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拾密函偶遇秦三绝

  只见这信的其中一段写道:“而今大势已至,天地生变,内有乱国祸水,外存番邦蛮夷,在下思虑再三,深感王爷前者所言甚是,定当斟酌仔细。至于联辽之事,仍需从长计议……”
  白纸黑字,证据确凿。万没想到,困扰了大理寺许久的头等案子,竟被自己这狗屎运误打误撞找出了眉目,不由得心中大为畅快。
  心情一好,自然是胃口大开。白冉把这信纸揣到怀中,又从四周树林找了些枯枝落叶,堆到面前。
  待一切准备妥当后,自腰里抽出火折子,俯身上去,只轻轻一吹,飞舞的火星溅到干草上顿时就燃了起来。
  等这堆篝火着的足够旺了,再把早就用树杈穿好,拔了毛的鸽子架在上面,慢慢翻烤。不多时,便有一股诱人的肉香缓缓升起,直入鼻窍,引得五脏庙“吵闹的”更加厉害。
  迫不及待的白冉用手在上面撕下一块,也顾不得烫,草草吹了两口便丢到嘴里,享受起这难得的美味来。
  还没等他惬意的嚼上两口,忽听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霎时间惊的他心头一颤,莫不是这堆烟火引来了飞星阁的贼人?
  “遭了,我真是个夯货脑子,光顾着吃,怎么早没考虑到这一点呢!”
  白冉边在心里埋怨自己,边用脚把篝火快速熄灭掉,而后抓起那只可口的鸽子揣在怀里,飞身纵到树上,打算先看看情况再伺机而动。
  好在他身手利落,动作够快,前脚才刚落到树上,远处的声音也赶到了切近。只见那来人是一个瘦高汉子,身长八尺上下,外罩窄腰紧袖侠客氅,腰系丝绦,足蹬一副日月踏云履。
  再往他上头看,细长脸,柳叶眉,一对精气神十足的小眼睛正四处打量着,显然是已经察觉出了异样。
  “真特娘的怪了嘿,我明明闻到一股烤肉的香气,怎么唯独不见人呢?”
  那人说着话,目光却并未停下,直至锁定在了远处白冉骑的那匹“踏雪乌骓”马上。
  “呵呵,果然有人,出来吧,别东躲西藏的了。”
  白冉看他用手拍了拍那匹宝马良驹,毕竟是大理寺的御赐之物,唯恐伤了它没法交代,干脆一咬牙自树上蹦了下去,大喝一声:“住手!”
  随着他这一嗓子吆喝,那人顺势从头到脚把白冉打量了一遍,而后乐呵呵的说道:“哈哈哈,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个毛头小子!看你这身打扮想必是官府中人吧?说吧,潜入我飞星阁地界有何企图?”
  既已被贼人识破,白冉也不打算再演下去,将外氅脱下,甩到一旁,用手点指那人道:“吾乃大理寺少卿,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查查你们的底细,既是狭路相逢,只能各凭本事说话了。”
  “好,痛快!既然你想找死也不用我秦淮再多费口舌,等待会拿住了你再交由阁主发落。”
  二人互报家门,各自抄出兵刃,身形流转间已是战到了一处。
  原本奉命前去打探龙厮役情况的秦淮,刚出了飞星阁顺着大路而行,还没走出去多远就看见山林中有烟雾升腾,心内起疑的他当下决定过去看看。
  初入林时只觉得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何人竟敢如此大胆,在我飞星阁外点火烹食?”带着心中疑惑,秦淮压低身形疾步而来,等他到了地方白冉早就躲了起来。
  一时扑了个空的秦淮,环顾四周也不见踪迹,正疑惑间看见了那匹“踏雪乌骓”马,心中顿时有了眉目。也就是在此时,白冉纵身而至,二人针锋相对的斗了二十几个回合难见分晓。
  到底是青面龙神玖通海的得意弟子,把师父的绝技尽数学到身上,掌中一对分水电光刺使的如风似箭,身形晃动间,处处暗藏杀机。
  秦淮手握一柄特制的秋霜点光刺也不示弱,将那锋头一颤,左右甩开,宛如蟒翻身龙探海,越战越猛,眼看就要力压白冉一筹。
  见这贼人的武功当真不俗,白冉此次前来意在打探,如今意外交手不想惹出太大动静,以免打草惊蛇,转身欲逃之际,那秦淮岂肯让他走脱?脚下一纵,已拦在面前。
  “哼,想走?没那么容易!”
  知道此人甚是难缠,白冉当即不再犹豫,将招式一晃,佯装败走,引得秦淮在后追赶。
  眼看二人距离越来越近,趁此良机,白冉突然转身甩出三支梅花镖,直奔秦淮面门而来。
  要是换成旁人,就这一下已是打的仰面而亡,可秦淮却不一样,江湖号称鬼手无影秦三绝中的一绝就是这借打暗器之法。
  看那三道寒光扑面而来,秦淮赶忙闪身在侧躲过其一,而后凌空一抓,将第二支镖接在手里,此时最后那支梅花镖已到了面门,只见他在危急关头猛的一张嘴,把那要命的家伙稳稳叼在口中。
  “呸,你的东西,还给你!”
  秦淮吐出口中那支镖后,对准奔逃中的白冉后心,腕子一抖,将刚才接住的要命玩意儿原封不动的物归原主。
  “哎呀!”
  匆忙间,万没想到他竟有如此本事的白冉,正好被那镖打在了后身,也亏得秦淮偏了一点,才没伤及性命。
  不过即便如此,那中镖的伤口已是血流不止,一阵阵钻心的疼痛瞬间袭向白冉心头。
  逃命要紧,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忍着剧痛的白冉,几步奔到马前,在抓起缰绳的一刹那口中大喊一声“驾!”
  宝马在得了指令后,立时四蹄如飞,拖着白冉就跑。几乎是与此同时,白冉脚下紧跟几步,一个起跃正好跨在马上,头也不回的飞奔而去。
  秦淮一见,撒腿就追。可他这两条腿的人哪里能跑得过四条腿的宝马,追了没多久就拉开了距离。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看着那小子纵马远去。
  “他娘的,居然就这么被他逃了,真是晦气。哎,那是个什么玩意?”
  在二人时才争斗的地方赫然有一张信笺孤零零的躺在那里,秦淮拿到手里一看,心下大吃一惊。
  “坏了,这下可是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