这么个混世魔王出来逛街，简直就是在刀尖上行走，随时都有可能得罪人，被人用刀砍死，这要是回到以前的江湖年代，
带着柳紫阳行走江湖，没多久就有仇家找上门来，而且最烦的是，在外边惹祸结仇的是柳紫阳，而别人砍死却是你，
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
林凡捂着柳紫阳的大嘴巴，跟店员说道：“麻烦帮我把先前她说的那些蛋糕都来一份吧。”
“都来一份吗？您一定是做哥哥的吧，真是疼您的妹妹，”店员看见靓仔，很自然的就将靓仔个漂亮小姑娘之间的关系确定好，到底是出生在哪样的家庭，才能生出如此完美的两兄妹啊，
对此，林凡微微一笑，虽然没有否认，但心里面却是在说：“我是她祖宗。”
点了一大堆蛋糕，
随后林凡又去隔壁不远的地方弄来几杯奶茶，因为他答应过柳紫阳要请她喝世界第一的奶茶，为了不让对方识破刚才纯粹是自己在吹牛，林凡只好去附件随便找了几家奶茶店，要了几杯还算不错的奶茶，
柳紫阳吃着蛋糕，喝着奶茶，感觉人生无憾，
自己这前几年的人生到底是怎么样度过啊，
这才是我柳紫阳想要的人生啊，
“赶紧吃啊，吃完还有好几块蛋糕，打包回去吧。”
林凡说道，
实际上说有好几块蛋糕有点谦虚了，柳紫阳就快要把人家店里面的蛋糕全都一网打尽了，就差不把这家店给买下来了，
蛋糕实在太多，全部带回去不太现实，就在店里面吃点一些，剩下的再带回去，
事实证明，
林凡还是太年轻，。
柳紫阳简直就是个蛋糕怪物，真的想不出来，那小小的肚子是如何容下一块又一块的大蛋糕的，
林凡反正是一点都没吃，光是看着柳紫阳吃蛋糕就差不多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