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谜底揭开

  步雨柔上前搀扶步非宸的手抖了一下,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之人,嘴唇抖动了几下,极力维护的说道:“四弟,你别胡说,娘她怎么会……”
  伸手推开步雨柔的手,步非宸冷笑着朝着那脸上已经变幻莫测的大夫人步步靠近,轻启朱唇的说道:“她不会?那我倒是问问,我步非宸祭拜祖先之时,又是谁递上了两杯热茶?说的体贴入微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心疼儿子,可谁知她的茶水之中竟放了会让本王九死一生的迷魂药!”
  大夫人手上的茶杯吓得猛然落地碎成万片,就连她身侧的小丫头也吓得一下子跪倒在地。
  步雨柔实难相信的看向自己的母亲,而后嘴唇颤抖的说道:“娘,你,你快跟四弟说,不是他说的那样,不是……”
  可大夫人却在片刻柔弱之后,便将柳眉倒竖,她一拍桌角恨声起身说道:“步非宸,你可不要仗着自己的身份血口喷人,我可不知道你那茶水里面怎么就被人下了药,兴许是你坏事做绝了,想要你死的人多了去了。”
  究竟是怎样一个女人竟然会做到虎毒食子这种天理难容的事情?步非宸真的想要知道究竟因何这个生母会如此唾弃与他。
  步雨柔听了母亲的话,也气得猛然大声喊道:“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宸弟,他可是你的孩儿啊!”
  “不是,我没有他这种儿子,若不是因为他,为娘的身子又怎会坏了;若不是他,为娘又怎会让府里那些身份下贱的女人为你父王诞下了儿子?都是他,都是因为他……”
  大夫人忽而像是一头发了狂的母兽一般朝着步非宸嘶吼着,那狰狞的眼神字字句句都逼向步非宸,好像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步雨柔万万没想到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母亲却仍旧犹如鱼刺在喉般,她不觉低声说道:“娘,那都是天意,你又怎能怨得了四弟?他也不想一出生就难产的不是吗?”
  “柔儿,你用不着替他说好话,他就是个扫把星,走到那里,那里就跟着没好事。”
  母亲字字句句言词在耳的奚落之语让步非宸眯起眼睛,终于知道这冥王妃为何将他视作眼中钉,可是这荒唐的理由却让步非宸只是在替这个身子原有的主人感到悲哀。
  一场难产早就的结果,眼前的女子不仅没有为自己那劫后余生的孩儿感到幸庆,反而将所有的罪过都埋怨在他身上,这个女人的心是怎样的扭曲与刻薄呢?
  步雨柔看着步非宸与母亲两厢冷硬的面孔,整个人被夹在其中,她历来逆来顺受的性子让她不知该如何处理当下的局面,只能畏畏缩缩的低语道:“娘,那件事不怪四弟的,你也知道……”
  “我不知道,步非宸,这冥王府不欢迎你,日后你也不用再回来,本妃也落得清静。”
  风无眠此时偷眼看着身侧之人,他知道主子之所以性子张狂冷漠,全都是因为大夫人所导致的自卑,眼下大夫人竟然又闹了这么一出,想必爷这次是真的心死了,试问这天底下哪个做娘的会亲自加害自己孩儿的性命?
  步非宸挑挑眉头看着眼前的女人;若说他心中难过,不如说是在可怜步非宸其人,遇到这么一个变态的母亲,也难怪他小小年纪就远离故土不愿回来。
  默默的套上衣衫,步非宸冷漠的开口:“既然冥王妃不喜本王归来,无眠,咱们走!”
  “爷,可是您的身子……”
  “无碍,我步非宸少小离家长在军营之中,大小战役无数,身上早已伤痕累累,也不是区区一点儿刀伤就能要了我性命的。”
  忽而听了步非宸的话语,大夫人的肩头还是抖了几下,她眼中透出一些矛盾的纠结,最终却还是隐忍不放的攥紧拳头低下头去。
  迎面撞在一人身上,就听到一股子娇弱的嗓音响起:“哎哟,摄政王,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步非宸看了眼前这个徐娘半老的女人,虽然她此时身上的衣着不似大夫人这般华贵,但是上好的衣料也在在说明她在这府上的地位。
  不等风无眠提醒,步雨柔已经低声唤道:“二姨娘,你怎么来了?”
  二姨娘?他爹的……
  那女子看了一眼步非宸冰冷的表情,又看向大夫人那倔强的身影,便笑着招呼道:“摄政王,老爷听说你醒了,让我过来看看您这边还有什么需要的,虽说大姐这里什么都不缺,但是这也是老爷对摄政王的心思不是!”
  “出去,谁准你进来的?你是个什么身份的下贱东西!”
  大夫人语气强硬的开口,却忽而又引得正迈步进来之人沉下脸去。
  “闵茹,都是一家人,你在宸儿面前闹什么!”
  “老爷,没事的,想必大姐是在处处担忧摄政王。”
  “闵茹,宸儿身上的伤势如何?”
  听到冥王步悠然开口询问,大夫人语气冰冷的说道:“死不了。”
  “闵茹……”
  “父亲,若是没什么其他的事情,今日我就先告辞了。”
  步非宸显然也没有什么兴致继续再呆在这里,便态度强硬的开口,并准备转身离去。
  “闵茹,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宸儿难得回来一次,你就不能做做当母亲该做的事情?”
  “老爷,你让我做做母亲该做的事情?那我倒要问问他这个摄政王,他怎么不想着替我这个做娘的分忧解难呢?你说说柔儿的婚事,那混账东西平日里对她非打即骂;还有锦瑟,锦瑟到现在还不能回到我的身边……我,我……”
  忽而看到平日里倔强的大夫人一言不合便掉下眼泪,步非宸这才停住脚步,慢慢将视线看向一直站在那里局促不安的步雨柔。
  “娘,你在说什么,这些事情,不该,不该劳烦摄政王的,这都是我的命……”
  “什么命?你们一个个都说为娘的不是,可是他身为摄政王,可曾替咱们家做过一件值得宽心的事情?外人只道这是摄政王大公无私,因公废私;可娘说,他就是个白眼狼,没心没肺的冷心东西,他倒是忘了你以前对他的诸般好了。”